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逼迫
「我大喜的日子,你用這種酒慶賀未免也太敷衍了。」林敬言人畜無害的微笑著,將酒杯跟著她手中的低度數香檳換掉,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喝這個。」
「不行,我,我今天感冒了。」蘇菀近似於哀求的看著他,希望他適可而止,但是林敬言看著她的眼神卻冷了下來,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似得說道,「小媽你這是不給我面子?」
「我,」蘇菀看著他眼中的殘酷,在著這僵持中慢慢敗退了下來,伸手端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我就說以小媽的酒量,這一杯不算什麼。」林敬言微笑著將手中剛才蘇菀端著的那杯摻了眼淚的香檳喝完,順手放在了侍者的托盤中,然後攬上了新娘子的腰,語帶威脅的說道,「我還有其他賓客要招呼,小媽是自己人,肯定不會在我忙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休息室去休息,對吧。」
「我,」蘇菀一杯烈酒喝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攪了起來,痛苦的幾乎站不住。可是她聽到林敬言這話,便知道他是要自己在這裡罰站完全場的,只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林敬言的婚禮,來的賓客很多,大部分都是跟著林家生意有關的人及世交,少部分是林敬言的朋友。不管是前一種還是后一種蘇菀都不熟,她常年居於家里,連半個能搭上話的人都沒有,如今站在這裡除了傻站還是傻站了。
蘇菀看了周圍,這裡的熱鬧與她格格不入,於是她也只能怏怏的在那裡自己灌自己悶酒。
第一杯酒下肚,第二杯酒也就無所謂了。蘇菀只覺得身體彷彿已經失去了感受疼痛的能力,她只求著酒精能夠麻醉自己的神經,能夠讓她撐過這場婚禮。
蘇菀不知道自己喝了幾杯,就在她無意識的看著翠綠的草坪發獃時,忽然覺得有個東西正朝自己砸來。她下意識的鬆開酒杯接住了那不明物體,等拿到手中才發現是個花捧。
一個精緻的,散發著清香的白玫瑰花捧。
蘇菀抱著花球回過頭去,只看見隔開重重人海,林敬言正插著口袋一臉悠閑的站在那裡,而蕭喻則是一臉慌張的看著她,兩手空空。
蘇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這不就是剛才新娘手中的花捧?
怪不得周圍人的表情那麼古怪。
傳說在婚禮上接到新娘花捧的姑娘會在下一年出嫁,只是這些對於已婚的她來說顯然是諷刺,所以一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菀在心裡頭嘆息了一聲,正要想辦法化解這場尷尬,卻沒有想到蕭喻早一步慌慌張張的分開人群跑到了她面前,緊張的已欲落淚的沖著她鞠躬,拚命的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海上的風太大了,不小心落到了您手裡,我,」
蘇菀看著新娘這樣子,更感覺頭疼,她還什麼都沒說她就哭成了這樣,彷彿是自己欺負了她,落在其它人眼中就是赤裸裸的一幕「婆婆欺負兒媳」的戲碼。
天知道她供蕭喻還來不及。
蘇菀張口正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糟糕,但沒想到還不等她張口,跟過來的林敬言就將著新娘拉到了自己懷中,然後看著蘇菀的眼睛笑著說,「小喻別哭了,小媽最善良大方了,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對你大動肝火。對不對,小媽?」
林敬言笑的十分客氣,他的那聲「小媽」特意拉長了語調,在外人聽來像是威脅,讓蘇菀自持身份別為難她的妻子,但落在蘇菀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