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宿醉
朱厚熜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每天白天就泡在公司和朱厚峰一起進行各項調整工作,晚上就奔赴各個飯局,喝了吐吐了喝,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他有時候宿醉醒來都回想這種日子要是再長一點的話,搞不好他能精神分裂。
睿豐最終出人意料的退出了其中最大的一塊地的競爭最終拿到了另外一塊不大不小的區域,完全不是以前那個龍頭老大的作風,讓許多人默默的在心中感嘆朱睿這一病看來對睿豐的打擊很大啊。
投標當天朱厚熜並沒有參加,前一天晚上他整個人喝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之間吩咐司機:「把我送到東麓。」之前一段時間為了方便工作,他都是跟朱厚峰一起回家的。司機聞言直接把車掉頭。
曹洛瑩這晚上在喬茵夢睡著之後依舊沒有睡意,正在客廳看電視呢,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整個人嚇了一跳,以為有賊,趕忙把包里的防狼噴霧和電棒都找了出來,聽到那邊越來越響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朝門口走了過去。
因為怕被人敲門這邊的門連貓眼都沒有,所以她只能心裡撲通撲通跳的站在門后,輕聲的問了一句:「誰啊?」
外面朱厚熜聽到了曹洛瑩的聲音,有點傻笑:「寶貝,是我。」
曹洛瑩根本懶得理他,把東西放到了鞋柜上,準備關電視回房間睡覺。
結果外面的朱厚熜不消停,鑰匙對了半天塞不進鑰匙孔,乾脆敲起了門:「寶貝,開門。」
曹洛瑩害怕吵醒了喬茵夢無奈的把門打開:「你過來幹什麼,趕快走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抱住了,曹洛瑩用力掙扎推他,聽到「砰」的一聲,看到他倒下的時候自己都特別吃驚。
她真沒想到自己力氣居然能有這麼大,結果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拍了拍他的臉:「朱厚熜?」
結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當下十分害怕,不會死了吧?把手放在了他鼻子下面感覺到有氣流的感覺才鬆了一口氣。
帶著后怕覺得他這是故意在試苦肉計呢,故意惡狠狠的又扇了他兩巴掌,結果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才覺得可能真的有不對。
聞著他一身的酒味,有點猶豫他這到底只是喝醉了還是喝掛了,不知道身體有沒有事。回到屋子裡拿了手機鑰匙錢包立刻給蔣安安打電話。
蔣安安睡得模模糊糊的聽見她焦急的聲音立刻跑了過來,就看見在地上躺屍的朱厚熜,跟她一樣第一反應是去看還有沒有呼吸。
發現人是活的才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氣不過把他殺了呢。」
「別開玩笑了,現在怎麼辦啊?我想送他去醫院看看,又弄不動他。」她在蔣安安來之前已經折騰半天了,因為實在扛不住乾脆拖著他的胳膊向電梯那邊走,結果他太長了,被電梯夾了兩次頭都沒塞進去,曹洛瑩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出來。
所以蔣安安看見的朱厚熜整個人十分狼狽,這才以為曹洛瑩對他做了什麼。
因為一路折騰他都沒反應,曹洛瑩這才確信他應該不是只喝醉酒那麼簡單。
蔣安安有些猶豫的問他:「要不給他哥打個電話?」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鼻子,這嗆人的酒味兒,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然後就上下打量曹洛瑩,一副沒想到你殺傷力這麼大的表情,竟然讓朱老師為了你弄成這副德行。
曹洛瑩懶得理她,一個電話打到朱厚峰那邊,朱厚峰比他弟強一點,稍微還有點意識,但人也動不了了,問她要了地址,說一會兒有醫生過去。
兩人這才放了心。
曹洛瑩猶豫了一下是把他送回去還是帶回自己的屋子,看了看他被夾了好幾次的腦袋,想了想跟蔣安安說:「我倆把他弄回屋子吧?」
「你室友不是在裡面嗎?這樣好嗎?」蔣安安不太確定。
曹洛瑩嘆了口氣:「分手那天他來我家找我,已經被她們發現了,我後來說他是我表哥,她們應該相信了吧?」
蔣安安點了點頭就要跟她一起去抗朱厚熜,結果嚎了一嗓子:「不行,作為一朵嬌花,我弄不動他。」
