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悠然相處
看到油熱了,忘憂便把切好的菜放到鍋里,由於火有點大了,頓時油鍋冒起火來,油煙四起,韶天也被嗆的連連咳嗽,連灶里的火掉出來都沒有看到,火遇到地上的乾柴頓時燒了起來,韶天一看著火了,急忙跳起。||
忘憂忙拿水澆滅,真是的,自己進山第一次燒火做飯也沒有像他這樣,真笨。
看了一眼滿臉是灰的韶天,忘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抑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看來這裡真的不適合你,再讓你幫下去只怕我的廚房都要被你燒掉了,你去洗把臉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韶天看到這樣的情境,也只好離開了。
過了一會,忘憂把飯菜端了出來,指著那盤有點糊的菜笑著說:「這個就是你的作品了,山野之地沒有什麼好吃的,你就將就著吃吧。」
已餓的顧不了那麼多了,韶天毫不客氣的動筷,看到坐在對面的忘憂便問:「姑娘你帶著面紗怎麼吃飯呢?」
忘憂本來心情大好,聽到這句話臉色大變,歷聲道:「不用你管。」說完起身回房。
該生氣的人是他好不好,被當成火夫他都忍了,這女人也太不可理喻了,為了母親他忍。
強壓心中的怒火韶天伸手夾了些菜到忘憂的碗里,把飯端到忘憂門前敲了一下:「喂,你還要不要吃,你不說話我進去了。」說完推開門把飯放到忘憂桌上,關上門才自行吃飯了。
在裡屋聽著外面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忘憂想想也知道剛才不該發脾氣的,畢竟這麼久以來對於這張臉是那麼的在意,剛開始跟師傅在一起吃飯她都會把飯菜端到自己房裡,時間長了才慢慢接受了現實,把面紗摘下跟師傅同桌而食。
雖然現在臉好了,可她還是一時不太習慣跟陌人一起就食,更何況現在她已經恨透這張臉了。
吃完飯後忘憂從房裡走出來,看到桌上空空的碗盤,再看看坐在一邊的韶天,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會吧,她炒了三個菜,米也比平時做的多,他居然全都吃完了,這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忘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韶天俊臉一黑,「你炒的菜雖然不怎麼好看,但味道還不錯,正好我很餓,免得浪費。」
白了韶天一眼,忘憂心裡有些生氣:有你這樣夸人的嗎?氣歸氣碗筷還是要收拾的,麻利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看著站在一旁觀看的韶天,「你也吃飽了,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吧。」
一聽她要趕自己走,韶天火冒三丈,一想到此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一個箭步竄到忘憂面前,怒道:「你這個女人也太無情了吧,現在外面天快黑了,你還要趕我走,想讓我被野獸分屍嗎?」
其實韶天心裡有些鬱悶,為何面對著這個不知道長的相小女人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呢!
忘憂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哈哈,可笑,受了重傷還能騎馬扛人,依我看不是你怕野獸,應該是野獸怕你才對吧。」
忘憂似水的美目和傲慢的語氣,使韶天心生調侃之意他劍眉一挑,嘴角上揚浮出一絲淺笑:「我看不是野獸怕我,而是你怕我吧?」
「哼!」忘憂端著碗筷向廚房走去,感到韶天在後面跟著,回頭吼道:「你跟著我幹嗎?」
拿著蠟燭的韶天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好心幫你拿蠟燭照明。」
韶天看著忘憂在廚房裡忙活的身影,心底浮起一絲甜蜜,上次剛剛得知前妻背叛,又遭遇她的情夫追殺,心情壞到了極點,看什麼都不順眼,自是把火發到了無辜的忘憂身上,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當時有點過分。依現在看這個女人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
忘憂一忙完就回自己的房裡不再理他。
在廳里轉了一圈,這裡就兩個卧室,韶天無奈的走到了曾葯仲的房裡。他從地上撿起了曾葯仲寫給忘憂的信,細細的看了一遍,心裡暗暗樂起來,原來她叫憂兒,名字不錯。
難怪今天看到她哭的那麼傷心,原來她師傅真的走了。而她一直罩著面紗,是因為臉受過傷,可她師傅說她的臉不是已經好了嗎,那為什麼現在還不肯把面紗摘下來呢?難道還沒有完全好或長的不盡人意?
越想越不明白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那就不要想她好了。幫忘憂忙活半天,韶天感覺竟然比自己練功還累,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天已大亮,忘憂沒好氣的跑來喊這個太陽都老高卻還不起床的懶人吃飯,怕他聽不到,忘憂對著門猛拍:「喂,起來吃飯了。」
聽到敲門聲,韶天噌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裡吃驚道,不會吧,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以前在韶家堡都要忙到很晚才睡,依然一大早就會起來了,今天怎麼會睡這麼沉,還是那個女人半夜起來的?看向窗外大亮的天有又有些無語,可能是太累了吧,韶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他整好衣服后開門出來看到忘憂已把早飯做好了,還真是有點感動柔聲說道:「憂兒,真是辛苦你了。」
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忘憂猛地抬頭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哦,看了你師傅寫給你的信,當然知道了。」韶天顯得十分得意。
忘憂急忙跑去師傅的房裡收起了信一臉的不悅,「你這人怎麼可以隨便看我的信呢?」
韶天笑著辯解:「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信就在地上放著,你又沒有交待不讓看。」
聽他這麼說忘憂雖然有氣,可又無言以對,只好作罷:「快吃飯吧。」說完也再理他,端著自己的飯菜回房了。
當忘憂吃完飯從房裡出來,看到韶天還在這裡,便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一聽忘憂又要趕他走,韶天心裡的火氣莫名的燒了起來怒道:「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也不問我來這裡做什麼就要趕人,真是不可理喻。」
忘憂想了想,也對呀,他大老遠跑上山來應該不至於只是來看她這麼簡單吧,隨後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那你來做什麼?」
「我說憂兒,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叫韶天嗎,你不要老是你啊你的?不是很見外嗎?」韶天輕挑眉毛邪笑。
忘憂卻是一臉的不屑:「我們又不是很熟,拜託你不要叫的那麼親熱,我可受不起。快說你來幹嗎吧?」
韶天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在下是想請姑娘下山為家母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