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操場里的羞辱

我很是猶豫，但還是坐到了座位上，小阿姨則是坐在我的腿上。坐下來的那一刻，我心都在跳啊，這完全是我想象不到的。

見我有些緊張，小阿姨回眸一笑，拿著我的手就叫我抱著她。我哪裡敢啊，手就放在了她的黑絲上。

我完全不敢相信啊，要知道，從小卑微的我，別說談戀愛打KISS了，就連女孩子的手我都沒有碰過。

但我不是王剛那樣的砸碎，我有節操，雖然我和所有的高中生一樣，對異性充滿了渴望，但是我始終堅持一點，那就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王剛呢？王剛就是取之無道

而現在，我的手居然能摸著一個御姐老師的黑絲腿上，我能不激動嗎？

這一幕，看的車裡的同學相當鬱悶，最鬱悶的就是王剛，王剛和幾個傢伙在前面竊竊私語起來，不用說，肯定是在商量怎麼整我。

而我呢，我抱著小阿姨，隨著車子的搖晃，整個身體難受的要死，如同著火了一樣，想要燃燒。

我擔心小阿姨發現我身體的變化，於是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這樣的摩擦是我主觀上不能控制的，我就這樣痛並快樂的忍受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在加油站停了下來。

我馬上下車，準備上個廁所釋放一下。我說的是去撒尿，不是去打手蟲（四川話打灰機），我發誓我沒有這想法，因為我不是羅志祥那種賤人，我有節操。

剛走到廁所，正要撒尿，咣的一下，只的頭很痛，回頭一看，是王剛那砸碎打了我一下。他笑嘻嘻的叼著煙，身後跟著班裡的幾個混混。四川話叫墮爺！

沒錯，這幫人肯定是要打我了。

然而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王剛直接把我拖到了加油站的後面，並且叫走了周圍幾個人，要和我單獨談話。

我邊走就邊給他道歉，因為我都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知道肯定又要被打了。

說實話，也不怕你們笑我，那段日子，我活的真的很懦弱，很卑微，跟所有屌絲一樣。

王剛沒有聽我道歉，一個巴掌就扇在我的臉上，故意把煙絲朝我臉上吐，揪著我的衣領說，袁野，你他媽是不想混了是不是？居然敢跟我搗亂，你自己說怎麼辦？

我不曉得說什麼，就賠禮道歉吧。但這樣的賠禮道歉有意義嗎？

現在想來毫無意義啊，我就是個蠢豬，真的！

王剛可是要欺負我小阿姨啊，我還給他道歉。

但校園就是這樣的殘酷，正義和邪惡有時候是顛倒的。這個社會有時候也是這樣，屌絲只能被玩弄，只是處於那種狀態下，我已經習慣了，不知道反抗！

王剛煙頭一扔，說今天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我也不想打你，剛才就是給你個教訓。但是你必須補償我，不然老子收拾你娃。

我被嚇到了啊，就問他怎麼補償，王剛邪邪的一笑，如同一頭淫/狼，隨即給我提出了要求，而這要求，是針對我小阿姨的，噁心的要死，我都難以啟齒啊......

你們想知道嗎？我不好意思說啊.......

他提出的要求是叫我今天晚上回家，把我后媽的內/衣和罩/罩偷了拿給他，如果不拿明天去學校就要修理我。

說完問我做不做得到，我傻眼了,這種噁心的事情我怎麼做得到呢？

但是卑微懦弱的我，還是答應了他，並且他還警告我，一會上車了，不許再抱著小阿姨坐。

我灰溜溜的上車了，硬是不敢坐下去，王剛也盯著我的。

小阿姨是了解我的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問我怎麼了，叫我繼續抱著她，但我不敢。

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懦弱，哎呀！

就這樣，我一直站著，直到車子抵達南充。這一路，我心裡很難受，但更讓我焦躁的是怎麼應付王剛的要求！

回到家裡，我作業都不想做，一個人苦悶的呆在卧室，真的都要瘋了。

大概十點多的樣子，王剛打來電話，問我事情辦好沒有，在電話里呵斥我。

掛斷電話，我氣的一下把小阿姨送我的生日禮物，一個玻璃玩具砸在地上，大聲的嘶吼起來。

這就是屌絲的發泄，屌絲髮泄就只能傷害自己，而那些高富帥，像王剛那樣的混子，則是傷害別人。

公平嗎？不公平！

但也公平，只是我這個時候還不明白。

小阿姨聽到我卧室里的響聲就進來問我怎麼了，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總不能說小阿姨，把你的內衣借我用下可以嗎。

