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入V一更
兩人將喝得酩酊大醉的劉師兄扶回屋裡,自己也搖晃著醉醺醺的腿腳回屋。
喝得半醉不醉的時候最易起興。
帶著的酒香的炙熱的嘴唇碰觸到一起,親吻翻攪間,身上的火、心裡的火也隨之「騰」地被引爆,熊熊燃燒。
簡陋的小屋裡,月華如流水般映入,照在一雙糾纏著的人體上。
魏東流縱情進出著身下人的溫熱緊緻的身體,看他的眼睛在情|欲的炙烤下如月光下最美的湖泊一般泛出粼粼波光,情濃至極,不禁放慢了節奏,徐徐而動,同時俯下頸脖,親吻他的眼睛,喃喃地說著情話:「月明,我愛你……」
秦月明的神志像是被這句話拉回來似地,他回視著上方的魏東流,看他年輕而朝氣的臉因為氤氳的□越發英俊得叫人心折,激情的汗水順著俊朗的面龐滴落,閃著晶亮的光芒,似乎也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勃勃生氣。
秦月明伸出手臂,攬緊他修長結實的頸脖,猛地一使勁,魏東流不防備,被拉得一同滾在床鋪之上,叫本來就不負重荷的床鋪發出「吱呀」一聲悲鳴。
魏東流被嚇了一跳,幾乎要從裡面滑出來,半撐起身子,面色不好地說:「操!你幹嘛呢!」
秦月明按在他健碩的胸膛上,一個使勁,翻身覆在他身上,垂眸看他。
此時,四目相對,呼吸交錯,他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也只有他……
秦月明捧起他的臉,痴迷地說:「我也愛你,你答應我,不論怎麼樣,不要離開我……」
月明也喝醉了吧?操!哪有這種時候搞這些文藝戲碼的!魏東流心理腹誹,卻配合地說:「你這麼好,我為什麼要離開……」
秦月明點點他的鼻子,說:「你知道就好。既然你這麼乖,我今天要獎勵你……」
魏東流確定秦月明是醉了,居然自己就主動玩起了騎乘,在上方狂浪地搖晃,這叫一個銷魂啊……
激情放縱的一夜過去。
情熱消散,上班的上班去了,魏東流繼續做著劉師兄攬來的活計,心想:這傢伙醒來,想起他昨晚上說的求加入求3P的酒話,會不會尷尬呢?
結果劉師兄起來之後沒事人一樣,既不覺悲傷,也不覺萎靡不振。
第三天還是第四天,劉師兄告訴魏東流:「明天開始,我這屋裡也要添個人了。」
魏東流:「啊?!!!」卧槽不是吧,前兩天你還在為圖書館美女借酒澆愁來著,怎麼這麼快就情傷自動癒合,而且還找到下家了?
魏東流想當然地問:「這麼快?是你的學妹嗎?」
劉師兄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忸怩,說:「不是。呃……其實,她沒讀過什麼書,長得還有點丑,不過她人很勤快,對我也很好。」
魏東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師兄有些沮喪地說:「相親相了幾十次,我是真的累了。枉費我努力這麼多年,滿腹詩書,可是有什麼用?在那些漂亮女孩子的眼裡,我只不過是是個矮矬窮的書獃子而已,還迂腐不會說話,不會討女孩子喜歡。」
魏東流瞭然地點頭,說:「其實,漂亮不漂亮,也不過是一張皮囊而已。看人家諸葛亮當年,風流瀟洒,意氣風發,偏偏就娶了個醜婦,是他沒能力、娶不了美女嗎?其實,非不能也,是不為也。劉師兄此舉,真有古代聖賢的風采!」
劉師兄頓時心情好了,哈哈一笑,說:「是啊,是這個理。美女往往自以為是,還愛傷春悲秋,無事生非。娶個醜婦,至少沒有頭上綠油油的擔憂。沒讀過書有沒讀過書的好處,她就可以全身心地崇拜我了!」
魏東流:「……」這個算「想得開」的心理防禦機制咩。
事實證明,劉師兄的話果然一點也沒誇張,劉師嫂果然是很樸實無華的長相,不對,準確地說,是代表了中國傳統勞苦婦女形象的典型長相,眉目雖然端正,卻是一張扁平大臉,身材敦實,代表著好生養,叫魏東流看了幾乎喪失語言功能,又恨不能下一秒變話癆,拍著劉師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你也太想得開了一點!不對,,應該是,兄弟,你也太想不開了一點,這完全是放棄審美,自暴自棄的節奏啊,杯了個具的!」
不過,不得不說,劉師兄還是很慧眼獨具地,早早地發掘出了師嫂的傳統美德,她確實是很賢惠很勤勞,來了之後沒說上兩句話,就挽起袖子直奔廚房,一會兒就響起「嘩嘩」水聲和刷子使勁摩擦瓷磚的聲音。
魏東流和劉師兄面面相覷,劉師兄尷尬一笑,說:「她這人勤快得很,半點閑不下來,還有一個優點,就是不見外,呵呵。」
大約一個小時后,劉師嫂氣喘如牛地出來,說:「好了,總算收拾出了一點樣子。做飯的地方,怎麼能不弄乾凈一點呢?」
說著,劉師嫂又揮動著抹布拖把之類的勞動工具奔往劉師兄的屋子。
魏東流好奇地往廚房裡一探頭,頓時驚呆了。
媽呀,這廚房簡直大變樣!
