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更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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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微積分成績出來的時候已經放假一個星期了,曹洛瑩正在床上睡懶覺呢,就聽到電話鈴響了。

她還以為是鬧鐘,直接閉著眼睛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會兒就給摁了。

結果那邊還挺鍥而不捨的,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曹洛瑩這才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好像不是鬧鈴,是電話鈴聲啊。

接起來以後就聽見對面蔣安安用一副確定的語氣跟她說道:「你是不是把我電話當成鬧鈴給按了啊?」

「嗯。」曹洛瑩這會兒還困著呢,睡意朦朧的應了一聲。

「就給你通知一下,高數的成績出來了,我居然過了,哈哈哈哈~」笑的特別囂張。她也是實在找不到分享成功飛過的喜悅的人才來騷擾曹洛瑩的,不知道她媽到底在忙什麼,年前又把她給趕到她爸這邊了。其實她爸對她還行,但她就是不樂意靠近那一家三口,總覺得自己跟個外人似得,所以放假這些天一直窩在自己房間里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點憋的慌。

曹洛瑩聽說高數成績出來了的時候腦子裡還是糊的呢,根本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哦」了一聲跟她說了句:「謝謝啊。」就把電話給掛了。

弄得另一頭蔣安安十分無語,謝什麼啊,我就想跟你嘮嘮嗑啊。不過聽她的聲音也知道還沒睡醒呢,所以也沒再討嫌的去接著打電話。

曹洛瑩睡到中午才起床,刷牙的時候想起來,誒,好像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慌忙的漱了口,臉都來不及洗就衝到了電腦前。

一邊開電腦,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掛啊,讓她飛過去吧。

忐忑不安的輸入了學號密碼,猶豫了幾下才點了成績查詢,就看見自己高數一欄顯示58。

還!是!掛!了!

打擊太大,需要好好回床上再睡一覺。

碰巧這時候馮娟上來喊她吃飯:「曹洛瑩,吃飯了啊,都幾點了你還睡。」曹麻麻對女兒一回來就天天睡覺感到十分不滿。

曹洛瑩拿被子蒙著頭,聲音拖得長長的:「媽~我高等數學掛了……」

曹媽媽聽了以後頓了一下,原本準備嘮叨她一下的話也都說不出來了,馬上就自以為善解人意的安慰她:「哎呀,你高中數學就老不及格,高等數學這種一聽就很難的東西,你不及格不是很正常嗎?好了好了,別耽擱了,快點起來收拾收拾。弟弟今天也放假,馬上就要回來了,快點啊。」

曹洛瑩萬箭穿心倒地不起:這種神補刀,還是不是我親媽了?!

馮娟出了閨女的卧室門,再也沒有剛剛淡定的樣子,箭步衝下樓,喊了曹晨到身邊,又讓剛開門進來的曹洛澤麻利兒的滾到自己身邊來。

曹洛澤十分委屈,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個假期,沒兩天就要過年了,麻麻腫么這麼凶,一點都感覺不到對待親人應該有的春天般的溫暖。不過鑒於自己沒膽反抗,還是老老實實的滾了過去。

馮娟對父子兩人耳提面命:「一會兒都注意點啊,洛瑩的高等數學沒過,這會兒傷心著呢,你們千萬別提成績的事情啊。」

兩人全都老老實實的應是,曹晨是在心裡心疼閨女,他們學校也是的,好好的文科專業學什麼高等數學,不是讓自己閨女受罪嗎。

曹洛澤則裝似一臉的可惜,內心十分幸災樂禍,聽說大學掛科是要補考的,姐姐這個假期應該沒空壓迫自己了。

曹洛瑩捧著被麻麻打碎的一地玻璃心下了樓,就聽見馮娟在招呼:「行了,開飯吧,都去吃飯。」

曹洛瑩坐在凳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米飯,看起來胃口十分不好。

曹晨十分擔憂的詢問:「洛瑩,你……」「怎麼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馮娟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一腳胎死腹中了。

曹晨馬上對馮娟怒目而視,眼神里寫著:踩我幹嘛,沒看見閨女吃不進飯嗎?

馮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滿滿的表達著: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一陣刀光劍影之後,曹晨十分不滿,覺得馮娟這是拿自己當傻子呢,自己有那麼笨去往閨女傷口上撒鹽嗎?

