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就該斷子絕孫
夏芷汐望著奔過來的肥胖的身影,現在原地沒有動,斜睨了一眼她身後的假山,眸光冷冷。
凌天佑以前這種事情,明顯做了不少,撲來的速度是很快,可是快不過夏芷汐!
就在他自以為會撞上的時候,夏芷汐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身形朝著左邊迅速的移開,露出她身後一座假山石,其中一塊半山腰的突石出現在凌天佑的面前。
那是……
凌天佑想要止住身形,可腳下卻無法剎住,整個人如同一頭野豬一般,咚的一下撞到了突石之上!
只聽御花園裡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殺豬般的聲音劃破了整個皇宮的上空。
凌天佑如同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住褲襠處,一張臉疼的皺成了大白包子,除了不斷的抽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芷汐站在原地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冷冷的看著他。
跟在凌天佑身邊的那個宮女看著這情況,心道不好,便轉身朝著跑了,想要去找人。
給夏芷汐帶路的宮女,獃獃的看著在地上抽搐著的凌天佑,嚇得退了幾步,再次望向夏芷汐,眸中全是害怕。
夏芷汐掃了她一眼,:「別怕,不關你的事情,也不歡關我的事,是他咎由自取。」她雙手抱胸,靠著假山閑閑地笑著,唇角掛著鄙視,冷笑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什麼都沒做,連手都沒有動過,是他自己想要非禮於我,卻不小心撞上了假山石。」
想要佔她便宜,是不是腦子有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敢往她身上這麼撲的,也就他一個。
這就是傳說中出門沒有帶腦子的人,準確的說就是沒腦子的人。
唉,最近沒腦子的人,好像越發的多了,就喜歡往槍口上撞。
凌后就這一個侄子,他們凌家也就這麼一個種,當然這般撞了以後,想必他的命根子估計也該受損。
不過,他這些年也沒有克制自己的播種,也沒有傳出他有私生子啊,說不定他本身就有問題也說不定。
雲琛是同性戀,對於女的也沒有興趣,他府上的女人他一個也沒碰,這也就說明不是雙性戀,估計看到女人都覺得噁心吧!這讓他想辦法生個孩子出來,這是古代,又沒有試管嬰兒。
她以前因為他雙性戀的事情,還覺得噁心,連帶著覺得雲琛噁心,如今知道他只愛男人之時,心裡對他的噁心也沒了,不過還是沒有好感,畢竟對於他,她了沒有好感。
唉,斷子絕孫其實也挺好的,至少讓她覺得這樣的基因遺傳下去,也是禍害。
並沒有過多久,就聽到一個女聲從那條路上傳來,聲音極其的熟悉,只是那聲音帶著疲倦,「人在哪裡,怎麼還沒看到!」
夏芷汐這才抬眸,望向聲源處,收起臉上的冷笑,恭恭敬敬的站著,看上去有些局促,有些害怕。
凌后從小徑中走了出來,臉上沒有往日的華貴,帶著些疲倦,落到了躺倒的凌天佑身上,頓時驚呼,「佑兒,佑兒!」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中等個子的男子,五官和前頭的女子有著兩分相似,只是臉色十分難看,也直接蹲在凌天佑的身邊,扳過他的臉,呼道:「佑兒,佑兒,快看著爹!」
連喊了幾聲之後,凌天佑還是不醒來,凌大人低頭一看兒子捂住的部位,伸手去拉開一看,竟然看到袍子上有著點點的血跡!
身為男人,他當然知道,這裡撞的昏厥出血,那意味著什麼,他頓時站起來朝著剛剛傳話的宮女道:「你怎麼不直接到太醫院去請御醫,還跑到殿里來幹什麼!」
那個宮女被斥的滿臉委屈,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情,她當然要先通知皇后和凌大人才對,眼下凌大人只不過是看兒子被廢,把氣撒到她的頭上罷了。
夏芷汐在一旁撇了撇嘴,她要是不去找你們,你們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呢?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去告知他們一聲。
皇后眸光落在凌天佑血跡斑斑的兩腿之間,目光深了深,抬起頭望著站在一旁狀似無辜的夏芷汐,「昭陽郡主為何對本宮的侄子下此毒手?」
對於臨江王府,皇后想起來就咬碎一口銀牙,雲琛若不是因為在臨江王府發生那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被廢了太子之位,再加上雲琛一出事之後,臨江王就上書請旨退婚,誰能保證太子被廢之事跟臨江王府無關。
夏芷汐聞言,臉上的無辜都掛不住了,這不愧是皇后啊!就這麼的給她定了罪了,再望著她眼裡隱隱露出的恨意,「皇後娘娘,汐汐怎麼會對他怎麼樣呢……是他自己撞到假山上面得,跟汐汐無關。」說著還順勢的流下了兩滴眼淚。
皇后當然知道自家侄子的性子,定是看中她的美貌所以欲雲不軌之事,可是她們凌家一向護短,更何況也在記恨著臨江王府,說起來的話也多了一些凌厲,「本宮是在問你為何對本宮的侄子下此毒手?」
夏芷汐眉眼一挑,在心裡嗤笑了一聲,這是準備不給她辯駁嗎?還真的以為她是以前的那個對著她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的昭陽郡主嗎?
