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劉猛強壓五原郡
草原一戰鮮卑大軍盡沒,短短時間傳遍草原,令鮮卑各部大驚失色,特別是素利部普六茹部等這些聯盟軍,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們已經元氣大傷,雖然不至於到了亡族的地步,但也相去不遠,最少再也沒有能力派兵出擊,至於有能力的,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卻是也不會發動攻擊了,前車之鑒不可不學著點,畢竟這不是一次兩次的大敗,從劉猛道賈詡,簡直是創造了一個不敗的神話,任憑怎麼折騰,好像就是打不過。
但是這對於他們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如今賈詡在朔方郡,沒有誰有把握能夠攻破朔方,還不知有什麼陰謀詭計,因為就在聯軍慘死之後的幾天里,又傳來了一個小部落被下了毒的傳言,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朔方軍卻是不停的派出探馬卻是事實,而另一點讓眾人鬱悶的是,劉猛就快要回來了,賈詡善守劉猛善攻,當劉猛回來的時候,正好是過年的時候,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劉猛都不會對草原下手,但是最多在面年草長鶯飛的時候,劉猛絕不會放棄報仇的,既然部落聯盟感觸兵,相信劉猛就會派兵殺過來,想到劉猛不世功勛,就沒有人不是一心吊膽,最直觀的威脅,就是到如今還在草原上的觀台。
為了不被劉猛將來秋後算賬,部落聯盟一日瓦解,有的要靠在一起防禦劉猛,想要憑著人多壓迫劉猛,甚至有的提出來修建城池,但是更多的是遠遁躲開,於是在這個冬天就開始,有人去投奔東鮮卑,有人朝西面遷徙,到了陰山腳下,去和匈奴人搶地盤,儘管已經少不了殺伐,但是沒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當劉猛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在大感欣慰的同時,下得第一道命令就是去收斂屍體,而這個事情交給了新來乍到的張綉,一開始張綉覺得有些憋屈,但是卻又不敢不答應,只是到了草原上看到五千具屍體的時候,心中震驚了,這樣的殺戮真是夠狠的,越是收斂屍體,張綉就越是心驚肉跳,不知不覺對於劉猛竟然多了一絲顧忌,當然還有賈詡,當張綉回來的時候,觀台已經處理好了,要在明年二月份掩埋,張綉再見到劉猛,便已經比原來恭敬了許多,看到張繡的恭謹,劉猛與賈詡相視而笑,原來二人在一早決定派張綉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決斷,為的是沒去張綉心中的稜角。
但是當大家算去,賈詡並沒有從劉猛的大帳之中出來,在安排了兵卒去朝廷彙報大捷之後,賈詡卻是壓低聲音:「將軍,前些天,五原的督攢可是有想要經略朔方,幸好被我給擋了回去,要不是鮮卑大軍的事情,只怕就要兵戎相見了,不知將軍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劉猛呵呵一笑,彷彿根本沒有在意督攢這件事,只是輕輕吁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匈奴中郎將的官符,放在賈詡面前,二人對望一眼便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賈詡笑著搖了搖頭,朝劉猛一拱手:「將軍果然沒有讓詡失望,不知將軍準備怎麼做?詡倒是有一計——」
劉猛雙眼一亮,只是大感興趣,這還是賈詡第一次給自己出主意,一時間興趣大雨事情本身,只是低聲道:「文和倒是說說,究竟應該怎麼做?」
賈詡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從懷裡取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書信,一封一封擺開,其中上面寫著五原,雲中,定襄,西河,上郡的名字,一封信就是對付一個郡的手段,只是究竟是什麼手段?劉猛很好奇,取過信一分分拆開,只是一看卻是啞然失笑,原來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不過賈詡更狠辣,而且讓劉猛最是哭笑不得的事,這些信件竟然完全一模一樣,這讓劉猛實在是無話好說。
「不知將軍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賈詡沒有看出劉猛的無奈,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笑著,既然自己來了,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幫助劉猛儘快的發展起來。
