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兩隻逗逼要黒化!

46兩隻逗逼要黒化!

衛顏城不明白為什麼衛宮主要讓自己扮成他的模樣前去參加英雄大會,就像他同樣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絕妙易容術,卻偏偏到蘇蕎的面前就沒了作用。

前往碧水山莊的馬車上。

「你這些年一定很自卑吧?畢竟長相是天生的你也沒辦法。」擺弄著手上冰蠶絲織成的精緻手套,蘇蕎認真地將一柄袖珍小刀藏於袖中,漫不經心地開口。

衛顏城實際上很不想面對她,冷眼,「再廢話踢你下馬車信不信?」

蘇蕎比他更不耐煩,見他這個態度,當即臉色一變,呲牙裂嘴撲上去就要撕他的臉,輕嚷,「長得再對不起觀眾也不能用別人的臉,肖像權聽說過沒有?簡直可恨!」

衛顏城本在衛宮主那裡受了氣,如今被迫替他做事已經千般不願,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還對他冷嘲熱諷,他自然受不了,是以也來了脾氣,兩人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竟然就在馬車內動起手來。

馬車突然一陣晃蕩,車夫不得不暫時將馬車停下,隔著帘子恭敬詢問,「宮主?」

車內動手打架的兩人動作頓住,蘇蕎氣不過,又伸出爪子狠狠在衛顏城的臉上撓了兩把,抓出三條血痕,衛顏城重重將她推開,兩人各據一方,他眼神警告地盯了她一眼,這才清了清聲音朝車夫道,「無礙,繼續前行。」竟然連聲音也與衛宮主如出一轍,蘇蕎看向他的眼神更憤怒了。

車夫自然不會懷疑車裡坐著的『宮主』是個冒牌貨,得令后,恭敬地繼續將馬車駛往碧水山莊。

隨行人員中除了蘇蕎,還有白虎堂堂主林硝和青龍堂堂主柳白,至於缺席的沈寒香,則是因為受了內傷而留在別院修養,說起這事蘇蕎還有些過意不去,那日若非為了救她,沈寒香也不會傷得如此重,她臨行前本有心去看看她感謝一番,可誰知那女人也是個外表女神內心話嘮的,拖著蘇蕎說個不停,最後她好不容易才脫身,至今後怕。

話嘮是種病,一般人傷不起啊。

兩人激烈地爭執了一番之後,蘇蕎靜靜地坐在馬車的一角,垂著腦袋一路都不再說話,只是不時擺弄擺弄手上的一排銀針,頗有些無聊,衛顏城好幾次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看她,見她都沒有反應,最後還是嘴賤沒忍住,「你又在想什麼,剛剛可不是我主動欺負你,是你自己先動手的。」

蘇蕎抬起頭看著他,眉頭擰得緊緊的,「我不想去碧水山莊了。」

衛顏城覺得這人簡直難伺候,「昨天不是還興奮得很,少裝深沉。」

昨天怎麼一樣,昨天她以為會是衛宮主陪她去,可誰知道突然被告知是個冒牌貨?

「我想回去。」蘇蕎定定地看著他,煩死,「宮主到底去幹什麼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先跟我說,也不怕我被你拐跑了。」

衛顏城立刻變臉,「誰稀罕拐走你?拐你回去當飯桶?」

蘇蕎憤憤地抿著嘴巴不再跟他說話,剛想探出腦袋跟隨行騎馬的林硝交談兩句,卻被衛顏城阻止,「別讓人發現我的身份。」

他現在表情嚴肅,那張易容得跟衛宮主一樣的臉於蘇蕎而言便愈發陌生了,她頓了頓,眼角餘光掠過外邊不遠處騎著馬的白色人影,然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關上帘子作罷,「大會結束咱們就快點回去吧。」

