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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里的人都趴在地上,沒有人看到這一切。只有搶劫犯,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當場嚇呆了。沒等他喊出來,巴遠一記手刀打在他的後頸,搶劫犯瞬間暈了過去。
一把兜住暈過去的搶劫犯,巴遠看著卓彥,說:「先報警吧。」
警察很快就過來了,搶劫犯押入警車,巴遠瞬間成了英雄。浪潮般的掌聲響起,巴遠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看向卓彥時,卓彥正抱著卓在下看著他。
將手續辦好,錢都存好。巴遠與卓彥拎著倆孩子走出了銀行,上了三輪車,一家人一路無話,回到了家。
到家之後,巴遠先去把三輪車還上。果然,回家的時候卓彥已經好整以暇地在等著了。卓不才和卓在下在樓上玩,現在是大人的時間。
既然已經暴露了,巴遠也沒有再打算隱瞞,硬著頭皮坐在了卓彥的對面。沒等卓彥問,巴遠提前交代了一下。
「總的來說,要感謝你的到來。養活了我們組織里的一大批人。」巴遠嘿嘿一笑,比較歡快的開場白。
卓彥並沒有被逗樂,臉上表情仍舊嚴肅無比。
「所以,你是來監視我們的地球人。」
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巴遠繼續說道:「算是這樣吧。但是說監視總是不正確的吧,我們只是為了避免其他星球的人對你有什麼傷害,從而會對地球造成一些傷害。」
卓彥扭頭看著巴遠,目光中帶著些巴遠看不明白的光芒。雖然看不明白,但是灼灼盯著巴遠,讓巴遠有些心虛。
「你拿到了多少在下的信息?」卓彥開門見山的問。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巴遠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他早就應該料到的,當時給他一枚硬幣的時候,巴遠出門就扔進了水裡。
所有的這一切,全部像下完雨後的午後,烏雲都落在了地上,只剩下碧藍的天空,和耀眼的太陽。
心中一片清明,但是卻也隱隱伴隨疼痛,卓彥現在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又該如何去對待巴遠。
呵,花言巧語的地球人。
沒有偽裝的卓彥一點也不高冷,而是有些悲傷。他相信了巴遠所說的一切,搭上了自己的心。明明已經被傷害了一次,卻築起一道牆把真相擋在裡面。而現在,巴遠一拳頭把這堵牆打碎了。
昨日的溫存還停留在身上,卓彥的腦殼有些疼。閉上眼睛,圈住了一些東西。
巴遠心中並不比卓彥好受多少,開始自己接近卓在下的目的確實是為了錄入信息,順便保護他們倆。可是,保護過當失憶以後的事情,是最遵循自己的本心的。討厭同性戀的巴遠,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已。這不是同性戀,這是兩人平等相愛。
他本以為,接下來他能將卓彥挽回回來。可是,現在來看,挽回回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儘管如此,巴遠還是想解釋清楚。
「我承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把你當做……」說到這裡,巴遠卡住了,他把卓彥當做什麼呢?他絞盡腦汁地想著。
最終,他說:「當□□人。」
並沒有被巴遠的話所震撼,卓彥呵呵一笑,臉上帶著股凄涼。
「你還說跟我一生一世,你還說對我是真心,後面一次次啪啪打我臉的時候,怎麼忘了你先前說的那些。我現在不是一個男人跟你談情說愛,我做為一個父親在同一個要傷害我孩子的人對話。」
卓彥聲音很沉,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熱氣,噴在巴遠的臉上涼颼颼的。
綳直的身體驟然落下,巴遠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相信,以後,我想做為這個家的一份子,為了這個家而活。」
「可是,你以前那個家同意么?」卓彥哼笑一聲,轉頭看向巴遠,眼睛里全然沒有了色彩,只剩下了空洞。
卓彥這話問的又狠又尖,巴遠被問住了。他不是自願加入的組織,要不是因為身體產生異變,出現了超能力,怎麼會被組織選入。
但是現在想想,剛有超能力控制不住時的彷徨,控制住超能力后的迷茫,被組織找到加以訓練以後的清朗。這一切,似乎都與他的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至今,他們都不知道他之所以去新疆與西藏讀書是為了什麼。
