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愛你,說不出 齊錦澈

第一百二十四章愛你,說不出 齊錦澈

「我們都應該下地獄,被綁在十字架上,承受錐心之痛,你們種下的惡果,卻要我和季岑亞來承受,如今你們離開了,可是留下的我們,卻是如此的痛苦,這一切都是你們種下的。」

「我妄想用時間來蒼白所有的記憶,可是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發現這記憶沒有暗淡一絲一毫,這輩子我都要活在你們的陰影下,日日夜夜承受這良心的譴責,洗刷不清的恥辱永遠伴著我。我和他,註定要遁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微風浮過,女人凄涼的哭聲愈現悲傷,君冽的心被她哭得糾成一團,看到女人痛哭的伏在石碑上……

站在遠處的君冽快步走過來,剛要扶起她,卻目極到女人烏黑的秀髮上現出一抹閃亮的光點。

君冽的臉色大變,他撲向女人,將她帶入懷中順勢一滾,快速藏匿於旁側的墓碑后,「啪」的一聲,消音的槍聲異常沉悶,石碑的一角崩然碎裂。

君冽把女人壓伏在地上,握槍的手沉穩利落,銳利的目光準確找到伏擊點,瞬間擊中偷襲的人。槍聲劃破幽靜的墓園,等候在下面的兄弟們紛紛跑上來。

君冽看了看季子晴,這才發現她正痛苦地扶著右手腕,冷汗已沁滿額頭,君冽抱起驚魂未定的女人,在兄弟們的掩護下快步撤離墓碑。

可是伏擊他們的人好像是很多,君冽躲閃不及,便把一直發獃的季子晴,推到了旁邊的保鏢的身邊,朝著那個男人大聲的說道:「快帶著少夫人離開這地方。」

那個男人立馬拉著驚魂未定的季子晴便直直的朝著墓園外面走去,而君冽深深的看著女人的背影,然後轉頭,全副武裝的戰鬥。

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季子晴,身體顫巍巍的不斷的抖動著,手腕的傷好像是經過了剛才的碾壓,越發的嚴重了,她腳步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上。

「少夫人,你沒事吧?」東樂頁才。

那個男人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季子晴,然後扶起她的身子,季子晴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礙,而就在這個時候,男人聽到了紛亂的腳步聲,立馬推著季子晴說道:「少夫人請躲起來。」

然後便握住手中的槍,躲在一旁的石壁上不斷的射擊著。

季子晴強撐著身體不斷的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跑了多久,等到她停下腳步的時候,她有些震驚的看著面前美麗的別墅,她扶著自己的手腕,不斷的喘氣的看著眼前的城堡。

「這裡,是哪裡?」

她有些不安的看著這個別墅,就在她想要按門鈴的時候,門,在這個時候,開了,裡面出來一個穿著女傭服的少女,她看著季子晴有些狼狽的樣子,關切的問道:「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季子晴看了看少女的面容,然後扭頭看著並沒有人追上來,不由的想要大笑。

「呵呵,自己期待已久的自由,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笑著笑著,季子晴的眼淚不由的掉落了下來。

小艾看著季子晴又是哭又是笑的樣子,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季子晴被小艾這個樣子一說,頓時擦乾了自己的眼淚,淺笑的搖搖頭,朝著少女說道:「你好,我叫子晴,請問我可以到這裡幫忙嗎?」

是的,既然可以掙脫季岑亞的牢籠,她便一定要好好的躲起來,絕對不可以在讓那個男人找到。

「這個,要問我們的小少爺。」

小艾有些為難的看著落魄的女人,雖然看她的穿著,應該是有錢人家,或許發生了什麼落魄了,可是……

「那我可以見見你們的小少爺嗎?」

聽小艾這個樣子說,季子晴有些期待的問道。

看著女人期待的樣子,小艾也不忍心,便領著季子晴進去了。

季子晴在周圍看了看,這個別墅和自己的那個別墅完全不一樣呢,這裡,看起來是如此的溫暖,季子晴苦澀的笑了笑,或許是心境不一樣了吧,在那個別墅,是令人無盡的窒息。

「小少爺,這個小姐說想要在這裡幫工。」

小艾領著季子晴到了花園,那裡,一個身材纖瘦的人,正在那裡拿著畫板畫畫,聽到了小艾的話,他手中的筆,微微一頓的停下來,扭頭看著季子晴,隨即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溫柔。

他有著一張細緻柔和的臉頰,栗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孤寂,象牙白的肌膚透著一股蒼白和無力,粉色的唇瓣飽滿而美麗,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看起來,雅緻而溫暖。