曹洛瑩氣喘吁吁的也弄不動,兩人一歇勁兒,已經被她們拉的坐起來了的朱厚熜就一頭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蔣安安被那響聲嚇了一跳,趕快去探他的呼吸:「他不會出事吧?」
曹洛瑩在她來之前拖朱厚熜的時候已經發生過好幾次這種事故了,所以特別淡定:「沒事。」
蔣安安半信半疑的跟她一人拖了朱厚熜一條腿把他弄回了屋子裡,期間朱厚熜經歷了一些列事故,好在沒見血,曹洛瑩就安慰蔣安安:「沒事,他有事兒也不是我們弄得,正常人早就醒了,你看他一直昏著,說明不關我們的事。」
兩人把他弄上床之後完全沒了力氣,亂沒形象的坐在地上喘氣。
蔣安安由衷的感嘆:「原來毀屍滅跡這種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呀。」
曹洛瑩懶得理她,想到自己剛剛對朱厚熜的一頓折磨,有點怪不好意思的,幫他拖了鞋,又接了一盆熱水過來,幫他擦了擦臉。看了看,又幫他剛剛在地上拖了一路弄得亂糟糟的頭髮整了整,覺得一會兒醫生來了應該看不出來什麼這才放了心。
「曹洛瑩,沒看出來你還挺賢惠的啊你。」蔣安安在一旁戲謔的說道。
曹洛瑩給她翻了個白眼:「不幫他整整,一會兒醫生來了你去解釋啊。」
「你們真要分手啊?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子,哎,我都能腦補出他這幾天是怎麼過的了,肯定天天抱著酒瓶子買醉呢。」說著就開始演技大爆發,雙眼迷濛的伸出一隻手,另一個手上緊緊的握住曹洛瑩剛剛給她的飲料瓶子,假裝那是酒:「洛瑩,洛瑩,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曹洛瑩直接作出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當做回應。
蔣安安卻演上了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不為我想想,也要想想孩子啊,洛瑩,就當是為了孩子,別和我分手~」
曹洛瑩抽出自己的手準備掐死她。
就在這時聽到了門鈴聲,惡狠狠的放話:「你給我等著。」說罷雄赳赳氣昂昂的去開門了。
外面的顧林原本三更半夜的被叫起來要到這邊給人看病十分不爽,臭著一張臉心想自己的態度一定要特別惡劣。
結果被曹洛瑩憤怒的臉色嚇了一跳。腫么比我還要生氣?難道要打架嗎?
為了不發生衝突馬上收斂了神色十分親切的問道:「朱厚熜是在這裡嗎?」
曹洛瑩僵硬的點了下頭,直接把他帶到了客房。
顧林默默的跟在後面,覺得自己好像感受到了殺氣。
給朱厚熜做了檢查有些皺眉:「他酒喝太多了,要打針。」說完就開始配藥,心說這兩兄弟也夠拼的,前兩天才給朱厚峰打完針,今天就輪到朱厚熜了。
等到滴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過敏反應之後顧林就離開了。蔣安安已經有點熬不住了,抱著枕頭被子:「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客廳睡覺?」
「行。」這邊一會兒還要拔針,曹洛瑩無奈的拿了平板出來,打著哈欠弄出了一個綜藝節目看。
時不時的抬頭看看上面的葯還剩多少,此時兩人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房間里,曹洛瑩才發現他臉色有多不好。
心想該不會真這麼喜歡我吧?幻想了一下蔣安安之前表演的畫面,套上朱厚熜這個人,覺得更加惡寒了。
朱厚熜第二天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酸痛,好像整個人被打了一樣,尤其是頭,頓頓的疼,心想以後再也不會像這次一樣喝酒了。
一坐起來就發現睡在旁邊小沙發上的曹洛瑩。因為沙發有點短,她整個人都蜷縮著,朱厚熜輕輕的走了過去,看了她半響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臉,剛想去親她一下手機就響了。
朱厚熜趕忙摁了電話朝外面的陽台走去。等回了房間看見曹洛瑩還在睡覺,覺得整個心裡都軟綿綿的。給床上換了乾淨的用具,把她抱了過去,期間曹洛瑩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他看著旁邊垃圾桶里的輸液工具,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可能把她折騰慘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上各處的疼痛,只余對她濃濃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