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
茫然的望著上方繡的精緻美麗的床帳,桃花呆了一下才發現這裡是凌志南寢宮,也就是她現在居住的地方。(www.)
像是想讓自己清醒些的眨了眨眼,桃花才想起了一件事……昨夜,她跟凌志南真的……真的……
即使已經過了一晚,現在想起來,還是令人忍不住臉紅。現在的凌志南,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自己骨子裡怎麼都是,是裝不出什麼的,「讓貧尼先上」這個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
掙扎著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無力不說,身上那個昨夜備受折騰的地方更是痛得令她皺起了形狀好看的眉。
「嗯,你醒了啊。怎不多睡一會兒?」凌志南坐在案邊,手中拿著沾著墨的紫毛狼毫筆,微微挑著眉笑道。
聽到凌志南略顯沙啞的聲音,桃花不能自制地回想起,昨夜凌志南也是用這副嗓音,逼著她說出那些羞人的話語……才想著,臉卻害羞的紅了。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已經讓宮人備好熱水了。」
「噢,好。」
拉開錦被正想起身,桃花尷尬的發現自己身上正不掛,連忙把被子拉回蓋住自己的身軀,正想出言問凌志南自己昨夜穿的單衣的去向時,凌志南已淡淡的開口道:
「你昨天穿的單衣被弄髒了,所以我一早讓宮人拿去洗了。」
被弄髒?
怎麽弄髒的啊…?
還在心裡想著這問題的桃花,下一刻就想起來了——昨天凌志南脫了自己衣服後就隨手一扔,然後將自己壓上了床,接著就……就……
不敢再想下去,她雖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心裡卻是越發緊張——怎辦,難道要裹著被子走到浴間里去嗎?可是,總不能大剌剌從凌志南面前走過去吧?!
心下猶未拿定主意,桃花忽然覺得自己重心被往上一提——原來是凌志南隔著一層被子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我抱你去吧,你那裡應該還不太舒服才是啊。」凌志南輕鬆的抱起桃花,語調輕快地說道。
無言地低著頭,任凌志南抱他到浴間,桃花心裡為凌志南後頭說的那句話羞愧了起來。
被凌志南輕輕放在浴間里的檜木地板上,桃花聽到凌志南溫柔的聲音說道:
「哪,你的衣裳就在旁邊架子上,洗好叫我一聲,我再進來抱你出去。」
話說完凌志南便走了出去,還順道體貼地掩上門。
匆促地洗好澡穿好衣,桃花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硬是自己撐著牆壁走出了浴間。
一陣香氣傳來,房間里的圓桌上頭已擺滿了豐富的飯菜。
「你怎麽自己出來了,真是的。」略帶埋怨地,凌志南大步走到她身邊,又將她一把抱起,送到了圓桌邊的凳子上。
極力忍住到來的痛呼,桃花在心中恨恨咒罵著。她昨夜被凌志南摧過的地方,怎麽可能忍受這張質地堅硬的凳子坐下來的感覺呢?
「會痛?」
桃花遲疑地點了下頭,下一刻她的身體又被凌志南拉起,再坐下時,座位已換成了一處柔軟溫暖的地方……那是……凌志南身上稱作大腿的地方……
「這樣就好多了吧?快吃早膳,免得它涼了。」凌志南將自己兩隻修長的手環在她腰上,雖然沒有抱的很緊,可就是讓她沒來由的想臉紅。
兩個人的身高其實差的蠻多,所以當凌志南把她抱到他腿上之後,凌志南的嘴就等於是靠在她的脖子上。即使她穿的衣裳不算單薄,但她似乎就是能感覺到凌志南的呼吸那樣直接呼在自己脖子上,熱熱痒痒的,讓她羞窘地想在第一時間跳下凌志南的大腿。
可是她不行。
不管在心裡有多麽想直接跳下來,無奈她酸軟的腰腿卻完全沒給她這個機會,相反的還絲毫不想離開這樣軟熱舒適的人體坐墊。
在心裡嘆了口氣,桃花面無表情的開始吃起了早膳。
看著桃花坐在自己腿上乖順,地吃著早膳的畫面,凌志南差點忍不住要偷笑了出來,沒想到她也有這麽溫馴的時候啊!
