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魔族
還好這位古族老祖留下了一些修仙手札,這讓若菡心裡欣喜了一把,仙人的修仙道法,這無疑珍貴非常。
「您看,這些靈藥的年份足嗎?」
送葯弟子看見若菡走了出來,表情有些靦腆。
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眼前的這位師叔,但每次見到這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小師叔,總能讓他心跳加快。
「嗯,年份夠了,謝謝你。」
「呵呵,能給小師叔做點事,是我的榮幸。」看著若菡,何銘笑得有些傻。
「這個給你。」若菡說著,手上便是遞出一瓶丹藥:
「這是結嬰丹,對你應該是有些用處。」
這弟子何銘對若菡的所託之事都是很盡心儘力,如今看對方即將要結嬰,若菡自然不會吝嗇送給對方一瓶結嬰丹,如今,以她的煉丹之術,這些結嬰丹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讓她滿意得是,在古族的這一段時間,有了充沛的靈藥供給,她的煉丹之術可謂是提升非快,體內的異火也是提升了好幾階,而她自身的修為也是得到穩固,短短几年的時間,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煉虛後期,眼前這些靈藥正是她為進升合體所準備。
「結嬰丹。」聽若菡這麼說,何銘心中一跳,面露欣喜之色接著若菡手上的丹藥。
「謝謝小師叔。」
對於若菡的贈葯之舉,何銘心中很是感激,雖然他自己也是準備了一些結嬰所需的丹藥,但是相比手中這瓶丹藥,品階自然是要低上許多,宗內之人都知道,眼前這位小師叔,身懷異火,而且煉丹之術極高,出自她之手所出的丹藥,其效力都是要比一般煉丹師煉出的丹藥要高出二三層,藥力更是精純。
「對了,前幾天鍾內聲音大響,不知有何事。」若菡望了望天空中急速飛過的宗內弟子,一些不解問道。
在古族內的這幾年,宗內倒是很平靜,並無發生什麼事,只是前幾日的鐘聲,讓若菡心裡有些疑惑,這古族可算是這古界的第一勢力,可以說,整個古界都算是古族所掌控,不知何事,能讓這古族之人敲起大鐘示警。
「是魔族?」說到這裡,何銘臉露怒意。
「魔族入侵了?」
這幾年,若菡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古族之事,這個空間雖說是古族所掌控,可是在邊緣黑暗地帶,還是生存著一些魔族,也不知道這魔族是怎麼一脈的存在,只知這古族開劈以來,這魔族便是與古族之人同時存在,只是古族掌控整個古界,而魔族卻只能伴黑而生,雖說偶爾有出現在古族的大陸上,但卻也很少主動侵犯古族之界,只是這一次魔族入侵似乎不似以前。
「這些天,宗內弟子似乎很多都出了山門,可是前往支援。」
「嗯,這次魔族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跑出了暗黑結界,只是在短短的時間,已經佔領了好幾個國家,讓宗內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宗內已經派潛了幾位執事和弟子過去了,想來,應該快解決了。」
「嗯,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若菡點點頭,表示贊成,對於古族的勢力,還是很值得肯定,先不說這幾年已經飛升的那些古族修士,就是在這宗門內,也是有數拾位大乘期的修士坐鎮。
數拾位大乘期修士啊,想想,若菡都覺得可怕,數拾位大乘期修士,以這天地對古族的庇佑,破空羽化成仙那是遲早的事,只是這古族界也是特殊,不管即將飛升多少,這坐鎮古族的修士期數量都是必須達到一定數量,若菡猜測,應該是這古族界特殊,對於大乘期修士及渡動期修士都有一定數量要求。
若有修士想破空羽化,那麼就必須要有一位修士晉陞大乘,這也算是對這個空間的保護。