「皇後娘娘覺得我可以將這位公子弄成這樣嗎?」夏芷汐目光鎖定在凌后的身上,她想繼續裝,可是很明顯裝不下去了。
「不是你,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嗎?」凌後站了起來,指了指夏芷汐後面的那個宮女,「難不成是你做的?」
那個宮女聽到皇后的話,立馬跪在地上,「不是奴婢。」
凌后滿意的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剛剛傳信的那個宮女,「難不成是你?」
那個宮女見到被指,立馬跪了下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是奴婢,奴婢不敢。」
夏芷汐星目變得清冷,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站著,就是這麼靜靜地望著,似笑非笑。
凌后望著她的笑,目光沉了些許,「原來你一直都是裝的,本宮就在想臨江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生出那樣的女兒。」她的聲音很冷,眼裡還滿是憤恨,「那這樣說,太子在臨江王府出事,也是你們設計的吧!」
夏芷汐愣了下,她沒有想到皇後會這麼直接的問她的話,倒是讓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怎麼皇後娘娘不僅想把凌公子之事推倒昭陽身上,就連太子之事也想推倒昭陽身上,昭陽但真的很榮幸。」
聲音沒有多高的起伏,卻是冷冷的不帶一絲的溫度,眼角掃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凌天佑,「您的侄兒再不醫治,怕是真的該斷子絕孫了吧?」
皇后氣急,她已經讓人給她找御醫過來了,怕是不久就會過來了,而且她還叫人去叫了皇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的。
夏芷汐低低的一笑,朝著皇后道:「皇後娘娘為了害我,您也是蠻拼的。」
用目光掃了掃凌天佑,又再次笑了笑,「現在送去太醫院的話,興許還能保住……凌家的香火。」
其實夏芷汐想說命根子,小雞雞的,可是想著還是得留點形象的,沒形象的還是給自己愛的人看吧!
皇后的眼神變得陰狠,這些天並沒有好好休息過,臉上還有些許憔悴,「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夠脫罪。」
夏芷汐盯著她的臉,笑得很是溫婉,似笑非笑,「我並沒有犯錯,又有何罪之有。」
「你大膽,在本宮面前竟然如此放肆。」凌后朝著她有些薄怒,因為她的這般大逆不道,不知禮數。
「若是說到放肆,哪能比的上皇後娘娘您呢!」夏芷汐盯著她的臉,目光灼灼,話中帶著話。
凌後有些心虛,「什麼意思?」
「二十年前,皇後娘娘是如何進宮的,皇後娘娘應該清楚的狠,以下犯上的事情你乾的還少嗎?」夏芷汐冷冷的盯著她,完全沒有一絲的尊敬,還帶著輕蔑,「我說的是不是,皇後娘娘,還是說我該喊你一句,青龍殿殿主。」
「青龍殿殿主」五個字剛剛說出來,就看到凌后的瞳孔驀的緊縮,「你知道些什麼?」
「應該是差不多全部知道了吧!」夏芷汐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卻伸出手往袖中掏出一把碧玉簫,朝著她道。
凌后的目光望著夏芷汐手上的碧玉簫,頓時有些後知後覺,「你是離月宮的?」
夏芷汐卻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落在了凌后的身後,嘴角別起一抹微笑,「皇後娘娘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問,我奉宮主的命令回來,皇後娘娘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不可能,江采蘋那賤人已經死了,她除了雲瑾一個兒子,並沒有女兒,怎麼可能?」凌後有些失控的上前一步,腳步都有些不穩,眼裡更是難以置信。
離月宮的宮主和司命之位是世襲,而宮主只認前任宮主之女,眉心有紫荊花的那人便是下任宮主。
夏芷汐只是嘴角噙著笑。只是有些諷刺的望著她,「你是不是想說,梅妃娘娘死在冷宮之前,並沒有女兒?」
凌后獃獃的站在原地,她的意思就是這個,可是看夏芷汐的模樣並不像是說假。
「梅妃娘娘有沒有女兒不要緊,我只是想說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可是你還記不記得您是怎麼害死梅妃的?」夏芷汐冷笑出聲,朝著她道:「我想應該記得的,搶了她的地位往上爬的,這些年不知道你有沒有做過噩夢,會對當年的事情抱有愧疚?」