他其實不想將自己的家庭捲入其中,就像現在,他不想捲入到組織與卓彥之間,這讓他很為難。可是,同樣也讓他很堅定。
「組織那邊的要求,我不會再做,現在,我就想保護好你和在下與不才。」
巴遠這話,說實話,可信度並不高。最起碼就卓彥來看,他並不是那麼的相信。可是,卓彥並沒有說什麼,卓不才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是最後一次相信你了。」
脆生生的童聲響起,兩個大人的目光瞬間集聚到了桌不才的臉上。卓不才眼睛紅紅的,好像剛才哭過。而身後的卓在下,則一咧嘴,流出一嘴的哈喇子。
這樣的家庭構造很奇怪,可是,倒也算完整。
微微點了點頭,巴遠嘴角扯開一抹笑,看向了卓彥。
沒有同他笑,卓彥爬到樓梯上,抱起了卓不才。
中午的事情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下午又扒了些栗子。既然沒有了什麼秘密,雙方都沒有再藏著掖著,卓在下很快將栗子扒了個乾淨。
臨近傍晚,巴遠去廚房做飯,這時,手機鈴響,巴遠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巴遠,快回來,爸爸出事兒了!」
幾乎是瞬間,巴遠扯□上的圍裙,趕緊跑了出去。
「在下呢!」抓住卓彥,巴遠大聲問道。
巴遠慌張的樣子讓卓彥有些疑惑,指了指樓上,卓彥問:「怎麼了?」
中午雖然講開,但是現在,兩個人還處於秘密公開期的尷尬磨合階段。所以,表現的有些陌生。
但是這個時候,巴遠完全不在乎這些了。一把拉住卓彥說:「我爸被綁架了!」
巴嬌剛打電話過來,說父親被綁架。公司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而自己在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很可能是有人想綁架巴嬌和巴銀然後用來威脅巴遠。腦海中閃過一個黑影,巴遠說:「我知道是誰了!」
說完,拿出手機給李行打了個電話。
這種事情本不讓組織上進行營救的,可是巴遠實在沒有信心,能夠完好無損的將父親從那個黑影中救出來。
卓不才已經手忙腳亂的把卓在下扯下來了,卓彥抱住卓在下,對兒子說:「去你玩兒小車的地方!」
那個地方,似乎讓卓在下印象深刻。嘴角一咧,流出一嘴巴哈喇子,四個人瞬間從院子里消失了。
再睜眼已經是嬰兒房,巴遠趕緊衝出去,一向有保姆打掃的別墅內空無一人。眼前的空曠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陰森的味道,巴遠沖卓彥點了點頭,卓彥從樓下進行搜索,巴遠上了樓。
讓兩個孩子留在大廳,卓彥開始耐心地搜索每一個房間。空無一人的房間,窗戶開著,窗帘隨風而起,白花花得,讓人汗毛倒立。
順著牆將樓下的房門開了個七七八八,沒有發現任何人。偌大的別墅里沒有一丁點聲響,所以巴嬌的尖叫聲顯得更加尖銳。
拎著巴嬌的衣服,王大林出現在樓梯口,將卓彥與巴遠都引了過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巴遠趕緊要衝過去,但是,很快王大林就將巴嬌放到了旋梯上,只需輕輕一推,巴嬌就從這上面掉下去。
「別動。」王大林笑嘻嘻地對巴遠說,巴嬌的尖叫聲更加尖銳了。
卓彥停在樓下,仰頭望著巴嬌。巴嬌已經嚇得臉色鐵青,但是臉上沒有一絲淚痕,女王大人還挺堅強。
沒想到,王大林竟然是外星人。
因為王大林的動作,巴遠一動未動,緊張盯著他的手,咽了口口水說:「你想要什麼?」
扭頭看了巴遠一眼,王大林笑眯眯地問:「我要什麼你都給么?」
回頭看了卓彥一眼,巴遠沒有猶豫地說:「給。」
王大林陰森一笑,黑色的眸子中翻滾著幽光。眼看著巴遠將晶元取出,伸手去接的時候,手中突然一空,瞬間,巴嬌從自己手中消失了。
心下一驚,王大林往下一看,巴嬌正躺在樓下客廳的沙發里,彷彿對剛才的一切產生了深刻的懷疑。但是當看到樓上自家弟弟和外星人的對決時,眼睛驟然睜大了。
坐在巴嬌跟前,卓彥沒有說話,只是將卓在下和卓不才攬在了懷裡。後來,為了平復巴嬌的情緒,卓彥大方的將卓不才推進了巴嬌的懷裡,以供她使用。
巴遠的能力其實大多是防禦,不管王大林的攻擊如何,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僅僅是防禦是不夠的。
已經疲於攻擊,王大林哼笑一聲,伸手拿出晶元,一道亮光閃耀。光芒形成一道房門,在眾人的驚詫中,「卓在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