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黑屋

中午司楠楠依然下廚，我非常給她面子的吃光了所有的飯菜。+WWw.+\\

「少吃兩口不行啊，我煮了帶晚上的飯菜呢！」司楠楠十分的無語。

我嘿嘿一笑道：「少吃兩口真的不行，上輩子餓死鬼！」

司楠楠白了我一眼，正好來了個電話，讓她沒空繼續鞭撻我。接完電話，她臉色似乎有些沉重。

「什麼事情？」

「大事！人命案子！我得去現場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司楠楠隨口問道。

我才沒什麼興趣看死人呢，搖搖頭，昨天加上今天折騰的我精疲力盡。我擺擺手去沖涼準備美美睡上一覺！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有人砰砰砰的敲門。我趴在床上不肯起來，頭昏腦漲的喊道：「誰啊！」

沒有回應，難不成司楠楠這個妞忘記帶鑰匙了？

我慢吞吞的踩著拖鞋開了門，一開門這陣勢把瞌睡蟲都捲走了！四五個大蓋帽冷冷的圍觀著我，我撓撓頭想問什麼他們先開口了。

「是潘岩吧？」

我點點頭，對方立刻掏出手銬咔咔就把我銬起來了！我被按在地上，氣都喘不過來。

幾個人麻利的用個黑頭套把我套了起來，我像殺豬一般嚎起來了。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老實點！你涉嫌械鬥導致對方死亡，跟我們走一趟吧！」大蓋帽的話語一點溫度都沒有，我心臟擰巴起來了。

械鬥導致死亡？沒這麼背吧？難不成那個小光頭這麼不經揍？心裡慌慌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被警察叔叔帶上了一輛車。

晃晃悠悠沒多久我就被拎了下來，被扔進了一間昏暗的房子里我的頭套才被摘了下來。這小房子里就一盞一百瓦都不到白熾燈，這年頭還沒淘汰下來他們可真夠省的！

我這會也沒閑工夫操別的心了，腦子裡光想著今天早上的事了！是不是那個小光頭死了，這要是真的是我下的手間接殺人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想到這裡我就害怕起來，我才二十歲啊，剛剛破了處啊，怎麼就淪落到被關進小黑屋裡了！這老天也太不開眼了吧！

我被拷在了房間的一根水管上，這水管高度實在是太噁心了，站我沒法站起來，坐又高度不夠手被扯的生疼。我只好半蹲在那，可是這姿勢沒多久我就熬不住了，酸麻酸麻的難受！

小黑屋裡沒有窗戶，外面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我心裡煩躁急了，要殺要刮好歹給哥們個痛快這麼折騰我算什麼事情啊！

時間在煎熬著我，下半身都快抽筋了，也沒一個大蓋帽過來，難不成我被遺忘了嗎？

「有人嗎？我要尿尿！」我大聲吼道。

回答我的只有四周冰冷的牆壁，這小黑屋裡面倒是一點都不熱，估計是地下室。可是裡面空氣太渾濁，悶的心裡難受，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兩隻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我往地上一坐，任由手銬拉扯著我的手腕。

終於，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警察，他們看我這個萎靡的樣子笑了起來。

「笑你大爺！」我氣急怒吼道。

「嘴還硬？那接著關一會吧！」這孫子拽兮兮的說道。

「你有本事羈押我超過24小時！」我咆哮道。

我的話讓兩個警察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問道：「你小子還挺懂啊，那好，現在我就開始審訊你，早點認罪早點完工！」

「我沒罪！」我篤定道。

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著這兩個警察，一個個頭差不多跟我一樣，一個差我一個頭。

高個慢吞吞的問道：「好了，你應該熟悉流程吧？」

「你有啥問啥，我到現在不知道我是什麼罪名！」我氣勢一點都不弱。

其實我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以往的人生里，因為表姐酒吧那鬧事我也沒少披掛上陣。但是這次不大一樣，我只是裝腔作勢罷了，我心底十分擔心那個小光頭出事。

高個笑道：「嘴硬的很，沒少來這裡享受吧？先把你的姓名，籍貫，年齡交代一下！」

「潘岩，本地人，20歲！」我沒廢話。

「今天早上九點鐘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我依然老實交代道：「酒店，床上！」

「哪家酒店？之後呢？」

「如意酒店，之後去大學城打球了！」

高個拿起一張照片說道：「九點半的時候，這個人是不是在球場和你見面了？」

照片上正是小光頭，我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發生了！我深吸口氣道：「太遠了，看不清！」

