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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徹底恢復是在半個月後,事發到現在她對閆佐的態度依舊惡劣,只是惡劣中摻雜著些許畏懼和驚怕,這種感覺很淺,但絲絲縷縷的滲透進整個身體內部,想忽略成了極大的難事。(www.)

呆在這個地方,到了現下境地,她不認為閆佐還能像之前那樣表現的霸道但還算君子的一面,陸筱沒那麼天真。

所以在半個月後的這個晚上,接近凌晨的時間點,就算鎖了門,察覺到閆佐依舊走了進來,她雖然害怕,但並沒有很意外。

房間了開了燈,她睡的很淺,在他將鑰匙插、入鑰匙孔那一刻便已經睜開了眼。

「這麼晚還不睡?」閆佐只穿了一件藏藍色睡袍,狀態閑散而隨意。

他將鑰匙隨手放進口袋,笑著走進,「怎麼?有心事?」

陸筱只僵著臉看他,「我記得我鎖門了。」

「嗯,我開了。」他大言不慚的說:「過來看看你。」

「大晚上跑過來看一眼,你腦子沒病吧?」

「你說呢?」他語氣平平。

陸筱翻身而起往牆邊靠,戒備的瞪著已經走到床邊的男人,暖光下他的側臉好看的一塌糊塗,良好的身家,出色的外貌,愛著他的女人不計其數。

「你到底看中我什麼?」陸筱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可能算不上差,但最多也就是個大眾貨色,陸筱有這個自知之明,她到現在都很想不通,閆佐對她的執著到底是從哪個坑裡挖出來的?能死心眼到這個地步。

他頭也沒抬,「你不知道?」

「知道我還用問你?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在你眼裡得是多天仙才弄成現在這模樣。」

閆佐被她的話逗笑了,眉目清俊,笑的雅緻,「這可沒法比,不是天仙不天仙的問題。」他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讓我認識到了世界的另一面,而正巧這一面是我正或缺的。」

他把手搭在腰腹,隨後開始拉開睡袍腰帶,漂亮的身架子就這麼乾乾淨淨的顯露出來,這具身體真的能稱得上藝術。

只是陸筱面部五官有些扭曲,這一動作讓她忍不住又想起那日慘無人道的過程,她渾身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這個晚上並沒有倖免,陸筱的反抗就跟之前無數次一樣落敗在閆佐的霸道上,被摁的死死的,絲毫沒有回絕的餘地。

閆佐緊緊的摟著她,舔吻著她眼角不知因何而溢出的些許淚水。

「我們就這樣下去吧!」他說。

再往後類似情況便越來越頻繁,從一周一次,到一周幾次,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日三餐的節奏,不知覺間她的房間似乎也成了閆佐的卧室,這裡開始出現他的衣物生活用品,衛生間會有他留下的刮鬍水,剃鬚刀等等男性用品。

季節隨之轉換,這個早晨陸筱睜開眼,發現窗外有了白色的水汽,冬天了啊,她想。

不對呢,前些日子剛過了年的,早春了呀!

腰間擱著男人的手臂,霸道中帶著顯見的溫柔,后脖子能感受到他緩和的呼吸。

陸筱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動作沒動,雙眸盯著前方,目光有些渙散,她現在對時間沒什麼概念,對閆佐的舉動也沒了什麼反應,記得再之前似乎還狠狠的反抗過。

人的習慣真可怕,現在就彷彿認命了似得,不做反抗,卻也不會享受就是了。

這個過程經歷了多久?估計也就幾個月時間。

這幾個月她都做了些什麼?

陸筱微微蹙眉,除了吃飯睡覺,基本就是看電視打發時間,而要說電視里放了些什麼,她卻也記不清了。

以前覺得要一直留在這,總有一天能被關瘋了,可詭異的是現在也不會有想出去的欲、望,出去做什麼呢?她能見誰呢?想見的見不到,其他人......也就算了。

周沛啊......她好像有些時間沒想起周沛了,也不知道他上次被打的怎麼樣?

他......他們可能也就這樣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突然動了動,隨後一個溫熱的吻貼在了陸筱的脖子上,閆佐清晨特有的沙啞嗓音傳來,「醒了?今天這麼早?」

陸筱的眼珠顫了顫,最後又趨於平靜。

閆佐看了她一會,拍拍她的肩,率先起了身。

他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隨後頂著一臉的潮濕看鏡子裡頭發凌亂的男人,剛起床還有些微睡醒的懶散,但整個人氣色很好,他的狀態和陸筱完全相反,閆佐有時候會錯覺以為是自己吸收了她的精氣,才導致陸筱越發的死氣沉沉。

好像有很長時間沒聽過陸筱說話了,最後一次交流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半個月前的晚上,他說想要個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

陸筱給他的回答是:「好啊!」

語氣很平靜,很平淡,就像隨口而出的話語,只是還沒等他徹底興奮,她又說:「如果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拿掉,但你準備給我收屍吧!」

