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佐藤筆下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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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用北海道精炭燒烤的「日本料理」店裡，我見到了這位自稱「中國人民老朋友」的佐藤教授。他個頭不高，但背不駝。無論站著或坐著都基本保持著他上身的挺拔。

他思考起來的樣子很酷，但眼睛有些斜視。雖說我是第二次見到他，但這一次他給了我全新的印象。他坐在對面，我們之間只有一個桌子的距離。讓我感到親切的是佐藤嘉樹先生會講中國話！

他把我這次約他出來，理解為我要幫他介紹他那些小說。其實這只是我想見他的一個幌子。總體上講，他的**小說沒有季慧寫得好，內容還有些南轅北轍！在他出版不多的小說里，似乎他給人的創作印象是他不乎故事情節，而只關注人物之間的心理活動過程。體裁是那種「第一人稱」講故事的日記體作品。所以佐藤的讀者對象是那些跟他年齡相近或生活經歷相近的男女。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從他嘴裡「撬」出關於那個馬力小姐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奮鬥及情愛的故事。

季慧吸毒這樣的爆炸性消息披露后，我不知該是驚愕還是痛惜。我不敢再去碰這個關於季慧的題材了。我只能把她寫的那堆書放在心裡的一個隱蔽的位子上去貢奉起來。

「抽煙嗎？」我的思考在開無軌電車時，坐在對面的佐藤先生遞過來一個精緻的煙盒問道。

「不，謝謝！」我把目光收回來，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抽了一支煙來叼在嘴裡，然後打燃，他猛吸了一口，還伴隨著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由此，我開始聞到了一股他傳播開來的煙草味：那味道清香，有股子薄荷味瀰漫在空氣里。

「你也喜歡看這一類的書？」他問道。

「對，你知道，季慧，我以前的那位女友，她是靠寫這一類的書被人們記住的。」我真賤！又無意中把季慧推了出來。佐藤笑了笑，點了點頭！

「這一類的書是最好的書，貼近人性、貼近生活！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有些抗拒，認為那有些『黃』…。」他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中國人的道德教育與你們西方人、日本人不太相同！」，我象個虛偽的衛道士一樣，解釋道。

「**和性生活是人類等同於動物又區別於動物的行為！從臨床醫學的角度上講，它對人的期望壽命，生活質量是一個科學指標。」他說到這裡眼鏡片后的眼睛熠熠生輝。

「我知道，您也寫那種…小說，而且寫得也很成功。」我開始有些恭維他道。

「我是一個醫學教授，從事的是與人們身體有關的工作！寫那類書，是我的另一類嘗試：我要了解人們，尤其是你們中國人，身體的本能到底還有沒有正常的表達方式！」

「這種嘗試您認為成功了嗎？」

「--非常成功，這就是等一會兒我要告訴你的。你們中國人--，中國女人，從某種程度上講，有比我們日本人—日本女人更健康的性心理。」

「哦！是嗎？」

「她們主要是被壓抑得太久了，又沒有**文化，成人電影、成人圖書在公眾圖書館里是被禁止的！是不是，沒有好的健康的文化來影響她們。」

這時料理店的女服務員送來了壽司、魚片、介末之類，佐藤嘉樹先生還點了一瓶「大和」清酒。我首次注意到，原來這裡的女服務員都穿著和服在招待客人。

「佐藤教授，您的書與貴國作家渡邊淳一的作品風格很接近。」

「對！有人是這麼認為的，我和渡邊君都是日本國的醫生！但我們又是有區別的。因為後來他拋棄了醫學，離開了我們崇高的醫療事業。我卻繼續留在了這片聖潔的土地上。不錯，他成了一個職業作家。而我卻固守在這裡，醫學是我的第一生命，其次才是文學。沒有什麼稱呼讓別人叫我『醫生』更令我感動的了！」。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仔細地確認了我仍在注意聽，他才邊喝清酒邊接著往下說。

「你看日本女人穿上和服，她就要明白許多道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些女服務員正在穿梭服務。

「她們穿那種衣服招待你，是想叫你別拘束，又想叫你明白，這是在我們日本人的家裡。」

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聽他嘮家常的。我拿出了季慧的書《重慶風流：媽咪的戰爭》。想不到，他也拿出了一本書！他寫的書。書名叫做《我在異國的情愛》

我們彼此交換了一下！我迫不及待地翻開了他的書。

看得出，佐藤是一位站在思想者的高度審視性、欲、色這些中國人忌諱的字眼的一位作家。這本書是馬來西亞出版發行的。在這本書里，有關於佐藤的介紹，接著就是男女主人翁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他對這些**場面的描繪可謂匠心獨具！書里有清晰的男女裸露而**的圖片，從局部的男、女生殖器到男女有效的各種**姿式…。他都通過他書中的「第一人物我」來一一描述。

說真的，在翻那些半文字半圖片時，我正在咀嚼那帶點血跡斑斑的生魚片…。後來我就慢慢呑不下去了。書中那些充滿原始**的男歡女愛中，展現給讀者的確實是太真實太立體了。他是一個天才？一個醫生？一個作家？還是一個單純的瘋子！

他接過我給他的書！僅匆匆翻了一遍，就退回給了我！他連連說：「你這部書是給年輕人看的，我這樣的人不適合看。」

見他恢復了不少理智，我才把話題終於繞到了「媽媽桑-馬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