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兩隻逗逼談戀愛!
衛青寒很少做夢,更別說這種荒誕帶有曖昧色彩的春夢,倒不是說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卻沒有生理需求,咳,也或許真可以說是沒有生理需求,至少沒有迫切的生理需求。
自從十年前開始修鍊玉寒令上的內功心法以來,衛青寒一直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他或許,可能,大概……不舉。
這樣的發現羞恥又難堪,雖說他也早有所料,沒有集齊九州令,單獨修習玉寒令上的心法一定會有所缺陷,卻沒想到缺陷會是這樣,讓他在面對眾多主動送上門來的美姬嬌妾時,都跟看到菜市場的肥豬肉一樣,別說提起性致了,單看一眼都覺得膩。
起初衛青寒是對此無比介懷的,所以在安排林硝從江湖上替青緬宮招攬人員時,他還特別加了一條「五官端正,容貌秀美」的條件,希望多看看美人受點熏陶之後能治好自己這難以啟齒的缺陷,這才意外造就了如今青緬宮內隨處可見嬌美佳人的壯觀景象,卻眾多佳人也沒能拯救他不舉的事實,甚至隨著修習時日的增加,這種情況還變得愈發難以控制。
事情的改變出現在他半夜從盤龍園回來之後,準確地說,是從他意外偷窺到人小姑娘噓噓之後。
……他第一次做了春夢。
一截白玉楊柳腰,摸上去溫度肯定是熱的,兩瓣瑩潤小翹臀,揉上去觸感肯定是滑的,在他的指尖下輕巧曼妙的蠕動,像是剛出爐的鮮嫩餃子,一口咬下去,能沁出膩汁兒來,此刻被他一手掌控著,為所欲為。
是個小少女,杏眼瓊鼻包包頭,纏綿地望著他,哭得像只沒依靠的小雛鳥,他不管不顧地掐著她的小蠻腰,壓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地挺腰,動作近乎蠻橫,換來她不滿的扭動與難受的啜與喘息,簡直要命。
……
衛青寒呼吸一促,渾身肌肉繃緊,腦袋中各種聲音炸開鍋來,他忽地睜開了雙眼。望著白茫茫的帳頂,腿間熟悉又陌生的濕濕的感覺,鼻翼間傳來淺淺的腥臊味兒,讓他還未褪下紅暈的臉色一瞬間沉到谷底,渾身僵硬。
衛青寒突然覺得無比的難堪加彆扭,臉色在一陣紅一陣白中變換著,呼吸久久沒能回歸到正常頻率,時辰還早,他卻不想繼續睡了,因為一閉上眼又會見到那些下流卻誘人的畫面,讓他躁動不安。
大部分時候,心理暗示有著很恐怖的潛在作用,它可能將一件你原本以為荒謬至極的事情變成深信不疑。蕎妹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她有著十分完善的「心理暗示」系統,無論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這個系統都無時無刻不在傳遞著以下的信息:
我是高貴冷艷的女神,你們這些炮灰統統別想染指我;
我國色天香,總有一天會綻放出絢麗的女主光芒;
我知道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暗戀我,但請不要白費心機;
愛上我會讓你很痛,慎思,慎行;
我知道你對我求而不得心裡苦,但請別想用霸王硬上弓的手段泡我,么么噠……
諸如此類。
衛青寒如今就是深受其害,因為他已經在懷疑自己的立場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那個小丫鬟所表現出的那般——想要用霸王硬上弓的下作手段強了她?
無比煩。
「星夜羅,白虎堂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宮主,那小丫頭已經在外面轉悠半個多時辰了,滿臉焦急想進又不敢進的模樣。」想到那個拖著只大白虎藏在白虎堂前院狗洞旁的小少女,星夜羅面部肌肉僵硬地抽了抽,真不願承認那樣的人還能留在青緬宮。
「讓暗衛放鬆警戒,放她進去。」
「是,宮主。還有雪麒它……」星夜羅一點也不替那自尋死路的小姑娘擔心,倒是蠻關切宮主的愛寵。
「隨它去!」不爭氣的東西。
衛青寒還在介懷作了一夜下流春夢的事情,現又得知自己養了多年的愛寵竟然對那小丫頭死心塌地,她怎麼蹂躪它都乖得跟傻狗似的,一時間覺得有點丟人,心中想要狠狠收拾那小丫鬟的念頭更加強烈,強烈到都快變成不正常的興奮了。
「去白虎堂。」
蘇蕎昨晚上睡得並不好,因為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的藏身之所,提心弔膽地在園子里打了一夜的地鋪,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立刻跑來找男神師傅,希望男神師傅能幫她從大Boss的手上將小寶袋拿回來,可是白虎堂守衛森嚴,她拖著雪麒爬狗洞進了外院卻進不了內院,久等都睡著了,現在突然睜開眼來,才發現那些巡邏的侍衛全都不見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時候,蘇蕎眼神一喜,鄭重地揉了揉靠著自己的虎頭,「二白,你爭氣點,待會兒要是聽見慘叫聲,就立刻衝進來英雄救美聽到沒有?」