原來還是不願意的,可是這樣的不願意已經不會在她臉上顯現了,陸筱的表情似乎只留下了那麼一個木然的樣子,只有在左愛時才會稍稍蹙起眉,由此閆佐在床上便會更加發狠的衝撞,以此來證明眼前的女人還是活生生的。

可是現在似乎連這一點都激不起她的情緒了,閆佐微微低下頭,有著無法言說的挫敗,他也不敢讓陸筱懷孕,他知道她說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裡面的認真程度和她所表現的平淡全然相反,他已經有些摸不清這個人了。

氣溫開始回暖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閆佐扣著她的肩,自上俯視著她,兩人都□□的貼合著,溫和的燈光並沒有驅散開室內僵冷的氣氛。

「為什麼會這樣?」閆佐盯著她死寂的雙眸,「說話啊,為什麼會這樣?」

陸筱只異常緩慢的眨了下眼,彷彿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閆佐低頭頂著她的鼻尖,「為什麼不濕?不舒服嗎?嗯?說啊,到底哪裡不對?」

等了好半晌,得到的依舊是預料中的寂靜。

閆佐很是挫敗的從她身上爬了下來,隨後陰沉著臉走進廁所自己解決,這是他們最近晚上必經的一個節目,陸筱突然對他的撩撥沒了生理上的反應,早之前已經有了輕微的癥狀,只是沒去注意,直到現在成了徹底的乾澀和緊繃,典型的性、冷感。

就算不看醫生,他也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心裡更加的難以的接受,陸筱該是多排斥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而往後呢?情況還會不會更糟?

閆佐有些不敢想象。

過了幾天,他依舊諮詢了專業的心理醫生,對方的回答果然和自己心裡預料的一樣,長期壓抑且非心甘情願的性、生活導致了陸筱出現下的情況。

可是之前好好的啊,她的反應也是很激烈的啊,因為那是身體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而在心理上她是強力排斥的,時間的過渡導致心理問題體現在了生理反應上。

所以往後短時間內他都不能再碰陸筱,不但如此,還必須試著讓她改變心境。

那麼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周日閆佐準備帶她出門,告訴陸筱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除了愣了下外並沒有表現出其他反應,連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可陸筱已經有半年沒好好出過門了。

她此刻正坐在二樓的小花園裡發獃,閆佐蹲到她面前,勉強笑了笑,「不開心嗎?我們等會就出門逛逛,不喜歡?」

陸筱沒說話,微微轉了頭,將視線落在一個不起眼的盆栽上。

臨近中午的時候閆佐給她換了身衣服,牽著陸筱的手出了門,身後不遠依舊跟著兩三個黑衣保鏢。

他們先去了一家餐廳吃飯,陸筱吃的並不多,她的胃口一直不太好。

閆佐夾了些食物放到她碗里,「多吃點,太瘦了不好。」

陸筱重新拿起筷子機械的往嘴裡放,這餐飯的最後是陸筱撐到吐了,而事實上她所進食的量還沒一般人多。

閆佐撫著她的背心疼壞了,「實在飽了我們就不吃了,還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

陸筱拿著一張紙巾低頭輕輕擦拭著衣服上的污漬,衣服是新的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第一次穿就髒了,她心裡這麼想著。

閆佐愣愣的看了她一會,吐出口氣,微顫的握住她的手,「沒事,不擔心,我們重新去買一身。」

重新買一身?我們有這麼多錢嗎?我們休息很久,一直都沒收入,這多浪費啊!

閆佐拉著木木的陸筱起身,扶著她的肩走了出去,開車到附近的名品店換好衣服,接著朝原定的目的地駛去。

那是個很大的動物園,輕鬆自然的環境可以減輕她心裡沉沉的壓抑。

周末的動物園到處都是嘻嘻笑笑的孩子,幼嫩的笑聲會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沒那麼多的放不下。

閆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帶著陸筱在裡面逛了一圈,指點著給她看那些搞怪的動物,陸筱的目光隨著他的指點恍惚轉著,但也沒表露出絲毫愉悅的模樣。

中間的有個小賣部,離的很遠,閆佐把她安置在一個座位上,自己離開去買水。

他買完水后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繞到一棵大樹后看石椅上的陸筱,她穿著白色襯衫,外套一件鵝黃色毛衣,很襯她的膚色,陸筱本身就不黑,這半年沒怎麼見日光,更顯白的離譜。

閆佐掏出電話打給附近的保鏢,告訴他們不用守著了,直接回車上。

他自己依舊站在樹后盯著陸筱的背影看,這一看整整看了有半小時,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陸筱不但沒表現出要離開的意思,甚至連視線都沒移動分毫。

應該是趨於現實,沒了想要離開躲避他的欲、望,詭異的是閆佐並沒有覺得很高興,他死死的拽著手裡的礦泉水瓶,心臟抽搐似得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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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的這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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