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84
不知從何時起,雖然對聶少邪的冷落感到難受,可是很快的適應了他不在身邊,假如有一天,他告訴我他不愛我了,我會帶著|可他什麼也沒說過,幾個月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我猜夠了,累了,最近又看起了醫書,想讓自己更充實些,還教起了宮女和太監一些基本的藥理知識,在我的宮裡,大家就像平等的一樣聽我講課,從而,意外的受到了她們的擁戴,更加盡心的服侍我和紫陶,不是我刻意的,而是真的覺的,人出生的起點不同,但人是平等的,我眼裡不把她們當下人,每個人可以是朋友,而我定期的還會分一些賞錢給她們,算是傭金吧,她們卻非常感動,對我忠心無二————莫綰
玢貴妃和聶少邪說出了呂嫣加害樓沫綰的事。聶少邪大怒,但仍然沒有下令賜死呂嫣。
「皇上,她害的皇后和您分開多年,您還能保全她的性命?」
「呂嫣對朕忠心耿耿,從梵城到京城,她立下過不少功勞,還好皇后平安無事的回來,讓她永守冷宮已經夠了。」
玢兒苦笑,「皇上,那我的孩子死在她手裡了呢。」
聶少邪陷入沉默,玢兒不可思議的搖著頭,今生不看到呂嫣死,她難安。
玢貴妃快步奔到冷宮,狂扇了呂嫣兩個耳光。
一身素衣的呂嫣怒瞪著她。
玢貴妃指著她的鼻尖,「你以為皇上不下令殺你,我就奈何不了你!」說完,用腳踢在她身上。
呂嫣使出武功自保,掐住她的脖子:「不要再來煩我!讓我一個在冷宮安安靜靜的老死吧。」她早已心灰意冷,只想孤獨終老。
玢貴妃掙脫掉她的手,眼淚直流,哽咽著離開。
可是到晚上,呂嫣死在了冷宮,因為冷宮燒起了大火。而守門的宮女說,只有玢貴妃去過。
玢貴妃又被皇上下令禁足。
聶少邪邁著步子,想去椒秀宮,被芙湖喚住。
芙湖喜悅的說;「皇上不要不開心,芙湖有一個開心的事要告訴皇上。」
「什麼事。」
「芙湖有了皇上的小龍子。」她懷孕了,眉開眼笑的樣子感染了聶少邪。
「太好了,明天朕派一位太醫專門照顧你。」
「我在宮裡聽說有一位唐舞姐姐特別會照顧人,皇上讓她來服侍我吧,年輕的我信不過,然後把宮裡其它的宮女都要換年長些的。」芙湖要求道。
面對她的撒嬌,聶少邪同意了,腦海中卻一直浮現樓沫綰的模樣,她就是太倔強,自尊太強,如果她像芙湖一樣撒嬌開朗該有多好。
事隔一天,玢貴妃也被皇上無情的賜死。
在賜死之前,玢貴妃一直還說自己是冤枉的。
樓沫綰帶了一個新來的侍衛,叫煜崇,這些日子已成為她的親信。
在玢貴妃的房間內,玢貴妃跪求皇后,請她求情。
樓沫綰笑容滿面,「求情?為何,今天的結果是本宮最想看到的。」
「皇后你在說什麼。」
「本宮讓你和呂嫣一樣死個明白。綠屏是本宮的人,她一直安插在你身邊,補藥里的毒是本宮讓她放的,呂嫣確實是沒罪的,而呂嫣是本宮放了一把火燒死她的,臨死時,本宮去過冷宮,告訴了她一切,她自願投入火海的,所以你是無罪的,可大家都以為是你,所以輪到你該死了。」
「為什麼,呂嫣害的你,不是我啊。」玢貴妃嚇的臉鐵青,根本沒想到前些日子還救了自己的人會是幕後推手。
「呂嫣臨死時說過,是她放的火,是你下的毒,這裡有一瓶葯,喝下去吧。」
煜崇拉過玢貴妃,強灌她喝下去,很快,她的臉全毀了。
玢貴妃崩潰的不敢摸自己的臉,「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你回來就是,就是要報仇的!」
「沒錯。若你們沒有害人之心,今天就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玢貴妃明白了,她求皇后:「我會自己解決自己的,可是有一件事,我求皇後娘娘答應。」
「說。」
「我死後把我的骨灰送到東方問那裡,告訴他,如果他不想留,就撒在湖裡,如果他留下,就讓我永遠陪伴著他。」沒想到臨死時,才覺的,她是愛東方問的。
樓沫綰有些動容,閉上眼睛,「好。」
玢兒滿足的點點頭,自己回到內屋。
一把火從內屋燃起,樓沫綰和煜崇離開,推開門時,煜崇感覺到有人,只看到一個黃色的裙角突然消失。
樓沫綰想,會是誰?
椒秀宮,樓沫綰一直猜測是誰偷聽自己談話的,讓一個宮女去打聽,今天誰穿過黃色衣裙。
翌日
宮女說:「蓉妃昨日穿的黃裙。」
煜崇道:「皇後娘娘,我敢斷定,那個蓉妃會武功。」
樓沫綰沒說話,這個芙湖是什麼背景,她該好好查查了。
唐舞進宮了,先來看望了樓沫綰,告訴她芙湖懷孕了,皇上讓她來照顧她。
樓沫綰黯然,他又讓一個別的女人懷孕了,曾經的誓言好似泡沫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使這樣,你的身份特別,皇上也不該讓你去侍候人。我去和皇上說說,你身體不好,不能……」
唐舞搖搖頭,安然的說:「不,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仍然每日思念著潤織,皇上給了我事做,我也許能分分心,因為蝕骨的思念比起身體上的勞累更痛。」
「既然你這樣說,我不勉強。」樓沫綰握住她的手,淡淡的笑了。
空守著椒秀宮,哄紫陶睡后,樓沫綰悄悄流淚,望著那幅畫,回憶起聶少邪和自己曾愛的那麼熾烈,可是現在,他夜夜在芙湖那裡,讓她的心都寒了。
真不知哪天,她這個現代的人會忍無可忍,因為愛情,是兩個人,是一對一。
煜崇守在門口,見夜風寒涼,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請皇後娘娘保重身體。」
「煜崇,現在只有你還這麼關心我。」說起來真傷感。
「煜崇的父親病重時,是皇后及時幫助,父親才活下來,皇後娘娘的大恩,煜崇願拿性命回報。」
「別說這些恩情之類的話,我怎能見死不救呢。何況,我待你們像朋友,朋友有難,我也肯定幫的。」
朋友?煜崇慌張,「臣不敢……」
「有何不敢吶,你們這些古代人就是太在意地位身份,多累啊。」樓沫綰終於笑了,疏不知有一雙冷酷的眸子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