這是一個和季岑亞完全不一樣的男人,如果說,季岑亞是冰,那麼這個男人就是火,季岑亞是惡魔,這個男人就是天使。

而墓地的另一邊,趕過來的君臨和君冽解決了狙擊手的時候,君冽這才想起來,季子晴的身影,他和君臨交代了一聲,讓他們先回去,便奔出了墓地。

走出墓地不遠處的時候,君冽心中一緊,快步的奔到了倒在地上,手腳不停的抽搐的男人的面前,扶起他的身子,聲音帶著焦急的問道:「少夫人呢?她在哪裡?」

那個男人身體不斷的顫動著,嘴角微微的蠕動道:「逃……逃……」

然後便已然沒有了生息,君冽神色一緊,向來沉穩冰冷的臉上,此刻卻滿是慌亂,他的手不斷的搖晃著男人的身體,可是男人的身體漸漸的冷卻。

他踉蹌的站起身子,扶著自己的額頭,目光有些憂傷和擔心。

少夫人,如此聰明的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你還是不明白嗎?你是逃不掉的,如果被少爺抓到,你的命運,又該是怎麼的慘不忍睹。

想到這裡,君冽突然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為那個擅自逃離的女人擔憂。

站在窗旁的君冽背對著陽光,暗影中的臉冷峻如峰,凌亂的碎發傾泄下來,讓他原本澄澈的眉眼平添了狂野和不羈。

他鷹隼般的銳利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巡視,是的,在墓地遇險的那一刻起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這其中一定是有別人的姦細,想到此刻女人下落不明,君冽的藍色便越發的冷峻而幽深。

而在桑羅的季岑亞也是,危險重重,他到底是要尋找那個女人,還是應該立馬奔到桑羅,這個問題讓他的眉頭緊鎖。

而此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一室的寂靜,君冽深吸一口氣,執起手機走到露台。男人靜默地聽著對方的述說,冰冷的臉龐愈聽愈寒,犀利的眸光掠過肅殺,

「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廢話,你最好不要隱瞞任何事情,這事用你的命來抵償都不為過,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好自為之吧。」

「少爺,夫人不見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君冽還是據實的回答,原本他想要隱瞞著男人的,可是,他知道少爺是什麼人物,自己的隱瞞,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很好,君冽,出門前我是怎麼交代你的?啊?」

那邊,君冽已經預料到了季岑亞的怒火,他微微低垂著腦袋,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馬上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等我回去。」

「啪」的一聲,那邊的人已經滿是怒火的掛上了電話,而君冽眼含擔憂的看著已經掛上的手機。

輕輕的合上手機,君冽的神色一陣的迷茫和陰鬱。

少夫人,你預料到了你的後果嗎?

「你好,我是子晴,想要在這裡工作可以嗎?」

季子晴的心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前貴公子一般優雅而溫柔的男子,真的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男人呢。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在紙上寫上:「好。」

季子晴有些不解的看著男人,她肯定是在想,為什麼這個男人不自己說出來,非要在紙上寫著呢?

而旁邊的小艾,看著季子晴一臉茫然的樣子,立馬扯著季子晴向男人恭敬的說道:「那,小少爺,我去和子晴說說,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男人點點頭,便再次的重回到了自己的畫中。

季子晴被小艾拉扯這,眼光還是不由得會看向男人,在淺色的陽光下,男人的背影竟然顯得有些孤寂和蕭瑟。

那個時候,季子晴覺得,她像是看到了自己一般。

把季子晴拉到一旁,小艾小聲的和季子晴說道:「子晴,小少爺他,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季子晴的神情有些茫然,透過窗戶,她還是能夠看到溫柔的男人低頭認真畫畫的樣子,真的很美。

「所以,你不要在小少爺的面前說什麼,明白了嗎?」

小艾小聲的看著季子晴說道。

然後便和季子晴說了下,讓她先去休息,明天開始工作。

小艾把季子晴帶到了一樓的傭人房,便出去工作了。

季子晴到現在都覺得這是一個夢,她伸出自己的手,看著不斷顫抖的手指,在不自覺中,她的手,竟然還在顫抖。

她想,這應該是高興的顫抖吧,是的,高興,她終於可以逃離那個牢籠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季子晴伸出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然後直直的躺在了床上,在經歷了那樣的生死一線,在不斷的在死亡中逃跑的她,身心俱疲的躺在床上。

微風輕輕的吹拂著窗帘,慢慢的,季子晴便閉上了眸子。

「你敢逃?我說過,你要是敢逃,我就打斷你的雙腿,讓你永遠的躺在床上,這個樣子,我看你還能夠怎麼逃?」

陰冷的嗓音從自己的耳畔響起,季子晴驚恐的睜著眸子,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看著那個男人俊美的臉龐一片猙獰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場景,手中拿著一把刀,季子晴慢慢的閉上了眸子,這樣也好,死了也比活著好,起碼不會這般的絕望吧?

