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狗子
付惠琳忙碌著,沒去理會狗子的到來。她腦子裡十分清楚,狗子是個想女人想瘋了見女人就想上的主,她何況還算個有點兒漂亮的女人。她沒時間敢招惹狗子,但明白狗子打她歪主意的心從沒停止過,她內心裡從不懼怕狗子,準確說是陳木家搬回七里村后,才真正不懼怕狗子的。
個人體能上,付惠琳雖為一名小女子,但對付殘疾的狗子還綽綽有餘。她從前要說怕狗子,是村裡沒別的年輕人,得罪狗子有些事兒自己沒辦法單獨搞定,如今村裡有個陳木,從內心到行動就不喜歡打理狗子的人。
付惠琳在忙活喘氣的空隙,丟失原先的那一份容忍心,偷偷看站立菜地邊呆的狗子,心緊。今天狗子若敢再對自己胡鬧,新仇舊恨全加起來,一定廢掉狗子那惡灌滿淫的雙手,沒錢沒樣沒本事還整天想著搞女人,想他死去的老媽子吧!
前些日子,狗子像個無孔不入的傢伙,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鑽出來,硬要吃付惠琳的豆腐。付惠琳恨狗子又不敢過於得罪狗子,就只能硬著頭皮與狗子周旋。付惠琳想到自己曾被狗子摸過的胸脯,一陣噁心想嘔吐,於是隔著衣服亂抓自己的胸脯,好像這樣能把狗子沾在身上的晦氣抓掉。
狗子傻站著,現付惠琳的手在抓她自己胸脯。他的心噴血了,痒痒的好像付惠琳的手是他的那雙手湃興奮瘋狂起來,幻覺里不光抓了付惠琳的兩個大**,還抓了付惠琳整個勾魂的身體,還騎到付惠琳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噗哧噗哧駕……
有半天時間,狗子才醒過神,他流口水,他上前迫不及待的說:「惠琳嫂,天快黑了,要幫忙唄?」
「你站旁邊涼快去。」付惠琳沒好氣的叫嚷道:「我一個女人在這山坳辦蔬菜,我哪敢要你來給我幫忙。你幫忙,你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說過這話就後悔了,這不明擺著在提醒狗子使壞嗎?但話已出口沒辦法收回來。她假裝梳理肩頭秀,看太陽在對面山輪上,差不多兩竹竿子高。她在心下又給自己打氣,今天狗子若真敢對自己胡來,一定要讓他死得快。
狗子暈暈乎乎,認定付惠琳沒老公寂寞難耐了,想紅杏出牆故意說話挑逗刺激他,想他做些男人才能做出的動作。他臉上頓時升起不易察覺的淫邪的笑,「惠琳嫂,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說這句話時,一隻手佯裝去搶付惠琳手頭的鐮刀,另一隻手卻不忘要去占付惠琳的小便宜。
付惠琳早留意著狗子的手,見狗子的手伸過來,迅把鐮刀遞給狗子,迅向旁邊躲開去,沒讓狗子想佔便宜的動機得逞。隨即心頭冒出個貪便宜的念頭,他既然想要幫忙做事,何不成全他?把他累死累趴了也算幫七里村的人們積一件功德……
狗子接過付惠琳遞來的鐮刀,很是疑惑不解,說話做事一副騷勁十足的**模樣,怎又裝起聖潔來了呢?他呆站著,看付惠琳沒做事,樣子色迷迷的。他忙試探著問道:「惠琳嫂,你剛才好像有點兒怕我的個?我又不會吃你的人兒,你是在怕我些啥子嗎?」
「你狗子啥意思?搶我的鐮刀要幫我做事情,現在鐮刀拿在你手中,又站著不願意動,你是不是想要我同你火?」付惠琳看著見狗子的那副**樣討厭到極點,她不回答狗子卻要去吼狗子,但沒敢靠近狗子。她在旁邊遠遠的站著,裝出很兇狠很可惡的樣子。
狗子打個哆嗦,心下的淫念頭一下子全沒了。他不再說話,轉身去開始忙著割地里的菠菜,腦子裡美美的想著,安慰自己不要向以前那樣魯莽,要改變策略培養與付惠琳的感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付惠琳老公常年在外沒個人影子,她在家裡不想男人才是怪事情,慢慢來會有機會同付惠琳上床的……
付惠林看狗子被自己幾句話鎮住了,她倒有些不理解,隨即認為自己今天的樣子很威嚴,能嚇住狗子也不算怪事情,於是釋然了,不再為狗子的事情煩心。她走到路邊坐在枯草堆上,看藍天碧雲,享受出悠閑與愜意。你狗子跛著腳還想搞我付惠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副熊包樣,我看了整夜噁心整夜睡不著,你不死心算是自討苦吃活受罪……
