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橋牌社
這日下課之後,曹洛瑩被拉到了一個小廣場上,學校的各個社團今天開始招新,整個致知廣場里到處都擺的是攤子,乍一過來還真有點不適應,跟到了學校後面的夜市一樣。
曹洛瑩和室友們一起一個個攤位的看著,社團招新的師兄師姐們都十分熱情的回答著她們的問題。
喬茵夢沒一會兒就選了韓語社,聽說會發教材還會上課呢,曹洛瑩不怎麼愛看韓劇,所以對這個沒興趣,喬茵夢萬分失落的在考慮要不要放棄,一個人參加社團沒有伴的話,想想就覺得怪怪的。
楊柳青轉了一圈,看到喬茵夢猶豫的樣子,想了想跟她說道:「我陪你參加韓語社,你陪我去日語社怎麼樣?」她是個十分熱愛動漫的女紙,看她每周追新番的樣子,曹洛瑩十分的佩服,從幽游白書到柯南,她自己就沒有一部堅持到結局的,太考驗毅力了。
喬茵夢覺得能夠掌握兩門外語的話,真是感覺自己棒棒噠,所以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曹洛瑩自己對著倆都沒興趣,於是問陳珂:「你想參加什麼社團?」
陳珂百無聊賴的將整個致知廣場的角角落落都逛了便,最終在輪滑社和跆拳道社裡選了後者,並且慫恿她:「你跟我一起唄,打跆拳道多帥啊。」
曹洛瑩:呵呵,我會告訴你我從小到大跑步永遠倒數第一,跳遠連沙坑都跳不進去這麼慘痛的故事嗎。
體育戰五渣神馬的參加這種社團真是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所以曹洛瑩在陳珂一臉你無情冷酷的表情中殘忍的拒絕了她:「別廢話了,快去把表領了填了。」
陳珂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以為師兄旁邊甜甜的說道:「師兄我想報名。」那聲音,嘖嘖,膩人啊。
曹洛瑩就知道她肯定動機不純,加上軍訓,幾人在一起住了兩個月了,怎麼看她都不是個會對跆拳道感興趣的人嘛,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們三個人在後面八卦的相互使者眼色,十分八婆,如果讓朱老師看見了,一定會感嘆現在的學生啊。
陳珂填完表格蹦蹦跳跳十分少鋁的回來問道:「看到那個師兄沒,近距離看更帥了,你真不考慮一下跆拳道?」
曹洛瑩搖頭。
楊柳青試著幫她挑一下:「那你想參加什麼樣的社團呢?」
「坐著的,要有空調,最好類似遊戲的。」曹洛瑩一項一項的說著自己的要求,心裡想著神馬鬥地主社神馬麻將社都是完全可以的嘛。
這話說出來遭受了另外三人的集體鄙視,這不是百日做夢嗎。
結果曹洛瑩剛說完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這位師妹,不如你來我們橋牌社吧。」成功的把一行四人嚇了一跳。
這位師兄,你真的沒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嗎,突然從身後出聲什麼的,真是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四人扭頭就看見一個黑黑胖胖的師兄朝她們憨厚的笑著:「師妹,我們橋牌就是用撲克牌玩的,學習的地方在新體育中心一樓,有專門的指導老師,有空調,還有麻將桌!」
曹洛瑩原本心中對他偷聽自己話的不滿隨著他一條條的列舉全都消逝在了風中,眼睛越來越亮,這不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社團咩?
不光她,連另外三人聽了以後都有點小心動呢。可惜喬茵夢和楊柳青都已經報了兩個社團了,而橋牌社和跆拳道社的活動都是周四晚上,她們不能參加了呢。
那位師兄生怕曹洛瑩不信還把她拉倒橋牌社的攤位拿了宣傳單出來:「師妹,你看,這就是我們上橋牌課的地方。」
曹洛瑩一看照片,頓時心花怒放,這哪裡是橋牌社,分明是麻將館嘛!
