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生氣了
陶卿瑤並著汪澤南找到了村長里正的家裡,三人相談甚歡,陶卿瑤兩人也知道他們的任務了,好巧不巧,正好遇到嫿葦郡主,她哀嚎一聲,怎麼去哪裡都能見到嫿葦郡主呢?
他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村中有一些十來歲的孩子沒有得到教育,里正結巴上了鳴鳳學院,這才讓他們施展自己的才華,給這麼人啟蒙。
「陶姑娘,郡主請你去一趟。」
陶卿瑤點點頭,跟在侍女身後,進了屋子,裊裊濃霧從牆邊的袖珍八寶香爐中,冉冉升起,擴散至整個屋子,濃郁的芬芳,讓她連打幾個噴嚏。
「陶卿瑤見過郡主。」
嫿葦郡主頗有興緻的聲音傳來,打量著陶卿瑤。
輕薄但不透的煙色長衫,頭上只扎了一個尾巴,額間貼了茉莉花鈿,小臉嚴肅,鞋上沾著些許泥污,怎麼看都只能說是清秀可人。
「聽司徒說,他救過你的命?」
陶卿瑤點頭回答。
「是的,郡主。」
嫿葦郡主笑著親自下來扶起陶卿瑤。
「來來來,出門在外,不需要這麼拘束,你認為司徒是個什麼樣的人?」
陶卿瑤愕然,嫿葦郡主找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混蛋?莫非早已經傾心相許了?
「回郡主,卿瑤沒感覺。」
陶卿瑤急急的撇清司徒幀的關係,在她的眼中,嫿葦郡主很危險,比陶沁香的段數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她看上的男人,陶卿瑤自問還是沒有辦法爭取的。
「是嗎?連荷包都願意給的人,居然是說感覺,我司徒幀看上的女人就是這樣的?」
陶卿瑤下意識抬頭一看,司徒幀長身而立,玉樹臨風,冷若冰霜眼底的譏諷看的陶卿瑤額頭滴出細細密密的汗水出來。
馥郁的香味成了致命的毒藥,嫿葦郡主本來淡淡微笑的臉,驟然的沉了下去,眼睛帶著凌厲的氣勢,一眨不眨的刺向陶卿瑤。
陶卿瑤無奈的又跪了下去,還不往狠狠瞪了司徒幀一眼,看著嫿葦郡主的眼裡,便是向她示威,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陶卿瑤,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未婚便互換定情信物,可知道是什麼罪名?」
陶卿瑤懊惱點頭。
「卿瑤知錯了。」
司徒幀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的情緒,只是陶卿瑤心裡卻將他罵的要死。
「知錯?你一個山雞也敢肖想鳳凰,真是可笑,可笑。」
陶卿瑤。
「……」
司徒幀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擋,悄悄地把跟在陶卿瑤身後的毒蛇給收了起來,這才聽到嫿葦郡主對這陶卿瑤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咳咳一下,道。
「郡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荷包是我不小心在路上見到的,後來給陶姑娘去醫治的時候,看到了陶姑娘在綉綳上留下的印記是一模一樣的,這才拿了出來。」
難得司徒幀很為了她說那麼一大串話,本以為嫿葦郡主會停止教訓她,不成想,司徒幀這番話更是激怒了嫿葦郡主。
「啪」
一個小小的庶女而已,居然敢引誘的司徒話語不同,瞻前不顧后,;來人,給我拖出去,打而是軍棍。「
不是普通的板子,而是手腕粗的軍棍,她嫿葦郡主不至於下手這麼狠吧。
司徒幀明顯也是愣住了,他清冷的說到。
「司徒的事情,就不勞郡主操心了,司徒自會處理。」
說著冷了起來,嫿葦郡主更是氣,卻沒有失去理智,當著心愛男人跟前懲罰情敵的,也因此語氣不善的說到。
「是嫿葦一時激動。」
司徒幀斜睨了一眼陶卿瑤。
「還不出去?」
陶卿瑤連忙拖著僵硬的腿,跑了出去,內衫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想起最近她要與嫿葦郡主同處一個地方,心裡就是一陣擔憂,畢竟他們的差異太大了,一個貴為公主之女,太子妃的左膀右臂,一個只是被貶官員的庶女,天壤之別,人家直接就將她秒殺了,司徒幀幹嘛要將火燒到她那裡呢?