電光火石之間改口對疑問的看著自己的曹洛瑩道:「你看今天這個豆腐的真是不錯,多吃點。」

因為粑粑麻麻決戰餐桌之巔的過程太快,曹洛瑩又心不在焉的,所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哦了一聲就挖了一勺香香嫩嫩的蟹黃豆腐,連裡面最喜歡的QQ的蝦仁都沒喚起她的食慾,吃著吃著就又想起自己要補考的事了,簡直想飛奔回到被窩大哭一場。

曹洛澤收到爹娘讓他哄哄姐姐的暗號,看了看渾身被烏雲籠罩的曹洛瑩,又看了看這會兒只敢使眼色,連大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的爹娘,果斷的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接著低頭狂吃了,家庭氛圍太緊張,十分需要沉醉在食物的海洋中安撫一下自己幼小的心靈。

曹洛瑩扒拉了兩口飯菜吃不進了,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吃好了。」把碗筷一收走進了廚房裡洗了洗。

馮娟看女兒走了,不再壓抑自己的心情,狠狠的一腳跺在了曹晨的腳背上,只恨自己在家穿不了細高跟,威力不夠大,生氣的說:「都怨你,看看,女兒傷心吧。」

曹晨因為兒子還在,女兒也離得不遠,為了維護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臉憋得通紅也咬牙不叫出聲,內心激烈的咆哮,我就讓她吃了口豆腐而已啊,腫么就怨我了呢,千古奇冤啊!

曹洛澤生怕被戰火波及,下一個受傷的就是自己,飛快的一口氣吞掉剩下的半碗飯,把自己噎的夠嗆,抱著碗就跑進了廚房。

曹晨看得目瞪口呆,真的不會出事嗎,嘴巴里包著飯都被撐變形了啊。

在目送曹洛瑩上樓回房之後,馮娟開始指使曹晨:「估計女兒開學之後就要補考了,要想個辦法啊。」

一邊說要收走他面前的碗盤。因為要過年了,所以給陳阿姨放了假,這幾天都叫的外賣,不過東西就要自己收拾了。

剛剛飯桌上一直腥風血雨的,曹晨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就要收盤子了呢?抱住自己的碗不撒手:「我還沒吃完呢。」

馮娟聽罷之後就收了手,十分有氣質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哦,那最後吃完的洗碗啊。」把曹晨噎的夠嗆,一時之間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吃飯。

馮娟白了他一眼:「剛剛跟你說的記住了嗎?想個辦法,閨女總不能因為這門課以後拿不到畢業證吧。」

曹晨想了想:「給她找個人補課?」說罷又有些發愁:「我也不認識能給閨女補什麼高等數學的人啊,而且這都要過年了,就算給錢人家也不一定來啊,誰願意為了這點錢年都不過了。」

馮娟聽了也有些發愁,不管怎麼樣也要努力一把啊:「你還是找人問問吧,我這兩天也看看有沒有誰認識數學系的學生之類的。」

曹晨點了點頭,就看見自己老婆起身風-情-萬種的離開了,徒留自己面對一大桌的盤子碗。上班回來還要管收拾桌子,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三更

神馬叫瞌睡就能遇到枕頭,神馬叫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曹晨和馮娟在一次年底的飯局上就剛好遇到了同來參加的朱睿和呂靜。

曹洛瑩和曹洛澤兩人都有沉重的學習任務,這種場合也沒他們的事兒,所以在給他倆訂好飯菜之後曹晨和馮娟就把他倆丟家裡自己過來了。

朱厚熜原本想宅在家裡,但爹媽加他哥都一致認為大過年的他一個人在家裡也太凄涼了,所以強迫的拉著他一起過來。

事實上,這是除了頂替他哥去參加曹洛瑩生日宴會之後,他第二次在回國以後出現在大家面前,連在山莊的時候他也只是和以前就比較熟的友人們玩了玩牌,並沒有很正式的去見朱睿和朱厚峰在生意上的夥伴。上次在曹洛瑩家也只是送了個禮,根本沒和什麼人寒暄,遇到曹洛瑩的時候他是正準備閃人的。

所以這次一出現,大家就把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朱家的二兒子自從十幾歲出國以後基本上就跟養在深閨人未識沒什麼區別了。

朱睿也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到處給人正式的介紹。

曹晨一邊和朱睿握手,一邊在聽到他是A大的高等數學老師以後兩眼發光,十分想把他拐回家去。

看著朱睿在跟他打完招呼之後又要帶著朱厚熜去別的地方,曹晨坐在那想著要怎麼跟他開口打聽一下哪有現在還出來給人補課的人,也不一定要老師,他手下的學生也行啊。

朱厚熜被領著到處轉了一圈才被朱睿放人,就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了下去。原本看見曹晨的時候他還有點小期待曹洛瑩是不是也過來了,結果轉了一圈都沒看見人,心理還微微有點小失落。

沒一會兒就接到他哥的簡訊讓他去隔壁一個小廳里打牌,正準備起身呢,就看見曹晨像自己走過來。朱厚熜馬上變換了原本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一臉謙和恭順的朝曹晨笑著:「曹叔好。」

曹晨十分自來熟的喊道:「厚璁啊。」跟他握手之後示意他:「你坐,坐下吧。」

朱厚熜心裡就開始盤算了,這是有什麼事要找自己?莫非想請自己去幫忙審什麼東西?