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麻將桌,前後兩個立式的空調,桌上還放了幾副牌呢。當下不再猶豫笑的一臉燦爛的對師兄說:「師兄我要報名。」
那位師兄也不廢話,當下就給她拿了報名表:「師妹,社團經費二十。」
曹洛瑩痛快掏錢,將表一填完,就歡快的和室友們去吃飯了。
「橋牌到底是什麼?」陳珂有點不解的問曹洛瑩。平時的生活里,她還真沒玩過這東西。
曹洛瑩十分豪爽的說道:「管他是什麼呢,就是玩撲克牌嘛。」說來如果不是因為學校要求必須要參加一年的學生社團用來積兩個課外活動的學分,她才不會這麼折騰自己呢。
「說的也是,我都有點後悔自己報跆拳道了。」陳珂有點悔恨:「哎,都是敵軍美色強大戰鬥力破表,陰險,陰險啊。」
曹洛瑩給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怎麼不想想敵軍如果是單身的話,你直接把他策反拿下呢。」
「說得好。」喬茵夢萬分贊同。連楊柳青都點頭起鬨。
陳珂埋頭吃飯,這群女流氓一點之前軟妹紙的矜持形象都木有了。
星期四曹洛瑩吃完飯愉快的跟小夥伴們告別,開心的朝麻將館,哦不,橋牌室走去。她到達的時候離開課還有十分鐘,橋牌室里已經坐了三桌人開始玩起來了。
曹洛瑩看到這架勢就更開心了,她可是鬥地主小能手呢。
找了個空位坐下,就等著一會兒也有人過來湊成一桌開始戰鬥了。
沒一會兒就有另一個女孩過來了,曹洛瑩一看熟人啊,有些不敢置信的搖手:「安安?」
蔣安安還真沒想到能擱這兒看見初中同學,有些興奮的跑過去坐下:「洛瑩,你也在A大啊!」
曹洛瑩有些激動,蔣家和曹家兩家家長認識,她也算是從小就認識蔣安安了,兩人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一個班的,後來……蔣爸爸出軌,在初三那年蔣叔叔和柳阿姨離婚了,蔣安安就跟著柳阿姨離開了蔣家,連學都轉了,甚至跟以前的小夥伴都斷了聯繫,曹洛瑩還傷心了良久,這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此時曹洛瑩倒是沒說什麼不愉快的事,而是和蔣安安嘰嘰喳喳的說起了話來,兩人雖然多年不見,但在雙方刻意為之之下,沒一會兒就聊得十分熱鬧了。
沒一會兒又來了個男生,看了半天發現別的地方都沒座了,於是就坐到了她們這一桌。
這男生叫卓航,和她們自我介紹了一下就再也不說話了,弄得她們倆也不好意思講的太過熱絡了。
一直等到七點半的鈴響,都再也沒人過來,曹洛瑩看著其他桌子上都坐了四人有些好奇:「安安,你會玩橋牌嗎,我們這三個人夠不夠玩啊。」
蔣安安搖了搖頭,不虧原先跟曹洛瑩是好朋友,挑選社團的標準是一樣一樣的,連橋牌是個什麼東西都沒鬧懂就報名了。
曹洛瑩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也沒太捉急,打開杯子喝起了水,剛剛說了太久話,嗓子有點干。
結果她剛包了一大口水就看見朱老師走了進來,把自己給嗆的夠嗆。
朱厚熜今天是過來頂導師課的,他導師愛玩橋牌弄了這麼個社團,結果這學期出去當交流學者了,臨走前不放心這社團,知道他玩的不錯,就讓他過來頂頂。
朱厚熜本來這些天弄教案弄得十分暴躁,結果一進來就看見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的曹洛瑩,一時間有點覺得好笑,又有點擔心。看見她旁邊的女生給她遞了紙巾還幫她拍了背,朱厚熜默默的將荷包里拿著手帕的手拿了出來,淡定的走到了橋牌室的前面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姓朱,是你們這學期的社團指導老師,以後每周四過來給你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