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像是只剩下了軀殼的卡爾,隨著西雅的召喚來到了她的面前,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一動也不動雅看著現在的卡爾,心裡有股莫名的酸楚涌了了上來,嘴上更加溫柔的語氣問著:「卡爾,到底生了什麼,你講給老師聽好嗎?老師會幫助你的。」可卡爾卻沒有什麼表示,還是獃滯的站在她的面前。
西雅這時也慌了,心中猜想著卡爾肯定受了很大刺激,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在腦海里想了想,西雅放開了用手遮住的重要部位,站了起來,雙手抱住了卡爾,在他耳邊輕聲說到:「卡爾,一個人把事情藏在心裡會讓人受不了的,老師願意為你分擔你的悲傷,告訴老師好嗎?」
像是在宣洩自己內心的情緒,或許是被西雅的話所打動了,卡爾埋在西雅的胸前,開始有了低泣的聲音。拍了拍卡爾的背,西雅繼續安慰到:「哭吧,有什麼委屈就哭出來吧。」卡爾的情緒完全迸了出來,哭聲越來越大,而西雅就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好像卡爾是她孩子一樣,讓他在自己的懷抱宣洩。
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卡爾的哭泣才止住回復了平靜,脫離了西雅的懷抱,緩緩的坐到了沙上,雙手捂著臉,似乎在想些什麼。而西雅見到他如此,也坐到了他旁邊,眼光一直放在他身上,平靜的卡爾會告訴她點什麼,她心裡這樣的想著,等待著卡爾的說話。
「西雅老師,你知道加菲爾德家族和亞歷山大家族聯姻的事情嗎?」卡爾放下了捂住臉的手,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臉上所留下的淚痕,並沒有悲傷的表情,反而一臉平靜的向西雅問著。
「加菲爾德家族的曉丹和亞歷山大家族的馬洛溫在兩年之前就訂下婚約了,這是貴族間常用的政治手段罷了,通過家族間的聯姻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卡爾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這件事在多倫行省已經不是新聞了。」西雅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不過還是詳細的告訴了他。
就是隨便問問。」從西雅老師口中證實了馬洛溫所說的是真的,卡爾現在心中的酸楚直接變成了沉痛,但他不想讓西雅知道他是為這件事悲傷。看來這幾年他因為要報仇錯過了很多,連加菲爾德家族和亞歷山大家族聯姻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讓他知道了,他又能改變什麼呢?就在這一刻,卡爾瞬間就下了一個決定,開口對西雅說到:「西雅老師,我要去魔獸森林尋找傳承之地,希望你對外宣布我要去魔獸森林接受中級魔法師考核的試練。」
「為什麼這麼突然?你昨天才說要考慮一下的。」卡爾突如其來的話讓西雅很是震驚,她一直認為卡爾聽從了勸阻,已經打消了去尋找傳承之地的念頭。
「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所背負的太多了。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我想西雅老師您明白的。就跟男孩要實現守護女孩的承諾是一樣的。」卡爾一臉堅決的肯定著,就算西雅不允許,他也打定主意了。
卡爾的話讓西雅又想起了往事,雖然她還想勸阻,不過想了想男孩,她用鄭重的語氣再次向卡爾問著:「你真的決定了?」
確定。」
「你和他真的好像,就算是我阻止你,你都會不顧一切的去的。竟然如此,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好稟報約瑟夫老師,對你這次的魔獸森林的試練出一個全校通告。」西雅臉上帶著凄然,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段話說完。
「儘快吧,三天之後我就出。這期間還要去做一點事情。那就麻煩你了,西雅老師。」說完卡爾對西雅行了一個禮,準備告辭了。
「這麼快。。。」西雅驚呼出聲,心裡很是驚訝卡爾為什麼選擇這麼快就要去魔獸森林,這讓她感覺卡爾好像急著去送死。聽到她的驚呼,卡爾雙眼很是堅決的看著她,直到把西雅看到軟化了,小聲的說著:「好吧,我這就去找老師稟告。通告後天應該可以出來。」
聽了西雅的承諾,卡爾很是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轉身就向門外走去。這時西雅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答應我。卡爾,你一定要活著回來。」西雅的叮囑並沒有讓卡爾轉身,因為他現在那止不住的淚痕不想讓西雅現了,微微的點了點頭,卡爾又抬起了腳步。西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臨走時來我這裡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好的。」頭也不回的卡爾說完以後徑直出了大門,向自己的寢室走去。沒有轉過頭的他並沒有現西雅在說最後一句話時,臉上出現的羞澀表情。
