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端木鳶的病情
「怎麼會,方才我們出來她還好好的」董陽和端木林互看了一眼,他們來的時候端木鳶睡得好好的,怎麼就不見了。
「她找太子去了,夏末,讓戰狼跟著」玖蘭殀月知道若是端木鳶被人控制,一定會去找控制它的那個人。夏末聞言便立刻離開,太子是要動手的意思嗎。
「董陽,端木小姐病情如何?」玖蘭殀月沒有在責怪端木家,畢竟他們也被人控制著,所以他不會遷怒,只要不是站在他們對立面,他們絕對不會為難。
「回王爺,端木小姐本應該在及笄之前香消玉殞,但是她由著一種秘葯吊著命,這就是西域媚葯,西域媚葯混著西域貢酒就成了媚葯,但是單獨服食就是一種調人性命的葯,這人服用之後看上去像活著一樣,其實內里早已經不堪,這樣極容易被人控制」董陽說著,雖然現實很殘酷,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說出真相。
「還有小姐體內除了媚葯還有一種毒藥,這樣的毒藥會讓人身體越來越差,端木小姐怕是在娘胎里就已經有了這個毒」董陽的話讓端木井和端木林心涼了半截,怎會這樣,忽然端木井想起玉鳳在懷孕期間的神情,忽然間覺得當時她就知道了什麼。
「我女兒還有救嗎?」端木井的聲音有些顫抖。董陽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老人的問題,他只能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他的確也是無能為力,端木鳶已經油盡燈枯了,所以才會失常,才會被人控制和利用,日後怕是只會成為一個工具了。
端木井退後了兩步,他一時間接受不了,古玥汐看著這個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肯定很難受,只不過董陽說沒救那麼就只能說明沒救了,她除了惋惜也只能惋惜了。忽然間古玥汐覺得有些不舒服,全身跟針扎了一樣,「啊」忽然間哼出了聲。
玖蘭殀月才發現古玥汐的臉色很不對勁,「董陽」玖蘭殀月的聲音很著急,所以有些大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董陽立刻走到古玥汐身邊為她把脈,神色越來越凝重,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接著他為玖蘭殀月也把脈,然後才鬆口氣。
「王爺,媚葯在王妃體內,從脈象上看王妃沒事,只不過要受些罪,屬下無能,不能減輕王妃的痛苦」說著立即跪了下來,他真的無能為力,因為脈象上是沒事的只是為何這樣疼痛他不知道,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第一次他感到有些慚愧。
「回府」玖蘭殀月看著古玥汐痛苦的表情,看著她細細的汗珠,很心疼,他也想能夠分擔她的痛苦,可是做不到,所以他也在氣惱自己的無能為力,抱著古玥汐離開端木府,他現在只想古玥汐能夠減輕一些痛苦。
「林兒,這可怎麼辦?若是老吳在就好了,老吳一定知道怎麼做,說不定鳶兒還有救」看著玖蘭殀月的背影,看著古玥汐的痛苦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當初是不是就不該答應,這樣自己的女兒怕是有救的吧。
「爹,當初你也是為了救娘,不是你的錯」端木林說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生活在自責當中,但是當初的情況他沒辦法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答應。
另一邊,端木鳶在董陽離開之後被一個人帶走了,她現在迷迷糊糊的坐在昏暗的房間內,她腦子漸漸的有些清晰,漸漸地想起了昨日的種種,心中有了些恐懼,她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她會做出這些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端木鳶,你做得好」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端木鳶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帶著面具,但是眼中卻流露精光,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人並沒有對面具男點頭哈腰,他也有他的霸氣。
「上官太尉?」端木鳶見過那個中年男人,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自己是被算計了嗎,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的疲憊,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間喘不過氣來。
「端木鳶,很好奇你的情況對吧?」上官太尉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對玖蘭殀月的情誼便是你的弱點,你的身子若是斷情便能活下去,只可惜你愛上了玖蘭殀月,所以你只能淪為我們的工具」
