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重傷
「這個界面真是太弱了。」鳳凰皺了皺眉,柔順的長發從耳後滑落到臉頰,天生嫵媚的眉眼不笑而自彎,彷彿天生就帶著三分嘲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自己這般也不知道她認不認得出來。
如果認得出來,他就饒過她。
反之……鳳凰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他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懲罰她呢。
——
程殷推開門,進了屋,嘴角噙著笑,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
「花花,好點了嗎?」
許廣花眉心一蹙,抬眼望向對面的時鐘,攤了攤手,「距離你上次過來,時間間隔了45分鐘23秒,其中還包括了陸嬈大鬧的4分鐘,還有門外的痛叫。」她轉眸看向程殷,「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能不能休息好。」
許廣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程殷愣了愣,不過他自問對女人有把握,轉瞬恢復笑容,嗓音甜膩了一倍,「你……」
「等等。」許廣花打斷他,眼神很鄭重,「別叫我花花。」
程殷抿了抿唇,眼裡的笑意淡了一些,目光隨意而又黏纏地上下打量著許廣花。
果真是不一樣了,如果說在清微派別墅的見面,她雖然高傲而氣勢強盛,但實際上就是一隻氣球偽裝的老虎,隨意一戳就爆。而現在,程殷眼色一沉,哪怕是重傷躺在這,也讓人不可小覷,從內心深處警惕。
突然的,程殷不想用對付其他女人那一套對她了,眼前這個面色蒼白卻好看驚人的小丫頭,讓程殷癢從心底起,他好想馴服這隻小野貓啊。
「抱歉。」他語氣柔婉起來,卻少了粘膩的含糖量,聽起來很清爽,「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好好睡一覺,傷會好的更快。」說著他俯身低頭,看樣子想在她額頭上親一下。
許廣花試試動了下脖子,發現沉重宛如泥石,既然動不了,那就放棄吧。
程殷的唇很快就要貼上來,許廣花動動手指,突然出聲,「等一下。」
程殷笑了,眼神得意,似乎看穿了她,知道她一定會叫停。
「這個恐怕——」好不容易佔一次上風,程殷當然要得意一番,他搖搖頭,氣息噴在她臉上,「不能停,我一定要親你。」
許廣花轉動眼珠,視線與他相對,眸中有嘲諷,也有嫌棄。她的聲線很穩,穩得毫無男女之間的曖昧,只是在陳述事實,「我想說,你在親我之前,能不能將嘴角的髮絲挪開。你這張親了別人的嘴,你不怕得病,我還嫌臟呢。」
程殷一僵,迅速起身摸向自己的嘴唇,什麼也沒有?他被騙了。
程殷笑笑,完全不在意許廣花的冷淡,「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強,但是你要知道,你也受了傷。」
「我當然知道。」許廣花語氣懶洋洋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嘛。」說到這,她眼睛亮了亮,「對了,你到底是藏獒呢還是京巴?」
「哼。」程殷終於冷了臉,甩手離去。
程殷離開許廣花的房間,直接右拐,到達一棟白色的小洋樓。
裡面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在看書,見他進來也只是抬了下頭,就不理人,繼續看書。
程殷有些不自在,伸手搶走她的書,舔著臉笑嘻嘻上前,「小白寶貝,怎麼不理人啊。」
「一大把年紀了都,裝什麼嫩。」女子一開口就噎死個人。
程殷似乎被打擊習慣了,一點也不惱,死皮賴臉湊上前,一個勁地往女子懷裡擠,「小白,小白,寶貝,我好想你啊,來給我親親。」
女子嘟唇,神態有些委屈,拿書打他,「你不是有了新歡嗎,怎麼還會惦記我,即便沒有新歡,也有你的嬈嬈跟前跟後。」
「又醋了是吧。」程殷心中有絲得意,親了親女子的唇,「乖啊,她們哪能跟你比,不過就是玩物,是食物。」
「你跟陸嬈也這麼說。」
「你們能一樣嗎?」程殷不高興了,恨極咬了女子一口,「我對陸嬈不過就是安撫她,你也知道她做事能力很強,家族勢力也大,這都是為了方便。」
他又接連說了好些軟和話,兩人親親親,又胡鬧了一番后,終於將女子哄好。
程殷讓女子壓在自己身上,感受著她柔滑的肌膚,大手在她光、裸的腰間滑來滑去,「寶貝。」他聲音還帶著事後的沙啞。
「那個許廣花,你看出什麼異常沒有?」
聽他提到別的女人,小白有些不高興,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不樂意道,「能有什麼異常,就是很強唄。」
「怎麼個強法?」
「很難留住她。」小白實話實說,「她現在受著傷,不能動,但是等傷好了呢,她肯定是要走的。」
「如果……」程殷眉目一狠。
小白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來硬的可不行啊,小心激怒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厲害!」程殷悚然一驚,能讓小白忌諱的人可不多。
「我也說不好。」小白也有些納悶,「你別看她傷得這麼重,實際上身體每時每刻都在飛速好轉,我預計啊,不出三天,她就能下地。」
「什麼!」程殷呆了,同時也興奮起來,這到底是多強的生命力啊,如果分給他,是不是能活得更長久,更健康!
