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結盟南越
驛館之中,文聘一人在自己的房中,正在打坐運功,白水槍倚在一邊。他的侍衛都住在離他房間不遠處的偏房中。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氣息突然感受到幾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緩緩靠近,雖然極為微弱,但是以文聘的實力還是清楚地分辨了出來,和他的侍衛以及驛館中守衛的氣息完全不同。
文聘從入定中醒來,喃喃說道:「還真是不怕死啊,驛館的守衛也真是垃圾。連這些傢伙都打發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來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突然加速,向文聘這裡奔來,周圍的侍衛似乎覺察到什麼,紛紛走出房門。
文聘長身而起,一手超起白水槍,打開房門,突然覺得勁風撲面,迎面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呼嘯而來,文聘微微一驚,力貫白水槍,抬手格擋,轟地一聲,只覺得手上一沉,似乎是挑中了一個什麼大傢伙,看起來頗喲分量。
他朗聲說道:「既然來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竟膃肭這種偷襲的勾當!」
只見文聘住的房間周圍此時竟然被二三十個黑衣人包圍,為首的一個人接回被文聘擋回的兵器,借著火光和微微的一些月色,文聘依稀判斷出那竟然是一個大鐵鎚。
對方並不答話,似乎忌憚什麼,為首的另一人手一招,眾人便向文聘撲來。
文聘冷哼一聲,白水槍爆起一片藍光,轟地一聲,在花園中炸開,他藉助爆炸反彈之力,飛上屋檐,眼前的偷襲者分佈盡收眼底。周圍他的親兵也聞聲趕來幫忙,雙方鬥成一團。
文聘一槍挑落一個偷襲者,暗想怎麼驛館的守衛都不見蹤影,他哪裡知道,趙胡估計著驛館就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侍衛也沒有安排多少,在門口的守衛被解決后,其他人也很快被這些黑衣人掌握,所以驛館之中的守衛現在基本已經被消滅。
只見人群之中,那個揮舞大鎚的人頗為了得,一柄鐵鎚舞動起來,無人能靠近。文聘皺了皺眉,大喝一聲,飛身而下,向那人撲去。
那人回身正好看見文聘衝來,大鎚微收,一個突刺,文聘側身避開,白水槍直挑對手面門,那人沒想到文聘身法如此靈活,向後急掠,文聘一招佔得先機,順勢而上,白水槍湧起一片藍光。
噹地一聲,一槍刺在那人的大鎚上,那人手握不住大鎚,被文聘一槍擊落,心中駭然,回身就走,文聘冷笑一聲,喝道:「中!」
白水槍向前擊出,正中那人後背,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黑衣人見他被文聘所傷,都要上前救援,文聘指揮手下四面攻擊,對方頓時大亂,文聘仿入無人之境,瞬間擊殺七八人,那些黑衣人眼看不敵,急嘯一聲,四散而走,文聘追殺數人,指揮侍衛守在驛館要道,不再追趕。
這時候,趙胡也得到了消息,正率領一隊人馬向這裡趕來,一進驛館就看到荊州的士兵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惶恐,急忙來看文聘。
文聘見趙胡來了,說道:「南越王,似乎這裡的治安不太好啊。」
趙胡急忙陪笑道:「文將軍見笑了,真是抱歉,是小王辦事不力。」說著他回頭對身後一個將領說道,「今天的守衛呢?」
良久,一個士兵跑來說道:「大王,在偏廳發現今天的守衛,已經被人擊暈。好在姓名無礙。」
趙胡頗為尷尬,文聘笑了笑,這時候,荊州士兵把先前那個舞動大鎚的刺客壓了上來。文聘抬上將他的面罩揭開,只見一張蒼白的面容,頗為熟悉,正是士家的侍衛阿雄。
看來今天的襲擊者的身份也是不言而喻了。
「哼,士徽!」文聘冷冷說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南越王該怎麼處理?」
趙胡當即說道:「來人,去士家住的驛館。」
「難道大王這小城裡還有別的驛館嗎?」文聘冷笑道,「只怕是大王和士徽的安排吧?」
「將軍誤會了,將軍有所不知,其實士家在這裡住的驛館,是他們自己修建的,相當於他們在南越的一個莊園,所以……」
