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該有的八卦
黑衣男子把我們帶回了蓬萊山,我因看不見所以一直不能親眼目睹一下這所謂的仙境。(www.)路上黑衣男子就像塊木疙瘩一直不言不語,現在想要他給我大致的描繪一下這裡肯定不行,不過幸得紅厄夠善解人意,只聽她一會兒尖叫著:「哇,好大的仙鶴!」一會兒尖叫:「哇,好漂亮的宮殿!」
再這樣的驚艷聲中,我對蓬萊的大概模樣倒還是有了個概念。揉揉疼的緊的額頭,我覺得這般沒見過世面的叫法委實丟了臨沙的臉,遂想好心的提醒下她,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提醒,紅厄便又在激動之餘忽然抓住我搖起來:「是扶搖仙子…桑覓,我竟然見到了扶搖仙子!真的是她!好漂亮…」
我被搖的頭暈眼花:「你竟然這般激動,莫不是對她情愫暗生?」
紅厄動作僵一下,隨即鄙視道:「你不怎麼出門不知道,這扶搖仙子可是近幾年所有修仙女崇拜的頭號人物,據說她本身也是一介修仙者,可因為天賦異稟沒用多長時間便升仙了,而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在升仙之後和幾位上仙的恩怨情仇,這其中最被人津津樂道的,還要數她和子棲上仙的了。」
「這些神仙的八卦有什麼好稀奇的。」我不屑一眼后又馬靠看過去義正言辭道:「不過聽聽也無妨。」
紅厄無語的看著我:「仙界每五百年便有一次晉陞大會,這五百年內所有飛升的人屆時都要前去由天帝進行主持把他們載入仙籍,而子棲上仙便是那次負責管理仙籍的,初見扶搖,子棲上仙很是驚艷了一把,所以那次大會過後,成天無事就去扶搖仙子的府上坐坐,要知道子棲上仙六根清凈,什麼時候對一個女子這樣上心過,他本身十分優秀,這樣一來傷了不少仙女的心,不過這也使扶搖一躍成為不少修仙女的偶像!」紅厄說的意猶未盡,末了問了身邊的木頭一句:「公子在蓬萊,想必也知道這些事吧。」
木頭默了默,謙虛道:「知道一些。」
原來連木頭也會八卦,竟然連這些都知道,我正要悻悻一番,卻聽得一聲黃鸝般清脆的女聲在前方響起:「上仙可叫我好找。」
旁邊的紅厄立馬噤聲了,我意識到問題不對便也沒有說話,只聽木頭清冷的答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去找我我來找你還不行么。」那女子輕輕的笑一下,許是看到我和紅厄了,她驚奇一下:「這兩位?」
木頭並未解釋反而下起逐客令:「我還有事,不送了。」
那女子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嘆一口氣:「你總這樣。」
木頭轉身便要走,那女子一急擋過去:「子棲,你果真要這樣嗎?我並未想過真的要嫁給別人,你真就不能原諒我?」
這一番話說的我心頭一跳,難怪紅厄要噤聲了,我估摸她現在失聲的心都有了,誠然,修仙者太八卦了是不好的,不過仔細聽這對話,似乎是扶搖背著子棲劈腿,然而劈腿未遂就被正主給發現了。我搖搖頭,作孽啊…
不過再仔細一想,我突然反應過來似乎更作孽的是紅厄,她竟然在子棲面前八卦子棲!膽兒也夠肥的。
然後我再仔細想了想,似乎我也挺作孽的,因為這塊木頭……竟然是上仙!!!難怪之前對我們那麼不屑一顧,感情人家是有身份的人…
我憂傷的抬頭看看天…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不由得感嘆一句:這都是命啊。
被人背叛顯然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木頭似乎不想再提,遂開口說道:「你嫁給誰同我無關。」
看看,這一定是生氣著呢,想來扶搖哄個一天半天就好了。扶搖大抵也是這麼覺得,於是不自然的笑一下:「你何必同我嘔氣,你明知道我對你……」
「好了。」他忽然正色道:「你先回去。」
扶搖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最終迫於無奈於是轉身飛走。
扶搖一走周圍馬上靜默下來,一時間,我們三個無話,紅厄是不敢再開口了,我也不好怎麼說,方才被外人聽到這些事,子棲上仙一定覺得很沒面子,我同情的嘆一口氣。
旁邊上仙一臉不解的看過來:「你嘆什麼氣?」
他既然都問了,我誠懇無比的答道:
「其實被人劈腿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年頭規矩的人本來就少,她被別人搶走,只能說明你眼光好,挑了個人見人愛的。」
他沒有回答,我以為他是在擔心我們將這件事傳揚出去便拍拍胸脯道:
「你要相信我絕不是一個說閑話的人,所以你和扶搖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他又不是一般的家,若是惹怒了他,指不定就把我殺人滅口了,事到如今,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
他有些鬱悶的落到地上,清冷的音色變了變:「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明白我明白。」我笑一下跟在他後面,趕緊順著他的意思答道。
「我覺得你不太明白。」他皺一下眉。
「我真的明白!」
「明白什麼?」
「呃……其實沒什麼,剛才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我伸個懶腰:「蓬萊就是不一樣啊,連空氣都別樣的好聞。」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上前輕柔道:「主上,水孓已經恢復過來了,此時正在房中休息,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必了,幫我叫百草過來。」木頭說完轉過身,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被他抱在了懷裡。剛才那女子一聲輕呼,隨即跌跌撞撞的跑了。
我臉色一陣爆紅:「其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並未理會,繼續吩咐道:「來個人帶後邊那位姑娘去水榭住著。」
安排好紅厄,他這才沖著我道:「你現在看不見,我只是覺得這樣快一些。」
我窩在他懷裡沒了話,嗯,不能多想,就是抱一下而已嘛,一則我不是迂腐的貞潔烈女,再則因為看不見我也卻實走的慢,三則嘛,我猜他大概覺得方才丟了臉所以現在想找個機會體現一下他偉岸的胸懷。
瞭然的點點頭,既然這樣,我若是再扭捏反而不好了,這樣一想我整個人便心安理得了。
走進一個房間,他把我放到床上囑咐道:「你別亂動,等下百草過來給你看看傷勢。」
我點點頭,他便坐到一旁,這樣的感覺怎麼都覺得不太對,怪怪的,他對我的態度變化也太大了,該不會他真要把我囚禁在蓬萊吧!我稍稍有些擔心,便暗示他我是一定要回鬼漠的。他不動聲色的轉個方向,我就繼續暗示著。這次他沒轉方向,門口卻好像進來了一個人,那人走到床前做了個禮:「主上。」聲音竟還是一個女子,他這裡莫不是都是女的吧!這個應該怎麼說,萬花叢中一點綠?
子棲嗯了一聲:「她前些時候傷了眼睛,你看看能不能復原。」
原來是他口中的百草到了,我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里去,他過來看了看我,恭敬道:「這位姑娘傷的重,我須仔細看看,這期間有些疼,我想先讓她睡過去。」
讓我睡過去竟是徵求木頭的意見!我有些不滿的哼哼兩聲,還沒哼哼完就聽木頭極為鎮定道:「敲暈就可以了。」
我幾乎吐血,本來想找他理論來著,可話還沒出口,我果然就被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