內心壓抑的我最後走出了卧室，準備上個廁所就睡覺，明天該怎樣就怎樣吧，反正習慣了破罐子破摔。

結果一進廁所，猛然發現盆子里放著小阿姨的蕾絲罩罩，我當時還有些激動，如同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亢奮。

殊不知，這根本不值得我激動，而是恥辱。

看著那誘人的內衣，我猶豫起來了，到底要不要拿呢？

不拿，明天王剛肯定收拾我；拿了，萬一被小阿姨發現怎麼辦？

年少稚嫩我的出於自保，毫無選擇，最後把罩罩拿了起來，裝進了自己的書包裡面，忐忑不安的入睡了。

結果第二天起來，發現出了大事，我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慌了，MD，我的書包居然不見了。

吃過早餐，小阿姨就去了學校，爸爸則是把我留了下來。

小阿姨剛走，爸爸一個耳刮子就甩在我的臉上，隨即把我的書包扔在地上，小阿姨的內衣就滾了出來，像是在笑話我一樣。

沒等我躲閃開，爸爸又是一腳踹在我腿上，吼著，你狗日的一天在學什麼？你這是想幹啥？

卑微懦弱的我只能忍受，我不敢還手，因為他是我父親。但其實......

把我訓斥了一頓，爸爸才讓我滾去學校。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心裡好不安，這種不安帶著憤怒，帶著不平衡。

都是高中生，為什麼我就這樣悲劇呢？

想到現在小阿姨的衣服沒了，一會王剛要打我，我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

我一步一步的往學校走，十五分鐘的路程，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你們可知道我當時的心情。

同樣的青春年華，為什麼我袁野就不能綻放，而王剛那伙人卻可以讓我膽寒。我找不到答案，真的找不到。

如果說到我和王剛之間的事情，可以說我無法開口，因為太多的屈辱了，不信我就給你們列舉幾個吧！

我記得第一次到班上，王剛就在背後說我，罵我說我是外星人。是的，我來自涼山州，長的有點黑，家裡又什麼什麼錢，就知道傻叉的讀書，誰不欺負你？

上課回答問題，剛要坐下，王剛就把我凳子抽走，然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弄得全班發笑。下課後我那凳子去砸他，結果被他找了三個大個子，一陣暴打。

班裡的人一起踢足球，我想參加，但是王剛領頭不要我加入。我把這事給體育老師反應，體育老師說我自己沒用，不知道爭取，不會團結同學。我不想團結嗎？是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啊！

同學周末聚會唱歌，絕對不會叫上我，因為我窮，我是少數民/族，他們看不起我。

等等吧，這樣的事情到後面越來越多，我在班上如履薄冰。王剛越是欺負我，我就越是想贏得他的認可，整天就屁顛屁顛的跟著他，想一條哈巴狗一樣。

很多時候，你越是想融入一個集體，越是被排擠。我可能就是賤吧，是自己找的，屌絲都是這樣。

這些都是真實的，雖然我這是在寫小說，但這些受辱，被排擠的生活，一直是我萬不掉的陰影和創傷。

寫到這裡，我他媽一個男人，我哭了，是真他娘的哭了啊。因為我又想起了自己那些傷心的事情。

不廢話了，繼續講後面的事兒。

落寞的我最終還是走進了教室，然而剛進教室，班裡的人就議論起我來，說我準時被打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爸爸出手太重，在我臉上留下了紅色的手印。

「野人，你龜兒子怎麼現在才來，我要的東西你帶來沒有？」王剛翹著二郎腿，看著手機說，完全沒在意我的存在。

我沒說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見我沒有拿出小阿姨的內衣，就一巴掌打在我的後腦上，搞的全班的人都笑了。

