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爭吵不休
望著6月獨自跑遠去,陳木躺在草坪上,半天未見絲毫的動彈,這不是6月把他打趴了爬不起來,而是感覺身心疲憊鬱悶。劉老師那麼善良美麗,怎的突然間會鑽出個野蠻的姐妹?簡直是魔鬼的化身。
陳木久久的躺著,一時間似乎忘記6月的存在。
遠處,從醫院出來的路上,一青年手牽少女向陳木躺的草坪走來,愉悅的說笑驚動陳木,這令陳木覺自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他忙翻身站起來,拍拍衣服的泥土就溜,臉上有意味深長的壞笑。
6月喘著氣跑入住院部,她在劉暢病房外理理秀,再看自己衣著沒啥問題,才提著早點推門走進去。陪劉暢聊天的花苗,扭頭不自覺的問:「你怎麼搞的,去這麼久才回來,要是等你買來救命早完蛋了。」
「少給我羅嗦,能去給你買就不錯了。」6月不為自己遲遲才回有任何歉意,她吩咐道:「花苗,先麻煩你給劉暢喂早點,我現在有點兒私事急需馬上處理。」
「你又要去做什麼?想偷懶明說,何必要找個莫須有的事搪塞呢!」花苗不滿,很不客氣的指責6月。
「我搪塞了?」6月看花苗,不屑的說:「我想上廁所,是沒辦法的事兒。」
剎那間,花苗啞口無言,她接過6月提的兩份早點,又默默返回劉暢躺的床邊去。6月剛起床不久,才上過廁所又要上廁所,她哪裡來那麼多屎尿?花苗明知6月在撒謊,卻找不出恰當的理由反駁,心頭窩火鬱悶。
劉暢安靜的躺在床上,看兩人沒爆口水戰,暗自慶幸阿彌陀佛。從昨晚6月與花苗到來后,兩人像天生的冤家總在頂嘴抬杠,以至搞得整間病房烏煙瘴氣沒個安寧,劉暢真害怕她們再爭吵了。
6月為隨口編造的謊言很得意。她看花苗吃癟,偷樂著轉身就朝外面走,是去走廊盡頭的公共廁所。她要儘快想出應對陳木到來的策略,畢竟自己對陳木做過什麼心裡最清楚。
站在廁所待會兒,猜測陳木也差不多該進入劉暢病房了。6月從廁所里鑽出來,為自己才想出對付陳木的損招偷偷興奮,不料竟白白空喜一場。她慢步回去,在劉暢病房外沒能看見陳木的半個人影子。
陳木是跑那去了呢?都有好一會時間了,怎的還不見他的人兒?6月心頭有些失落,之餘是猜想著又急急忙跑回去找。陳木要來看望劉暢?她不相信陳木會憑空消失。
樓梯出口,6月伸出腦袋趴在欄杆上,她反覆朝樓下的來路張望,依舊未能見到陳木上樓來的人影子。她不死心,轉身又跑到樓道的窗戶邊,隔著玻璃向外尋望,想馬上搜索出陳木的存在。
而這個時刻,陳木剛好坐在他三輪摩托車上,在思考一個問題,還要不要上樓去看望他的劉老師?