矮個立刻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少嘴硬，看不清？我讓你看個清楚！」

兩盞高亮度的探照燈直接打在了我臉上，光線刺眼讓人眩暈，我連忙撇過頭喊道：「少來這套，這孫子早上帶著一堆人來找我麻煩，我當時就跑路了！」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他今天上午去找你之後就內臟破裂而亡！」高個的聲音把我最後一絲幻想撕裂了。

內臟破裂而亡？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踹了一腳，然後給了他幾巴掌。

看到我沉默了，高個繼續追問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你應該懂法律，自己說和我們問出來是兩個結果！」

「沒什麼好交代的，我今天和他們發生的衝突球場上至少有幾十個人看到，如果當時的衝突能讓他內臟破裂而亡，那估計從小到大我至少揍死了幾百個人了！」我咬著牙說道。

關掉探照燈，他們倆相互看了眼，接著說道：「那你仔細講一講當時的衝突經過，打了他哪些地方！」

問題的關鍵來了，我知道如果全部說的話，這黑鍋十有八九我是背定了！我心裡一片灰暗，媽的，難不成以後都在監獄里度過了？那幫捅人菊花的貨色會要人命的！

我深吸口氣說道：「能把我鬆開不？我要喝點水，口渴！」

這會，兩個孫子沒有反對，把我從水管上放下來，還給我遞了個椅子倒了杯茶。我喝了口水，嗓子舒服多了。

兩個傢伙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我不能急，腦子裡飛快的想著我的處境琢磨著怎麼說。

「頭有些昏，有些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了，當時他們衝過來一大幫人。這小光頭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我被迫還擊。把小光頭打倒之後我就跑了，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當時有幾個人？」

「好像有七個。」

「你能從七個人里殺出來，你本事不小啊！」高個居然誇起我了。

我呵呵一笑道：「他們幾個凶神惡煞，急了什麼都能幹出來，我當然要跑，我是校運動會800米和1500米冠軍，你們可以查一查。」

矮個用眼神制止了高個，接過話題問道：「具體爭鬥的時候，你打了小光頭哪些地方？」

看我轉移話題被識破，我面無表情的說道：「當時那麼亂，我胡亂招架著想跑路，哪記得打到哪裡了！」

「我最後重複一次，你自己交代問題和最後問出來是兩個結果，你仔細想想打了小光頭哪裡了！」矮個呵斥道。

呵呵，這孫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想誘供，想讓我說對小光頭怎麼下手，我可不傻！

「真記不得，不信你可以回憶下你們跟人打架的時候，出了左勾拳還是使了佛山無影腳？」

我一番和稀泥之後，兩個人終於不耐煩了，又是拍桌子又是拿強光燈照我。我咬著牙煎熬著，這二十四小時內我要挺過去！

兩個人看對我不起作用，燈都不關的就出去了。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幫孫子收人錢了應，正常審訊不是這麼個節奏，有人要我蹲大牢啊！

小光頭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弄不清，但肯定有人想嫁禍給我，十有八九是那個奶油小生。

我睡了他的夢中情人，這是要下死手啊！想到這裡我反而不慌了，唯一擔心的就是親人是否知道我的情況了。

按照規矩，二十四小時超過羈押時間了，但是我這是人命官司，想離開不大可能，但是他們必須要告知我的家人了。

司楠楠這個小妖精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一想她，腦子裡就開始變混沌起來。想想我這兩天的遭遇，司楠楠這個女人真是我的剋星啊！

等等！她是法醫，今天就是處理這個人命案子的，她是現在唯一能幫助我的人！

這狹小的審訊室里，被兩盞大燈照著，我估摸著這一夜我是睡不著了！更可惱的是這幫孫子不給我送飯來，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的響了。

這些大蓋帽整人的手段我有所耳聞，今天是第一次領教，這滋味真不好受。如果是心理素質差點的，肯定熬不住多久都要交代了。

雖然身體上有些難受，但是我心態已經輕鬆很多了，我相信這次這個坑不會把我埋掉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跟司楠楠聯繫上了，她這麼聰明，晚上回去之後看我不在就會明白過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