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番外之世間棋局
十年前。
「媽!爸!」我一回家,就看見我爸媽躺在地上抽蓄,心裡一緊,我想起他們的心臟病,趕忙跑過去扶住他們。
「陽陽……快……」我媽拉著我,目光卻是看著我爸,我眼睛被刺的一痛,都這個時候了,我媽還是心心念念的以我爸為主。
來不及多想,我趕忙撥打了120電話,報了住址,我把葯都拿出來,給他們各自服下,這種事兒,我做的多了,倒也有頭有尾的。
吃了葯,我媽的輕微性好了些,可我爸面色潮紅,話都說不出來,我媽抱著我爸哭。
我在一旁也急的不行,我說,「媽,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會這樣了?」
我媽聽了我的話,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搖著頭,不說話,只是哭。
我心裡急,可看我爸的情況,也只能先作罷。
救護車趕得很快,把爸送到醫院,醫生就展開了急救,我看著我媽的臉色蒼白如豬肝,不由擔憂的問了一句,「媽,你要不要也看看?」
我媽一聽,看了一眼急救室,然後捂著胸口,他對我笑笑,說,「陽陽,不要擔心,媽沒事兒的。」
我有點兒氣惱,「您每次都這樣,有什麼事兒看一下不好些嗎?又不是沒有錢,您幹嘛要這樣節省,如果您有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誰知,我不說還好,我這樣一說,我媽突然就紅了眼圈,她搖搖頭,說,「陽陽,你不要是了……」我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兒,今天我爸媽實在是有點兒反常,我皺皺眉,「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您怎麼這樣了?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嗎?」
「陽陽……」我媽突然就哭了,捂著胸口,來不上汽,我趕忙給她順著背,「媽,您慢點兒,還是去看看吧?」
「陽陽……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呀……」我媽哭著正準備說什麼,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我們也顧不得了,忙站起來。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一聽我的話,不禁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一看這個樣子,心裡一跳,醫生接著就說,「進去看看吧,我們已經儘力了,病人心力憔悴,已經來不及了,還有一口氣,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你們快去看看吧。」
我一聽,整個人如墜深淵,頭暈目眩,醫生的意思,是我爸……不行了嗎?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我媽突然大叫一聲,轉過頭,我媽突然倒地,我忙扶住她,大叫,「媽!媽!你怎麼了?醫生!快看看我媽?」我哭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我有幸福的家庭,從來不曾想象過離別是什麼滋味兒,可是在現在,我卻突然好害怕。
醫生接過我媽,我已經記不得當時是怎麼樣的了,之記得我進去看了我爸,我從我爸氣若遊絲的話語中得知,我們家被人陷害了,公司破產了,所以我爸媽一氣之下,引發了急性心臟病。
而且,這個人,是曾經我們的鄰居,徐浩家。
我爸說,「兒子!你爸媽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你一定要報仇!報……」之後的話沒說出來,他一命嗚呼了。
而後,我媽也被告知引發了收了刺激之下,引發了心肌梗塞而死,一天之內,我失去了我的至親,我的父母,就這樣沒了。
這一年,我十八歲。
我沒有哭,傷心到了極點,是哭不出來,我想,我就是這樣。
我處理了我爸媽的後事兒,想著當初我們隔壁的徐浩家,那個表面美好的家庭,實則是千瘡百孔,還有徐浩那個大男孩兒,怎麼都不能把他們聯繫到一個大壞蛋上面去,可是,就如我爸所說,是他們誣陷我爸媽,讓我們公司破產,害的我爸媽身亡,他們是我的仇人。
我要報仇!
我蟄伏五年,終於讓我有了機會接近徐浩,因為我發現,徐浩是個同性戀,我決定,從他開始。
再次見徐浩的時候,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一個同志會所裡面。
會所裡面眾人吞雲吐霧,燈紅酒綠,舞池裡,他們瘋狂的搖動著身姿。
我一眼卻發現了一個清瘦的男人,微微一笑,我上前,「帥哥,喝一杯?」
男人看了我一眼,輕輕的笑了,我說,「帥哥,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他笑,「有嗎?可是我第一次來這裡,不記得誒。」他仔細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你這麼說,我倒真的好像是有點兒印象了。」
我們互相盯著對方,什麼都沒說,可是,真的就有一種記憶隨時光追溯,我們幾乎是同時呼出聲,「你是徐浩?!」
「你是王陽?」這一刻,真的只有驚訝,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我們愣了一會兒,很快化解了尷尬,如多年前一般,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詳談,他問我的女朋友,他問我的家庭,問我的爸媽。
我心裡驚濤駭浪,面上不動聲色,淺淺輕笑,手沿著他的手膀向上,攀住他的脖子,一手從他的衣兜往下,摸向褲兜里,一把抓住,輕輕兒的吐了口氣,說,「好久不見,說那些掃興的幹嘛?」
既然遇見了,那好,免得我再次用盡心思去製造假象的重逢。不如就現在,合適的緊,那就來吧。
我感覺徐浩渾身一僵,有點兒不自然的躲避著我,我心裡冷笑,既然來了這裡,還裝作什麼清高。
不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我一把拉住他,「走吧,我們去談談吧,好久不見,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對我說嗎?」
他果然不再拒絕,跟著我出了會所,直接開了房。
我和他是第一次,和男人,也是第一次,可是我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只是靜靜的,默默的配合著他,面上漸漸的呼和,心裡在惡毒的想,到時候,我一定讓你逢還你千萬倍。
我的復仇計劃,以自身為盤,以他為琪。
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間有一種棋局,叫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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