將信揣進懷裡,略作沉吟,劉猛點了點頭:「兵貴神速,年前將五原拿下來吧,正好過年,至於雲中定襄還是等過完了這個年,讓事情慢慢地發酵一下再說,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文和,為何就沒有雁門太原上黨的信呢?」
賈詡一呆,上下看著劉猛,忽然哼了一聲:「將軍,你是故意的嘛,雁門擁軍八千,而上黨也有六千多,而太原在兩者之間,哪一個也不是能被咱們嚇住的,況且雁門上黨很少受到鮮卑人的威脅,將軍如何施為。」
撓了撓頭,輕輕一挑眼眉,二人相對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接著又聊起了今後的打算,二人一直聊到天色很黑,最終賈詡才告辭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但是平靜的背後卻又許多激流涌動,在三天後,屋引部奇斤部等諸部忽然聯合出兵在五原郡邊境集結,直接威脅五原和九原,讓五原郡一時間很是緊張,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鮮卑人還會動手,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無論如何只有小心因覆轍,一時間都小心起來,只是邊軍在騎兵衝鋒上並不強,所以還是以防守為主。
再說對於五原郡來說,最早的還不是鮮卑犯境,而是就在這同時劉猛忽然率一千軍到了督攢駐紮的九原城外,聯想劉猛和督攢之間的齷齪,九原城登時緊張起來,更為緊張的是督攢,劉猛這以前兵馬軍容強盛,絕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為今之計只有寄望於城牆,但是督攢心中還是沒有把握。
匆匆的趕到城牆的時候,遠遠的只是望見劉猛安坐與馬上,見到督攢到來只是哈哈大笑:「督攢,督太守,你看看我手中的是什麼?」
督攢一呆,遠遠地根本看不清,幸虧劉猛已經讓人將手裡的東西送了過來,等兵卒用箭社上來,有人呈給督攢,督攢一看之下卻是登時臉色大變,只是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劉猛,你這是陷害我,我督攢與五原郡雖不敢說有多大功勞,但是也保五原一直無事,又怎麼可能和鮮卑人有聯絡,你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要奏請陛下——」
「督攢,心中無私天地寬,我奉陛下的差遣,奉命督促并州軍務,要彰我大漢國威,要驅除鮮卑賊寇,如今接到有人舉報太守和鮮卑人私通,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如果太守大人覺得自己很清白,那就應該打開城門然後容我調查清楚再說——」劉猛百般無賴的坐在馬上,對這些話真的覺得沒有意思,誰都知道實在騙鬼,卻還是要拿出來冠冕堂皇的講,真是很無聊的。
督攢聞言臉上一抽,只是啐了一口:「劉猛你是做夢,讓我束手就縛門都別想,我和你有仇怨,羅在你手裡也不必死了強多少。」
劉猛嘿了一聲,只是嘆了口氣,眼光掃過城上的兵卒,忽然臉色一沉猛地高聲道:「城上的兄弟們,我劉猛受陛下的所差,如今為匈奴中郎將,總督諸郡清除鮮卑賊寇的事宜,這一點你們可以問一問你們太守是不是真的,而今我查明督攢與鮮卑賊寇有勾結,所以今日就要拿下他,還請諸位兄弟看清形勢,不要因為督攢一人而累計大家,都是漢家兄弟,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何況如今鮮卑人就在不遠,我就是來令大家渡過這場危機的。」
不想話未說完,督攢已經是怒不可歇:「劉猛,休要滿嘴仁義道德,你說我與鮮卑私通總要拿出證據來吧,還有,我看這一次鮮卑賊寇犯境,多半是受了你指使的吧,真正和鮮卑人有勾結的怕是你吧。」
劉猛並沒有激動,只是一聳肩嘿嘿的笑了笑:「我倒是想和鮮卑人勾結呢,不過草原上幾座觀台還擺在那裡,鮮卑人對我是仇深似海,可惜我怎麼巴結都巴結不上,除非我自己捨得這條小命才能討好他們不是,督攢,我現在的確沒有證據,但是正因為沒有證據菜肴入城尋找證據,你若是心中玫瑰,為何不暫時交出太守的指責,容我查清楚以後,如果真的沒事也好還你一個青白。」
但是劉猛所說的無疑讓督攢一口回絕,真與假已經不重要,二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無論如何,督攢在氣勢上已經敗了,因為他不敢打開城門,加上指責劉猛根本很無力,劉猛這殺星在草原上已經傳開了,誰不知道鮮卑人和劉猛仇深似海,天底下誰都可能和鮮卑人私通,唯獨劉猛不會,投過去那等於自己去找死,所以督攢的話就更顯得蒼白。
僵持了半個多時辰,督攢抵死不開城門,真以為劉猛會無可奈何,卻如何也想不到,就在督攢和劉猛相互指責的時候,卻有人動了心思,那邊是張虎,如今劉猛擺明了要拿下五原,如今劉猛有了兵馬,已經不是督攢能夠對抗得了,再說劉猛還有匈奴中郎將的身份,督攢的下場可想而至,張虎猶豫了很久,卻是做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