桃花專註地吃著東西,沒注意到後頭凌志南那種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極痛苦的詭異表情。
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凌志南才注意到桃花沒綰頭髮只任著一頭烏黑長發垂至腰間,說不出的清新可人,更別提他稍後還想起了昨晚我也是這樣披著一頭長發躺在榻上任他……那個youren啊。
…現在好想噢……
甩了甩頭,凌志南為自己腦中剛剛閃過的畫面汗顏,他居然想就這樣直接把她壓到再做我個幾次——真是太不應該了!他昨夜才!他怎麽可以如此呢!!
在心中懺悔數遍後,凌志南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就著桃花還靠在他懷裡的姿勢,替她把那頭惑人的頭髮綰了起來。
感覺到凌志南撫上自己的頭髮,桃花本能的顫了一下,不知道凌志南要做什麽——可過了一會兒她就明白了,凌志南只是要幫她綰髮,頓時放鬆了戒心。
說來奇怪,雖然被凌志南用那雙漂亮的手梳爬著發,可她卻絲毫不覺得討厭,甚至產生了覺得這樣的自己就好像一隻小貓被主人溫柔的梳著毛的奇異幻覺。
皺著柳眉,凌志南懊惱地開始在心中埋怨桃花的長發——過於滑順反而不好綰啊!
絲毫沒想到是自己嬌生慣養以致於笨手笨腳的凌志南無奈地看著手中的髮絲再度散落後,終告放棄,將在手中熨得生熱的白玉簪一把擺到了桌面上。
桃花在等了好半天但凌志南遲遲沒弄好時心下便明了了,待得凌志南放下簪子,她便伸手拾起,隨手就將自己的一頭長發綰的整齊漂亮,足見其心靈手巧。
桃花將自己頭髮綰好後便跳下凌志南的大腿站在桌邊,雖然說現下她還是渾身酸軟,且雙腿還微微打著顫,可要是在凌志南腿上再坐下去,她會羞愧的想投江自盡。
凌志南一看桃花現在的樣子,飯也不吃了,跑到了水池裡洗起來,桃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吃到一半就跑了,也跟了過去,結果是看到了限制極的畫面,面紅耳赤地想往回跑。
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桃花正想拔腿開溜時,卻讓一把溫潤優雅的嗓子給喚住了:
「蕊蕊……」
咦咦、那…那是凌志南地聲音……
「…過來。」凌志南一臉慵懶地說道,聲音是飽含著濕潤動聽,桃花聞言則暗暗吞了口口水。
雖然極力表現地一副無所畏懼大大方方地模樣,但是凌志南其實緊張地覺得自己地心臟都要越過喉嚨跳出來了。畢竟在這種尷尬地時刻她如果不沉著以對地話,最後只會讓自己地立場更加難堪。
桃花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一張冷臉下,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慌張地直想撒腿就跑。
不禁在心中暗自惱火自己不經大腦地行動,不然又怎麽會撞上這種尷尬地場面呢?
雖然美男是很有youhuo力的!
