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順著約瑟夫手指的方向，卡爾見到實驗台上放著被他解剖得支離破碎的不知名魔獸的屍體難想象，這就是約瑟夫口中所說的飛龍，跟卡爾從書籍上看到長達約的記載一點都搭不上邊。「院長大人，這是飛龍？」卡爾疑惑的向約瑟夫問到。

「是被我肢解了的飛龍。」約瑟夫的回答更正著卡爾的疑問。

「院長大人就用它的血來實驗空間魔法陣？」卡爾繼續問著。

么了？」不明白卡爾為什麼會這樣問，約瑟夫對著他反問到。

「飛龍可是8階魔獸。全身都是珍貴的魔法材料，就被院長大人用來研究那失傳了的空間魔法捲軸。您不覺得可惜嗎？這些材料如果用來製造魔法物品，那可是多有價值啊。」差點忘了眼前的約瑟夫是個老怪物，卡爾那句簡直是浪費的話語就要說出口了，還好關鍵時刻並沒有激動。

「小子。你也知道現在大6上除了有定點大型的空間傳送陣，空間魔法這一系已經沒落了，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塵埃。如果能再次讓空間魔法出現，那將是魔法史上再一次偉大的突破。用一個區區8階的魔獸來做實驗，其價值是不能衡量的。」約瑟夫說話教育著卡爾，臉上全是對著魔法研究非常嚮往的神情。

「卡爾受教了。院長大人可真的是無比的偉大。對偉大的魔法事業有著無與倫比的獻身精神。」嘴上表達著對約瑟夫的崇敬，卡爾心裡卻想著：只有你這種怪物才會把這麼珍貴的魔法材料浪費在研究上面。

聽到卡爾對他的崇敬，約瑟夫表現出很是受用的表情，越是得意的說到：「那是當然。魔法可是人類了不起的創造明。隨著越深刻的了解，越會現魔法的偉大。」

約瑟夫的自吹自擂讓卡爾實在受不了了，決心打擊一下他，嘴裡問著：「不知道院長大人的空間魔法捲軸實驗進行到了什麼程度了？」

卡爾心中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約瑟夫臉上得意的表情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鬱悶的表情，盯著手中的碗說到：「這是僅剩的飛龍血了。空間魔法捲軸還是沒有成功。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說完也不顧卡爾，徑自的思考起來。

讓他這樣思考下去，卡爾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去，問出了自己深夜到來的目的：「院長大人一定是很博學了。對大6的各個地方都很了解的吧？」

卡爾的馬屁又讓約瑟夫得意了起來，自信的回答著卡爾：「那可是。獸人的庫克亞，精靈的耳語森林，魔獸森林，甚至龍島我都去過。如果你想問我關於哪個地方，我是肯定知道的。」

「那院長大人您知不知道傳承之地？」緊張，卡爾問話以後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約瑟夫身上，期盼的表情展露無遺。

「傳承之地。這個地方我並不知道。」約瑟夫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很是肯定的回答著卡爾。

「可是鐵鎚爺爺說您知道。」卡爾還試圖爭辯著，鐵鎚叫他來找約瑟夫是事實，而且鐵鎚也並沒有欺騙他的理由，約瑟夫一定是知道傳承之地的，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卻讓他不願意告訴卡爾。

「鐵鎚他了。可能他老糊塗了。」約瑟夫現在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嚴肅了，看著卡爾還要開口說些什麼，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下達了逐客令：「小子。我的研究現在已經到了重要關頭了。你回去吧，別在這妨礙我。問我些無聊的話題。」

「可是。」卡爾還想反駁，可見到約瑟夫那張嚴肅得快要憤怒的臉，也不好再出聲。對約瑟夫行了一個禮，站起來，向小木屋外走去。

約瑟夫絕對知道傳承之地，為什麼他不願意告訴我。現在怎麼辦？關於傳承之地我就只知道大概在魔獸森林，而且這一點都還不能確認。偉大的創世神啊，你教教我吧。卡爾一路這樣想著，回到了宿舍，不過想了這麼久，心裏面還是沒有答案。現在的他，心裡更是迷茫了。

卡爾走了以後，約瑟夫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一言不，不知道他心裡正在思考著什麼？過了良久，他才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那張古老木質椅子上躺下，白光一閃，約瑟夫手中已經出現了魔法傳信石。頻率調整到了西雅的精神波動，不久魔法傳信石傳來了西雅的聲音：「老師，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

