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不玩了

第一百零七章 我不玩了

劉猛一呆,只是於典韋一起朝那邊望去,便看見有一個人嚇人模樣的正躺在地上,腦袋上懨懨的流著鮮血,腦袋邊上還有一隻破碎的陶罐,劉猛當時一呆,激起了自己好像撥打過什麼東西,難道這個人就是自己失手打死的,遲疑了一下,果然見有人朝自己望來,還指著自己喊打死人了,不會這麼巧吧?

朝典韋看了一眼,二人莫名其妙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倒是沒有慌亂,畢竟沙場馳騁,手中的人命不計其數,多一個也無甚關係,只是在長安這裡,殺了人真的能逍遙的了嗎,看來又要是一番麻煩,不知道失手打死人究竟會有什麼處罰?

胡思亂想的時候,便已經有衙差匆匆趕來,望見這場面先是圍了起來,好在也沒有人在打下去,但是壓差卻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觀察了一下,然後朝兩邊的兩位公子模樣的人走去,其中一個就是開始躺在地上的哪一個,不過此時又爬起來活蹦亂跳了,不過兩個衙差班頭聲音很低,也不知道究竟是問了些什麼,更不知道兩名公子答了什麼,一時間竟然各自轉身走掉了,相互間還是咒罵不已,反倒是跟著他們打架的下人卻都留下了。

劉猛皺了皺眉,又是放大魚抓蝦米的把戲,看著兩名衙差朝自己二人走來,卻是神色有些不一樣,走到前面只是一抱拳:「我們都是京師護衛衙門的差人,兩位將軍請了,剛才有人之人你們打死了那個人,不知道兩位將軍可有話說?」

臉色陰沉了一些,輕吁了口氣,劉猛只是一舉手中的聖旨,淡淡的道:「我手中是陛下親傳的聖旨,如今陛下正等我去見駕,至於那個人,我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當時只是伸手擋了一下砸過來的東西,就有人說我們殺人了,我們是奉旨進京的,在這裡誰也不認識,只是路過此地,究竟這人是不是我們殺的不太清楚。」

一番話說不上摻假,卻有推脫責任的概念,不過劉猛說的也技巧,一面闡明自己的來歷身份,更那天子做擋箭牌,遊說自己初來乍到與人無怨,卻也沒有否認人是不是自己打死的,那就要看衙差怎麼想了。

不過衙差還沒有說話,卻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尖尖地嗓子:「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爾等,我親眼所見你打死了我的下人,難道你還要分辨嗎,在場這些人都能證明——」

此人正是剛才就要退走的公子哥,也就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年輕人,死的這下人正是他的手下,如今下人被打死,而且打架也輸了,心中自然是一肚子邪火,更聽見劉猛似是而非的這番話,這年輕人卻是按耐不住,這才出來說話。

心中冷哼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冷冷的朝那青年望去,此時決不能被人帶走,不然可是要壞了自己的大事的,心念一轉,忽然冷聲道:「我奉旨進京,一身甲衣,便是見了天子都不用行禮,剛才卻有人用東西襲擊我,我只是格擋了一下,如今你卻一口要頂我殺了人,我倒想問問你究竟意欲何為,天子之事是你能夠置評的嗎。」

一番話夾槍弄棒,登時讓在場的眾人都是一呆,身穿甲衣見天子不行禮,那是戰時在沙場上廝殺的時候才會有的,不過劉猛此番搬出來,卻讓人有些無話好說,的確天子的事情一般人怎麼能夠隨便亂說,那可是犯大忌的事情,就是趁著眾人這一呆,劉猛臉色一沉,忽然望向那青年:「你是誰,?是哪家門下的孩子?還不快給我如實說來。」

面對劉猛的疾言厲色,在場眾人都是一怔,那公子更是一臉的狐疑,上下打量著劉猛,卻忽然落在劉猛手中舉起的聖旨上,忽然想到了什麼,只是臉色現出一陣嘲弄,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是劉猛吧,我聽我父親提起過你,一個現在不過是白身的人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

話音落下,青年眼中閃過一道很辣的光芒,朝那衙差望去,只是恨聲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這殺人兇手拿下。」

「你知道我是劉猛。」劉猛心中一抽,眼中殺機頓時冒起,緊緊地盯著那青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眼光掃過衙差,猛地一聲厲喝:「我手中人命不知多少,看我一身血染佂袍,殺了鮮卑賊兵無數,你來告訴我,你只是手下偷襲我究竟適合用意,現在翻來誣陷我殺人,我倒想問一問你意欲何為,看來這場官司只怕是要去陛下面前打了,說,你究竟是誰?你父親又是誰?」

