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愛你,說不出 被抓回來

第一百二十章 愛你,說不出 被抓回來

潑墨一般夜晚,如同綻放著妖冶而迷人的暗色之花,香氣襲人,星眸流轉,紅唇勾笑,或凄愴,或婉約或放蕩,神秘繚亂的夜晚,如同是在暗色中盛開的妖冶而魅惑的花朵,或放浪形骸。交織著,纏繞著,靡亂的,毒蔓四溢,攝人心魂……

一個奢華的包廂裡面,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經專人設計一般完美的把他修長勻稱的身材表露無疑,漆黑如夜色一般的髮絲凌亂而不失美感,有著上天眷寵一般精心打造般,完美精緻的面容。

「堂堂季氏的總裁竟然在風月場所賣笑,這就是你要呼吸的自由空氣?不要家庭的束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就是在這裡陪不同的男人睡覺嗎?」

季子晴望著他愈凝愈寒的目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嫵媚地勾起唇角,輕佻的沖男人吹了一口氣,「本小姐就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感覺就是自由。季氏?哼,此季氏非彼季氏,鳩佔鵲巢的家,我實在是不感興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享受你奪來的一切,我享受我想要的自由,各得其所而已,所以請你讓開,不要擋了我的路。」

蕭岑亞的鳳眼危險的眯起,「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一切,只不過現在還差一件東西,那便是作為季氏唯一血脈的你,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和你那下賤的母親一般,一樣的骯髒不堪。」

男人成功的看到女人眼裡蹦出的怒火,大手更是準確地抓住甩過來的巴掌。季岑亞雙手毫不憐惜的緊握住女人的雙肩,季子晴的小臉痛苦的縮成一團,骨頭彷彿要碎裂般的刺痛,魔鬼一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便是你喜歡的?在這種風月場所享受你喜歡的自由?既然你這麼的喜歡自由,這麼喜歡逃跑,那麼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季子晴的膝蓋猛地踢向蕭岑亞的下身,趁著男人身子往後傾的時候,手裡銀光一爍直撲他的面頰。當然她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能占著此人的便宜,偷襲的瞬間季子晴便快速朝反方向跑去。

拼力奔跑的女人,心跳快的要撞出胸膛,這一刻她別無選擇,唯有一個信念,就是要逃離這個男人。可是老天不隨人願,女人突覺後勁刺痛,身子便癱倒在地上。

蕭岑亞寒眸如冰的望著地上昏迷的女人,終是伸手打橫抱起她向巷口走去,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令人窒息的瘴氣,濃重的嘆息聲流溢出來,在冰冷的夜色中飄旋、消散……

君冽恭敬地打開車門,季岑亞俯身坐進車裡,數輛車子先後啟動緩緩離開巷口,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車子在飛快地行駛,蕭岑亞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女人的臉,神情若有所思,突然狹長的鳳眼迸出迫人的戾氣,聲音里更是透著森冷的寒意,「去查一下,逃離的這兩年,這個女人究竟是做了什麼,無論是男女,都不要放過。」

君冽的目光瞟向季子晴,這個女人是誰?一個普通的女人至於動用這麼多的兄弟,還親自前來,更有甚的是此時還被他當個寶似的抱在懷裡。

君冽探究的目光在後視鏡中與季岑亞對在一起,季岑亞微挑眉頭,「直接去機場,回本家。」

君冽立即點頭,撥通電話聲音沉穩地吩咐著。蕭岑亞低下頭來凝視著懷裡昏睡的女人,目光中劃過一絲溫柔。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女人柔弱的手腕上,一條醜陋猙獰的刀疤突兀地呈現在那裡,男人的眼角狠狠地抽搐,最後的溫柔也盡數掩沒在他的冰冷寒目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當季子晴在次醒過來的時候,鼻翼間充斥著的是那股熟悉的白色薔薇的氣息,昏沉的大腦漸漸清醒。眼前昏黃一片,她的眼球慢慢轉動借著如水的月光環視四周,寒意在心底一點點滲透出來。

又回來,竟然在自己費盡心思的逃離之後,再次的落入了這個男人的手中?

眨了眨有些酸澀的濕意漲滿眼球,纖細的手緊握成拳。從床上坐起來,她的身體在不經意間不斷的顫抖著,雙眸倏地睜大,危險的氣息讓她的寒毛聳立,來自地獄的聲音空幽的傳來,東投巨才。

「醒了,那好,我們開始吧?子晴,讓我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是有多麼的硬?竟然敢罔顧我的命令?」

「我會讓你後悔,我說過,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蕭岑亞雙眸冰冷的看著季子晴,把季子晴綁在椅子上,一揮手,便有一排男的站在那裡,只要季岑亞一個揮手,他們手中的棍棒,便會毫不留情的打在女人的腿上。

季子晴的心急劇地一沉,微眯的雙眸瞬間睜大,眼裡蹦出火苗,她從床上跳下來,雙眸死死的瞪著蕭岑亞,厲聲地指著他說道:「季岑亞,。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而不是這個樣子折磨我?」

