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愛你,說不出 命中注定
季子晴冷笑一聲的說道:「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這個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和你聯手。」
聽到季子晴竟然如此這般不知道好歹,榮華的臉色頓時一沉,他朝著季子晴邪魅的輕笑道:「是嗎?這個不是你想要的?難道你想要的便是日夜和你的殺父殺母仇人在一起?日夜相對?」
季子晴的身體瞬間僵硬,她不知道,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為什麼榮華會知道?慌亂中,她不由自主的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
榮華把異常混亂的女人扯進自己的懷裡,緊握住女人的皓腕,朝著自己的眼前一扯,原本被女人掩藏的很好的手腕上的傷口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印入男人的眼底。
男人語氣帶著一絲森冷的看著眸子獃滯的女人,纖長的手指仔細的婆娑著女人的手腕。
「這就是你說的不需要聯手?你想要繼續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
季子晴狠狠的推開男人,放下袖子,一臉冰霜和顫抖的瞪著男人,他知道了,知道了,苟且偷生的她,竟然夜夜和仇人在一起,曾經高傲的季氏總裁,如今卻成為別人的禁裔……
想到這一切,就像是自己隱藏的很好的傷疤,被人揭開,這般的痛苦和難受。
榮華步步緊逼的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冷笑道:「如果這個就是你所謂的不是你想要的?還是你愛上了你的仇人?因為日夜相對,然後愛上了奪取你一切的男人嗎?」
季子晴渾身顫抖,牙齒不斷的上下打顫著,她的身體再抖,這件事情明明沒有人知道的,為什麼,為什麼榮華會知道?
就在榮華想要伸出手拉季子晴的手腕的時候,一隻男性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而一直發抖的季子晴,也被男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榮總裁,你逾越了。」
蕭岑亞的眸子頓時綻放冷光的看著榮華。
而倒在蕭岑亞懷裡的季子晴則是本能的緊緊的揪住蕭岑亞胸前的衣襟,雙眸獃滯,腳,不斷的顫抖著。
「岑亞,我不舒服,我們離開這裡吧……」
蕭岑亞終於放棄對峙,把視線移至懷裡的女人,這才驚覺她的臉色有多慘白,雙眸氤氳模糊,他的心重重地一擰,沒有再理某人,心疼地把女人抱緊,削薄有型的唇劃過她的臉溫柔地低語,
「子晴,不要怕,我帶你離開。」
看著摟著女人離開的蕭岑亞,齊錦豐走到一臉陰鬱的榮華面前,朝著他舉起酒杯的說道:「榮總裁喜歡蕭夫人?」
榮華也端起旁邊適應者遞過來的酒杯,淡漠的說道:「齊董事長,你覺得?」
齊錦澈看著女人臉色慘白的被男人半扶半抱的走出宴會,他的心也很不安,便跑了出去。
齊錦澈面色鐵青的朝著榮華示意,自己失陪一下,便放下酒杯,追在齊錦澈的身後。東丸叼血。
「少爺,後面有人跟著。」
剛走出大廳沒有多久,敏銳的君冽的便感覺到了有人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跑過來。
蕭岑亞臉上頓時滿是冰霜的說道:「別管,我們走。」
然後便抱起已經站不起來的季子晴,就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先生,請不要打擾我們。」
君冽把齊錦澈攔下來,看著眼前一臉溫潤的男子,直覺來看,這個男人一點危險性也沒有。
齊錦澈朝著君冽擺弄著手指,可是君冽看不懂,他冷冷的說道:「請不要打擾我們。」
可是齊錦澈還是不死心,看到這個情況的君冽,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的不耐煩,他剛想要動手拉開這個男人的時候,齊錦豐趕過來了。
齊錦豐滿臉陰鬱的拉著齊錦澈,朝著他低斥道:「錦澈,我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
可是齊錦澈去執拗的看著齊錦豐,沒有辦法的齊錦豐,只能夠朝著已經走進了車子裡面的蕭岑亞說道:「岑亞,是我,我弟弟有事情找你。」
君冽看是齊錦豐,便沒有攔著他們,而得到了許可的齊錦澈,立馬便朝著蕭岑亞他們的方向奔過去,手中拿著一個藥瓶,遞到了季子晴的面前。
季子晴的嘴角還在顫抖,可是在看到眼前這個溫潤的男人的時候,心,突然有些放鬆了,她獃獃的看著眼前精緻的瓶子,不解的看著齊錦澈。
齊錦澈把瓶子放到季子晴的手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齊錦豐一臉無奈的朝著面色陰鬱的蕭岑亞說道:「蕭董事長,錦澈就是打小就是老好人,他絕對對你的夫人沒有任何的想法。」
蕭岑亞俊美的臉上閃著一絲的鐵青,看也不看解釋的齊錦豐,朝著君冽咬牙道:「開車。」
