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睿智老者

「得寸進尺」我咬著牙槽就要發怒，司徒龍飛在此時發力，幾個連跳離開了梅花陣，放到窗口下，窗外圓盤似的月亮被些許薄雲遮住，看不真切，我想詢問司徒龍飛是不是他每次喪失理智都和這月圓之月有關。

還沒有開口，頭頂上卻傳來震動，先是一點點石板裂開的聲音，而後是地動山搖，幾塊石板從天花板落下，橫斷了出口。

「怎麼回事」我皺眉問道。

「你知道這巫靈塔是呈螺旋狀分佈的，估摸著是剛才動靜太大，把第五層守衛給驚動了，我上去看看。」司徒龍飛手掌輕輕一伸，接住了要落在我頭上的一顆碎石，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條件反射的看向窗外，薄雲已經被風吹開，巨大的圓盤清晰可見，如紗般的光線籠罩著我和司徒龍飛，隨著我的視線向窗外看。司徒龍飛輕笑，丟掉手中的碎石，冰冷的手掌拍了拍著我的頭，輕聲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搖身一晃，化成黑紫色的煙滲入石板的縫隙之中。

「終於還是讓你等到了」第五層室內，一名老者席地而坐，看著司徒龍飛從地縫中鑽出來，並不驚訝，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支蓬蒿上，以老人為中心的方圓幾里鳥語飄香，四季的鮮花競相開放，而幾里之外，卻是滿目蒼夷，戈壁荒漠。

「我要去找她。」司徒龍飛篤定的看著老者，在千百年的禁錮中，他多次挑戰這些妖獸，也曾經成功闖到第五層，卻總是敗給這個沉默寡言的老者。

「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都打不過我嗎？」老者枯瘦的手指了指司徒龍飛的胸膛。

「因為你沒有心」。

「心，心是什麼，能換來什麼，是我母親的死！還是我的犧牲！」隨著司徒龍飛的怒喝，紅色血痕爬滿左臉，深紅色的眼瞳扭轉著，暗紅色滾燙的岩漿在司徒龍飛的手臂上環繞，等待出擊。

老者不再說話，周遭花香更濃，散發著香氣的泥土漸漸上浮，將老者包裹了起來，司徒龍飛冷笑，手中的岩漿感應到了司徒龍飛的意圖，蜿蜒朝老者爬去。

高溫與泥土之間的碰撞，熔漿緊緊包裹著形成圓筒狀護住老者的泥墻，隨著左臉上紅色血痕的增多，岩漿越積越多，完全看不到泥土，從外面看就是一個巨大的紅色圓球，從空間戒指中抽出彎月長刀，司徒龍飛欺身上前，一刀劈向紅色泥墻，岩漿自動散開，堅硬的兵器砍在泥球上，泥球向內凹進，然後反彈。

虎口微微顫動，司徒龍飛以極快的速度在空間戒指中挑選著武器，以極快的彎月長刀劃過圓球，割開一個小口后，立馬換成三叉神戩，岩漿自動纏繞在三叉神戩，以光速將小口不斷割大，然後又換上流星炎月捶，以重力力圖摧毀老者布下的整個防控。

無論什麼樣的攻擊，圓球都會用柔軟的攻勢反擊回去，這種無力感就像是自己當初被帶離母親身邊時那種絕望，司徒龍飛喘著粗氣，沒有眼瞳的深紅色眼睛暗諱不明，周遭氣息涌動，岩漿像是感受到這份焦躁，開始以各種形態的室內晃動。

「我說過，你沒有心，所以你打不過我。」老者此時的話像是火上澆油般從泥球內部傳來。

司徒龍飛怒吼出聲，身後驟然掀起滔天岩漿，搖身一晃，化成紫黑色的煙霧，融入紅色岩漿中，再次向老者中心的泥球發起進攻。

岩漿自動分化成尖爪獠牙嗎，生生的撕開了泥球的防控，在老者驟然增大的眼瞳中，閃著銀光的小刀穩穩的架在老者脖子上。

「我沒有心，但是我能讓你死！」指尖翻飛，銀制小刀毫不留情劃過老人的脖頸，帶著絲絲的興奮，沒有意想中割破皮膚的暢快感，黃沙點點落在的刀上，地上只剩下一片黃土。

司徒龍飛沉默的站了起來，陰冷的看著自己對面完好無損的泥球。

「幻術」好一個幻術。

石縫處飛進來一隻鵝黃色的小鳥，悠閑的停在了老者築起的泥球之上，金狸必須和施術者保持五米距離，司徒龍飛轉頭看著在門口站立的我，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冰霜。

在石板之下，我聽著上面激烈的打鬥聲和司徒龍飛的那一聲怒吼，最終還是忍著被灼傷的腳，釋放出金狸，讓它帶領我走到了第五層，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