一旁原本以為事情就要扣在身上的典韋,孩子啊考慮著要如何解決,只是不是殺將出去,就是束手就擒,不想此時劉猛竟然還敢這樣囂張,死死地盯著那青年,渾然不理睬一旁的衙差,讓本來蠢蠢欲動的衙差登時裹步不前,心裏面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慣著劉猛又和依仗,但是雙方顯然都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惹得起的,動則去陛下面前打官司,這可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雖然舉國上下都知道如今董卓弄權,天子年幼不能主持朝政,但是天子畢竟還是九五之尊,也不是一個衙差所能想象的。

那青年也被劉猛給嚇了一跳,不明白劉猛此時為何還是這樣囂張,但是卻隱隱的感覺到不好,還不等想明白怎麼回事,卻見劉猛忽然翻身下馬,已經朝他而來,遠遠地只是沉聲道:「既然你說我當街殺人,那就隨我去陛下面前打這場官司吧,我此刻正要進宮面聖呢。」

一句話將青年震懵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明明是失手打死了人,竟然還敢這麼橫,為何明知道自己身世不一般,竟然還要打官司,不等他明白過來,卻已經建劉猛殺氣騰騰的走到了自己面前,望著劉猛這一身恐怖的扮相,青年臉色大變,只是退了幾步顫著聲道:「你想幹什麼,我父親可是當朝司空——」

「司空?」劉猛哼了一聲,心中卻暗叫倒霉,怎麼自己隨便都會碰上司空的兒子,只是嘆了口氣,但是卻並不在意,猛地伸手朝青年抓去:「既然是黃婉黃大人的公子,那倒是好得很,正好在陛下面前我倒要問一問,為何黃大人的公子要指使手下偷襲我,偷襲不成被無意間砸死,卻又誣賴我故意當街殺人,跟我走一趟吧。」

那青年登時傻了眼,原來劉猛還想玩真的,眼見著脫不開就被劉猛一把抓住,一想到真的要去宮中打官司,無論輸贏,要是在父親面前把這事情抖落出來,那還不被父親給活活打死,父親位列三公之一,乃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在妓院中爭風吃醋,還和人大打出手,而且玩出了人命,如果真被拉進宮裡,估計這自己比劉猛死的更早更難看,畢竟青年也知道劉猛絕不是故意要打死人的,最多不過是無意間格擋一下,只是怨那下人倒霉罷了,真要是追究起來,也不一定有什麼多大的罪過,相比起劉猛,自己事情可就大了,感覺到劉猛拖著自己朝那邊走去,青年心中一震,一時間臉色如土,猛地抓住了經過的一名衙差,只是嘶聲道:「放開我,快放開我,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只是劉猛不理睬,拖著青年就走,讓青年一陣陣的恐慌,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人怎麼能這樣,卻又聽劉猛淡淡的朝那些衙差道:「今日之事你們都看見了,我是奉旨進宮,這小子是司空黃婉黃大人的公子,如今又是人命官司,你們只怕是也都管不來哦,不如隨我一統去宮門外候著,到時候天子傳下諭令,你們也能交差,隨我一起走一趟吧,我倒要問一問黃大人,我從朔方一路而來,這一路斬殺鮮卑賊兵數百,如今四百多人頭還擺在祋翎城外做觀台,彰我大漢國威,為何初入京城就被人偷襲就被人陷害,黃大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話說到這,那些衙差如何敢和劉猛真的去皇宮等這場官司,只是對望一眼,眾人便各自有了主意,兩名班頭朝劉猛一抱拳:「劉將軍,您是我大漢的英雄,這官司達到陛下哪裡,我等自然管不了,這樣吧,將軍也是有身份的人,這件事不如如此,我們將死人帶回去,你和黃公子打完關係,只要去衙門報備一下就可以了,決不能讓您為難。」

劉猛剛才的話管用了,四百多人頭透著濃濃的殺機,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驚不已,自然沒有人願意隨著劉猛玩下去,這些衙差在此生活多年,凡是達官貴人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夠管的,人家連司空大人都不在乎,他們要是還硬往上湊,無論誰輸誰贏那都是去找死了,所以衙差很名漲跌選擇離開這是非之地。

衙差離得開,但是那黃公子卻被劉猛抓的死死地,如何也是掙脫不出,眼見劉猛玩真的,心中反而害怕得厲害,差點哭將出來:「我不玩了,阿福死了就死了,我會多給下錢的,這件事就算了吧,算我錯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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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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