「哼,還真是大方啊,好啦,現在追過去也肯定抓不到人了,既然事情敗露了,難道他們還等著你們去抓嗎?」
「這……」
文聘笑了笑,說道:「今夜也打擾大王休息了,看來這裡並不歡迎小將啊,不如小將連夜回到軍中,明日再在吧。」
趙胡嚇了一跳,以為文聘會有什麼軍事行動,當即說道:「將軍嚴重了,不如將軍今日到小王的家中,小王還有些要事要和將軍商量。」
文聘看了看他,說道:「大王莫要認為小將無禮,雖然這裡是大王的地方,但是非常時刻,小將有些方面多多得罪,還請大王見諒了。」
「不妨不妨。」
「呵呵,那麼小將就打擾大王了,不過還有件事。」
「哦?將軍請說。」
「緝拿士徽的事情,就交給大王了,如果需要小將的幫忙,就請大王吩咐。」
趙胡當即應下,吩咐下去,先封鎖了城門。同時派出數隊人馬向城外搜尋,文聘也吩咐親兵聯繫城外的軍隊,開始搜索。
而此時,襲擊失敗的士徽等人剛剛逃出城,士徽恨恨地說道:「沒有想到文聘那麼厲害,阿雄一個照面就被拿下了。」
「大公子,此地不可久留,阿雄他們被拿下,只怕很快追兵就來了。」
「哼,趙胡那個傢伙,鐵了心的是和荊州合作了,等我們擊退了荊州軍,在好好算回這筆帳。走!」
可是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還是命運本該如此,士徽他們回交州的要道上,劉磬的大營正好駐紮在那裡。士徽看到這個情況,頓時傻眼了。
「怎麼辦?是荊州軍大營。」
「大公子,借著月色不明,我們乾脆直穿過大營。」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士徽怒道。
「放心吧,大公子,這裡並無戰事,料想對方的守備不會太嚴。再說了,身後的追兵隨時會到,如果一旦和營中軍隊聯繫上,那咱們再走就危險了。」
士徽想了想也是,咬了咬牙,說道:「好,那就賭一賭,眾人小心行事。」
一行十多人,緩緩接近大營,而箭樓上的士兵因為月色的關係,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嗖」地一聲,箭樓上的一個守衛被士徽的人用暗箭射死,士徽手一揮,眾人飛速入營,向前飛奔。但是沒有想到荊州軍大營在明哨后還有一個暗哨,那個士兵突然發現箭樓上的兄弟不動了,急忙發起了警戒。頓時營中聲音響起。
這時候,劉磬正和桓治商量著白天的事情,突然聽到外面有騷動,劉磬奇道:「怎麼回事?」
「不會是南越來偷襲吧!」
「不可能,偷襲的聲音不對。」劉磬隨手拿起一旁的兵器,大步走了出去。一個侍衛恭身道:「將軍!」
「怎麼回事?」
「好象是營中來了敵人的探子。」
「探子?」劉磬一呆,「這裡會有探子?怎麼可能,迅速確定位置,給我全部活捉了!」
當眾荊州士兵將士家的數十人五花大綁至劉磬面前時,劉磬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沒有想到還真是抓住了一條大魚,活捉了士家的大公子。
而士徽和荊州打了多年的交道,自然也認得劉磬,眼見自己成為階下囚,也是面色灰死,一言不發。
「將軍,這該怎麼處理?」桓治問道。
「等仲業再說吧。」劉磬看了看士徽,笑著回道,「想必現在南越城中很快就會傳來消息了。」
果然,過不多時,南越城中文聘的侍衛傳來了消息。劉磬也馬上把這裡的狀況報了回去。文聘接到消息之後,大喜過望,在和趙胡商議之後,就讓桓治將士徽等一行人押回南越。
再次回到政廳,士徽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變成一個俘虜,他看著台階上的趙胡,怒道:「趙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趙胡毫不理會,問一旁的文聘:「不知將軍對此人該如何處理?」
文聘回了一禮,說道:「既然南越王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小將,那麼小將就不客氣了,來人!將士徽等人押送徐晃將軍前線,聽候發落。」
趙胡笑了笑,看著被押下的暴怒的士徽,說道:「將軍是想讓士家投鼠忌器嗎?」
「一點點小伎倆,大王見笑了,既然士家的事情已經解決,就請大王商議一下結盟的事情吧。」
「結盟嗎?」趙胡眯了眯眼睛,「不知道這所謂的結盟究竟是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