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銳變之前

進入我房間后，身為正人君子的我不得不提醒郭菲：「我這裡只有一張床。（）」郭菲說：「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睡你的床吧？」我說不介意，郭菲抿嘴笑了，我傻傻地又問：「我睡哪兒？」郭菲說：「你也睡你的床啊，難道你還想睡在地上？」

說的也是。

我強烈地感覺到我的運氣來了，說不定今天就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但是我又想不明白，以前郭菲好像挺討厭我的，剛開始看到她時，我完全被她的美麗所折服，經過三天三夜摘錄，終於湊成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情書，可是，當我交給她的時候，她卻看也沒看就撕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恨上這丫的，白天在學校盡量不看她，晚上不斷YY她，而她對我也從來沒有過好臉色，我想她那麼地孤傲，我這麼老實，我們這一生都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但是，世事難料，誰會想到，她今晚會主動提出在我這兒過夜？

「我想去洗澡。」郭菲看了我一眼。我說你去吧，心裡在說，我也要去洗澡，要不我們洗個鴛鴦浴吧！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要想想就行了。

郭菲去洗澡了，我則拿出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看著。

沒多久，郭菲出來了，只見她將頭髮也洗了，頭髮雖濕漉漉地，卻依然整齊地搭在肩上。而她的一張俏臉，經過水的清洗，這時更顯得白凈而美麗，及至粉頸，都很白皙。

因身上的水珠沒擦乾淨，她的T恤也沾上幾滴，而胸前也有好幾塊濕了，有意無意地撞在那的一隻白兔上，那隻小白兔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簡直看得呆了！

待她到了我面前時，一股花般的清香迎面撲來，令我心醉神迷。

今晚一定要睡了她！我心裡給自己打氣，但是，心底有一種聲音在阻止著我，在提醒著我，對於一個有了愛情的男人，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尋花問柳，這一年來，我暗戀的是古惠欣……

可我沒愛情，又有一種聲音在反駁，古惠欣根本就不喜歡我！

「你怎麼啦？」郭菲突然問。

她大約是見我坐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看著她吧。

我愣過神來，強笑著說：「你真好看。」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伸手弄了弄秀髮坐到了床頭，看了看書問：「看的什麼書啊？」

我說教科書。

「你真用功。」郭菲贊道。

用功個鬼！老子根本就沒看。

郭菲說：「我也要看下書，頭髮還沒幹呢。要不你先睡吧。」

睡個毛，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叫這個男人一個人睡，他怎麼睡？

我說：「現在還早呢，睡不著。」

於是，我們看了一會兒書，我心繫郭菲的驕軀，想著她的樣子，哪裡看得進書啊，真是難為死我了！

突然郭菲問：「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我怔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有。」她笑嘻嘻地問：「是誰呀？」我勇敢地說：「是你。」

「是嗎？」她笑得更燦爛了，像綻放的花朵一般。

我再次強烈地被迷住，郭菲看了看我的書說：「你真厲害，書倒著你也能看。」我朝書上一看，尼妹，果然倒了，忙不迭翻過來，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燙，她看了我一眼，說：「我們睡覺吧。」說罷將書放在床頭躺了下去。

好了，千等萬等，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我趕緊把書也放在床頭了，看了眼郭菲，問：「需要關燈嗎？」

其實我不想關燈的，我想看郭菲躺在床上的樣子，要是關燈了，那就看不到了。

「關燈吧，」郭菲說：「不關燈，我睡不著。」

也好，關了燈后更好辦事。

關了燈，我回到床上，見郭菲靜靜地躺在那兒，似乎在等著我過去，但是，我怕她拒絕，決定先在這一頭思考思考怎麼找借口過去。

這麼嬌嫩的姑娘，我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我擦，我還是有點素質的，畢竟已讀過十二年書了。

八年抗戰啊，再衝動，也得有點素質了。

躺了一會兒，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爬過去冠冕堂皇地上她時，突然，聽得郭菲輕聲問：「你睡著了嗎？」

我忙說：「沒呢，睡不著。」

郭菲說：「我有點怕，你過來陪我睡。」

我擦，老子等這一句話很久了！我忙不迭爬了過去，心發怒放地躺在了她的身邊。這丫頭身上很香，不知是沐浴露的香味還是她的休香，很醉人。

今晚有月光，窗外的月光射進屋內，屋裡的一切隱隱約約還能看得到。

我無比激動地看著郭菲，她那雙柔亮的雙眼在微暗的光線下顯得略微迷惘，而她，眼睛也鼓得大大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一時心動，壓抑了許久衝動終於脫殼而出，忍不住伸出大手撫莫她紅紅的細滑臉頰。

她驚呀地一聲，趕緊轉過了身去。

我忙伸回手，慌張地說：「對……對不起，我……衝動了。」

郭菲卻微笑著問：「藍黛逸，你長這麼大還沒摸過女孩子吧？」

我愕然，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問。

「嗯，是的。」我答道，暗想，我在夢裡好像摸過楚香香，不過那是夢，應該不算。

「那你是不是很想摸？」郭菲澀澀地說。

「當然想了，做夢都想。」我回答道。

「那我給你摸，你想不想摸？」郭菲幽幽地說。

「真的？」來得太突然，我都不敢相信，「你別調戲我了，我可不想被你踢下床去。」

這聲間在我聽來，彷彿是從天堂傳來一般，虛無縹緲，如夢似幻。

「我說的是真的，你摸吧，我給你摸摸，讓你嘗嘗那種感覺。」郭菲輕聲細語說。

我聽了，怔了半晌，彷彿置身於夢境。

「那我摸你哪裡？」我弱弱地問。

「隨便你摸。」郭菲說。

「那我真的摸了啊。」我竟心驚膽顫起來。

「嗯。」郭菲背對著我用喉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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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孩子的哭聲。

我驚得差點軟掉，不由地停了下來，郭菲條件反射般地推開了我，迅速地從床上坐了志來望著門外：「是誰在哭？」

是那隻鬼！

「你聽得到？」我十分驚訝，身為抓鬼師的古惠欣聽不到，普通的郭菲竟然能聽得到。

「廢話，我當然聽得到。」郭菲邊穿褲子邊說：「我們去看看。」

「等我們做完了再去啊。」我抓住了她的手。郭菲卻甩脫了我的手，堅定地說：「不行，先去看看，回來再做。」

我很失落，也有點後悔，剛剛應該是勇敢前進的，只差最後一道關口了啊，竟然功虧一簣，唉！

穿好褲子后，我打開燈，拿著手機與郭菲一前一後地走出了門。來到客廳，我們側耳細聽，哭聲是從樓上傳來的，凄凄愴愴，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與痛苦，令人深感同情。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哭聲了，說實話，我都習慣了，好像它就是住在我樓上的鄰居。明知她是鬼，可我並不害怕，沒有什麼值得我害怕的。

聽了一會兒，郭菲問我：「樓上還住著人？」我說沒有，這幢樓只住著我一個人。郭菲問：「那為什麼樓上會有哭聲？」

我說是鬼在哭。

「鬼在哭？」郭菲秀眉緊蹙。

我說是的，你怕嗎？「怕？」郭菲笑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顯得非常詭異。

「上去看看。」她說。

我忙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她問：「你真的不怕？真的是鬼！」

「不怕。」郭菲甩脫了我的手，大步朝樓上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