6月看到陳木的那一刻,潛意識裡不自覺的趕忙憋住呼吸,好像生怕陳木抬頭現她站在樓道的窗戶邊。她蹲下身來,眼睛盯著上樓來的樓口,在等待陳木出現,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陳木上樓來。她不耐煩了,忙站起身來靠在窗戶上,用手推開窗玻璃無所顧忌的喊,「陳木。」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陳木抬頭尋聲望去,立馬看到6月站在窗戶邊上,一張笑臉陽光燦爛。先前烙在陳木腦海的魔鬼形象,頓時灰飛煙滅,但陳木沒有理睬6月,他心頭多少還殘留著對6月的不滿情緒。
6月沒顧著去理會陳木在想些什麼?她看陳木抬起頭來,隨口就向陳木撒謊道:「去幫忙買幾瓶水,劉暢此時想要喝的。」她倒顯得很聰明,知道找陳木做事,得把劉暢搬出來。
陳木心頭是不願去的,可想到劉暢要喝,就忍氣吞聲的去了。
6月靠在窗口,見自己很隨意的就把陳木使喚出去了。她對自己非常滿意,她回到劉暢病房,看花苗還在給劉暢喂早點,忙走過去,搶過花苗端的早點應該餓了,還是由我來喂吧!」
求之不得呢!花苗讓開去,端過自己的那一份早點,心滿意足的吃開來。
6月說:「劉暢,我剛才看到陳木了。」
「你是怎認識陳木的?」劉暢很是驚訝,她停下咀嚼口裡的食物,看著6月不轉眼。
「我們來后,你不是老同我們提你那個得意門生嘛!」
「這不能代表你就認識陳木呀!」
6月捂著嘴嘻嘻笑,之後就把自己同陳木的事說了,不過刪去打架的過程。她現花苗聽得津津有味,就取笑花苗說:「你沒看見陳木,那個帥沒得說的,要是劉暢以後不喜歡,送你花苗還可以。」
「你去死吧!瞧你那副臭德性,好的早會與人爭搶了,哪捨得拿來送旁人。」花苗搶白道。
「聽著,你這態度,到時別吵著講我不照顧你。」6月警告道,「你還記得小時候不?我們幾個在你家裡都被石步春搞過了,而石步春不願搞你花苗,你為何要哭鼻子?後來要不伍姐照顧你,你還不清楚男人的味兒。」
「我小時雖是石步春的情人,但我沒有被他搞過。」花苗反駁道,不願承認以前的事兒。
「幾人都在場,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6月儼然不滿意花苗的那份作態。
「石步春搞我之後,沒流血的。」花苗把她的頭低下去了,「我的**還沒有破,我還是處女。」
「你傻呀!」6月訓責道,「那時候石步春還小,**還沒有長大,我們幾個都沒有流血的。」
劉暢旁邊聽不下去,正準備出言阻止她們再扯小時的醜事兒,病房的門敲響了。6月與花苗立馬住口,並同時望向門口。陳木的人出現了,手裡拿有幾瓶水,倒是6月反應比較快,忙改口向花苗介紹陳木。
花苗未料到6月這次真的沒有騙人,陳木雖穿得有些土,但骨子裡透出來的帥氣依然四處瀰漫。她不自覺的看得兩眼呆愣,連以往對男人們慣有的冷漠與不屑全蕩然不存。陳木也很自然的感受到來自花苗的美,若把6月的美比喻成帶刺的玫瑰,那麼花苗的美該是靈芝,透著靈氣與高貴。
6月在旁邊笑了,一拍花苗的肩說:「你以前沒見過男人嗎?是劉暢的東西,別盯著看,別打歪主意。」
「你去死吧!」花苗頂一句,回身急忙跑人。她為自己的表現臉紅,想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
陳木也給6月的話弄得有些難為情,他為遮掩自己的窘態,羞紅著臉走到劉暢床前,忙把買來的水倒進玻璃杯遞劉暢喝,「劉老師想要喝的水。」
劉暢心頭現在根本不想要喝水,但怕泄露6月的醜行,就喝了些,不過喝得舒服暢快,連同整個日子。
幾個小時后,陳木起身與劉暢告辭,打算回家。6月後面問:「陳木,你明天還來醫院不?」
「有你們在醫院,明天不來了,我們鄰村唐家要嫁女兒,我得去那裡幫忙做點兒事。」
「不行,你明天必須得來,看帶我,還是帶花苗去看下劉暢父親。」6月說得大義凌然,不容陳木拒絕,「都幾天了,人又沒有死絕,若不代替劉暢去看她父親,將來還怎麼為人子女。」
說得再動情,陳木也死個人不答應6月提出的那份要求。6月氣得半死,揚手想要修理陳木,旁邊花苗忙去拖6月,不準6月亂來。劉暢躺在床上,急得不停的替陳木說好話,而在她的心裏面,又極度渴望陳木帶她姐妹替自己去看望父親。父女情深,過去在劉暢腦里翻轉,她不知幾時里就流淚了。
最終,陳木還是沒答應6月就落荒而逃,這弄得病房裡全是6月的罵聲,熏染原本安寧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