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魘?夢魘……
芊錦在屋內踱著步,甚是著急,她此時又不敢走開,萬一檀深醒過來若出了什麼事,該怎麼向山主交代才好。
「檀深,你帥氣的玉斂哥哥出來了。」
芊錦正苦惱無法時,房門外就傳來玉斂臭屁的聲音。
「玉斂!你來得正好,你快瞧瞧檀深是怎麼了?」
芊錦忙把門打開。
「芊錦,你怎得回來了?」
玉斂一挑眉,芊錦是丹穴山小輩里最聽話懂事的,蟠桃盛宴的時候山主把芊錦帶著一塊兒去,結果被王母娘娘給瞧上了,就給討了去,平日里難得回來一次。
「先別說這些,這丹穴山就你一人會些醫術,你瞧瞧,檀深這是怎麼了?」
芊錦直接把玉斂給拖了進來。
玉斂坐在檀深的床邊,看了看昏睡的檀深,眉頭緊皺。
「檀深這是怎麼了?」
芊錦看玉斂眉頭緊皺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她從何時開始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那日我回來后就看見檀深在地上睡著了,把她帶回屋子后,四日都沒醒,只當她是貪睡,結果今天一醒,整個人就開始發狂,我怕她控制不住入了魔障就把她給劈暈了。」
芊錦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玉斂,玉斂聽后眉頭皺得更緊。
「魔由心生,只怕是檀深自己的心魔。」
玉斂替檀深掖了掖被子,轉身對站在床邊一臉擔心的芊錦說道:「只有看檀深自個兒了,上次山主在蓬萊島取的仙藥,我去找些凝神靜氣的來。這幾日就只有麻煩芊錦了,雖說我是玉石所化,但到底是男女有別。」
「我們幾個說什麼麻煩,只是玉斂,你可曉得誰叫『央娰』?我在這丹穴山也有幾百年了,也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檀深醒過來就一直問誰是央娰。」
玉斂身子一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芊錦,『央娰』二字,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無論是檀深,還是……山主,這是為你好,為所有人都好。」
玉斂難得在她們面前這樣嚴肅,芊錦雖是心中疑惑,卻也應了下來,一心照顧起檀深來。
「山主怕是這一兩日就要回來了,只要山主回來就好了,山主定是有辦法的。」
玉斂對宿卿有一種盲目的崇拜,總覺得自家的山主大人無所不能。
「這幾日我會定時喂她吃著湯藥,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只能讓她一直這樣昏睡過去。」
芊錦嘆了口氣,萬分疼惜的拂了拂檀深的臉,「不知是做了什麼孽……」
原以為至少得等一兩日宿卿才能趕回來,沒想到不過第二天宿卿就從龍宮回來了,連平日里最注重的儀容姿態也顧不上,腳一沾地,就急忙趕來了檀深的房間。可見其對檀深的寵愛。
「檀深這是怎麼了?」
芊錦見宿卿推門而入,急急站起來行禮。
宿卿衣袖一揮,「免了。」
「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不過幾日功夫怎得就成了這副模樣?」
宿卿坐在檀深的床榻上,眉頭緊皺,責問著一旁站著的玉斂,「我記得交代過你好好照看她,如今卻成了這樣。」
玉斂跪了下來,面上有些自責,他想著檀深一人在這丹穴山上總出不了什麼差錯,一心念著他那些丹藥,便也沒有在意這些。哪曉得,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
「罷了,你說說檀深這是怎麼了,我瞧她眼下青黑,眉心緊蹙,倒像是睡不安穩。」
宿卿嘆了口氣饒過了玉斂,可玉斂心裡清楚,山主是看在檀深的份上,否則以往日山主對檀深的疼惜,即便不是其他責罰,一頓鞭打總是少不了的。
玉斂起身,說道:「回山主,檀深只怕是被夢魘住了。」
「檀深只有不過幾百年的修為,仙根在這時候是最最不穩固的,若是長久下去,動了仙元入了魔障,只怕是要不好。」
玉斂面色略顯沉重,檀深在這丹穴山上幾百年都過得平順,若是真的入了魔障,只怕不僅是山主大人要與他拚命,他自己也會內疚致死。
「我昨日去尋了些凝神靜氣的葯,讓芊錦喂與檀深喝了,只是效果仍不理想。迫於無奈,只好給檀深施了安魂咒。」
「到底是什麼夢,讓你變成這樣……」
宿卿拂了拂檀深的臉,喃喃自語,神情動作溫柔到了極致。
「若是你記起些什麼來了……我會護住你的,定不會讓你和前世一樣……」
宿卿眼中劃過一道陰霾,聲音極小,無論是芊錦還是玉斂,都只能聽到前半句話。
芊錦站在宿卿身後,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玉斂,只見玉斂微微搖頭,芊錦也只好抿了抿嘴,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