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畢業分配
回到學校的龍丹,交上了畢業論文,緊接著,畢業考試開始了,最後的畢業科目是八科,只要這八個科成績過關,畢業就是沒有絲毫問題了。百度搜索www.
畢業考試一過,幾乎所有的同學都無所事事,最關心是的就是畢業的分配去向問題了。龍丹的去向,高芳芳不知道問了龍丹多少遍,問龍丹是決定留在省城,龍丹都不置可否,模稜兩可。龍丹知道,高芳芳最希望自己留在省城,而自己的希望卻是回到家鄉。家鄉雖然是小城市,比不上省城的繁華,龍丹的心裡可沒有絲毫的不喜歡,也許是從農村出來的原因,龍丹的骨子裡喜歡那種小城市的寧靜與安逸。
還有另一個原因,是龍丹不願意留在省城。龍丹和高芳芳在別人眼裡看來,是盡金童配玉女,可龍丹初戀的打擊,從骨子裡決定非門當戶對不娶,雖然對高芳芳也很喜歡,但那種小農民的自卑,深深的刺激著龍丹,使龍丹做出決然的選擇:自己跟高芳芳是不合適的,自己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是結合了,也會痛苦的。
龍丹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切只相信自己,不願意嗟來之食。其實,要是自己跟高芳芳結合,起碼,以高芳芳的家庭背景,自己最少要少奮鬥十年。但龍丹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徑,哪怕是前面是荊棘滿路,龍丹也絲毫不會後悔。
躘髯老人之所以收龍丹為徒,也是看準了龍丹的這種性格,這種為自己的理想而奮鬥無怨無悔的脾氣。躘髯老人不止一次的教導龍丹,要走自己的路,不要後悔,人得結果都一樣,都會到達一個終點,所不同的是每一個人的人生歷程。
這種想法被龍丹深深的記在腦子裡,印在了骨子裡。
快畢業了,同學們聚會的次數多了起來,特別是跟龍丹一個宿舍的幾個好朋友,更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同學們都輪番請客,訴說將來的的宏圖大計。一次,在四人喝的酩酊大醉后,龍丹要求四人沒人說出自己未來十年的計劃。年紀最小的項聯合道:「我的未來計劃最現實,娶一個漂亮媳婦,生一個可愛的兒子,舒舒服服過日子」接著歲數數第三的趙成說:「我父親是局長,我畢業以後十年之內趕上他就行」,王經說:「當官有什麼意思?我畢業以後十年內買上自己的汽車,住上自己的別墅」。那個年代,萬元戶還很少,買上自己的汽車的確不是個小數目。輪到龍丹了,龍丹大聲的叫道:「你們忒沒志向了,我畢業十年內要是從政,起碼要做到縣長,要是經商,至少是個百萬富翁。」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一陣的譏諷,大家都認為龍丹喝多了,吹牛不要本錢。王經覺得自己的志向已經接近吹破天了,沒想到,龍丹直接把天吹破了,大家自然不相信。一百萬是什麼概念?那時的一套90多平米的樓房還不到1萬元,就是獨棟的小別墅,在魯中縣的縣城裡也就2萬元左右。倒是小汽車,在那個年代卻是奇貴,而且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畢業成績下來了,龍丹的各科基本都是優秀,成績過關。畢業分配也下來了,由於龍丹沒有聽從高芳芳的建議,龍丹的分配就是回原籍。龍丹告別了四年痛苦並快樂的同學,拿著自己的檔案回到了家鄉魯中縣,先是去了縣安置分配辦公室室,把自己的檔案一交,回家等分配通知了。
龍丹這一回家,一等就是兩個月,絲毫不見音信,龍丹倒是沒有著急,龍丹的父親龍信可是急眼了。兒子辛辛苦苦上了四年大學,末了末了到分配了怎麼沒有動靜了。龍信趕忙催著龍丹去縣城看看,龍丹無奈,去了縣城安置分配辦公室幾次,每次都有人告訴他別急,要耐心等待。等到後來,龍丹也心慌了。連忙去家住縣城的同學去打聽,才知道自己的分配差一道手續。
所謂的手續,很簡單,就是托關係送禮,禮不到,分配的問題自然就拖著。龍丹自然也沒有辦法,又不好去找高芳芳的關係。臨畢業時,高芳芳都哀求過龍丹跟她一塊留在省城,龍丹都沒答應,現在再去找她,自己的臉面也不好看。
龍信也是著急,想來想去,還真想到一人,就是龍丹的姑姑家的女婿的哥哥,據說在安置辦工作,也不知道真假,龍信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龍信拿出兩百元,購買了煙酒,去了趟龍丹的二姑姑家。讓龍丹的姑姑領著,去了那在安置辦工作的親戚家裡。那安置辦的親戚姓張,叫張富孝,張富孝上班沒回來,龍信說明了情況,把東西放下就回來了。
回家的龍信左盼右盼等著消息,不幾天,龍丹的姑姑來了,還拿回了送去的煙酒。龍信一看,知道事情黃了,連煙酒都退回來了,那分配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戲了。
誰知,過了一星期,分配的通知竟然下來了。龍信從村隊部拿回了通知信,自己也是莫名其妙。龍丹拆開信件一看,卻是分配縣商業局的通知書,要接到通知一周內報到。一家人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那個在安置辦的張富孝,回家聽家人說明了緣由,知道龍丹還跟自己有一點拐彎子親戚,二話沒說,回到班上就跟科長說了自己的親戚的事情,那科長見是自己下屬親戚的事情,也落得送個人情,就把龍丹的分配函發到了縣商業局,由商業局酌情安排龍丹的工作。
龍丹來到了縣商業局報到,這次倒是很快,沒有再讓龍丹去等。縣商業局的人事科立馬給龍丹辦理了上班手續,只不過沒有分在縣城裡,而是分到了龍丹所在的公社駐地上,當了一名售貨員。
龍丹這次也有經驗了,並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回家跟自己的父親商量。龍信沒法,二番去了在安置辦的親戚那裡,詢問張富孝這事如何是好。張富孝聽了也是大怒,自己親自打電話安排的人竟然被發配到了下面公社,縣商業局竟然一點臉面也不給自己。盛怒之下,親自去了趟縣商業局,親自和局長打了招呼,這才重新給龍丹分配了單位。龍丹這才拿著第二份分配表去了縣百貨公司上班,正式成了吃商品糧的一族,有了正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