結果就曹晨聽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開口:「厚璁你在A大教數學,能不能幫我介紹個能補高等數學這門課的學生或者老師啊?」

朱厚熜一聽就想到曹洛瑩每次上課就心不甘情不願鼓起的包子臉,有些想笑,但對面坐著人家父親呢,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曹叔,你是想找人給洛瑩補課啊?」

曹晨有些吃驚:「你認識我們家洛瑩嗎?」

朱厚熜想到曹洛瑩掛掉了自己的這門課有點不好意思:「她是我學生。」

這話一說,曹晨算是明白了,冤有頭債有主,原來掛自己閨女課的就是面前這位啊。想到因為閨女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導致的自己每天也過著凄慘的日子,真是很想把他胖揍一頓。

你說說就差兩分,怎麼就不能手下留情放自己閨女一把呢。

朱厚熜看他不說話,乾脆自己攬了這活兒:「曹叔,要不這樣吧,洛瑩什麼時候有時間,您通知我一聲,我去給她補課,反正我每天也在家裡呆著沒什麼事。」

原本還看他哪兒哪兒都不順的曹晨聽了這話臉色和緩了許多:「那多不好意思啊,你看有沒有什麼學生能介紹過來給洛瑩補課就行了。」

朱厚熜笑的特別真誠:「現在春節學生早就放假了,曹叔您放心吧,我給洛瑩補課肯定保證她補考能過。」

曹晨在心裡飛速的盤算,這小夥子是老師,搞不好知道題目啊,讓他給閨女補課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啊。

於是狀似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那就替洛瑩謝謝你了。洛瑩現在每天都在家裡看書呢,你看什麼時候方便,隨時都能去我們家給她補課,要是你不方便,那就定個時間,讓她去你們家也是可以的。」

都是同城,他對朱家也很熟悉,和朱睿關係十分不錯,所以對他也比較放心。

朱厚熜點了點頭:「那我晚上就聯繫洛瑩跟她定個時間吧。」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朱厚熜就離開去隔壁了。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馮娟感嘆道:「這小夥子真挺不錯的。」

曹晨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曹洛瑩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爹娘給賣了,正歡快的和弟弟一起吃外賣呢呢,被高數折磨了一上午,可算是有放風的機會了。

結果晚上爹娘一回來就給她通知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洛瑩,你可不用擔心了,剛剛我們碰到朱家老二了,就是你的高等數學老師。他啊,同意寒假給你補課了。你就別再整天愁眉苦臉的了,補考肯定能過。」

這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自己又要落到變態朱老師手上了。

曹晨不知道女兒內心的悲痛,還在旁邊補了一槍:「厚璁說晚上聯繫你,跟你商量一下時間。我跟你說啊,要以人家的時間為準,你別可著自己性子來啊。」

曹洛瑩聽罷之後只覺得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居然都喊上厚璁了,叫的還挺親熱。

兩人又跟她念叨了好一會兒才回去自己的房間。

曹洛瑩在爹娘走了以後認真的思索自己現在開始瘋狂打長途電話讓手機停機的可能性。

可是動作慢了一點,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呢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抱著不是朱老師的信念去拿了手機就看見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著三個大字「變態豬」。嚶嚶嚶,還是讓她接到了這通電話。

「喂?」朱厚熜喝了酒,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就這麼一個語氣詞就聽的曹洛瑩臉紅紅的。

曹洛瑩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一下說道:「朱老師嗎?我爸媽跟我說了,不好意思啊,他們麻煩您了。那什麼過年耽擱您的假期挺不好的,您不用不好拒絕就過來給我補課的,我自己可以好好複習通過補考的。」曹洛瑩琢磨著自己這話好像挺委婉的,應該沒問題。

朱厚熜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整個人都比較放鬆,聽了洛瑩的話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笑意的問道:「曹洛瑩,你很害怕我啊?」

曹洛瑩握著電話瘋狂點頭,那必須是啊。不過很沒骨氣的在電話那頭小聲說道:「怎麼會呢。」

「那從明天開始,你看是我八點鐘到你家去給你上課還是你接你到我家啊?」朱厚熜直奔主題,也不跟她繞彎子了。

曹洛瑩覺得問題有些跳躍,自己不是還在拒絕嗎,怎麼就一個大跨步把這事給定下了呢?想了想自己爹娘剛剛的樣子,估計這事是真沒自己發表意見的權利了,於是有氣無力的回答:「那老師您過來吧。」

「行,那你早點休息。晚安。」朱厚熜帶著一點輕微的氣音,曹洛瑩的臉又有點發燒了。

曹洛瑩想著第二天要開始補課,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一會兒是朱老師點名扣分時的樣子,腦子裡浮現出他那張鬼見愁的臉,就覺得自己肯定完蛋了,朱老師辣么嚴厲。一會兒又是朱老師在山莊里背她下山的樣子,伏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讓原本十分慌亂的自己瞬間就覺得十分的安心,這樣想著又覺得他人好像挺不錯的,自己應該能平安的度過這個寒假吧?