她心裡總覺得煩躁不安。

她的心思明顯已經不在這裡,衛顏城突然覺得有些無趣,連故意嘲諷的力氣都省了,兩人一路安靜來到碧水山莊,意料之中的,受到了唐昭行的熱情款待,各派群雄上來迫不及待問好抱大腿的有,冷言冷語不屑一顧的也有,倒也符合青緬宮在多年來在黑白兩道不尷不尬的地位。

果然不愧是群雄集會,各派多年未出面的掌門都差不多到齊了,唐昭行在江湖上的號召力由此可見一斑,但不管聲勢怎樣浩大,大會的主題只有一個——剷除血月魔教。在各派代表義憤填膺地各自發表了一通與魔教不共戴天的演講之後,這場本該高大上的群雄集會就順理成章的變得俗氣了。

「呵。」蘇蕎端坐在衛顏城的身側裝仙,在看到唐昭行的小兒子出場時終於破功,少年唐小易,也就是那位曾經還與她扯過一段狗血戀情,卻最終被她騙光銀票被衛顏城好一頓胖揍的好騷年,作為武林中最酷炫的武二代,小易同學此刻正跟屁蟲一樣地跟在他盟主爹的身後,一派良家少男好形象,引得無數沒見過世面的懷春少女頻頻秋波暗送。

「簡直一派胡言。」在聽到青山派一位長老談及魔教教主最喜嗜人血肉,奸-□□女無惡不作之時,蘇蕎小聲咕噥了句。

卻被他身邊的衛顏城聽見了,「你還為姓洛的魔頭不平?果然被捉去了些時日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蘇蕎煩死他老跟自己唱反調,湊近他耳朵小聲道,「那個變態是否吃人肉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台上侃侃而談的老傢伙肯定說了謊,魔教教主絕沒有奸-污這老頭的師妹。」

衛顏城側過身看她,「你又知道?洛明玉是你親戚?連有沒有奸-污良家女子都告訴了你?」

蘇蕎用一種『少俠認真你就輸了』的表情看一眼他,小聲喵喵,「人以群分,你看看台上那老頭的尊容,就該知道他師妹長得怎樣對不起觀眾了,洛明玉要真是□□,血月教那麼多紅衣美女還不夠他淫的?犯得著噁心自己?」

衛顏城白她一眼。

其實蘇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沒說:我長得這麼閉月羞花嬌媚可愛,那廝在面對我時都沒有半點越軌的舉動,肯定不是陽痿就是性冷淡啦!還□□?呸!

「不知衛宮主對我等此決議有何高見?」突然有人這麼提了一句,那聲音通過渾厚的內力傳出,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來了這邊。

蘇蕎立刻正襟危坐,扮演好端莊的宮主夫人角色,衛顏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首先裝逼地頓了頓,直到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之後,這才溫柔地牽起蘇蕎的手,朝著群雄道,「姓洛的魔頭囚我愛妻多日,蕎蕎連日來所受的苦楚,我自是要替她討回來,青緬宮與血月教,不共戴天。」

人群中等著他表態的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下叫囂著血洗魔教、肅清武林的聲音更大了,衛顏城滿意地看到自己一句話激起的效果,他在原地落座,估摸著是時間可以將慕千嵐放出來了,卻被蘇蕎扯了扯衣袖,她憋紅臉小聲囁嚅,「我、我想如廁。」

「怎麼突然這時候要如廁?不準去。」不想待會兒混戰起來誤傷到她引起麻煩,衛顏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防止她跑走,另一隻手從袖中悄無聲息地取出一個香包,命身邊的柳白將香包悄悄掛在會場邊緣的一棵古樹上。

那香包裡面都是他親手提煉的藥物,被做成屍人的慕千嵐五感已失,卻獨獨能被這種香氣吸引而來,並且香氣越濃,他的戰鬥力便會越強。

「你快放手,我真的憋不住了!」蘇蕎簡直急死,不明白這人怎麼在尿尿這種事情上跟自己過不去。

衛顏城心思全放在會場周遭細微的動靜上,根本顧不上她,大手鉗得她緊緊的,「再等等,咱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要走也等我尿完再走啊混蛋!蘇蕎差點就朝他吐口水了,手腕在他掌心使勁掙扎,另一隻手捂著肚子,模樣有些滑稽。