收了靈藥,若菡就開始著手煉丹,在這靈氣充沛的古族界,若菡覺得睡覺都是一種浪費,除了煉丹,若菡就是修行打坐,絲毫不願浪費一絲一毫的空餘時間,以若菡正似如花年齡,卻不同於其他女弟子,只是一門心思的閉關修行,這種清苦的日子,若菡過得極其滿足,就連那古族掌教都稱讚其修行之心堅定。
之後,古族又是陸續派出了多批弟子去俗市驅除魔族,似乎這一次,魔族的進攻很是麻煩,死了心想要在這古族大陸佔據一席之地,一批批修為到達元嬰期的弟子都被派出歷煉,偌大的宗門,在其修行的弟子少了一半不止,顯得格外冷清。
那個給若菡送葯的弟了,也在那不久之後閉關突破元嬰,在穩固修行后,也是去了俗市歷練,想要在修行上更勝一籌。
雖說是魔族對凡族的佔領,是小打小鬧,可是這場對戰似乎比他們想像的要久很多,原來以為只要個把月就可以清理乾淨的魔族攻勢,足足半年的時間,還是未將魔族打回暗黑界,其在俗世占的的領土國家越多,而且古族內的弟子也是損傷嚴重,特別是元嬰弟子,其元嬰都是生生被暗黑之力所吸食,無從進入輪迴,可以說其手段極其惡劣,這也讓古族掌教極為震怒。
史書上雖然有記載這魔族曾經有大規模的入侵古界,但近千把年來,如此大規模殺傷還是第一次,這魔族生性殘忍,看來,這魔族是沉寂太久了,他們想打破這份平靜。
而古族掌教在震怒這后,直接派出了十來位長老,想要一舉滅了這魔族一脈,只是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在古族派出了十來位修行達到大乘的長老參戰時,那魔族竟然也是同時派出了數十位魔數大將參戰。
魔族有一王,其下便是大將,這大將一個個修為不低於大乘期修士,而因為他們功法陰冷邪惡,在對戰時,防不勝防,有一個大將在對戰時落於下方,竟然當著眾修士的面生生將一國的凡人精血抽干,直接吞入腹中,施展出邪功,儘是將那位長老生生煉化收入其魔器中。
一場對戰,震驚古界。
這時,古族之人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那位新任魔王發出詔令,他們也是這古族的修行者,有權居住在這片天地上,要求古族將這天下一分三份,他們要求佔一份,否則他們血洗古界。
其詔令讓人髮指,那位新魔王似乎為了證明其心之堅定,次日,便是率領其手下諸多大將開始掃蕩整片古界大陸。
魔族之人生長於古界最是邊緣地帶,環境惡劣,妖獸眾多,在暗黑地帶成長起來的魔族之人從小便是與妖獸爭食,與天地爭命,其生存率本身不高,可但凡其成長后,其戰鬥力都要比古族正常修士要更勝一籌,在加之他們修行魔族功夫,沒有善惡之分,處事待人往往隨性而發,視人命為草芥,殺古族修士,吸食他們的精血,對魔族人而言,那是無比痛快的事。
而魔族大將更是處事瘋狂,但凡遇到打不過得,就煉化整城民眾精血,以修魔功,實在不行得,就自暴魔體,死了,也要拉個陪葬之人,手段之狠毒,讓古族修士每每想起,都是背後發冷了一片,和這些不怕死的魔族對打,古族修士著實頭痛不已。
天地間,風煙四起,整個古界似乎都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平靜數千的的古界終於是變得不在安靜。
「沒想到,這新任魔王如此狠絕,一個詔令,就讓我古族弟子死傷數千,凡人國度的普通民眾更是死傷數千萬,只是,自這魔族出戰以來,還沒見過那新任魔王出手,想必,若他出手,死傷更是嚴重。」
大殿上,一位長老臉色很是冰冷,不難看出,他心中那股難掩的怒意,古族一脈本身注重弟了的天資優異,方可入宗成為古氏一脈弟子,如今數千弟子就這麼沒了,這怎能不讓他心痛,真是恨不得將那些魔族生生剮了。
「但是他所要求一分三天下,魔族占其一,這事絕對不能妥協。」
「是啊,魔族生性暴虐,其心可誅,絕對不允許他們走出那片暗黑魔域。」另一長老臉色發黑附和道。
「可是,魔族他們已經走出了暗黑魔域,不包括被他們生生煉化的凡人國度,他們已經佔據了這古界大陸上的數個國家。」