因為睡的太晚,所以麻麻的小信差——曹洛澤同學在外面敲門喊她:「姐,璁哥過來了,你快點弄好下去啊。」的時候她還沒睡醒呢。

曹洛瑩聽到朱厚熜已經來了的時候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先是著急自己起晚了會不會讓朱老師覺得自己態度不端正。後面洗漱的時候才想起來曹洛澤的話,怎麼就變成璁哥了呢?為什麼家裡面的人都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跟朱老師混的很熟的樣子?

曹洛瑩快速弄好,連身上的家居服都來不及換就下去了。

朱厚熜正坐在下面跟曹晨說話呢,他和曹洛瑩約得八點,卻因為擔心路上堵車遲到,所以提前了不少時間出門,這會兒還不到時間呢。原本他是想在外面等的,結果碰巧被早上出門晨練的曹晨遇上,就直接招呼他進來了。

這會兒看見曹洛瑩走過來心情挺好的朝她笑了笑:「我擔心堵車,所以來的有點早了。」因為覺得她好像有點緊張的樣子,所以這樣解釋了一下。

曹晨原本還想做做樣子說女兒兩句的,結果聽他這麼一說,也就算了,樂呵呵的招呼他一起去吃早飯。

曹洛瑩剛好坐在朱厚熜對面,總覺得怪怪的,一抬頭就能看見朱老師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什麼的,略微有點hold不住啊,於是全程都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曹晨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閨女真是有點跌份兒,不就是個數學老師嗎,吃個飯都能怕成這樣,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呢。

朱厚熜來的時候已經過過早了,不過是盛情難卻這才走上了餐桌,原本是想要象徵性的用幾筷子就算了的,結果看見曹洛瑩這樣,就想看看她會不會真的一直就解決自己餐盤裡的東西,頭都不帶抬一下的,所以壞心眼的一直坐到了散場。

曹洛瑩聽著大家都快吃完了鬆了一口氣,立刻坐直身體道:「我先去書房準備一下。」說完就躥出去了,心裡發愁,還有十幾天呢,自己真要天天對著朱老師啊?

曹晨有點尷尬,對朱厚熜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個閨女啊,被寵壞了。」

朱厚熜心說這樣挺好的,心思單純跳脫可愛,被保護的好的過了頭。面上卻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等到曹洛瑩把東西都準備好,才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跟朱厚熜請示:「朱老師,我都收拾好了,您看什麼時候開始啊?」

朱厚熜放下手中的水杯朝她過來的方向走去:「現在吧,我看看你最近複習的怎麼樣。」

曹洛瑩落在身後,被曹晨拉住小聲交代:「你可要好好的跟著厚璁學習啊。」

原本曹洛瑩以為朱老師說看自己的複習情況,應該是問幾個問題就行了,誰知道一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套卷子啊。

把卷子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更是想暈死過去算了。

這揍是那套萬惡的期末考試題啊!

朱厚熜把卷子放到她面前交代:「定個時間吧,兩個小時,我摸個底。」說罷就坐到了一邊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曹洛瑩咬著筆扭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真的在看書沒盯著自己,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接著就開始愁眉苦臉的做卷子了。

朱厚熜根本沒把心思放在手中的這本小說上,聽到筆尖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知道她開始做題了,就不把小說拿在面前當掩飾了。

他經過一個學期的時間發現,這姑娘有點缺心眼,不是說她傻,就是她一次只能幹一件事,一旦全身心放進去了,基本上是關注不到外界什麼情況的,簡單來說,就是不善於一心二用。

要是她跟剛剛似得,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一放下書她就應該發現了,可這會兒她正全身心的投入在卷子上面呢,所以自己就這麼一直看著她,她也什麼反應都沒有。

朱厚熜一隻手撐著下巴,就那樣看著曹洛瑩的側臉發獃。好像從自己的最後一周課開始,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以前不知道何為思念,直到昨天晚上失眠。和曹洛瑩忐忑緊張的心情不同,他對於今天的見面是很期待的。

明明他平時更多的是將自己投入在數學研究中,對外面的人事不甚在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曹洛瑩的一舉一動都能像數學公式一樣一點一滴都記得清清楚楚。

從第一次見面,到後面每一次她在課堂上的表現,都彷彿昨日剛剛發生一般,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朱厚熜想著前幾天父親和大哥對自己的談話,一時間有點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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