「西雅，你來我這裡一下。」約瑟夫並沒有像平常那樣稱呼西雅為丫頭，語氣很是嚴肅的說著。

西雅現了約瑟夫語氣中的異常，心裡也傳來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說道：「老師？現在嗎？生什麼事情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隨後消散了精神波動，通信也到此了，躺在椅子里的約瑟夫不時嘴裡還冒出些聲音，音量卻很小，什麼內容大概只有他知道。

隱隱感覺到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西雅急忙的趕到了約瑟夫的小木屋。「老師。到底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樣急著叫我過來？是不是卡爾出事了？」西雅的感覺還是比較準確，約瑟夫叫她來的確是和卡爾有關。

看著焦急的西雅，約瑟夫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忍看見西雅聽到他說完話以後的表情，說到：「傳承之地。卡爾剛才來問我了。」

寂靜，約瑟夫說完話以後，空氣似乎凝固了，兩人都沒出任何聲音。保持著姿勢一動也不動。還是西雅開口打破了沉默：「老師。悲劇又會再一次上演嗎？」

「我不知道。你想我告訴卡爾嗎？」約瑟夫眼睛並沒有睜開的反問著西雅。

兩人又沒說話了，場面又陷入了沉寂。時間似乎過了很久，西雅才說到：「竟然命運不可違背。我明天就把事情向卡爾說清楚，讓他自己選擇吧。」看見約瑟夫並沒有表態，西雅接告辭到：「老師。您別想那麼多了。已經那麼多年了。該遺忘了。您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隨著西雅的離去，約瑟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老臉流了下來。喃喃的自語著：「丫頭。我也想忘了，可是總忘不了啊。最難過的還是你吧，這次還要你自己去揭自己的傷口。柔弱的內心，堅強的外表。」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每個人不同心思的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卡爾依然很無聊，想著傳承之地，想著曉丹，想到自己的窩囊，在學院里像是無頭蒼蠅的亂撞著，反正他又不用上課。剛在飯堂用了晚餐的卡爾口袋裡的魔法傳信石響了起來，暗自猜測是安娜希塔來找他，卻沒想到是西雅。「卡爾，你用過晚餐了嗎？」傳信石響起了西雅的問話。

「是西雅老師，我剛用完。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難道西雅還會有事情找他，卡爾很是疑惑的問到。

「你來我辦公室，我有事情找你。就這樣了，我等你。」說完便中斷了通信，雖然很疑惑，但卡爾還是向西雅的辦公室走去，心裡不住的猜測著西雅叫他去的意圖。

來到西雅辦公室門前，卻現門並沒有關，像是專程為卡爾的到來而敞開著。卡爾很是驚奇的走了進去，卻聽到西雅的聲音：「把門關上。反鎖。」卡爾照著西雅的話做了以後，來到了裡間，西雅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坐在辦公桌后，而是在右側的沙上隨意的坐著，看見卡爾到來，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卡爾坐到她旁邊。

西雅老師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想和我。想到這裡，卡爾臉有些紅了起來，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坐到了西雅的旁邊。坐下以後，從西雅身上傳來淡淡的女人香，第一次和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一位美女，讓卡爾的心更是加快的跳動起來，臉也紅透了。

現了卡爾的臉紅，西雅很是疑惑的問著：「卡爾，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感冒了。」說完還用手去試探著卡爾額頭的溫度。

沒來得及阻止西雅，她的手已經放在了額頭上，感覺到西雅皮膚的細膩，而因為西雅這番舉動，兩人之間更是顯得親密了，卡爾尷尬得說到：「西雅老師，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感冒啊。」並沒有向卡爾解釋叫他的來意，西雅還是關注著卡爾是否感冒的話題。

「老師。我是沒有感冒，是你西雅老師離我這麼近，讓我有些害羞。」實在受不了西雅的舉動了，如果不是很了解西雅，卡爾都會認為這是對他的挑逗了，出生貴族之家的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很早就了解得非常徹底了。

經過卡爾這麼一提醒，西雅才現自己的姿勢確實過於曖昧，難怪卡爾會誤會。慌忙拿開了放在卡爾額頭上的手，把身子往旁邊挪了一挪，西雅此時也有些臉紅了，說到：「卡爾。老師叫你來是有事情的。你可別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