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誤打誤撞,中了
辛依愣住,忍不住反問:「要貴賓卡才能進嗎?可我朋友都已經在裡面了,我找她們的。||」
「請提供您朋友的貴賓卡號,宸宮只接待持有貴賓卡的客人。」其實嚴格說來,在晚上七點以後,提供貴賓卡號都是不能進去的,只有貴賓本人同行的情況下才能入內。
「哈?」
辛依懵了,她哪有什麼有貴賓卡的朋友?這裡辦一張普通的貴賓卡,好像都要幾萬啊。
「他是我朋友,我是跟他們來的,你放我進去吧。」辛依指著前面的人,情急出聲。
接待經理聽見辛依的話當即回頭,暫時停止了介紹,問道:
「陸先生,那位小姐是唐爺認識的嗎?」
陸增微愣,門口聲音他自然也聽到了,只是沒料到說的是他們。
回頭,看了眼門口的女人。女人乾淨漂亮的臉首先撞進視野,倒是難得一見的清新。只是,妄想跟唐爺扯上關係的女人……
「陸增。」
不知何時走在前面的唐晉騰已經停了下來,半側了身看向這邊。宸宮的兩位經理都恭敬的候在旁邊,不敢有任何言語。
「是,爺!」陸增頷首,回頭看了眼門口的女孩子,點點頭。
在陸增身後站著的接待經理立馬會意,親自走過去將女孩子接了進來。
「很抱歉,小姐,我們怠慢了您,還請您見諒,您這邊請。」接待經理舔著笑臉解釋道,目光快速的看了眼這個女孩子,心底讚歎了聲:
唐爺的人,果然絕色。
「沒,沒關係的,沒關係。」辛依暗暗吐了下舌頭,這什麼情況啊?
她只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投中了?
在陸增面前停下,沖他一笑,說:「先生,謝謝你。」
然後擦身而過,走了。至始至終也沒看在電梯旁站著的幾人,自然,也沒看到那位倨傲的爺。
陸增看了眼直接轉進走廊的女孩子,側身問了句:「這一樓是?」
「哦,是這樣的,一樓是大眾型的娛樂場所,撞球室,歌廳包房,那邊還設有保齡球專區。負一樓是酒吧,宸宮的不夜城指的就是樓下的酒吧。而樓上,二樓是持有銀卡的貴賓才能去,三樓,是持有金卡的賓客才能進入,而四樓及四樓以上的場所,只接待藍鑽卡的貴賓。目前我們宸宮持有藍鑽卡的貴賓不超過二十位。當然,唐爺是我們宸宮的特級貴賓,無須任何卡便可享有這裡所有的服務。」接待經理立馬諂媚的解釋道。
等級劃分,這是富人們最樂見其成的形式。
嫌接待經理的聲音太聒噪,陸增隨意撿了幾句聽,徑步跟上前面的人:
「爺。」
唐晉騰沒做任何反應,轉身進了專用電梯,陸增跟了進去。幾個接待經理恭敬的候在外面,樓上自有接待經理接應。他們,都還不夠資格上去。
辛依數著房間號往裡走,這裡面裝飾得跟水晶宮似地,牆面嵌著亞克力光板,迷幻的光線從光板中射出來,整個走廊的空間形成一種天宮的迷幻色彩。
房間在盡頭最後一間,走過的一路,隔幾步就有少爺站著,見人過去就恭恭敬敬的拘禮:「晚上好!」
辛依那個窘,也不停的打著招呼:「晚上好,晚上好。」
宸宮就是不一樣,服務生這個熱情啊……
辛依快步往盡頭走過去,門外無疑有人候著,見她推門,當即搭了把手:
「小姐請。」
「謝謝,謝謝,不用這麼客氣的。」
辛依有些難為情,她還沒享受過高人一等的待遇,總有些底氣不足。
「可算是來了啊,再不來,東西就被我們吃完了。」阿狸從沙發上跳下來大聲說,拉著辛依就往裡面走,興奮的往她身邊推東西:「快快,你吃吃這個牛肉,味道那個好啊,還有這個酒,太好喝了,一點都不辣……」
雖然這是宸宮最低的消費包間,但空間也比想象的大上許多,在最裡面還單獨隔開了個小空間,擺著桌椅,大抵是為了玩牌的人士設計的。酒水,小吃,水果拼盤都是團購裡面包的。這裡的東西,那是正兒八經的天價,不是她們能消費得起的,所以都沒人再加別的。
辛依有氣無力的坐在小凳上,包擱一邊,看了眼已經杯盤狼藉的桌面,也沒有心思計較東西都被她們吃完了那茬兒,聳拉著頭,悶悶的坐著。
宿舍四人,有兩人是帶著男朋友來的,小莉霸佔著麥在鬼哭狼嚎,其餘人都在玩骰子,看見辛依來了打了聲招呼繼續歡呼。只有阿狸在這邊招呼辛依,靠著她坐下,推了推辛依問:
「喂,依依,你怎麼了?怎麼卸妝了?臉色難看得跟鬼似的,學長呢?」
「阿狸,我現在好難受,你別跟我說話。」辛依垂頭喪氣的出聲。
阿狸湊過去看辛依的臉,雙手把她腦袋扳轉過來,盯著辛依的臉仔細看了看:
「你哭了?眼睛都腫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啊,就是心裡難受。」辛依推開阿狸,又把頭埋下去。
「難受總有原因吧,說說,怎麼回事啊?去找學長之前還高高興興的,回來怎麼就這副德行了?學長怎麼沒來啊?」阿狸急了,這虎妞,總是這樣,非要人問得急了才肯說。沒人問,再大的事,她也自己悶著。
良久,辛依才悶悶的說了句:「你別提許陽了,他都跟別人訂婚了。」
把手機從小包里拿出來,翻出學長發給她的信息:「在這裡,我去的時候看到他了……他還把我趕了出來……」
辛依作勢要哭,被許陽拋棄就算了,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她趕出去,好歹,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說吧,多丟人啊……
辛依眼淚剛滾出來,包廂門就被推開了,服務生推著餐車在門口,為首的人聲音調高了八度熱情的出聲道:
「打擾一下,小姐,這是我們錢老闆免費贈送給顧客的小吃,歡迎品嘗。」
辛依兩顆淚珠子正好掛在眼眶上,欲滴未滴,剛醞釀起來的情緒也給人打斷了,那個尷尬,差點兒就收勢不住。有些發傻,轉頭看向門口,又看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