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離了片白茫茫山

第 十、 章 離了片白茫茫山

少卿看了一眼使出全力抱著自己的千月.心終究是軟了下來.哼了一聲.拉著千月就往屋子外面走.寬慰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懶得和他計較.待我恢復了記憶.發現他曾虧待了我.羞辱過我.定要讓他好看.」

千月聽到這話渾身打了個機靈.難怪師兄依舊沒跟師尊說凡間的事.又見少卿還是氣血翻湧的模樣.急忙從袖中拿出一個被手絹包的嚴嚴實實的方形物件.小心翼翼的翻開手絹.裡面竟然是個油餅.

她把油餅遞到少卿面前.紅著臉說道:「走的時候急.我就給師尊帶來這一個.等我們回了楓兮殿.我再給師尊做新鮮的吃食.」

少卿接過油餅.有力的咬了一口.這餅子竟然還有些熱乎.也不像是這丫頭捂著所制.便問道:「這是今天才做的.」

千月是知道少卿挑嘴不愛吃隔夜剩的舊食.點了點頭.極認真的回答道:「我每日都會做些這餅子等你回來.這是雪漫接我之前才做出來的.用鮫絲做的方絹包了起來.所以師尊儘管放心吃就好.定是新鮮之味.」

少卿拿著油酥餅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千月的紅髮.眼中滿是疼惜的笑道:「我雖不記得你.但憑著這手中的油餅也知道.你我定是師徒情深.你師兄果真沒誆騙於我.」

千月見少卿漸變是失了記憶.不識的自己.疼惜未曾減去.便似過往一樣撒嬌.不滿道:「師尊有了青丘的清顧神君.才顧不得我.臨行前囑咐你不要招惹仙娥女君.你倒好招惹起了男神君.」

少卿也沒有回千月的話.只是看著千月淺笑安然.心裡怎麼想只有自己知道.

屋子裡的銀羽見少卿她們出了房門如釋重負.鬆了口氣.扭頭回頭瞥了一眼桑陽.看著依舊失魂落魄的桑陽.眉宇之間飛快的劃過一絲憂慮.

憂慮的何止銀羽一人.桑陽覺得自己用清心咒平靜心情的事被少卿揭穿開來.臉面盡失.清顧也不是痴傻之人分辨不出桑陽為何會如此失態.挑眉不客氣的說道:「既便是少卿恢復了記憶.你也沒什麼機會了.桑陽君上.」末了補充一句:「少卿在一萬前的宴會時是存了歡喜你的心.可惜了.被你認為是荒唐之事.便絕了心意.」

「你.你別得意太久.」桑陽被清顧的話刺激的氣血鬱結.好一會兒才變回原先那個從容淡定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誰欺負她沒了記憶.」

銀羽實在見不得這樣的局面.沖著他們喊道:「你們兩個夠了.看著就頭疼.都給我好自為之吧.好日子沒幾日了.」

他們二人不知道銀羽在話里玩著什麼玄虛.心裡只覺得他大概是被局面擾的心煩意亂所致.便誰也沒再吭聲.等了一會兒.清顧只道:「我和少卿一同先走.你們自便吧.」

銀羽沉默片刻.道:「好.我隨後帶著千月走.」又想起什麼的指著對桑陽說道:「蓮女君是你答應她帶她去的.你與她一路.」

桑陽悶悶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見誰也對安排沒意見.清顧便不再屋子裡停留.走出門外去看少卿.這當了十六萬年的男神君的少卿.果真哄女子開心的招數比男子還拿手.出門便看到少卿把千月逗的咯咯直笑.

千月乖巧的偎依在少卿的肩上.聞著少卿身上飄散出來的奇特香氣.慵懶的閉上眼睛.心中只覺無限的安寧和悅:「師尊身上的香氣.怎麼與往日不同.還帶著些竹韻的香氣呢.清雅······」

「嗯……可能是和白清顧待著久了.」少卿原本隨口應著.清顧眯了眯眼.笑逐顏開的說道:「要是覺得好聞.可以和我多呆在一起.最好別分開.」

千月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哪裡聽過這種燒耳朵的話.連忙捂著臉鑽進了梨韻閣.少卿看這情況也就沒再強求千月留下.嗔怒的看了眼清顧.背過身問道:「怎麼得空出來了.你們三個不是在編排怎麼暗害我么.」

此時的少卿正背對清顧負手而立.望著對面的鬱鬱蔥蔥的翠竹.清顧知她是故意這樣說想嘔人.便寬慰道:「我們不過是安排一下怎麼去青丘迴風清殿罷了.」

「你們怎麼安排的.」

清顧邊說邊靠近少卿:「你我先行一步.銀羽和千月隨後.蓮女君和桑陽君上同行.放心時間也錯不開多少.」

「好.」

聽著少卿不冷不淡的回話.清顧伸手將少卿放在背後的手攥入了自己手心.淺笑道:「現在走可好.我這幾日真當是看膩了這白茫茫一片的風景.到底是青丘自在.你也好清點青丘寶物庫房的物件不是.」