「丫，傻B！」王剛得意洋洋的說。

他根本沒有在意老師的存在，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在幫里作威作福，據說他爸爸給班主任送了錢的，他還是班長。我相信這樣的學生帝吧的兄弟也遇到過，幾乎每個班都有。

「王剛，你幹什麼啊？」我沒說話，而我的同桌冉熙回頭質問王剛。

冉熙是我們班一個神秘人物吧，她和我一樣，基本都是獨來獨往的，長的很漂亮，還會說日語。

她自己跟我說她是日本人，但我覺得是在扯淡，因為她普通話，四川話都說的很好。更重要的是，她從不缺錢用，出手很是大方。

王剛本來就喜歡冉熙，見冉熙幫我這個傻吊說話，更是生氣了，直接彈了我一個腦門，把我弄的很痛。

「王剛，你不上課可以，但是你別影響別人。再鬧我告老師了。」冉熙很是正義，像一個俏皮的公主一樣。當然，和小阿姨比，那她有少了幾分姿色，畢竟她只是個高中生，小阿姨可是個御姐。

悲哀的是我保護不了小阿姨，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哎呀！

我回頭盯了王剛一樣，王剛氣炸了，直接給我豎起中指，然後跟我說，叫我下課了去操場找他。

「袁野，別理他，做筆記了。」冉熙拉了我一下。我乖乖的扭過頭來，做起了筆記，和往常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很聽冉熙的話，而她和我只見的距離，就像《那些年我們一起魯過的女孩》裡面的沈佳怡和柯景騰一樣。但我比不上柯景騰，柯景騰至少有一幫兄弟，我毛都沒有一根。

確實，班裡的人都喜歡她，但沒人敢追她，因為王剛早就宣布了的，冉熙是他的菜。我呢，我每次都只能偷偷看冉熙幾眼，但從未想著她的樣子魯管。因為她是我的女神，我不會邪惡的。

王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拿著橡皮筋，直接彈在我的耳朵上。我疼的叫了一聲。

「王剛，你別欺人太甚啊。」冉熙回頭說了一句。

「怎麼地？你還想保護這野人么？」

「我可要告老師了。」冉熙堅定的說。

剛說完，紀律委員吳濤站了起來，指著我說：「老師，袁野剛才在說小話。」

老師球都不知道，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吳濤幾個人笑的稀爛，我卻像枯萎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

「你怎麼不給老師解釋呢？」冉熙問我。

「我能解釋什麼啊，人家是紀律委員，我是什麼？」我說了句實話，我確實沒法解釋，因為以前我也給班主任告過王剛幾個，但結果往往是出了辦公室被爆打。

「哎呀，沒法說你，你這人.....」冉熙嘆了口氣。

很快就下課了，老師剛走出教室，王剛就喊了一句：「野人，跟我到操場，快點。」

這話一說，全班都懂了，就是要在操場的角落裡修理我。我起身就要去送死，冉熙拉住了我，說：「你別去。」

我沒有回答她，乖乖的走向了操場。

操場角落裡已經圍滿了王剛的人，沒等我站好，王剛一腳射在我的身上。我小時候在涼山農村放牛放羊，身體鍛煉好，沒有倒下，他叼著煙說：「喲呵，你這是要跟我來硬的是不是？」

沒等我還手，他和吳濤兩個人就沖了上面，對我一陣暴打。

「草你媽地，叫你拿的東西你居然不拿，你找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剛哥，我錯了。」我怯懦的說。

「錯你/小阿姨的的毛！自己說，東西多久給我拿來。」王剛一腳踩在我頭上，我像是一隻狗一樣。

「明...天，明天！」

說完，一幫人鬨笑起來，王剛一口唾沫吐在我臉上，然後領著人揚長而去。我沒有傻傻的蹲在哪裡，而是起來了，因為這樣的事情我早就習慣了。

明天，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啊？想著今晚上又要去偷阿姨的內衣，我整個人陷入了無助和迷茫。

明天對我來說，恐怕也是一個噩夢，但我真的不甘心就這樣屈辱下去，我是個男人啊！還有，我可不想心愛的小阿姨被這畜生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