想著想著,心中很是鬱悶。
「瓜妹妹,怎麼了?」
汪澤南看陶卿瑤蒼白的小臉,從郡主的屋子出來,不由的擔憂。
陶卿瑤心下一暖,嗚咽著道。
「南哥哥,你快離我遠點,別被我拖累了。」
汪澤南柔和的臉部表情,笑著說道。
「別怕,有我在,南哥哥是一個男人。」
說著牽起陶卿瑤的手,進了屋內,也不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溫柔細語的安慰著她,給她端茶倒水的。
陶卿瑤淚眼朦朧,只覺得汪澤南表現的有多好,司徒幀就有多壞,這種成反的對比,恰恰是他們性格的不同導致的。
一刻鐘的調整時間后,陶卿瑤想明白了,只有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離開嫿葦郡主的視線範圍之內,早點離開了,她的日子才不會這麼的提心弔膽,生怕嫿葦隨意安一個罪名掛在她身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下午兩人臨時聚集了村中數十名小孩,村名送來了高矮不等的桌子,椅子,兩人略微整頓一下,發現少了筆墨紙硯等物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去,兩人都有些為難。
這是陶卿瑤想到了炭筆的作用,與汪澤南一說,後者笑著點點頭,通過了她的意見。
晚間,陶卿瑤若有所思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司徒幀輕鬆的入門,所謂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兩人不是仇人,但是在陶卿瑤眼中,司徒幀就是一個狡詐的狐狸。
當初要是知道他還有出賣合作夥伴的可能,打死她都不願意去跟司徒幀交易。
「你來幹嘛?不是有一個國色天香的郡主嗎??」
司徒幀冷淡的挑眉。
「除了國色天香的郡主之外不是還有一個蒲柳之姿的卿瑤么?」
「司徒幀,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吧,你怎麼就看我不順眼了?」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輕悄悄一句話,將陶卿瑤從自我良好的感覺降到可有可無的態度。
「行,我就問你,幹嘛拉我下水?」
司徒幀把玩著手裡的蠍子道。
「我以為我們至少也算朋友,偶爾患難之交也很合理。」
去你的朋友,去你的患難之交,要不是他手裡握著她有些害怕的東西,陶卿瑤絕對相信自己會在第一時間,敲碎他的頭看看他有沒有邏輯思維,還是說,連說句話都不思考,純粹是為了自己高興。
「現在你家郡主將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了,你打算怎麼辦?」
有些事情,不攤牌的話,對方永遠不重視。
「也有你陶卿瑤搞不定的事情,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陶卿瑤那個氣啊,這件事不關她的事情好嗎?好嗎?
「司徒幀,你要在這樣,我要生氣了。」
司徒幀側目看了陶卿瑤很長一段時間,過後才說道。
「她不會找你麻煩的。」
「君子一諾千金,司徒幀,我記得你的話了。」
陶卿瑤噙著笑,水汪汪的眼睛帶著點點笑意,撞進司徒幀的心裡,又是激起一大片的漣漪。
司徒幀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蠍子,眼底一片笑意。
解決了她認為最重要的事情之後,陶卿瑤便專心的將精力放在私塾上,陶卿瑤擅長畫畫,汪澤南擅長詩詞,因此汪澤南便教他們四書五經,陶卿瑤負責娛樂項目。
從司徒幀說完后,嫿葦郡主果然沒有再找過自己,也不知道司徒幀到底說了些什麼。
要說郡城富甲一方的人家有哪些,熊家當屬一霸。
熊家的院落,基本上趕得上皇家修建的別院一半的規模了,而這麼大的產業,如今也由著熊浩然的父親,熊夜操持。
因者熊浩然只一個妹妹,並無兄弟姐姐,也因此熊夫人看著眼珠子般的溺愛下長大的,
熊夜每每要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時,便會被熊夫人阻攔,兩人各執一詞,一如今夜一般。住夾土亡。
「老爺,浩然是我的眼珠子,你若是打了他,我是斷然不依的。」
熊夜不看熊夫人,憤怒的叫道。
「你放開他,今日我要是在不教訓這個逆子,將來會更糊塗。」
熊夫人哭的眼淚鼻涕一處流,好不噁心,她堅定的護著熊浩然,將熊浩然護在她的身後。
「老爺,浩然受傷了,要教訓也的有命在才行,不然老爺偌大的家業交給誰去?」
熊夜氣結的指了指熊浩然背上涔出的點點鮮血,這也叫重傷?
「夫人,你莫非是糊塗了不成,自古慈母多敗兒,這個逆子這麼胡來,也有你的原因,如今我要教訓你又攔著?你……哎。」
熊夫人抹了一把鼻涕,擦乾淨這才說道。
「老爺爺知道慈母多敗兒,浩然才一歲的時候,老爺做什麼去了,如今還要我說明白不曾?」
熊夜揮了揮手。
「當初的事情你又何不再提?」
熊夫人冷笑一聲。
「那件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誰願意提,我只問老爺,碧兒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老爺為了一個下人就這樣教訓浩然嗎?」
初國聖上自即位,便將手中的權利一分為四,更是頒布了很多律例,如男女平等,明間不得納妾,即便家中無子,也需等到五年後才能納一通房。
熊夜面色大變,左右看看,還好沒有下人在場,不然只要被人一告發,他這就是犯罪要進監獄的。
「為夫不是說過么?那是賈老闆送給我的,你也知道,我們的生意還有很多仰仗賈老闆的,如若現在就棄了,我們家的產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