男人冰冷不羈的笑聲回蕩在空曠寂寥的屋子裡,漸漸收斂笑容的蕭岑亞望著面前這張憤怒至極的臉,嘴角竟然愉悅地掀起,修長的手指更是閑適地交握在一起,優雅的放在交疊的腿上,

「子晴,你忘記了你的另一個身份了嗎,你可是我季岑亞明媒正娶的妻子,作為妻子,你卻不斷的離家出走,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這個不聽話的妻子呢?」

季子晴的身子晃動,凄厲的聲音響徹屋頂,「夠了,蕭岑亞,不要再刺激我,季家是欠你的,我父母也是欠你的,可是難道他們的命,還不足以平息你心中的那抹怒火嗎?難道現在的你,是要昭告天下,說我季子晴,竟然和殺死我父母的仇人,通姦苟且嗎?」

季子晴瘦弱的雙肩抑制不住的聳動,眼淚迸濺下來,那難以承受的痛苦讓她頹然地匍匐在地毯上,嚶嚶的哭泣著,無助的像個孩童。

蕭岑亞放下交疊的腿俯下身子,冰冷的手指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清冷的鳳眼漫過悲憫,「我刺激你?只要你安分的待在我身邊,履行你做妻子的義務就足夠了。」

「可是你卻總是吸取不了自己的教訓,屢屢逃離,你說,我要怎麼對你?」

女人霧靄凄凄的望著他,瑩瑩的淚光顫人心弦。蕭岑亞的手指溫柔的撫上女人的額發,語氣轉柔,「子晴,不要再試圖逃離我,我的耐心早已被你磨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早該結束。」

冰涼的手指順著女人的發線撫揉到腦後,倏地五指收攏狠力扯住女人的長發。季子晴吃痛被迫仰起頭,男人蠱惑低醇的嗓音縈繞耳旁,

「子晴,倘若你再逃,我就真的打斷你的雙腿,讓你下半輩子都在床上度過。如果你還是堅持,我就不介意折斷你的羽翼。」

他的臉頰緊緊的貼著季子晴的臉頰,聲音帶著一絲魅惑,如同情人般的呢喃,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你說,這個樣子,好不好?」

季子晴雙眸驚恐的看著笑的一臉溫柔的蕭岑亞,身體不斷的抖動著,屋內的燈光有些暗淡,而蕭岑亞原本一直扯著季子晴頭髮的手,也在這一刻鬆開了。

看著女人驚恐的樣子,蕭岑亞揮手,便讓那些男人離開了房間,看到那些人離開了之後,季子晴一直緊繃的身體,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有些輕鬆的癱倒在地上。

「子晴,你要是在這個樣子不聽話,那麼,我便不會在心軟的放過你,明白了嗎?」

冷眼看了下癱倒在地上的季子晴,季岑亞便神色冷漠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季子晴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真的好恨,好恨,這個爸爸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助手,原本溫柔和善良下隱藏的竟然是狼子野心,殺了她的父母,從她的手中奪走了季氏,逼迫自己和他結婚,他想要的無非就是想要報復季家,報復父親和母親。

可是,自己有什麼錯?為什麼他要毀了自己,毀了自己的一生?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竟然和殺父之仇的仇人苟合,想到這裡,季子晴的心中便難掩憎恨。

淡淡的暖陽從透過窗紗投射進來,季子晴睜開紅腫的雙眼,昨夜那蝕骨椎心的傷痛經過睡夢的撫平已黯淡消退。

她伸出右手撫拍著額頭以緩解那裡隱現的頭痛,掀起唇瓣,有些自嘲地勾起,她的自愈能力似乎永遠異於常人,這也是她為什麼能承受家族巨變苟且偷生到今日的原因。

她從床上坐起身來,望著雕花鏤刻的窗欞快步走下床,雙手推開虛掩的窗,一股久違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窗下泥土的清潤混雜著牆上紫滕花的芬芳,淡淡裊裊的沁繞鼻息,浮躁的心漸漸平靜。

這裡是自己一直成長的地方,可是如今,卻是她一切噩夢的開始,她怎麼忘記了?那些快樂的時光,伴隨著這樣無止境的痛苦,最後消弭在這裡的,只剩下恨。

門口傳來輕緩的扣門聲,隨即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個年輕的傭人恭敬地低著頭,「少夫人,少爺請你下去一起用早餐。」

季子晴微微一抬手,傭人就立刻逃似的消失了身影。她微微蹙眉,家裡原有的傭人都已換了陌生的面孔,是想要掩藏這樣噁心的內幕嗎?季子晴譏誚的勾起唇瓣。

她緩步走進洗手間,擰開花灑沖洗著酸痛的身體,冰冷的水不斷的漫過身子,她的心也漸漸沉靜下來。

她一定不能夠放棄,一定要找準時機逃離這裡,如果不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就算是偏遠的山區,對於她來說,或許也真的是人間的仙境,只要可以遠離這個男人,只要可以,怎麼樣,都是無所謂的。

蕭岑亞靜靜的坐在餐桌前,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不由的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帶著漠然的望著緩步下樓的女人,清麗的臉龐素麵朝天,濕漉的長發隨意的挽在腦後,身上穿著一條淺色的紗裙,看起來有些脆弱和蒼白。