聽著夏芷汐冷冷的聲音,凌后已經失去了理智,早已經忘記了初衷,這是她心裡埋藏了二十多年的記憶,是無人觸摸的地方,此刻被夏芷汐提出,頓時有些慌亂。
夏芷汐的目光斜睨了一眼凌后的身後,她的身後是灌木,高大得樹木擋住了,只是夏芷汐能夠看到那一抹明黃的衣角。
黃色有很多種,有淡黃,深黃,黃色……還有明黃。而明黃得眼色從來只有處在頂端的人才能夠有資格穿,那便是皇帝。
「皇後娘娘,您怎麼不說話,是被全部說中了嗎?」夏芷汐不冷不熱的又加了一句。
凌后沉默了半晌,然後目光沉沉的的望向夏芷汐,「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夏芷汐見目的達到了,遂笑了笑,「我剛剛好像說過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過雲瑾還不知道,您要動手可以早點來,當然前提是你打的婚我再說?」
「你……」凌后從袖中取出一支長笛,朝著夏芷汐道,「別以為本宮不敢動手?」
「你的皇后之位是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你救了雲皇,你救的了雲皇嗎?憑什麼救?你連須彌果都靠近不了,你怎麼偷,我只問你怎麼偷?而且你偷了以後還能沒有一點事情,這事情可能嗎?」夏芷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包括冷宮失火,也是你一手設計的,有些東西搶來的終是搶來的,這些年我想你過的也不安心吧?」
凌后踉蹌的退後了一步,有些難以置信,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大長老在京城,假設須彌果就是你偷出來的,你以為離月宮不會找你算這筆賬?」夏芷汐望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不過,趁著他們還不知道,還不如在這裡先殺了我,對不對啊?皇後娘娘。」
凌后的手握著那支長笛,緊緊的盯著夏芷汐,只是看著她眼裡絲毫不懼,有些忐忑,也在心裡猜測著她的身份。
最低都是四殿之主,和她當年在離月宮的身份差不多,她則是是青龍殿殿主。
花木擋住,夏芷汐只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皇帝得衣角,卻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後,還跟著臨江王爺,以及,一身月白色長袍,姿態漫然的雲瑾。
聽著夏芷汐和凌后的對話,雲皇的目光忽明忽滅,聽完夏芷汐的最後一句話,方才把目光落在雲瑾和夏俊承的身上,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那夾雜著愧疚和驚訝的眸子,是那般的複雜。
雲瑾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他父皇一眼,眼眸在陽光下深不可見底,如同兩顆上好的黑曜石。
雲皇良久扭過頭,朝著旁邊的公公的打了一個手勢,只聽見這個公公換氣,接著就聽著那抑揚頓挫的喊唱聲,「陛下駕到。」
凌后聽到這句話,身子微不可微的顫抖了下,緊接著才勉強轉過頭,望著青石板的小路,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微笑,壓下了她心中的情緒。
雲皇淡淡的掃了掃凌后,隨即將暮光落在了夏芷汐的身上,帶著探究。
「皇上,你可要給臣妾做主啊!」凌后翻臉比翻書還快,也沒有管雲皇到底聽到了多少,先當沒事情便好,「昭陽郡主對我侄子下狠手,那可是凌家唯一的香火啊!」
凌大人原本是聽著兩個人在那裡吵,自己很多都聽不懂。如今他看到皇上已經來了,便跪倒在雲皇的身前,「請皇上給微臣做主。」
雲皇皺了皺眉,望了一眼凌大人,斜睨了一眼凌后,又望了一眼氣定神閑的夏芷汐,再次的將視線落在了凌天佑的身上。
太醫已經給凌天佑已經檢查好了,隨即轉身望著雲皇,跪倒在地,「凌公子的傷微臣治不了。」是治不了這種傷,已經傷及他的經脈,想必也是廢了。
「這是怎麼回事?」雲皇朝著夏芷汐和凌后他們開口問道。
凌大人聽著雲皇的問話,他死死地盯著夏芷汐,轉過頭朝著雲皇道:「陛下,剛才微臣與皇后在殿中敘話,犬子先行一步出宮,卻不料在御花園裡遇見了臨江王府的昭陽郡主。犬子想要上前與她說話,不料她竟然不理,還惡語相諷,最後竟然心生凶念,將犬子推向假山,致使犬子如今身受……重傷。」
夏芷汐還沒有辯駁,跟在雲皇身邊的夏俊承走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擔憂,目光望著夏芷汐,雖然心中擔憂,還是上前一步道:「回陛下,小女雖然年幼,但絕不會故意傷人。只怕凌大人所言,有所誤會。」