端木鳶一下子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一下子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應了,原來自己只是一個工具嗎,為什麼她只能是工具,為什麼她是工具?心忽然間亂了,忽然間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呼吸困難。
「當年你母親是我放在端木井身邊的人,為的是尋找一樣東西,結果你母親愛上了端木井,你今日之果便是她背叛的因,所以要怨就怨你的母親吧,你體內的西域媚葯吊著你的命,只是加上體內的毒,你將永遠絕情淪為工具」太尉說道,這個棋子他放了那麼多年。
雖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但是能夠讓古玥汐死去那便是好的,只有太子坐上皇位,他想要的東西自然能夠到手。
「她為何還有意識?」面具的男人邪魅的說,不是說不會有意識了嗎?這也是太尉疑惑的地方,但是他們沒有發現端木鳶的異樣,不知道她的情緒在慢慢崩潰,忽然她口吐鮮血便暈了過去。
「她已經沒用了」面具男子說著,然後離開了。
端木鳶已經沒用了,她還有意識便意味著這顆棋子被人破壞,所以只能捨棄,「丟到端木府的面前」太尉也知道這個人已經沒有用了,於是也吩咐人將她丟到端木府的門前,然後也離開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有個人影就在房樑上,方才的一切已經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們都離開之後他也跟著離開。
安王府此刻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安的表情,玖蘭殀月抱著古玥汐回來之後就呆在房裡不讓人靠近,也不出來,他們擔心王妃的身體,可是只有董陽知道這次只能看王妃的造化,挺過來,他無能為力。
「董陽,王妃怎麼樣了?」剛回王府的戰狼問道。
「王妃和王爺還在裡面,你那邊如何」董陽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魅影回答,她知道董陽現在很挫敗,不想說話只好幫他回答。
「端木鳶是太尉的棋子,安插了很久,我看具體情況只怕只有端木井才知道真相了,我現在告訴王爺,還是等會」戰狼問道。
「等會吧,這事不急,端木鳶已經廢了,沒有威脅了,那麼就等會吧」雲中鶴覺得此刻應該讓王妃和王爺帶著,「這樣戰狼你留在這裡等著王爺出來,其他人做自己的事,調查太尉府,王爺現在的目標不就是太尉府嗎?」
「我覺得行,咱們分頭行事」風影已經成為了他們七個人的隊長,所以當他也贊成雲中鶴的想法時,大家二話不說便離開了。
房間內古玥汐已經在床上疼得打滾,眼淚也這樣流了出來,古玥汐自嘲了,自己何時這樣脆弱過,曾經比這個更加疼痛的時刻也忍過,可是現在看著床邊為自己擔心的玖蘭殀月,看著這個寵愛自己的男人,她真的就脆弱了。
「汐兒,汐兒,可好些?」玖蘭殀月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即便是自己的母妃去世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無助過,可是今天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無助,但是母妃去世自己小沒有力量所以他不會無助,可是今天他有了足夠的能力卻還是沒有能力。
「妖孽,不要擔心,我會沒事的,我要陪你一生一世,我死過兩次這次不會有事」古玥汐疼痛中,虛弱中還不忘安慰玖蘭殀月,這是第一次看到玖蘭殀月的無助,看到他的無措,她伸手想要給她安慰,但是因為太疼手就這樣停在空中。
「汐兒,汐兒」玖蘭殀月除了呼喊什麼都做不到。
古玥汐越來越疼,已經捲縮成一團了,她的汗水早已經將衣衫打濕,她的臉色也慘白得像一張白紙,玖蘭殀月覺得她的臉都要透明了。
「汐兒,疼就叫出來,別憋著好嗎?」古玥汐死命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不讓外面的人擔心,可是她的忍耐她的堅持讓玖蘭殀月更加心疼,所以玖蘭殀月從她的貝齒中救下她的唇,只要叫出來或許少疼一點,「汐兒我們都是一家人,叫出來活好些」
房間里傳來的交換讓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揪著心,他們的王妃得多疼啊,夏荷的眼淚都已經如流水一般的流下。董陽見著也是心疼,下意識將她擁在懷中,「對不起,是我沒用」他很自責。
「兄弟,你儘力了,一切都是太子的錯」戰狼安慰道。
「不是你的錯,王妃怎麼這樣多磨難」夏荷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這樣的下意識中靠在了董陽的胸口,「但是我相信王妃能夠挺過去,她連鬼門關都離開過,不會有事的。」像是安慰卻又像是自言自語,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