君冽收到命令,便立馬的上車,關上門,便直直的離開了宴會,而齊錦豐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錦澈,你剛才是想要幹什麼?」
站在那裡,齊錦豐的臉色看不到是什麼表情,而齊錦澈走過去,拉著齊錦豐的手,溫潤的眼角帶著一絲的哀傷祈求。
「錦澈,我沒有做錯,你以後不要管他們的事情,要不然……」
說到這裡,齊錦豐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鬱的盯著齊錦澈,像是再說,要是有下一次,即使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也不會饒恕你。
坐在車上的季子晴,手中握著那個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岑亞冷哼一聲,從她的手中把那個瓶子拿過來,打開車窗,便扔出了窗外。
季子晴蒼白的臉上頓時揚起怒火的看著一臉冰霜的男人。
「你幹什麼?」
蕭岑亞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最高端了,原本在看到她和榮華有說有笑的樣子,已經怒火中燒了,後來再看到不知道榮華和女人說了什麼東西,讓她的臉色竟然變得那般的慘白,便想著心疼這個女人,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又在自己的眼下勾搭別的男人。
「我在幹什麼?還是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蕭岑亞抬起手指,重重的捏著季子晴的下巴,邪佞的俊顏緊緊的逼視著女人。
「你又在發什麼瘋?」
季子晴滿臉怒火的看著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又在抽什麼風。
蕭岑亞朝著季子晴冷笑一聲,便抓住她的手,直直的便把她身上的禮服撕破了,看到這個樣子的蕭岑亞,季子晴死死的瞪著男人,伸出手反抗,卻被男人的手,狠狠一折,季子晴頓時大叫了一聲。
「啊……」
她的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滑落下來,聽到女人的慘叫聲,原本專心的開著車的君冽,頓時身體一抖,差點和別的車子撞車了。
而蕭岑亞看著捂住自己手腕,死死咬住唇瓣的季子晴,想要伸出手觸碰,卻被季子晴閃躲,蕭岑亞緊繃著臉頰,死死的瞪著女人慘白的臉色。
「子晴,我說了,不要惹怒我。」
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字一般,似警告一般的朝著女人說道。
「呵呵,蕭岑亞,我說過,你要我不要惹怒我,那麼你就殺了我啊。」
季子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手腕,朝著蕭岑亞冷笑道。
看到如此不怕死的想要再次激怒自己的季子晴,蕭岑亞狹長的鳳眸滿是不悅和怒火,他很想要教訓這個較硬的女人,可是,目光再掃向了被自己剛才弄得脫臼的手腕的時候,蕭岑亞便沒有說話,死死的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把女人扯進自己的懷裡,冷漠的說道:「最好不要在試圖的激怒我了,要不然受苦的只會是你。」
這次的季子晴倒是很乖,可是那雙眸子卻滿是冰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眼底滿是暗沉。
到了季氏大宅的時候,蕭岑亞渾身寒氣的抱著季子晴上樓,對著傭人吩咐了一下讓他們把醫生請過來,而那些傭人看著被蕭岑亞抱在懷裡,面色有些痛苦的女人,心底一陣的唏噓,看這個情況,恐怕又是少爺傷了少夫人了。
而君冽在停好車子以後,便直直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很大力的甩上門,揮出拳頭,緊緊的砸在了牆壁上。
包紮好了傷口的季子晴,一臉凄婉的躺在床上,而蕭岑亞則是輕輕的撫摸著女人柔軟的髮絲說道:「子晴,你為什麼總是不乖?」
「蕭岑亞,我永遠都不會學乖,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只有我們知道,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只是掩耳盜鈴罷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讓全部人嘲笑?說我竟然和仇人同床共枕?」
看著女人凄婉的眸子,那裡面充滿著控訴,蕭岑亞的心頓時一抽,他看著季子晴說道:「子晴,一切有我,一切並沒有你想的那般的糟糕。」
可是季子晴卻坐起身子,朝著蕭岑亞冷哼道:「你已經得到了所有一切,這般的折辱我,你覺得很好嗎?」
再次被挑起的話題,讓蕭岑亞的心中止不住的怒火中燒,他死死的看著女人倔強的臉,真想要狠狠的捏碎這個女人的脖子,省的每天和自己對著干。
蕭岑亞氣憤的站起身子,捏著拳頭便離開了房間,把門狠狠的甩上,巨大的聲響,頓時讓所有人嚇了一跳。
季子晴眉宇間滿是疲憊的靠在床上,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傷口,嘴角扯著一絲的苦笑,這樣無止境的傷害,就是你想要的嗎?