虎爺煩躁地舔了她一臉口水,對於她回來卻不做飯糰的行為已經極端不滿。
蘇蕎被它的深情一吻感動到,聯想到自己身為女主卻如此苦逼的遭遇,心裡更苦,繼續揉虎頭,「乖,若不是咱們人獸殊途,說不定也是一段良緣。」紅著眼睛奔內院去了。
虎爺憂鬱地四十五度望天:吼,想去年見到的那隻肥碩母老虎了,被包養卻吃不飽的日子好辛苦,跳槽跟錯主子的悲哀。
蘇蕎也是運氣真好,急匆匆埋著頭衝進白虎堂,就看見自家男神師傅跟一衣著暴露的美人爭得面紅耳赤。
「沈寒香,你別得寸進尺!小蕎絕不是那樣的人。」
「任何姦細在暴露之前都不是那樣的人,林大堂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當發現她口中的『姦細』就站在眼前時,沈寒香輕哼了聲,看好戲的眼神不經意間看了眼林硝身後的幕簾,拔高聲音道,「喏,你的寶貝小徒弟來了,是不是姦細,你自己問。」
美人就是美人,前-凸后-翹,胸前波瀾壯闊險些閃花蘇蕎的眼,即便是開口陰陽怪氣也難讓人心生反感。
哎,可惜你只是炮灰。蘇蕎心中一聲嘆惋:老天給了我女主的命,卻沒給我一副炮灰的身,難怪男主遲遲不來刷我,都被這些大胸野妖精們勾住下不了床了,哪裡還能看到我的內外兼修與明媚動人?
小徒弟眉頭緊鎖小臉糾結,一副苦大仇恨的凄苦模樣,配上剛剛鑽狗洞粘在身上的泥巴加草葉,端的是一副飽經蹂躪的可憐樣,林堂主當即心生不忍,卻又苦於某種原因不能表達出來,只能看著自己可憐死的小徒弟乾瞪眼,急死。
又在心中自我糾纏了一番,蘇蕎回神便看見男神師傅糾結又似乎無從說起的眼神,以為他也被大胸美人勾引了懷疑自己是姦細,連忙眼淚一飆,撲上前抱住男神大腿就開嚎,「嗚嗚,師傅師傅我心裡好苦!他們說我是殺人犯將我關進地牢,不給飯吃不說,還,還覬覦我美色!簡直禽獸不如!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才……嗚嗚!」
林硝:「……」
沈寒香:「……」
覬覦她美色?內間的衛青寒從一聽到小姑娘難聽的嚎哭聲起,就開始太陽穴突突地跳,現在終於變了臉色,看向身邊的星夜羅。
星夜羅以一種』宮主你怎麼可以不相信自己權威『的悲憤眼神望著他:宮主您難道不知道嗎,在您的以身作則下,青緬宮所有男女禁止發生超出友誼意外的任何不正常關係!怎麼會有人不要命敢違反宮規欺辱一個小丫鬟?
知道宮主就在裡間聽著,小徒弟這樣乾嚎著實不像話,林堂主將自己的小徒弟從地上牽起來,牽著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倒了杯溫水給她,「先別哭,好好說話,宮主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若你沒有殺人,自會替你洗刷冤屈。」先給某人戴高帽妥妥的。
「嗯嗯。」小姑娘還在抽泣,雙手接過水杯放唇邊小抿了一口,嘆氣,「也是我命苦,無意間得罪了宮主,如今也不指望宮主能替我洗刷冤屈了,只希望能留著條小命傳宗接代,我家九十八代單傳,如今就我一獨苗哇,嗚嗚……」
林堂主心都被自己可憐死的小徒弟哭化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輕言安慰。
裡間的衛宮主無聲地輕哼:算你個小不要臉的東西識相,還知道得罪了人害怕。
小姑娘握著男神師傅的手哭道,「宮主是容不得我了,我離開青緬宮自生自滅沒有關係,但是我的祖傳信物……」欲言又止。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信物?可是那本小書?」說道『小書』的時候,林堂主臉色還是不自然了一下,聲音都放得很低,尷尬地從自己的小徒弟手中抽回了手。
小姑娘無辜地點點頭,「小書被宮主搶去了。」
宮主會搶那種東西?林堂主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像是受到了大刺激。
卻更刺激他三觀的事情還在後頭,小姑娘見他這般反應,以為他是怕了大Boss不願意相助,連忙又擠出了點鱷魚淚,哽咽得不停,「可能長得太美真的是一種原罪,我原本無意招惹宮主,哪曾想,哪曾想得到……他他硬是要強迫我與他試驗小書中的動作!嗚嗚!」哭得肝腸寸頓。
林硝嚇死了,看到自己小徒弟一臉飽經蹂躪的模樣,又聯想那本罪惡小書中的種種不和諧畫面,心疼加憤怒。
宮主簡直禽獸!
裡間。
衛青寒:……
星夜羅:宮主你究竟搶的是什麼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