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身相許?
樹上的蟬「知了,知了」的叫著,叫得人心惶惶不安,幾隻烏鴉在樹上撲騰飛過,驚起層層樹影婆娑,在漸漸泛黑的夜幕里,顯得十分詭異。
李易咬緊牙根,疲憊不堪的靠在牆角里。慶幸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個人跡罕至的旮旯角,不然要有什麼人到這裡來,看他現在奄奄一息渾身重傷,還不得興高采烈的補他幾刀,送他早日去見閻王老爺爺。
眼看著胸口心臟處的鮮血慢慢凝結成冰,冰毒陰氣滲進皮膚里的每一條血管,疼的他渾身青筋暴起,把全身的氣力都運用起來抵禦。好不容易,冰屑慢慢融化,又化成了鮮血,順著血脈慢慢往回倒流。而心臟處的傷口,也漸漸癒合,最後甚至看不到受傷的痕迹,只是身體非常虛弱,觸及一片冰涼,可見體內的陰氣並沒有完全清除乾淨。
李易苦笑不已。他這樣雖然死不了,卻要一點一滴的承受死亡的痛苦,還不如死了算。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痛苦。而他卻恰恰相反。也不知道那個整天神神叨叨的得道高人究竟把他的保命屏障封印在哪裡了?別哪天自己不小心把它給破壞了。
坐了半天,李易才站起來,很講究的拍拍身上的灰塵,原本濺滿全身的血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李易滿意的拎起菜籃子,心滿意足的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打開被他套了一個又一個大鎖的鐵門,門內靜悄悄的,靜得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對於第六感異常強烈的他而言,更是聞到了一絲特殊的味道。
他走進裡屋,不敢置信的看著屋裡憑空多出來的一個黑髮藍眼的大美女。以及還在熟睡中的端木憐。
「你——」李易驚異的瞪著她,眼睛瞪得雞蛋大,甚至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好!我叫端木伊。是憐兒的姐姐。」大美女看到他驚訝得失神,忍不住嬌笑了一聲。伴隨著笑聲,她的身體微微抖動,愈發顯示出她迷人的身材。
長長的黑色捲髮隨意的披在肩上,白皙柔軟的纖細脖子襯托著一張精緻嬌艷的鵝蛋臉,性感的紅唇閃著靚麗的光澤,小巧的鼻子微微挺立著,泛著淡淡的紅粉,上面是一雙熠熠光輝的藍眼睛,說來也奇怪,李易不是沒見過藍眼睛的人,但是卻從未見過丹鳳眼的藍眼睛,而且藍得如此湛藍秤亮。
李易貪婪的打量著她,被她驚艷呆了,尤其當他的目光從她嬌艷欲滴額臉龐往下的時候,更是激動地渾身血液翻湧。她只穿了一件豹紋緊身背心裙,露出她那性感的身材來,尤其是她胸前的兩隻小白兔,透過薄薄的低胸背心裙,甚至可以看到兩團白色的肉團輕輕晃動著,向他發出誘惑的信號。再往下看去,背心裙極短,僅僅蓋住渾圓挺俏的臀部,露出一雙柔嫩的大腿,白皙柔嫩沒有一絲贅肉,更要命的是,她還穿著一雙高達十幾公分的紅色高跟鞋。
尤物!絕對是人間罕見的絕色尤物!
美女妖且閑!美女妖且閑!