原本灰撲撲的瓷磚檯面光亮如新,油膩發黑的地面被刷發亮,走路不小心的話甚至能滑人一跟頭。
魏東流朝著劉師兄翹起了大拇指,說:「大哥,你找嫂子是帶了放大鏡找的吧?怎麼就能這麼賢惠呢?這第一天上門呢,就這麼任勞任怨。」
劉師兄嘿嘿地笑,說:「她就是閑不住。不過,女人做起家務來就是比男人得行,我看小秦也常在廚房裡收拾呢,可沒有她收拾得好。」
切!租的房子何必當自己家那般用心,隨便弄弄就行了唄。再說,你女人能和我家月明比嗎?她也就勤快這一個優點好吧?魏東流在心裡不以為然地想,懶得在嘴上再附和劉師兄了。
結果,劉師嫂簡直勤快得令人髮指,她把他們自己住的屋子和客廳等處收拾歸一了之後,居然拎著水桶拖布,要幫魏東流和秦月明的屋裡也打掃衛生。
魏東流這叫一個汗啊,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們自己會打掃的,嫂子你歇歇,喝點水。」
劉師嫂語調平淡地說:「客氣啥?這老房子最愛藏蟑螂老鼠,你們屋裡不弄乾凈,也得往客廳和我們屋裡跑,不如我一次弄乾凈了。」
魏東流尷尬地說:「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還是我自己來……」可憐魏東流在家裡是大少爺,醬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起來的,現在在外面,雖然偶爾會幫著秦月明做點家務,比如拖地什麼的,都是亂舞幾下,最後還需要別人返工的。
劉師兄說:「唉,讓她弄讓她弄。東流,明天要交稿,你趕緊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別管了。」
轉眼之間小屋變得窗明几淨確實叫人心裡舒爽,魏東流做慣了大少爺,習慣了被人服侍,也就懶得管了,隨便她弄。
結果,劉師嫂倒垃圾的時候發現異常,忍不住跑去那邊屋裡問劉師兄:「咦,你不是說他們屋裡是兩男的同住嗎?怎麼我剛才幫他們倒垃圾的時候發現有個用過的避孕套?」
「呃……」劉師兄心裡狂罵,這兩廝還真做呢,卧槽!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做的啊,我又沒有實地觀摩過。尼瑪到底男人攪基的時候為何還要帶套這種高深的問題我一個直男哪能知道啊摔!
劉師兄摸下巴沉吟良久,最後,故作高深說:「這個事情,你們女人不懂啦,男人呢,身邊沒人的時候就會自己用手擼擼,這個,戴個套兒擼,不弄髒手,還有些套兒上面有浮點什麼的,能增加快感。」
劉師嫂瞭然,撇嘴說:「真是名堂多。」
要是換成圖書館美女,劉師兄也許會說:「人生嘛,就是要不斷地探索才有樂趣,咱們要不要也試試那種帶浮點的?」可是,對上師嫂那張大臉,劉師兄默默地咽下了那一句調笑的話,晚上還是拉燈孕育孩子比較靠譜,讓浪漫啊花花名堂啊都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