要知道,剛剛撿到她時,可是五臟六腑俱損,跟活死人無異。
她竟然能在一天之內清醒,更是三天之內好轉,簡直就是奇迹。
「這個人啊。」小白道,「你得哄著,不能來強的,她的咒語和符籙極其厲害,哪怕是你將她毒啞,廢了她的手,也能在心裡默念。」
「那如果我廢了她的腦子呢?」
小白一怔,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程殷來了一句,「我只要她的身體,是不是傻子無所謂。」
許廣花睡了醒,醒了睡,虛弱的身體,在睡眠中迅速恢復。
「起來喝葯。」
許廣花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一個白衣女子坐在床前,端著一碗葯,神色溫柔。
許廣花不想喝,搖了搖頭,繼續睡。
睡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塞到嘴裡,她很難受,掙扎著要吐出來,卻掙不脫。
「嘖嘖。」這時,識海中似乎傳來一道聲音,「可憐吶,堂堂滄海魔君居然被人折磨成這樣。」說著鳳凰走上前,大手在許廣花身上胡亂摸索了一遍,語氣嫌棄,資質真差,比白靈那具身體差遠了。
然後順手,將許廣花丹田內的靈力抽空。
他拍了拍許廣花的臉頰,嫌棄,「真丑。」接著大手滑到胸前,摸了摸,又嫌棄,「真小。」
然後不知怎麼突然來了股勁,他惡狠狠地扒開她衣服,在她胸上咬了一口,「我還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就在這受折磨吧,等我收拾完魔界那些老傢伙,再來收拾你。」
小金蚊在一旁噤若寒蟬,連聲都不敢吱。
□□完許廣花,鳳凰很得意,他就是要欺負她,欺負死她。
他扭頭,冷冷地看向小金蚊,聲音冰寒,「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小金蚊嚇得連連點頭。
接著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小金蚊體內,讓它瞬間變強。
「你守著她。」鳳凰一抬下巴,看了許廣花一眼就消失不見。
她要留給他慢慢折磨,別人休想碰她一根毫毛!
看著昏迷的許廣花,小金蚊有些哀傷,對不起君上,它沒保護好她,還是讓那人找過來了。
嗚嗚嗚,他一定恨死君上了,一定會想法設法折磨君上的。
小金蚊開始回憶,想知道鳳凰到底有多恨君上。
咦,其實,君上也沒多對鳳凰不好啊,頂多就是嫌棄,漠視而已。
還有……小金蚊揪心,這大概就是鳳凰最恨的地方,君上漠視男寵對他的欺凌。
小金蚊氣得來迴轉圈,男人果真都不是好玩意,多了就是糟心,你說他們沒事欺負鳳凰幹什麼!
鳳凰撕裂虛空返回魔界,在空寂浩淼的虛空之中,只覺得整個人都陷入那種孤寂無依的痛苦中。
「小鳳凰。」有兩個人男人湊過來,噁心的大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哇,好嫩啊,哼,被君上藏得這麼嚴密,一定很好吃。」
其中一個男人磨了磨牙,眼冒綠光,視線不斷地掃著鳳凰的胸前和腿間,「好想嘗嘗他的味道啊。」
另外一個還有理智,提醒道,「你小心點,在君府鬧事,小心君上罰你。」
「怕什麼。」磨牙男子毫不在意,「君上最疼我了。」
另外一個男子皺眉。
磨牙男子不高興了,「不信我們去找君上,她一定同意的。」
說著就拉著鳳凰,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大殿,周圍的守衛見是他,沒一個敢阻攔。
鳳凰心上疼得宛如一把刀在刮割,想到滄海的冷漠,守衛的嘲諷,還有男寵的欺凌,只覺得心被一片片凌遲。
他還呆在這麼幹什麼呢,滄海已經不要他了。
他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他真賤!
「君上。」磨牙男子快樂地撲上去,隨手將鳳凰狠狠推倒在地,「君上,你把他給我好不好?」
滄海此時正在進階關鍵時期,連瞅都沒瞅一眼,直接道,「帶走,不要再來打擾我。」
「君上,你對我真好。」磨牙男子歡快地拉著鳳凰走了。
鳳凰趴在地上,直直望著滄海,彷彿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