第十九章 那裡很乾凈，不礙事

每天都看著她變著花兒的得罪人的丁離晨也一樣心情很好。

以後的路還長，如果她一直這樣的自覺，麻煩可是會少的很多！

一輛馬車出了皇宮，站在高處眺望著的男子卻皺起了眉，對著旁邊已經開始顯現老態的龍袍之人說道：「父皇，您就這樣放心讓太平和丁離晨出宮？」

楚煦向來知道楚哲軒不信命，對丁離晨持有意見。也不說什麼好話，只是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道：「你都派人跟著了，還擔心什麼！」

小心思被看穿，楚哲軒面上不自在的神色一閃而過，他道：「兒臣是以防意外。」

說得好聽，但實際的就是他信不過丁離晨！

楚煦也不拆穿，只是轉身，走向大殿。

「隨你吧！父皇老了！以後芸兒就算有事也要交給你照顧了！」

明明是正午眼光正好，但楚哲軒忽然在楚煦身上看到了一絲暮氣。

「父皇！」他擔心楚煦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適，走過去扶住楚煦卻對他擺了擺手。

「父皇只是老了！」

他緩慢的走著，楚哲軒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兒時記憶里的強壯，無人之時他的背脊也會佝僂，忽然感到心酸，想扶著楚煦進殿。

可一句話就讓他僵硬在原地。

「能放過的你還是放過吧！」

那生他養他的男人語氣帶著無奈和告誡。

烈日之下，楚哲軒的額角出了汗。

他呆立了半晌，手腳變得冰冷僵硬，不禁覺得今天的太陽，真冷！

……

宮外可比宮裡有意思多了，沒那麼多規矩不說，光是那好玩的地方就夠楚靈芸樂不思蜀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充滿期待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丁離晨，恨不得他嘴裡馬上吐出讓她從出生就開始惦記的那兩個字。

青樓！

「秦樓。」

雖然只有著一字之差，但楚靈芸的眼中的期待立馬就打了個二二折。

因為那秦樓也有很多女人，但賣藝不賣身，都是清倌。就一風流才子擺弄絲竹的地兒！

不過即便如此，坐在楚靈芸身邊的雪倩還是有些不贊同。

「國師大人！」

她想表示那種地方不適合楚靈芸去，可剛開口，馬車裡的最後一位也開了口。

「是公子！」明澤勾著單邊唇角，一副很沒規矩的樣子。丁離晨既然已經說了楚靈芸是自己的師母，那肯定就跑不了了。他也懶得再做那些表面功夫。再加上這是宮外，更何況逗逗這隻知道守規矩的傢伙也有趣的呢！

雪倩看著明澤這沒上沒下的模樣心裡再次質疑為什麼丁離晨會選這樣的傢伙做徒弟。剜了他一眼，又一副恭敬的樣子看向了丁離晨。

「公子！」

明澤無趣的撇了嘴，雙手放在腦後靠在了車廂上。

丁離晨笑著搖頭。

「那裡很乾凈，不礙事！」

一句若有所指的乾淨讓雪倩放了心。可她的旁邊，楚靈芸的眼中卻閃過了鬱悶。

就是乾淨才不好玩啊！

不過先去看看，為以後去青樓做做預備倒也不錯！

馬車行進，楚靈芸轉眼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不管怎麼說，這外面可比皇宮要舒服得多！

她的心情放鬆，連帶著心裡對某人的那一丁點防備也消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