李易只覺得頭部暈暈的,渾身熱辣辣的有一種要爆發的衝動,臉蛋漲得通紅。他甚至感到他的生理正在革命起義,頻頻對他發出勝利的號召。
一股鮮血從他的鼻孔里湧出來。他連忙捂著鼻子衝進了衛生間,留下端木伊在後面哈哈大笑。
李易衝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使勁的把冷水往頭上潑。這才讓火氣稍稍往下降。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都怪那個老頭子前幾年非讓他吃了一大堆十全大補藥,說是幫助他儘快提升內力。現在可好了,補著補著補過頭了。
待他全身烈火冷卻下來,才不好意思的走出去,剛好端木憐也醒了,正跟端木伊的興奮的進行紙上交流呢。
李易靠在門邊,仔細的打量著這倆姐妹。說真的,他真看不出來這倆人究竟有什麼作為姐妹的相同之處。端木憐長相乖巧。雖然長得也不俗,卻是那種清純的美,儼如一朵清晨的百合花般。而端木伊則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渾身散發著成熟性感迷人的誘惑。當然,更明顯的區別就是,一個是黑色眼睛,一個卻是藍色眼睛。這區別怎麼說也有點大啊。
看她們聊得很暢快,李易不大好意思插進去說幾,好不容易端木憐終於注意到他,這才停下了話題。
李易逮著機會問:「你們真是姐妹?」
端木憐楞了一下,接著微笑著點點頭。端木伊則是媚眼如絲,巧笑道:「怎麼?覺得我在欺騙你?」
接著又說:「其實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的母親是外國人,難怪你會懷疑我們!」
李易連忙澄清:「哪能呢?我剛才可沒有說一句懷疑你們姐妹的話。」開玩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大美女,這可是他李易一向的做人原則。
端木伊這才停止嬉笑,轉而正色道:「我剛才已經聽我妹妹說了,是你救了她,真是非常感謝你。我想,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提出來,我會報答你的!」一旁的端木憐也點點頭,一臉誠懇的看著李易。
報答!?李易的歪腦筋又動得賊快,他特別想說,把你們送給我當報答就好了,不用太麻煩了。考慮說這句話出來,他可能會被拍死。所以非常虛偽的說:「不用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就是順手,你們不用麻煩了。」
他自認為說得極有風度,而且非常有氣質。就是虛偽了一點。
端木伊漂亮的藍眼珠一轉,離開床邊站起來,徑直向李易靠近,越靠越近,直到她的鼻尖都快碰到李易的乾燥的嘴巴上才停下來。
「那怎麼可以呢?我妹妹的命可是你救來的。你不要報答的話我怎麼好意思?」
吐氣如蘭,聲如珠玉,酥軟人心。
李易繃緊了神經,明顯的感受到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又騰騰的衝上來。
偏偏端木伊還要刺激他。不僅把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還伸出手纏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就這麼半貼半掛的靠在他身上。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那麼,以身相許如何?」
如果現在都到了這個地步,哪個男人還不懂得如何把握這絕佳的機會,那麼這個男人不是身體有病就是神經病。
李易自認為自己身體沒病,而且也不是神經病。所以他很快的就有了下一步動作。只見他牢牢的攬住她的纖腰,讓她的臉與他的臉緊緊的貼在一起,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以身相許?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你沒看到我已經把持不住了么?」
說話的同時,兩隻手也不停的磨蹭著她柔軟的身軀,抓緊機會揩揩油吃吃豆腐。送上門的美食,豈有不吃的道理。他就差沒當場把持不住把她撲倒。
端木伊也同樣在他耳邊吹氣,輕聲的說道:「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挺猴急的。想得到我們以身相許有什麼難的?你只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就可以!:說完還特意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吹了幾口熱氣。直把李易撩得渾身躁動,越來越**難耐。
李易在心裡暗自悱惻:「向來只有他調戲女人,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還調的非常有感覺。這要是傳出去那他以後還用不用在道上混了!
「什麼小小的條件?能讓你這位大美女以身相許的條件應該不小吧?」
「很簡單。」端木憐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看到李易好像全身觸電般顫抖起來,很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回答:「我和妹妹都是被人販子拐到這個地方來的。人生地不熟的,你也知道,我們都是柔弱不堪一擊的女人,這裡又是混亂不堪。我們在這裡恐怕不到兩天就活不下去了。我看你是個好人,又救了我妹妹,不如好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收留我們一陣子好不好?」
敢情是要住在他家!
本來美人投懷送抱,他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他這裡不但不是安全之地,相反,說不定還會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這些他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只能硬著頭皮拒絕:「你們明天就走,我送你們到車站,保證你們姐妹能夠回到你們原來都是的地方。」
端木伊頓時秀臉拉下來,一把把他推開,沉著臉嬌斥:「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和我妹妹被人拐騙到這裡,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趕我們走,你沒看到我妹妹的傷還沒好嗎?你難道就這麼殘忍?」
前一秒鐘還柔媚如斯,這一刻就立刻翻臉。李易默默嘆息,難怪說女人翻臉如翻書,古人誠不欺我啊。
本來端木憐看他們在那裡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早已羞得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里。這會兒聽到他們吵架,又把頭冒出被子來,一臉納悶的看著他倆。
「姑奶奶,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收留你們,而是我這裡真的很不安全,我不能連累你們跟我一起喪命!」
「連累?」端木伊聽到這裡才停下吵鬧,向他拋了一個媚眼:「你覺得我會給你添麻煩嗎?你怎麼不想想,我是怎麼進入你這間沒有任何出口的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