少卿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看下眼前的景色.轉身望著清顧.淡然道:「我也膩了.如今這蓮山看著心裡煩躁.」

話音還沒落完.就只見清顧雙臂微張.輕巧的向後滑出一丈遠.頓時化出九尾狐的真身.用神識對少卿說道:「我們現在就走可好.」

少卿見人家連架勢都擺好了也就沒再猶豫.爽快的跳躍了上去.斜坐在一側.探手不由自主的開始撫著清顧晶瑩雪白的毛髮.打心眼裡喜歡的說道:「這一身皮毛成色甚好.要是做了皮襖定是好看的緊.」

清顧細想著少卿是個想要什麼就會做的人.萬一哪天真的想要件狐裘大衣.把自己的毛剃了.也不是干不出來.轉睛一想.諂笑的說道:「少卿君上.你出門把我抱在懷裡.不是顯得更威風.」

被清顧這麼一說.少卿腦子裡還真閃現出.自己懷抱著乖巧的青丘九尾狐君.揚揚洒洒威風至極的模樣.臉上不由的露出痴笑.這主意也不錯.倒是顯得比皮襖子有說服力.

梨韻閣里的人都出來被清顧化真身的強大全場逼了出來.這是在做夢么.師尊是乘著什麼神獸.千月迷茫地伸出手揉了揉雙目.睜眼定睛.困惑的看著少卿.片刻想起來清顧神君是九尾狐君神君.將雙手放在嘴邊.抬頭沖著他們大聲喊道:「師尊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

少卿意氣風發的仰頭.藍色發冠上的藍色髮帶迎風飄揚.開懷笑道:「我們自然是要先去青丘.你們隨後到便好.放心吧.你銀羽師兄會護好你.」

說著她便伏在清顧綿軟的身上.安心道:「我們走吧.離開風清殿這麼久.怪想念小玄風的.」

清顧朝著銀羽點了點頭示意之後.頭也不回的疾疾如風的朝風清殿的方向奔了去.

銀羽見少卿他們已經遠去.對千月柔聲說道:「進屋子與我收拾一些東西.我們也出發.」

千月在楓兮殿本就是負責分類事務類型.整理書籍.幫少卿和眾師兄們打理清點法器的雜事.見終於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雀躍的朝屋子裡面走去.

桑陽出了門.只瞟了一眼少卿.便低頭不在言語.只道千月進了屋子.覺得沒有自己什麼事.略帶蕭索味道的說道:「我去看看蓮女君準備的如何.你們若要走無需與我們打招呼.我們自行追去就好.」

「嗯.桑陽君上你在意我師尊與清顧神君的事.是因為知道我師尊是女子么.若是那樣你還是視她為男子吧.畢竟我師尊也是個對男女之別.認識淺淡的神君.」

這話本是用來寬慰桑陽的.可對桑陽來說無疑是句句剜心.正是因為少卿對男女之別看的淺淡.她才會如此在意自己那一巴掌「荒唐」.她才會那麼決絕的斷了對自己的心思.她才會愈發的中意白清顧.那個和她一樣隨性隨心的男子.

他失神地往前走.沒有理會銀羽.日跌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斜拉開來.英俊碩長的身形顯得蕭索.本是生來的白色皓髮.倒有些看破前塵芳華的素白之感.

廊道之中.他在風中走來.紫袍翻飛.若是當做男子可以不這麼難受.那就當做是男子吧.

快到蓮女君的屋子.廊道左右兩邊多出了兩排隨微風搖曳的新蓮.花朵清雅淡雅.情致悠悠.桑陽就靜靜的站著.路過的仙娥都互相悄然的拉扯著袖口.收斂神色的快步離開.朝蓮女君的屋子走去.

雪漫和雪容也是才知道師尊蓮女君要去青丘.雪漫在給蓮如收拾一些衣物和法器.雪容緊隨著蓮如.手執薄子墨筆記錄著囑咐的事項.一切都井井有條的進行著.房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探身觀望的仙娥.蓮如停下囑咐.分神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小仙娥們既怕怠慢了桑陽君上.又怕耽誤了師尊.在外徘徊猶豫許久拿不定主意.見蓮如發現了她們.如釋重負的說道:「師尊.桑陽君上就在屋子外不遠的廊道中站著出神.我們沒敢去打擾.你看.」

蓮如有些吃驚.未免有些太快了點.待雪容先輕咳一聲后.她才如夢中醒來般.道:「過會兒我親自去.你們先兩個先下去吧.」

又扭頭對雪漫問道:「你可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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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仙妻,狐君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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