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兩隻逗逼談戀愛!

14兩隻逗逼談戀愛!

未央殿的格局很別緻,分內殿與外殿,外殿是用作青緬宮高層商議宮內大事的場所,相當於高級會議室兼會客室,內殿主要是宮主休憩練功的地方,蘇蕎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外殿端茶遞水送送水果,並且在宮主開完高層會議之前將內殿整理好。

昨天晚上的刺客事件讓她成功擺脫了殺害丫鬟的罪名,因為昨晚又有侍衛死在淬毒的金針下,恰好她的不在場證據很充分,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這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壞就壞在那個被她戳了一針卻沒被戳死的黑衣刺客身上。

那刺客不是別人,正是衛宮主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衛顏城——這是事後蘇蕎從男神師傅的口中得知的。

「人生真是好大一盆狗血!」蘇蕎當時完全被事情的真相驚呆了。

「那師傅你還下手那麼狠?弄死了宮主的弟弟咱們就慘了!」蘇蕎回想起自己險些將宮主的弟弟害死,心有餘悸。

「要真能殺死他,宮主倒是省了很多事。」男神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蘇蕎估計男神師傅是在宮主弟弟手上吃過虧,畢竟那個變態看起來就是一副見不得人卻又叼炸天的樣子。

師徒倆人談了很久,蘇蕎最後又成功從男神口中挖出了青緬宮的最高八卦——冷艷的衛宮主與其傲嬌弟弟之間的相愛相殺。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場由爭奪繼承權而引發的血案。

話說衛青寒與衛顏城兩人,雖說是同父異母,可兩人自小感情還不錯,且都是練武奇才,深受其父,也就是前任青緬宮主的器重。但壞就壞在兩人同樣天賦異柄,而青緬宮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在未經選擇的情況下,衛父以『長幼有序』為由,讓衛青寒順理成章地繼承了青緬宮,並授予他畢生絕學——玉寒令與玉血令。

自小就心高氣傲的衛顏城哪能接受這種不公平待遇?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廝無恥地偷走了雙令之一的玉血令,前往西域自立門戶,多年來音信全無。本來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了,兄弟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可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頭——無論玉寒令還是血玉令,上面的內功心法雖然霸道,卻都是殘缺不全的,一人雙令齊修還好,可若是分開修鍊,後果不堪設想。

前任宮主仙逝,青緬宮岌岌可危,若不依靠玉寒令上的絕學,年幼的衛青寒根本無法服眾,衛顏城更不必提,那廝本就是沖著武功心法而去的,於是,兩人都不怕死的各持一令單獨修習,所以毫無意外地都出現了副作用。

衛青寒修習玉寒令近十年,深受其苦,隨著功力的深入,他變得越來越冷情不在意男女之事都還算輕的,最嚴重的是,每逢十五,他便會莫名其妙寒毒入體,只能依靠收集各種毒物來以毒攻毒,強行將心法修鍊至最高重,以求快速突破來消除每月十五的隱患,卻多年來始終難解病根。

衛顏城也好不到哪裡去,血玉令上殘缺的心法使得他每月都要經歷散功期,功力散去大半,一旦仇家尋對日子找上門來,自身難保。

多年來,兩人都想從對方手中奪回另一塊令牌,幸運的是衛青寒身邊眾多高手助陣,每月十五那一天忍忍痛也就過了,可衛顏城一向行事囂張結怨頗多,每到散功期間就得東躲西藏,這才最終忍無可忍,回到青緬宮想要強行奪取玉寒令。

於是有了昨夜洛水院的一出。

「拿他將宮主的玉寒令搶走了嗎?」蘇蕎聽故事聽得入迷。

林堂主揉揉自己小徒弟的狗頭,心中嘆息小徒弟還是太過單純,「玉寒令上的心法宮主早已爛熟於心,未免夜長夢多,那東西早在多年前就被宮主銷毀了,哪還輪得到他前來強搶?」

蘇蕎突然為宮主的弟弟感到捉急,「宮主太無恥了!我要是他弟弟,我也把另一塊令牌毀了!」

「別說胡話。」林堂主敲了敲自己小徒弟的腦袋,面色嚴肅。

經歷了一晚上的驚心動魄,蘇蕎第二天早上前往未央殿執勤的時候,心情頗為沉重:一邊擔心宮主的變態弟弟再次回來找她麻煩,一邊又擔心宮主兄弟情深,知道她拿金針戳他弟弟之後會收拾她。

這樣擔心來擔心去的,她就整個上午都顯得失魂落魄的,騎在大白虎的肉肉肚子上嗚呼哀哉。

「吼吼!」虎大爺煩躁地蹬了蹬爪子,沒能將身上的人蹬開,蘇蕎繼續死乞白賴地趴在它肚子上無病□□。

「二白,快載著我運動運動,你看你都肥成什麼樣了。」她伸手撓了撓雪麒的肚子,還是沒事找事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虎爺煩不勝煩,被身上的人按住肚子翻身都不得,本想揮揮爪子抓花她的小嫩臉,可一想到晚上的飯糰和雞腿,它又沒節操地忍住了爪賤,反而伸舌頭賤兮兮的舔了舔小姑娘的臉,被舔了臉的人就撲在它的肉肚子上咯咯直笑。

同在內殿站崗的星夜羅看見這毀三觀的一幕,差點沒忍住自戳雙目。

宮主的小情人才不要臉!連老虎都不放過簡直令人髮指!