狗子的腳雖然殘廢了,但手頭上的活做起來還算麻利。沒過多大一會兒功夫,他就把地里的菠菜割得七七八八。他伸個懶腰搖頭站起來,用手揩揩臉上的汗說:「惠琳嫂,馬上完了,還是你自己來割吧!」
此時的付惠琳早沒在路邊休息了,在邊捆綁菠菜邊往籮筐裡面裝。聽到狗子的話,她沒注意沒理會。
狗子走到付惠琳面前,把手中的鐮刀遞向付惠琳。
付惠琳沒警惕,忘記狗子是怎樣的人。她躬身前去接,不想衣服領口處讓自己春光乍現。
狗子看著口水溢了出來,是傻眼了*下「咚咚咚」開始亂竄。他做賊的心燃燒起來,隨即假裝腳下打滑,人故意摔倒往前猛地傾斜,一雙骯髒的大手伸到付惠琳豐滿的胸脯之上。
付惠琳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胸脯便傳出溫溫柔柔軟軟綿綿,給狗子的五指進入狗子的心。狗子全身上下剎那間像電擊般酥癱了。沒遞出的鐮刀掉在地上,口子對著山輪上的太陽,泛起明晃晃的淡淡的光。
半天時間,付惠琳才明白醒悟過來,她打狗子抓在自己胸脯上的手,隨後用腳拚命踢狗子,嘴上凶,「**你狗子全家祖先人,青天白日竟敢調戲老娘,活膩了不想混了?我讓你摸……我讓你摸死……」
狗子蹲下了,他趴在地上,頭夾在兩腿之間,雙手緊緊抱膝蓋,哀求道:「不要打我了,你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起……對不起……」
「青天白日調戲老娘,對不起能解決問題嗎?我不打你,你不會長記性。」付惠琳叫嚷著打累了,停下來依舊一副兇狠樣,「狗子,你給我聽好,地頭沒割完的菠菜你全包了,還要負責把菠菜捆紮好裝籮筐拖路邊去,不然老娘今天要與你沒完沒了。」說著氣沖沖的往回走,心想被你狗子色了不給你找點兒事做,那不虧大了。
「沒問題!算我的。」狗子不挨打了,感覺整個人解脫輕鬆了,他撿起地上的鐮刀去割菠菜,心裡嘀咕,凶什麼凶?以前又不是沒被我摸過。「哎喲喲……」狗子不小心碰到被付惠琳打過的一個部位,他痛得不自覺叫喚起來。好個毒辣的臭婆娘,出手真是不留一點兒情面,我這次算吃大虧了,好痛好痛……
狗子想到小時候腳沒跛的日子,跟村裡幾名婦女上山放牛,不記得為啥事兒,被婦女們硬把褲子脫了,掛樹枝上不讓穿。當時,狗子羞愧得死去活來,偏偏有個叫四妹的嫂子還拿根樹條子老要打他的小弟弟……
現在回頭再去細想那些破事兒,狗子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很遺憾,遺憾事情沒生在今天,遺憾那幾名婦女都出門打工去了,而留他一個人在村子里沒有意思。
付惠琳剛走到路上。迎面陳木騎著三輪摩托車跑來了,停下車問道:「惠琳嫂,蔬菜弄好沒?我是來幫你運回去的。看樣子是來早了點吧?」
付惠琳回頭看狗子間還算差不多,馬上好了。」說完不忘要問道:「誰叫你來的?」
「媽媽叫我來的。」陳木剛回答后,不覺奇怪的又詢問道:「惠琳嫂,蔬菜沒辦好,是準備去哪裡呀?」
「我這不是想去找你嘛!想投個方便,借你的車用。」付惠琳隨口編個謊,沒認為是在騙人。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呢!」陳木說著笑了。
「這叫做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付惠琳也笑開了,隨後轉身往自家菜地走。
於是,三個人說笑著很快把一籮筐菠菜裝滿了,再抬上三輪摩托車。
陳木騎著三輪摩托車回家,付惠琳坐在陳木的後面。狗子站在菜地里默默地看著,說不出口的落寞在心頭不是個滋味,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上,是為啥活著?想要個女人卻沒有一個女人來陪著過夜,這沒鹽味的日子真的屬於我狗子的命?狗子開始嫉妒羨慕起遠去的陳木來,有個三輪摩托車真是好,可以帶上付惠琳到處跑。
狗子沒精打採的往山坡上走,是打算去拉他放的大黃牛。他要回家,要結束又一個日子,往墳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