憤怒不已的蕭岑亞,便拉著君臨去了酒吧,看著一杯杯的把高濃度的酒不斷的往下灌的蕭岑亞,君臨立馬阻止了他這種不要命的喝法。
「少爺,就算是心情在不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蕭岑亞拍著君臨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艱澀的說道:「君臨,你說這女人,怎麼就那般的難懂?」
君臨有些無奈的看著喝的滿臉通紅的蕭岑亞,淡淡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啊,少爺,好女人多的是,溫柔可人的也很多,你為什麼非要扒拉著那個女人不放?」
「你不懂,你不懂……」
蕭岑亞臉上帶著一絲憂傷的說道。
他何嘗不是這個樣子想的?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非要是她?為什麼會是他要復仇的人的孩子?這一切,就是命……
子晴,命中注定,我們就要彼此的糾纏,然後一起下地獄……
蕭岑亞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來了,而季子晴對於蕭岑亞沒有回來,一點也不放在心中,他不再,季子晴的心,反而會更好,更自在。
這天,季子晴呆在房間裡面,女傭便來敲門。
「什麼事情。」
季子晴放下手中的書,朝著一臉拘謹的女傭問道。
「少夫人,樓下來了一位小姐,說是少爺的朋友,可是少爺不在這裡,她說想要見你。」
季子晴抬起眼皮,慵懶的說道:「朋友?你的少爺很少把朋友帶回家,既然是少爺的朋友就把二樓的客房收拾一下給這個小姐住,讓吳媽今晚多做一些菜。」
「然後,通知你家少爺。」
女傭點點頭,便彎腰的離開了,而季子晴從衣架上拿下一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便下樓了。
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端坐著一個女人,年輕的小臉被凍的微微見紅,雙手捧著熱茶在極力汲取著杯壁傳來的熱度。
此刻的籬落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裙外裹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隨身僅帶了一個小行李箱。她知曉這裡寒冷,可是親臨此地才發覺這溫度冰得她根本就受不了。
旋轉樓梯上傳來輕緩的腳步聲,籬落眼中閃過異色,抬頭向來者望去。
一襲修身的針織長裙緊裹住女人曼妙的身姿,純白色的貂皮大衣慵懶地包裹住她瘦弱的肩頭,順直的長發傾瀉而下,現出一張白凈素雅的麗顏,女人緩步輕移向她走來,淡粉的柔唇彎著友好的微笑。
籬落俏臉綻放笑容,站起身來雙手閉合,優雅地行了一個禮,「你好,子晴姐姐,我是籬落。」
季子晴朝著籬落優雅的笑了笑的說道:「籬落小姐不必如此拘謹,請坐。」
於是兩個人便坐在了沙發上,緊緊的凝視著對方。
「是這個樣子的,子晴姐姐,我的爸爸和蕭哥哥是舊時,這次我來這裡是想要好好的觀光,貿然前來,實在是有些失禮。」
季子晴素雅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道:「怎麼會?我已經讓人通知岑亞了,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聽到季子晴這個樣子說,籬落的臉上頓時帶著一絲的紅暈,而季子晴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看了看籬落放在腳邊的行李箱。
「籬落,你能夠耐住這般的寒冷,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實屬不簡單,如今天氣這般的寒冷,你先回房間梳洗一下,然後躺一會,岑亞回來我馬上讓人叫你下來。」
籬落點點頭,便跟著傭人上樓了,而季子晴臉上的笑意,在看到了女人離開背影之後,迅速消失不見了。
這個籬落的目的,她已經知道了,一個勇敢而美麗的女人,想來這個樣子,有了這個女人的到來,蕭岑亞對於自己,也會慢慢的厭煩吧。
籬落,來的還真是時候。
而另一邊,在接到君冽的電話的蕭岑亞,麵皮頓時一抖,眉宇間帶著一絲頭痛,這個籬落,竟然能從桑羅跑到這裡來找他?想到這裡,蕭岑亞的頭又開始痛了……
想到一貫不喜歡和逼人打交道的季子晴,竟然如此快的答應這個要求,蕭岑亞的面色頓時有些陰鬱,心底滿是不安。
蕭家的晚餐異常豐盛,季子晴親手布置餐桌,三個人依次做在餐桌前,籬落面對朝思暮想的蕭岑亞竟隱現了一抹羞澀,頓時氣氛有些沉凝。
蕭岑亞鳳眸禮貌地掃過籬落,讓她不要拘束隨意用餐。隨手卻夾著菜放在季子晴的瓷碟里,語氣盡顯寵溺,「子晴多吃些,你的氣色恢復的不錯,明天再讓醫生來為你看看,開些補養身子的湯藥。」
季子晴揚起笑靨,「不用這麼麻煩,我在家裡也悶得慌,明天我會親自去醫院做檢查的。」
季子晴臉上的溫柔,無疑讓蕭岑亞的心底滿是激動,他目光噙滿柔情,「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季子晴拿起餐巾紙,仔細的擦拭了下自己嘴角的殘渣,帶著一絲溫潤的說道:「不必了,籬落才剛到這裡,對什麼東西都還是不熟悉,明天你就帶著她四處逛逛吧。」
坐在一旁的籬落,聽到季子晴這個樣子說,臉上頓時滿是羞澀的看著俊美的蕭岑亞,手中拿著的刀叉也在不經意間微微的顫動著。
而季子晴看著這個樣子的籬落,眼底閃過一絲的意味深長。
蕭岑亞把季子晴的神情都映入了眼底,他的眸子頓時蘊滿不悅和怒火,可是想到季子晴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便硬生生的忍下來了,而季子晴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作為一個主人,他便只能這個樣子。
看到蕭岑亞竟然同意了,籬落的小臉上立馬紅撲撲的,就在剛才,她的心還在不斷的跳動著,就怕蕭岑亞說出拒絕的話語,可是現在看到季岑亞同意,她的心,不由的放鬆了下來。
臉上也是帶著絲絲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