季子晴優雅的坐在餐桌的另一邊,沖著旁側站立的傭人柔聲地一笑,「請先給我來一杯冰檸檬。」

蕭岑亞冷漠的拿起桌上的刀叉,「等下讓君冽帶著你去買一些必用品,下午專門的設計師會過來給你設計,晚上和我一起參加聚會。」

季子晴像是沒有聽到蕭岑亞的話一般,只是神情漠然的吃著桌上的早餐,過了片刻,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優雅的擦拭了下唇角,一臉冷漠便想要推開椅子,離開餐桌的時候,耳畔卻傳來季岑亞冰冷刺骨的嗓音。

蕭岑亞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執起餐巾擦拭了下嘴角,扔下餐巾站了起來,「不要試圖惹怒我,你應該知道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卧病在床的妻子身體漸漸康復,今天是她第一次公開場合的出席宴會。,深情的演繹你要給我做足來,否則你永遠都別想再踏出這個家的大門。」

季子晴的一臉漠然,就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她懶得與他逞口舌之快,她很清楚逇知道,如果自己在此刻的時候得罪了面前的人的話,或許她真的是永遠都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直到門外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她微微抬起頭望著餐廳外一直佇立無聲的男人。她隱約記得這個男人好像是叫做君冽,一個蕭岑亞派人監視著她的男人。

她從餐桌上離開,走到他的面前,雙眸直視著他。

如此近距離的觀望她赫然發現此人竟長得非常漂亮,淺麥色的肌膚,陽光的眉眼,最難得的是他竟長了一張娃娃臉,雙目尤為清澈澄凈。

這般乾淨的人,竟然會是呆在蕭岑亞那般惡魔的手下?想到這裡,季子晴的眼底頓時漾過一絲的暗色。

兩人對視了良久,君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好似站在他眼前的季子晴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

見此情況的季子晴,突然朝著君冽勾起柔唇燦然一笑,頓時臉若桃花,整個人都散發出惑人的光彩,

「君冽,以後你就是跟著我的人了,不要總是鄉一個機器人一般嘛,這麼年輕就擺出這樣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適合呢。」

君冽靜靜的看著她轉身上了樓梯才收回目光,來到外面抬高視線遠望天空。又是一個和風煦暖的艷陽天,陽光打照在他身上卻絲毫不見暖意。

一個行走在刀鋒邊刃舔血活命的人,已然是被上帝所拋棄的人,他們只能藏匿於陰暗之中,按照既定的軌跡最大限度地寬慰自己的生活。

再次看到女人,她的臉上畫著淺淡的妝容,黑色的捲髮飛揚,高貴得體的穿著,光鮮亮麗的打扮,儼然成了一位風韻柔美、顧盼生輝的俏佳人。

君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朝著季子晴恭敬的彎腰,然後為她為她打開車門,隨即轉身坐在駕駛座上神情專註的開著車。君冽望著窗外,兩邊的街景不斷的后移,這個她打小成長的城市,好像是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呢。

可是今天面對這熟悉的一切,她碾碎的記憶又瞬間拼湊成影,原本幾近麻木冷淡的心又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瀲灧的眸光驀然黯淡,當年的她面對這血淋淋的一切真相,她就想徹底地瘋掉、傻掉、崩潰掉。

曾經的他,溫柔善良,卻不曾想竟是殺死父母的真正兇手,而同眠共枕、纏綿悱惻的丈夫到頭來卻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這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不幸?

季子晴抬起自己的手腕,帶著淺綠色蕾絲綢帶的手腕上橫著一道醜陋的傷疤,已近崩潰的她絕望地選擇了自毀。

季子晴的唇角微搐,那個男人,就連死,都不會放過自己,他要用自己來祭奠自己滿腔的仇恨,即使他仇恨的對象已經死掉了,可是卻還是不滿足,因為他仇恨的人的孩子,就是她,還活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拉著自己和他一起下地獄嗎?

他要讓她也嘗透這撕心裂肺、蝕骨椎心的痛苦。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有多可怕,面前的他已不再是人,不再是那個善解人意的幫助自己反抗家族命運的人,不是那個在雪中送炭的人。此刻的他是個嗜血成性的魔鬼。

君冽敏感地察覺到身邊女人的變化,哀傷而滿是愁緒的情緒在車裡面蔓延,如同一條藤蔓一般,把他的心緊緊的纏繞在一起,讓他原本冰冷的心尖,頓時帶著一絲的鬆動。

他的目光瞟向獨自哀傷的女人,純凈的小臉上,長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晶瑩的淚水順著女人白皙的臉頰一顆顆地砸落下來。君冽的心一窒忽然一滯,為這樣脆弱而嬌嫩的美人垂淚,可是很快,他便急忙收回視線,屏氣凝神目視前方。

他本是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如果不是得到了季岑亞的賞識和器重,做了他的左右手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這般的好過?他現在的地位,是自己用命換回來的,而他也發誓,一生都不會背叛季岑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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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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