異變突生。

一道巨大的刀影突然從半空蓋下,刀影的末端在地上摩擦出滋滋的火花。

「掌門!掌門被刺了!掌門被刺了!」崆峒派首先爆發出驚叫。

一顆白髮蒼蒼的頭顱從密集的人群中滾出,血滾了一地。

無數烈焰刀影橫掃人群,招招奪命沖著各派領頭的那人而去,所經之處皆是燒焦一片,揮動著金刀的男人墨發披散讓人看不清面容,卻依稀可見衣衫襤褸,周身汩汩黑氣翻滾,如同十八重煉獄中躥出的惡鬼,煞氣沉得不似活人。

「烈焰刀,是魔教慕千嵐!是魔教的人!」人群中有人高喊一聲,群情立刻激憤,眾多高手迅速一擁而上。

「我真的憋不住了!」蘇蕎大聲嚷,三根銀針扎到那隻鉗著她的手上。

衛顏城只覺手背一痛,他下意識地鬆手,蘇蕎得空立刻抽回手,「打架也得先尿完再打!」急急跑了。

「你站住!」衛顏城臉都變了色,眼睜睜看著她從憤怒驚慌的人群中左擠右擠,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最後瞥了眼戰況,確定慕千嵐還能應對這些人的圍攻,顧不上坐觀全局,衛顏城縱身掠過人群,朝著蘇蕎消失的方向追去。

蘇蕎是特別想尿尿,但還沒急到一刻都不能忍的地步,她之所以提前出來,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她在山莊內的假山樹林間穿行,聽見身後腳步聲緊隨而來,她連忙側身藏進就近的假山石縫中,偷偷看著面色陰沉的衛顏城從假山邊經過,蘇蕎屏住呼吸沒有被發現,衛顏城就從她跟前而過,到別的地方尋她去了。

蘇蕎繼續呆在假山縫隙中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不遠處就是人群瘋狂的激斗聲,她卻充耳不聞,心跳激烈到一種緊張的程度,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路口,終於,一道白色謫仙般的人影掠過,儘管快得看不清臉,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心陡然一涼。

是林硝。

那人的衣襟上還沾染著鮮紅,青鋒劍在驕陽下散發著灧灧血光,人影從她的眼前一掠而過,蘇蕎正對著的另一座假山後面突然出現一雙紅衣女子,兩女姿態恭敬,其中一人剛開口向白衣人說了點什麼,蘇蕎就只見眼前劍光一閃,劍起頭落,兩個圓滾滾的漂亮頭顱滾進了一旁的池水中。

蘇蕎驚駭地捂住嘴,堵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尖叫,她因為驚懼而瞪大的雙目中,清楚地倒映出對面男人優雅拭劍的動作,擦好劍,男人隨腳一踢,兩紅衣女子剩下的半邊屍身被一起踢入了湖中,濺起淡紅的漣漪。

是他,真的是他,熟悉的劍,熟悉的招式,還有出劍時熟悉的乾淨利落——她昨天才親手領教過的。

那兩名女子分明就是血月教的紅衣殺手,林硝一定是血月教的人,又或者其實他根本就是……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蘇蕎汗如雨下,疲軟地滑坐在地,潮濕的地面讓她生生打了個冷顫,她眼睜睜看著對面的男人把劍擦拭乾凈,走進了假山縫中,一刻鐘的時間,就在蘇蕎以為他已經從秘道中離開了的時候,假山縫隙的另一邊,突然走出一個人來。

白衣纖塵不染,銀白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刺目的冷光,他手無寸鐵,步履輕盈地朝著外面打鬥的人群而去,行走間墨發輕揚,彷彿自仙境而來的謫仙,欲懲罰世人的罪惡。