「只是這些魔族之人個個視命如草芥,那自暴的魔族大將可是已經有好幾位了。」
這個長老的話說完,大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魔族兇殘,這是眾所周知,只是這些魔族之人對自己更狠,只要一落入下方,為了不讓對方拿下,不惜自暴魔體,雖說可以趁早亂奪舍一具肉驅,可隨意奪取得肉驅,又豈能與自身相比。
再者,那魔功確實邪惡,竟然可以生吞嬰靈化為精血供已始用,難怪開創這古界的始族將他們趕至了古界邊緣暗黑地帶,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只是這漫長的數千上萬年來,即使任魔族自生自滅生長,這人口也已經達到了不想可像的地步,他們若想生存,除了自滅人口外,也就只能向外侵佔。
想到如此,大殿之上的人大概也能想到這些魔族之人個個為何如此不怕死,如果沒有得到足夠的資源,他們早晚都是死,既然都是死,他們自然不畏死亡,只是這一點,大家心知肚名,卻沒有一人提出。
當年創建這古界的始祖既然將他們魔族趕至那暗黑之地,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肯定是有所想法,現如今,他們想要衝出這暗黑之地,自然是不允許的事,再者,這魔族生性殘暴,今日若讓他們侵吞一國,他日,必定覆滅整片古界。
片刻后,古族掌教緩緩站了起來,發布號令:
「刑一,你隨我走一趟,我走後,司徒,你負責宗內事務,不得出錯。」
「是,掌教。」
「是,掌教。」
掌管戒律的刑一長老和掌管內閣事務的司徒長老聽到掌教如此指示,紛紛點頭答道。
今日,那山中的鐘聲又是重重敲響了。
若菡緩緩的呼了一口濁氣,服用了上一爐丹藥后,若菡體內的靈內終是到了瓶口直接衝進了合體期,之後,她又趁著那股靈壓未散,繼續鞏固自己的修行,讓自己的合體初期達到大圓滿,內視體內那殘餘的七彩仙石,若菡心知這七彩仙石的能量已經慢慢減少。
正如未知老人所言一般,這七彩仙石的靈力能夠提供她的修行至大乘期。
不過若菡倒也不擔心,就像玄夜所說得,這片古界受天地受澤,這裡靈氣充沛,在這裡修行,絕對是事半多倍,有一天,她的修行達到大乘了,她大概就可以試著回到原來那片天地,現在想來,儘是如此懷念那張溫暖又優雅的臉。
那溫暖的白上師兄,還有那頭性格暴躁的蠢龍,這麼多年不見,白上師兄的修行一定也是提升了很多,那頭蠢龍應該也快可以化形了。
若菡想著,心思儘是有些遠了。
不知不覺,已過多久,不知道他們現如今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若菡不禁微微皺眉,這麼多年來,玉精中一直安靜,她的師傅未知老人一直沉睡,竟是沒有傳出一絲意識,想起當時未知老人的話,若菡心中隱隱不安。
當年,未知老人說為了不引起這古族有心人的注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進入沉睡狀態,還讓若菡不要找他,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在這族中已是沒有任何危險可言,可他師傅未知老人卻仍然沉睡,沒有醒來的預兆,而且,在玉精中,他師傅的靈體雖然未泛散,但是其生息確是越來越淡。
怎麼辦,越是想,若菡心中越是冰冷。
這未知老人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亦師,亦親人,如果未知老人不能醒過來,若菡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崩潰。
這修仙路上不管多苦多艱難,她都可以咬緊牙關告訴自己行,告訴自己要努力,可若是她唯一的師傅,唯一的親人。。。。。。。。。。
她不敢想。
不知不覺,她的眼睛又是濕了,她心知,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