時間一如既往的過著,第二天下午卡爾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來到了麥克的商店—阿稀耳多,他要來向麥克辭行,因為麥克是他的朋友。麥克那張肥臉趴在櫃檯上,連卡爾的到來都沒有現,好像他正專註的想些什麼,臉上還不時露出一絲傻笑。
說麥克,白天就在做夢?你看睜著眼口水都留出來了。」卡爾突然出聲把麥克嚇了一大跳,慌張的跳了起來,看到是卡爾那張臉,才驚魂未定的說著:「我說卡爾,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你怎麼就跟亡靈一樣出沒的無聲無息的。」
「我是看你睜著眼都能做夢,才出言提醒你的。你有見過亡靈嗎?亡靈有我這麼帥的嗎?」不管卡爾的心情有多糟糕,每次來找麥克的是時候,心情一定會轉好,雖然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不要跟我閑扯了,說吧,今天來找我什麼事情?不會又是叫我陪你去喝酒吧?我可敢去了,上次都差點把小命喝進去了。」想起上次的事情,麥克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把臉上搞笑的表情收了起來,換了一副正經的表情說著:「我是來向你告辭的。我要去進行試練了。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看著卡爾那正經的表情,麥克的心提了上來,不過聽完卡爾的說話,麥克卻只是有些驚訝的問著:「今年魔法學院的試練提前了嗎?怎麼你也要去試練,你不是不能修鍊魔法了嗎?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是一年級的新生,是沒有資格參加試練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找到了一個能夠再次讓我修鍊魔法的辦法,這個辦法要通過試練才能實現。我是通過院長大人的特別批准的,而且我的試練之地是魔獸森林。」
來是這樣。祝願你這次試練成功,回來的時候再次成為一個讓人尊敬的魔法師。魔獸森林好啊。」聽到卡爾能通過這次試練能夠讓他再次修鍊魔法,麥克也很是替他高興,並沒有在意試練之地是魔獸森林,不過下一刻,身為從小在挨著魔獸森林的商業聯盟長大的他,可對魔獸森林非常的了解。「等等,卡爾你是說你的試練之地是魔獸森林?」明白過來的麥克頓時便一臉的慌張,從這裡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把卡爾當朋友的,非常關心他的安危。
「是魔獸森林。」卡爾見到麥克如此關心他,內心也很是感動,不過他已經決定了。
「我的創世神啊。你是不是瘋了,卡爾,就你現在這樣,去魔獸森林那完全是在送死。除非你告訴我你的理由,否則我是絕對會阻止你的。」麥克一臉的激動,他仔細的大量著卡爾,似乎想找出卡爾與往常的不一樣。他內心正在確定著卡爾是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料到了麥克會有一定程度的激烈,但沒想到會激烈到這種程度。卡爾內心正盤算著編造出一個什麼理由好讓麥克放心,這一刻他編造了一個彌天大慌,卻又不會被麥克所揭穿。「你放心吧,有院長大人陪同我一起去,我是沒有危險的。這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卡爾故作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才小聲的對麥克說著。內心卻說著:對不起,麥克,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原來是這樣,卡爾你最好一次性把話說完。可害我擔心死了。」完全沒有懷疑,聽了卡爾的話,麥克的心情頓時又放鬆了起來。接著對卡爾打趣說著:「這樣就好了,卡爾。你回來以後一定能夠成為了不起的魔法師。到時侯可不要把我給忘了。」
「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卡爾很認真的肯定著。
們永遠都是朋友。」麥克也豪氣的附和著卡爾的說話,轉了轉語氣,接著說到:「為了慶祝我們之間的友誼和我最好的朋友日後成為一個了不起的魔法師,我決定現在停業,請我的朋友去吃大餐。想必他也是認同的。」
「我當然沒問題,不過是你請客,你不會讓我付帳的吧。」想起麥克以前的不良記錄,卡爾感覺這次他的錢袋肯定會空許多,所以在吃飯之前一定要把誰掏錢劃分明確。
氣氛和往常一樣,兩人就誰付賬的問題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爭論了起來。可憐的卡爾,最後在石城的富豪酒店花掉了他三分之二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