可他自己就是罪惡的根源。

當白衣人出現在外面會場的那一秒,蘇蕎縮在假山縫隙中,雙手死死堵住耳朵,嘴唇被自己咬出鮮血,又來了,那日荒原上所經歷的噩夢又來了,慘叫慘叫都是慘叫,殺戮殺戮還是殺戮,無論她怎麼費力地堵住耳朵,那種蛇鳴般的低吟,是軟劍生生絞斷兵器發出的聲音,幾乎能刺透她脆弱的耳膜。

只要沒有得到武學三令,她早知道那個變態不會罷手,早知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慘叫聲都小了下去,唯有軟劍絞破皮骨的聲音猶自回蕩在耳邊,揮之不去。蘇蕎縮在石縫中,渾身冰涼,不敢想象外面是怎樣的血流成河,那個男人得不到令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跑到這裡藏著幹什麼?」男人清亮的聲音傳來,她被一雙手臂重重從石縫中撈了出來。

衛顏城拍拍她慘白的小臉,「喂,打架而已又不是沒見到過,不至於將你嚇成這個樣子吧?走,出去驗收戰果。」按計劃,慕千嵐的體力此刻也該爆發到頂峰了,正派至少死傷大半,他也可以帶著拖油瓶回去洗洗睡了。

「不要!」蘇蕎死死拽著他的手不讓他朝外走,「別出去,別出去,咱們快離開,快離開!」

衛顏城皺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怎麼了?真嚇到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透涼。

蘇蕎臉白得像宣紙,「我們快回別院,我要見宮主,我有急事要跟他說!」

「跟宮主說什麼?」衣襟染血的男人如同剛從修羅場出來一般,帶來一陣暗腥,林硝左手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握著那把跟隨他多年的青鋒劍,看向蘇蕎的是眼神一貫的溫和,「宮主不就在你眼前,小蕎你又這般稀里糊塗說話,擔心宮主生你的氣。」

隨即溫溫一笑不再言語,他恭敬地站到衛顏城左側。

衛顏城知曉林硝在青緬宮地位不低,如今他這樣玩笑似的一句話也不算逾越,便沒再追究,端出衛宮主的架子,衛顏城冷聲詢問,「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慕千嵐可有被捉住?奇怪,怎麼沒什麼動靜了?」

「剛才出了點意外。」林硝微微欠首,在蘇蕎防備又驚恐的目光下,細細道來,「宮主所料不錯,那慕千嵐確實如同失去了神志一般見人就殺,一共取得八派掌門的人頭,可豈知魔教早有埋伏,就在剛才宮主離開的時候,無數紅衣殺手蜂擁而來,雙方激戰升級,死傷無數。

衛顏城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那倒真是如了他的意。」衛青寒不就是希望魔教與正派大打出手嗎如今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走,出去看看。」衛顏城道。

「恐怕不妥。」林硝卻突然出聲阻止,被蘇蕎厲聲反駁回去,「你不過青緬宮區區一堂主,何時宮主行事還要徵得你的允許?」蘇蕎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林硝染血的白衣,恨不能立刻撕破臉,狠狠揪出他袖中那柄冤魂無數的追影軟劍,在他再也無所狡辯。

「你怎麼了?」衛顏城看著突然變臉的蘇蕎,皺了眉,他知曉她與林硝向來關係不錯,現在這樣一反常態,總是有些不對勁。

林硝依舊溫潤如昔,淡聲回道,「是屬下逾越了,只是外面死屍眾多,戾氣太重,宮主與你婚期將近,這般衝撞,恐不妥。」也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蘇蕎不信邪偏要出去,倒是衛顏城遲疑了,拉住她的手,「算了,你臉色不太好,我讓人在後門備了馬車,我先送你回去。」說著又轉向林硝,「你和柳堂主留下善後,今晚子時之前趕回別院。」

