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讓我惶惶不安的簡訊
很小,我就沒了父母,一直是跟著哥哥相依為命,我哥比我大十二歲,很疼我,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哥就忙著為自己張羅婚事,他的條件很明確,只有一個,很霸氣的話:「誰要嫁給我,就必須和我共同撫養我弟,照顧好他!」
二個月後,他成親了,嫁給他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結婚當天,我哭了,我知道我哥是為了給我一個完整和諧的家庭才把自己早早交待出去,那天我對自己發誓,長大后一定要好好報答我哥!(結果.....)
嫂子來了以後,家也像個家的樣子了,從小缺乏母愛的我找到了母愛般的感覺,她不負我哥所望,對我關懷備至,甚至好的有點過分,她會幫我洗澡,給我做好吃的,教我寫作業,甚至我哥不在家住的時候,我說我怕黑,會做噩夢,她還會陪我睡覺。我很喜歡抱著嫂子睡,抱著軟軟的她,會讓我有種踏實的感覺。有時我的小手還在她身上會亂摸,感覺很好玩!
整個小學時期,我都很依賴嫂子,她對我一直都很好,那種感情從來沒有變過,我很喜歡嫂子,我都覺得,她給予我的是一種難以割捨的愛,像母愛,亦勝過母愛。但,這種不是與生俱來的純自然愛總會有一定的保鮮期,好像是從初中開始,我們的感情就變質了.....
初中之前,我嫂子都會給我洗澡,並且一點顧慮都沒有,天真的我也一點邪念沒有,感覺這是天經地義,而且,那個時候,嫂子洗到我小弟弟的時候都總是會笑著調戲我道:「我家耗子長大了!」可是,到了初中,嫂子有次給我洗澡,我卻莫名的產生了反應,於是,嫂子直接狠心對我道:「小鬼,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要學會自己洗澡知道么?」
聽嫂子這麼說,我抿著嘴沒出聲,其實我想說,不要,我的內心充斥著傷感與失落,當然,我不是不會自己洗,我只是擺脫不了對嫂子的依賴.....
從那次起,嫂子就再也沒幫我洗過澡了,而且,我哥不在家的時候,她也很少陪我睡了,甚至躺在她大腿上享受她幫我挖耳屎的待遇都沒有了,我有種被拋棄的哀怨感,好在嫂子對我的關心與呵護依然如初,但讓我非常不爽的是,嫂子在經意與不經意間總會觸及一些我很反感的話題,比如:小鬼,在學校有沒有找小女朋友呀?
每當聽到這個,我都會沒好氣的回道:「我不需要找什麼女朋友!」嫂子會問:「為什麼?」我毫不猶豫的回道:「我想一直跟嫂子在一起!」
說完我用一雙堅定眼直直盯著嫂子,嫂子看我這樣,就會露出無語的笑,她苦口婆心的勸我,說男人都會長大的,都要與另一個女人過一生之類的廢話,雖然我聽不進這些廢話,但我心裡藏了一面鏡子,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經長大了,嫂子終究是嫂子,只屬於我哥,但是,我就是沒法不在意她,我就是會吃醋.....
隨著我年齡的慢慢增長,嫂子明顯在一些敏感的事情上會越來越疏遠我,而我卻恰恰相反,我滿腦子都是嫂子,有時候我都會有一種嫂子就是我媳婦的錯覺。
高三那年,嫂子和我哥的感情似乎出現了大裂痕,兩人總吵架,特別是他們之間存在一個大問題,就是嫂子的肚子不爭氣,懷不上孩子,我真想幫忙,可我卻無能為力。有次他們還鬧的挺大,說要離婚什麼的,我嫂子躲在房間哭了一夜,我當時對著嫂子說了句特傻帽的話:「我哥不要你,我要你!」
雖然這話我嫂子沒當真,可我卻牢記在心,我看不慣我哥欺負嫂子,每次吵架我總是堅定不移的站到嫂子這邊,我覺得,這應該算是愛的力量,雖然這種愛不被現實接受,也不被嫂子接受。並且,嫂子後來對我的態度真的變了很多,她很多時候都會故意提醒我,她是我嫂子,我們不存在更特殊的關係,嫂子越是這樣,我越不甘心,越難受。
因此,在愚人節那天,我準備了一個好點子,對嫂子進行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來發泄我心中的不滿。那天晚上,我搶先嫂子一步去了衛生間,隨便沖了個澡,然後我把瓶子里所剩無幾的沐浴露倒掉,再想著嫂子幹了次壞事,然後把我的滿腔精華灑進沐浴露瓶子里,完了之後,我匆匆忙忙的出來了,沒多會嫂子就進去了,我跟做賊似的在門外探查動靜,聽見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這種緊張到極致的刺激感,無法用言語形容,我感覺刺激也感到害怕,我怕被嫂子發現,畢竟那東西和沐浴露的味道相差太大。我的心一直忐忑,很不安,我偷聽了一會就受不了了,趕緊躲回房間,裝作若無其事的看書,其實我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我焦急不安的,有點後悔這樣做,怕嫂子發現后不理我了,我又跑到客廳去,等了許久,嫂子才出來,我注意到她的面色非一般的潮紅,可她並沒有找我興師問罪,只是緊張兮兮的往自個房裡跑去.......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我的內心在受著煎熬與折磨,我覺得應該是被發現了,因為嫂子今天的行為很異常,她這人節省慣了,平時洗澡絕對不超過半小時,這次竟然花了一小時,而且出來后她的表情也很反常。
唉,她要是出來罵我一頓我還舒服點,可她什麼都不說我反而不自在,之後的幾天我都是謹言慎行,悄悄觀察著嫂子,我發現她後面並沒有太大的反常,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我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我錯了,一個多月後,事來了......
由於臨近高考,我為不讓嫂子失望,我都準備努力衝刺,大把時間都花在功課上,沒再做猥瑣的事,更把沐浴露的事拋諸腦後了,可是,在高考倒計時28天的那個夜晚,我收到了嫂子的一條簡訊,這個簡訊讓我惶恐不安,甚至瘋狂.....
簡訊內容是這樣的:
嫂子:耗子,睡了沒?(我叫吳昊,我哥叫吳天,耗子是我外號。)
我:還沒,嫂子,什麼事?
嫂子:一個多月前,你是不是在衛生間幹了壞事?
我:沒有呀!
嫂子:你最好別裝蒜,這事很嚴重,好好想想!
我:我真沒有!
嫂子:我給你提個醒,沐浴露,想到了立馬來找我!
我獃獃的捧著手機,有點懊惱,心裡很不是滋味,其實沐浴露這事就像一根刺,一直卡在喉嚨也不好受,被發現也就等於是解脫了,但是嫂子從沒用過這種語氣和我對話,我想她肯定是很生氣,而且她不來我房間跟我當面談而選擇發簡訊,肯定是想給我主動承認錯誤的時間....
唉,現在狡辯已經無濟於事了,但我想不通嫂子為何要在一個多月後才說這事,真的很不解,我想自首,但有點怕,我真怕嫂子以後不理我了。
那晚,我徹夜未眠,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事在一個月後暴露,並且時間過了這麼久嫂子還如此生氣,為了尋求答案,求得嫂子的寬容諒解,在凌晨四點鐘,我敲開了嫂子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