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咬牙切齒
夜幕鋪天。
墨箏和墨玉釉已經生起火堆,架上了烤魚、烤兔和烤雞,滿滿的堆了一圈的吃食,小財神蹲在一邊直流口水,終於忍不住了,爪子伸向了烤雞...
「啪!」小財神大眼含淚,委屈的望向墨玉釉,發現那傢伙根本就是在神遊,只好委屈的舔舔被墨箏用火棍打到的爪子——它的主人太狠心了,漂亮的毛都被燒焦了,嗚嗚!
「老實點,小饞鬼。」墨箏眼睛躺在一邊,眼睛都沒睜,懶洋洋道。小財神被氣的哼哼兩聲,扭頭繼續等。
「這麼說,小財神肯定是無夢門尋找的妖獸,或者說,小財神根本就是從無夢門跑出來的。」墨玉釉終於回神,肯定道。
「肯定是啊,不過我就很好奇了,小財神這麼一副剛出生沒斷奶的小模樣,怎麼招來他們不死不休的大仇的?」墨箏嘆氣道,歪歪腦袋,看著小財神坐在那裡,小尾巴一搖一晃的,不停的嗅著烤肉的香氣。
這還是幼獸啊!
「也許,是小財神的父母在無夢門裡闖了大禍?」墨玉釉摸摸下巴,好奇的盯著小財神在草地上打滾。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墨箏雙手雙腳張開,擺了一個大字,深呼吸一口,滿滿的香氣加上濃郁的靈氣,真是享受!懶懶道:「再說了,從無夢門到巫谷千里之遙,這麼個小東西,怎麼過去的?坐飛艇都要多半天的嘛。」墨箏摸摸小財神毛茸茸的腦袋,無情的打擊道:「賣萌也要等到烤熟了再吃。」
小財神亮晶晶的大眼中頓時閃過鄙視,尾巴也不搖了,扭頭繼續回到一邊打滾去。
墨玉釉看著墨箏和小財神互動有趣,搖頭道:「算了,不提這個了,下次撞見長計生直接讓他說明白。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受襲的事情,你一直都不提…」墨玉釉看著墨箏明顯有些獃滯的眼神,皺眉道:「墨箏!墨箏!」
「沒事啦!」墨箏眨眨眼,右手伸向天空,虛握一把,故作輕快道:「你當時不在,所以就讓我來給你講講吧。」
「飛艇破裂之後,金丹師祖們為了保護我們…」
「墨箏!回來!」歐湘荼大喊,再次抻裂傷口的疼痛讓他頓時冷汗冒出,渾身顫抖。
墨箏伸出手摸了摸臉,都是血!伏在腳上的身體還有熱度,溫熱的血液已經在皮膚上變得灼熱。墨箏有些反應遲鈍的看著伏在自己腳上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屍體,頭已經不知飛到那裡去了呢。
「墨箏!趕緊回來!」歐湘荼渾身劇痛,仍然拼盡全力在呼喊墨箏回來。
墨箏有些反應遲鈍的抬頭,周圍仍然有巨大的白色、黑色的烈焰光團不聽了劃過,帶著灼人的可怕氣浪,墨箏猛然驚醒——她怎麼在這麼危險的時刻找死!
靈氣瞬間鼓動,墨箏一躍回到保護圈內,歐湘荼撐著地,滿眼怒火看著墨箏:「你想死在這嗎!啊!」墨箏狠狠搖頭,正要開口,變故突生。
一陣鋪天蓋地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所有人,所有的烈焰光團瞬間凝滯,時間,似乎停止了一樣。
墨箏趴在地上,同伏在地上的歐湘荼對視著,顫抖著,他們在這威壓之下根本起不來!
「啊!我的棋子都那裡去了!天啊!怎麼還碎了這麼多!我的玉髓!」一道輕柔的男聲傳出,迴響在每個人的耳邊。雖是男聲,卻婉轉動聽,帶著無限風情,恍若撒嬌一般。
猛地,一道勁風瞬間捲走了凌靜昉的龍捲靈氣流、青靜容的捲軸,還有墨靜江的無形珏也瞬間碎裂成為齏粉,四位金丹師祖更是被勁風直接打落在地。凌玉因等築基弟子的四方劍盾陣,早在威壓出現時就已消失,此時,尚能動幾人都紛紛上前去攙扶四位金丹修士。
「前輩是何人!為何突然襲擊巫谷的座駕。」凌靜昉站的筆直,仰頭望向現下變得一片寧靜的天空,正站立著一位白衣飄飄的青年男子,渾身威壓外泄,修為絕對在金丹之上——元嬰修士!
青年男子正是柏鑲,正一臉不悅的想著自己的玉髓棋子,根本沒聽見凌靜昉的聲音。柏鑲左手一繞,方才所有的烈焰光團在一瞬間全部飛回他身邊,柏鑲的左手之下憑空出現一白一黑兩隻玉罐,烈焰光團逐漸接近的時候就漸漸消失了所有駭人的烈焰,變回原本的棋子模樣,黑白棋子分別落入兩隻玉罐中。突然,柏鑲原本略帶不悅的面容怒氣陡升,咬唇喝到:「怎麼會少了二十七枚棋子!」
凌靜昉雙手握拳,顫抖的放在身側,青靜容站在他身邊,死死的用靈氣握住凌靜昉的拳頭,恭敬的對柏鑲道:「前輩,您的棋子有許多是落在地面了,另外…」
青靜容話未說完,柏鑲右手一揮,所有已經落地的棋子瞬間漂浮起來,飛回柏鑲身邊,完好無損的棋子一一落入罐中,天空中剩下的,就是碎裂的棋子了。
凌靜昉四人手心全部湧出汗來——直面元嬰修士的怒火,他們真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巫谷啊。
果然,柏鑲的俏臉都變得扭曲起來,暴喝道:「我的棋子!您們這些螻蟻,居然敢毀了我八顆棋子!」元嬰修士的威壓再度鋪面而來,而且,這一次是滿帶著怒火的威壓!
瞬間,除了凌靜昉四人還恩呢該勉強站立之外,其餘所有弟子全都被威壓死死的壓制住。
凌靜昉抱拳道:「請前輩原諒!我等一時情急,損壞了前輩的棋子…」凌靜昉狠狠咬牙,剋制住自己的滿心怒火,謙恭道:「希望前輩寬厚,給巫谷一個補償的機會!」
柏鑲怒火熊熊,再次喝到:「巫谷算什麼!賠得起我的靈晶玉髓棋子嘛!啊!」
凌靜昉四人全都被「靈晶玉髓」四個字驚呆了,齊齊瞪大眼睛看向柏鑲:是不是他們聽錯了!
「哼!就算挖了你們巫谷的靈石礦脈,能不能做成我這般優質的棋子還難說呢!」柏鑲幾乎咬牙切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