星夜羅實在忍無可忍,為了不被宮主的小情人連累,黑著臉提醒,「小蕎姑娘,宮主就快進來了,你這樣不合規矩。」也不知她是怎麼將雪麒悄無聲息地弄到內殿來的,難道又是爬狗洞?

蘇蕎揉了揉大白虎的肉肚子,趴地上抬頭望著他,「酷哥,你是不是也想摸二白的肚子呀?很軟的……」

星夜羅:「……」

誰特么想摸老虎肚子啊!

蘇蕎看見酷哥一臉便秘的表情,當場就思想齷齪了,「難道你想摸它的肉屁股?艾瑪我家二白還是處那可不行!」

星夜羅默默哽出一口老血,扭過臉不再看她,覺得自己試圖跟宮主的奇葩小情人交流的想法簡直自作孽。

他不理她,本就無聊加煩悶的人又不舒服了,話癆模式一旦開啟,暫時就停不下來,於是她就死皮賴臉地拖著趴地上裝死的大白虎挪,挪了好久才挪到星夜羅的腳下,她一手掌著大白虎的爪子就是要去撓人家的褲腿兒,邊撓邊喵喵,「酷哥,你蹲下來,咱們說會兒話,你還沒娶媳婦兒吧,看你整天板著個殭屍臉……。」

內殿其餘執勤的丫鬟侍衛們都開始忍不住發笑,同情又憐憫地看著星夜羅大人。

「酷哥,二白想跟你握個手。」大爪子撓啊撓。

麻痹老子臉都快被丟盡了好嗎!

星夜羅垂眸狠狠盯著小姑娘的圓臉蛋,俊臉全黑:身為宮主的小情人你不能這麼不要臉!真是非常令人捉急!

不要臉的人笑得眉眼彎彎,與他對視。

衛青寒還在外殿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雪麒隱約吼吼的聲音,起初他還以為聽錯了,而那聲音確實也是一兩聲之後就沒有了,他便沒過多在意,可是進入內殿,看到眼前默默對視的兩人,又看看滿屋子看好戲的丫鬟侍衛,再看看地上躺著裝死的大白虎,衛宮主臉色沉得像天邊的烏雲。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鬟!竟敢在內殿豢養禽獸!」這話當然不是衛青寒說的,而是緊隨其後的柳長老。

星夜羅連忙收回憤怒的眼神,感激地看了解圍的柳長老一眼。

殿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丫鬟侍衛們都一致裝瞎地望著自己腳尖:才沒有看到什麼,才沒有看到宮主的小情人調戲星夜羅大人!

衛青寒本想發作,可柳長老提前都將他的台詞說了,於是他只能冷艷地睨著面前明顯被吼懵的小少女,特別想捏壞她的紅臉蛋。

「以為未央殿是菜市場嗎?隨意笑鬧?」想到剛剛小丫鬟笑得甜蜜,竟然是又要勾搭自己屬下的趨勢,衛宮主面色愈發嚴厲,義正言辭地教訓。

蘇蕎終於在他義正言辭的教訓聲中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從雪麒的肚子上爬起來,耷拉著腦袋連連認錯,「宮主恕罪,奴婢並非有意壞了規矩,只是,只是雪麒它久未見到宮主甚是想念,奴婢實在於心不忍!」又焦急又憐惜地摸了摸不明所以的大白虎的虎頭,蘇蕎懇切地望著衛宮主。

衛青寒心中被不大不小地雷了一下,柳長老當場就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

被嘲笑得如此明顯,蘇蕎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轉又一想到困擾了她一上午的宮主弟弟的事情來,她這下是真有點焦急了,怕被宮主問罪,神色都急了幾分,「宮主明鑒,雪麒真的十分想念您,它求了我好久我才勉為其難將它帶進來的,絕非有意違反規矩。」蘇蕎也有點埋怨自己,本是想好在宮主開完會之前將雪麒送回去的,哪知混過頭了。

衛青寒本無心糾結這件小事,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詢問她,可是現在見她這樣忐忑又焦灼地望著自己,熱切而專註,他突然有種詭異的熨帖感,雖然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先將雪麒送回盤龍園,回來我有話問你。」

蘇蕎心知他是想問他那糟心弟弟的事情,心下有點小糾結,卻又為逃過眼前這一劫而欣喜,她連忙小心地拽起地上的大白虎,夾著尾巴苦著臉奔盤龍園去了。

衛青寒看著小姑娘使勁拽著不甚配合的大白虎,面有愁容地出了內殿,像是細皮嫩肉的小媳婦兒被安排幹了粗活,委屈而焦躁,她圓潤的臉蛋鼓鼓的,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不耐煩又不敢聲張的樣子,特別招人疼,又特別……招人虐。

哼哼,疼一疼,虐一虐,這真是極好的調!教方式,衛宮主心中就這麼隨意一想,唇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

柳長老:宮主,您又猥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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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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