林硝恭聲應是,轉身出去幫助各門派收屍了。

看著林硝離去的背影,蘇蕎重重摔開衛顏城的手,簡直怒極,「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其實,其實……」

後面的話她沒機會說完,因為衛顏城伸手點了她的穴道,重重一把將她抗在肩上,他施展輕功,飛速朝著山莊後門而去。

等在後門的不是馬車,而是一匹千里良駒,衛顏城飛身上馬,將蘇蕎甩在身前,一夾馬肚,馬兒迅速朝著別院的方向奔去。

駿馬在路上跑了好久,衛顏城才解開蘇蕎的穴道,他沉得發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想要小命,待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就直朝著別院的方向奔跑別回頭,記住,除了衛青寒,任何人的話都別聽,更別信。」

蘇蕎轉過頭看他,「你……小心後面!」她話未說完,一支短箭從後方穿楊而來,駿馬受驚猛抬前蹄,衛顏城抱起蘇蕎猛一翻身,蘇蕎袖中金絲躥出,狠狠拍開迎面而來的利箭,卻更多的箭頭細雨般撲面而來,她很快便應接不暇。

「還愣著做什麼!快走!」衛顏城在箭雨中遊走,並不見狼狽,渾厚的內力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一層赤紅的虛空氣勁中,彷彿刀槍不入的天然防護盾,顯然這漫天而來的毒箭並不能傷到他,但他依然如臨絕境,神情空前凝重。

重重發力將迎來的毒箭原數奉回,衛顏城突然狠狠拽著蘇蕎的手腕,那力道幾乎將她細細的手腕擰斷,「有命見到衛青寒的話,記得告訴他,過了今天,我就再也不欠他什麼了。」語畢大手一揚,蘇蕎被他拍至十幾米遠之外。

蘇蕎在遠處落地的瞬間,驚-變陡生,一陣悠揚的曲笛聲由遠及近,那樣詭異而曼妙的笛聲讓蘇蕎心一顫,她一手緊捂住胸口,那裡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彷彿千萬隻蟲子在使勁啃咬她的心臟,幾乎讓她立刻就站立不穩。

不敢再遲疑,蘇蕎緊緊捂住耳朵,隔絕掉那越來越擾人的笛聲,內力提到極致,飛速朝著東南方別院奔去。

跑到了遠處,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了一次頭,就是這一回頭,讓她再也邁不開逃離的腳步。

那原本蒼茫平整的大地突然劇烈晃動,彷彿某種潛伏地底多年的巨獸就要破土而出,蘇蕎死死盯著地面,倏地被一陣青光刺痛了眼,骨骼撞擊的聲音嘎吱嘎吱地響,遠方朦朧的笛聲終於衝破空氣的阻隔,響徹大地。

蘇蕎胸口一痛,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白骨!

無數白骨破土而出,它們身上都裹著黑袍,黑袍上還沾著泥巴,但蘇蕎依然看得到那帽檐遮蓋下那一顆顆白色的骷髏,甚至有些矮小的,根本不是人形,戰鬥力卻比所謂武林高手不知高到多少倍。

密密麻麻的白骨組成的骷髏軍團,潮水一般朝著中央的衛顏城捲去,很快就將他靠內力撐起的屏障噬咬得支離破碎,蘇蕎恍惚以為自己又穿到了玄幻世界,腦海中笛聲轟鳴,她覺得大腦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地目睹著這一切。

十名手執橫笛的黑袍人由遠處走來,笛音齊齊奏響,衛顏城很快退無可退。

為首的黑袍人收起長笛,沉沉的聲音從黑帽下空蕩蕩的地方發出,「小子,有膽識動用養屍之術,可惜還學得不到家。」

養屍,養屍,顧名思義,自然要養的是「屍」,才能發揮屍人最強悍恐怖的戰鬥力。

笛聲再起,如同驚濤拍岸般洶湧澎湃,成千上萬或人形或物行的骷髏大軍朝著衛顏城狂涌而去!

骨頭扭動的聲音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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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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