「啊……」

女人從床上坐起身子,月光照射在她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恐懼的白。

「你怎麼了?子晴?」

聽到她的慘叫聲,打開燈,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小艾,揉著眼睛看著季子晴泛白的臉。

季子晴沒有說話,她的左手在隱隱作痛,那個男人,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吧?不可以,她要逃,一定要逃的遠遠的。

「小艾,這裡離那個墓地很遠嗎?」

季子晴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只是拚命的逃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逃到了哪裡,她只是不斷的逃跑,只要可以遠離那個男人的視線,只要可以……

「墓地?你說那個綠園嗎?應該算是蠻遠吧。」

聽季子晴這個樣子說,小艾點點頭,其實她是很了解,因為有很多個入口,也不知道季子晴說的是哪條路。

蠻遠嗎?那也就是很近,不可以,那個男人說不定現在已經派手下在找自己了。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季子晴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神情哀戚。

季岑亞,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下地獄,為什麼?

「丁零」

突兀的電話聲響在寂靜的別墅顯得格外的突兀,小艾爬起身子,便跑到一旁接電話,這一聲鈴聲,頓時嚇得季子晴的臉色發白,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次回到房間的小艾,走到一旁拿起自己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看著季子晴說道:「子晴,大少爺要回來,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我們集合。」

緊急的?季子晴的心頓時一緊,會不會是那個男人,他找到了她……

「小艾,我可不可以不要去。」

季子晴的臉色一陣的蒼白的看著小艾,身體不自覺的帶著一絲的顫抖,她不要去,說不定真的是那個男人,而且她好像是忘記問,這裡的別墅主人的名字。

「小艾,這個別墅的主人是誰?」

小艾有些怪異的看著季子晴說道:「齊氏集團,齊錦豐。」

季子晴的心,頓時一顫,這個男人,她知道,是季岑亞的合作夥伴,自己竟然進了他的別墅嗎?

季子晴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站起身子,不行,她要跑,那個男人見過他,肯定是會把自己交出去的。

「子晴,你究竟是怎麼了?」

小艾有些擔憂的看著臉色泛白,手腳冰冷的季子晴,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小艾……我……我要離開這裡……」

她雙眸帶著無神的看著小艾,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房間門,被打開了,一道戲謔的嗓音傳進來。

「離開?恐怕不行了。」

聽到這個聲音,季子晴的身體頓時一僵,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而小艾,已經恭敬的朝著男人行禮。

「大少爺。」

齊錦豐揮手讓小艾離開,銳利的眸子掃過背對著自己的季子晴,他慢悠悠的朝著季子晴走過去,眼底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人顫抖的樣子,真像是一個顫抖的小老鼠呢,而且還是一個很值錢的小老鼠。

「諾,這個是季董事長給你的電話。」

他不管女人有多麼的悲慘,作為一個商人,他注重的只是商業利益罷了,誰讓這個女人這麼不走運,走哪裡不好,竟然傻傻的跑到了自己的別墅。

季子晴機械的轉過身,手指微微顫抖的拿起那個電話,果然,耳旁便傳來了男人陰冷刺骨的嗓音。

「子晴,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我沒有說過嗎?你要是敢逃,我就把你的雙腳打斷,這個樣子的你,還怎麼逃跑。」

季岑亞一臉冷笑的朝著電話的那頭說道,子晴,我說過你是逃不掉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現在,馬上,立刻到齊家別墅的外面,君冽的車子已經在那裡等著你,回到別墅,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有,不要妄想要逃跑,你知道的,你跑不了。」

陰惻惻的說完這句話,那邊的季岑亞已經掛掉了電話,而季子晴的手指不斷的顫抖,季岑亞,你說我逃不掉?可是我偏要逃跑。

把手機一扔,季子晴便頭也不回的往前沖。

而齊錦豐似乎並不急著去追趕季子晴,只是一臉冷然的看著女人逃跑的樣子,不由的壞笑道:「看來季董事長的老婆,真的是一隻小貓咪,不受到教訓,看來是不會醒悟的。

」放開我……」

季子晴被人狠狠的壓制在地面上,左手的手腕又被狠狠的一捏,她痛苦的扭曲了五官。

「把她帶走。」

齊錦豐淡漠的倚在門框上,別人的家務事,從來他便不屑於理會的。

「你這個卑鄙小人,季岑亞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我給你雙倍?」

季子晴朝著齊錦豐大聲的叫道。

這個男人,一切都是為了利益,一定是季岑亞說了要給這個男人好處,要不然,這個男人不會管這個事情……

「東亞計劃按,百分之十,你看,你多值錢。」

齊錦豐冷笑道。

季子晴一臉冰霜的看著這個唯利是圖的男人,可惡的男人,你不得好死。

「放開我。」

女人尖利的嗓音頓時劃破了寂靜的別墅,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下來,身上穿著純白的睡衣,走到一臉淡漠的齊錦豐的身邊。

「錦澈,這件事情你不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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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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