雖然心中唾棄著自己,桃花仍依著凌志南的話往浴池邊走——這樣像只美麗又兇猛的獸的凌志南,她打從心底無法違抗。
慢條斯理地緩步過去,桃花緊張到了極點。
一走到池邊,凌志南便站了起來,不免別開了首,不敢直視。
凌志南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將桃花的衣裳剝了個七七八八,接著就將她拉進浴池裡坐到自己腿上。
雖然將桃花拉到了自己腿上坐定,但凌志南並沒有多做什麽其他的舉動,只是不松不緊地擁著她而已。
桃花只覺得既彆扭又奇怪,由於她身上的衣服都已被凌志南剝的乾乾凈靜,所以說,她跟凌志南現在是處於相親的狀態,再加上氤氳的水霧環繞,凌志南溫潤肌膚傳來的溫熱感,一切的一切,都令人不自覺的緊張。
還有,最令人難以忍受的就是,她現在等於是坐在凌志南身上,所以她與凌志南等於是緊密的靠在一起……
臉皮薄的桃花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凌志南此刻的表情,只是在心裡暗暗想著:希望凌志南要做就做、不要這樣子什麽也不做,不然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底限啊。
過了好一會兒,凌志南的手終於按耐不住地摸到她身上,輕柔的來回撫觸著。
桃花一驚,一回首正想開口卻被凌志南堵住了線條優美的薄唇。
(哇咔咔咔,我又是一筆帶過的和諧線……)
結果還是做了,桃花略帶羞愧地想道。
凌志南此刻正從後方緊緊抱住她,灼熱的鼻息呼在她身上帶出了一種奇異的麻癢感。
雖然兩個人都穿著衣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會產生一種兩個人似乎是擁在一起的錯覺。
咬了下唇,桃花對於先前發生的事還是一如之前的不習慣——在做就算了,沒想到剛剛甚至還在浴池裡,凌志南就……就……
不提也罷,一提之下,她越想越是羞憤。
難道以後每日都要這樣嗎?
……那不如讓她早死吧。
翌日,凌志南以出乎意料的清爽姿態出人意表的準時上了朝,桃花躺在□□,
莫名其妙的,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著凌志南這個人。
凌志南是一個極度懶惰的人,這樣的他,為什麽總喜歡一個人在夜晚悠的散步?
凌志南是一個懶骨天生的人,這樣的他,接吻的時候會不會以舌回應對方的動作?
凌志南是一個懶到極致的人,這樣的他,到底是扮演哪一方的角色?
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
整整好一日之內,她的腦子裡只充塞著這三字……凌志南、凌志南、凌志南。
除了」凌志南」三字再無其他。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前些日子她甚至做了個內容詭異的夢。
夢裡頭凌志南大大方方一絲不掛地慵懶躺在床榻上,就只是那樣懶懶的橫卧著,斜眼睨了她下,用勾引的神情望著我,更詭異的是,在夢裡的她居然就忍不住餓狼撲羊般的直撲上去,然後恣意逞欲,弄的凌志南以那副沙啞的嗓子求饒似的連連低吟。
但,最丟臉的還是,一早起來她竟然發現自己的下衫濕了一片,簡直丟臉至極。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她怎麽發春發到凌志南那個男人身上了?!
產生奇怪的「xing」趣了。
不過產生了「xing」趣又怎樣?
她死也要親手扼殺這奇怪的「xing」趣。
於是我想到,讓自己對凌志南感覺破滅不就好了?
所以才待在涼亭里執著加料的酒以引君入。
對,就是這樣。
只是單純的想解決自己的問題,凌志南回來后在亭子里找到了她。
「你在酒里……放了什麽?」凌志南臉色微變,低沉的嗓音里牽出一絲壓抑。
「…葯,不過是藥性極烈的那種。
桃花爽快的為他解答。
死死咬著下唇,凌志南恨恨的瞪著她。「——你對我用這葯?!」
「因為我高興…」桃花一頓,惡意的笑。」…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吧?」
他雖是還死死瞪著她,但雙頰已不爭氣的泛起絲絲勾人的紅暈,鼻息也越發粗重,原本慵懶的眼神漸漸轉為被迷離蒙蔽的迷茫。
桃花滿意的笑了,她伸出手拉住他就往自己房裡拖,男人的手掌既大且寬,上頭布著練劍練出的粗繭,不知是不是因為藥力的關係,凌志南不白晢的肌膚熱的有些燙人。
把凌志南推進房裡而後閂上門,凌志南靠在床柱上無力的喘息著,一雙狹長的眼水汪汪的,下唇也因為方才咬著而艷紅起來,明明不是嬌弱美麗的女人,此時的凌志南卻異樣的讓人覺得。
靠到凌志南身邊,桃花將臉湊近凌志南的嘴,伸出軟舌輕輕的舔著眼前緋紅的薄唇,直到凌志南再也受不了她若有似無的kanzhe,直接拉過她深深的吻著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