以他對女兒的了解,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做出此等事情,其中絕對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幕。當然若是想做,我不會再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應該更隱秘。
誤會?」凌大人眼睛一瞪,指著凌天佑的傷道:「臨江王,眼前這傷如此明顯,你竟然還說是誤會!你是當我眼瞎了,還是當其他的人都眼瞎了!」因為兒子受了重傷,心中擔心不已,有些話就這麼從嘴裡說出來了。
夏俊承望著凌天佑身上的血跡,這倒是真的證據確鑿,面對咄咄逼人的凌大人,他皺起眉頭道:「令公子身上的傷,我自然是看得到。可不代表他身上有傷,就一定是小女做的,有哪位證人看到了小女所為?」
夏芷汐和雲瑾對視了一眼,她望見了他眸中的不解,沖著他笑了笑。
她不知道他在這裡,雖然感受到了幾個人的氣息,卻沒有分辨出來誰是誰,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雲瑾也進了宮。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以後,她在跟他好好解釋吧!
雲皇望著凌大人和夏俊承爭吵,只是將視線從他們二人身上重新回到了夏芷汐的身上。
她剛剛的表現著實讓他有些吃驚,這才是真正的她吧?而她所說的事情,皇后並沒有反對,反而是默認的樣子。
她所說的事情,他聽懂了一些,想了許久,才把一些事情聯繫到一起,他寵愛了二十多年的皇后,竟然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
而且當年的事情,真的如昭陽郡主所說的那樣嗎?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些年他都是大錯特錯了,還有冷宮失火,真的是她做的嗎?
應該是吧,她都承認了,那麼其他的事情也是真的,那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離月宮。他記得那日在臨江王府,飄月對他所說的那句話,難不成當年真的有隱情,那麼梅兒她?
「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侄子,還請皇上做主?」凌後走到雲皇面前,向雲皇求情。
夏芷汐似笑非笑的朝著雲皇,凌后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雲皇該聽的話基本都聽了,這回美人計還能奏效嗎?
雲皇將視線落在夏芷汐的身上,朝著她開口:「昭陽。你可有什麼話說?」
夏芷汐抬起頭來看著雲皇,眼底沒有一絲畏懼,「陛下果然英明神武,一眼就能看出昭陽有話要說。」
雲皇並沒有開口,似乎等著她的回答。
「今日從太后的宮中出來,邊打算回府,途徑御花園,凌天佑從後頭撲向昭陽,可他不是準備給我打個招呼,而是要輕薄昭陽!」夏芷汐掃了一眼凌天佑,道:「當時他衝過來的時候,還一臉的色相,他撲上來時,我本就是一躲,誰曾想到凌公子就撞到假山上面了,還撞到那裡了。」
雲瑾聽著夏芷汐的話,目光狠狠的瞪向還在地上的凌天佑。
雲皇聽到這裡,一切也都明白了。凌天佑的為人他也早已耳聞,今日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只是自食其果了吧!
皇后的臉色有些不好,聽到夏芷汐的話,扭頭望著皇上,這裡一切還是他做主的,「陛下……」
「好了。」雲皇站在那兒看了許久,心中也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開口打斷了凌后的話。「你侄子如何,朕心中有數。」
這一句話,立即讓凌大人皇后兩人臉色變得如同石灰一樣的死白。
凌天佑在京中做的那些混賬事,雖然有凌后吹了枕邊風,都是大事化小的處理了,可不代表皇帝心中什麼都不明了。
他這麼說,就是給今日的事情下了一個定論。
而這一句話,也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夏芷汐站在一旁站著,目光落在雲皇眼裡的神情,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雲皇的偏心估計也到此結束了。
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