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個能做主的和我說話
那兩人是主心骨,若他們出了事,這一堆人,都麻煩了。……www.……
只是,來人早便算好了時機,準備一擊必殺。
她這一撲,若那鞭子真到了她身上,便不是躺一躺那麼簡單。
遂她剛動,這頭打成一團的兩人已是不約而同收了勢。抑下胸口那陣翻騰,二人齊齊向迎向鞭子的非凡衝去。白上歌本就不能使用內力,步傾城卻不然,他速度極快,身形一閃已到了非凡身上。
白上歌本就不能使用內力,步傾城卻不然,他速度極快,身形一閃已到了非凡身上。
那頭鞭子亦已近身。
非凡只覺眼前白影一掠,身周一陣檀香,溫熱隴上,腰間一緊,她已被人抱起。想象中的疼痛並未打在身上,反倒是耳邊一聲悶哼,隨即,肩上及胸膛濕熱,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面色大變,僵著脖子側頭看去,自己的左胸膛,已被染紅。
「步……」
她啞了嗓音,才堪堪說出一個字,卻聽遠處一聲驚叫,「傾城!」
聽著這聲音,她快要蹦出嘴邊的呼喊也生生給哽在了喉嚨。
循聲望了過去,是那慕容雅秋。她已是一臉慘白,直奔而來。
她回過頭,看著眼前的人。
此刻他臉色蒼白,緊皺的眉的模樣有些痛苦。
抱著她落了地,他身子有一絲輕晃。她心頭大疼,伸手在他背上一摸,血腥黏膩,他身子微僵了僵,她已反手一把攥住他的腕,低聲道,「放我下來。」
傷重的他,抱著她也很是吃力的吧。
只是,聽著她的話,他卻不動。玩著她的眸子微眯著,深不見底。
那頭,小乞丐站在一旁,已驚呆了。白上歌滯在不遠處,胸口翻騰抑制不住,鮮血自嘴角不斷流下。暗衛齊出卻並未將那女子留下,一聲厲喝傳來,「住手!」
秦致與步洛初眸光一閃,互視一眼。
竟也齊齊停了下來。
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再次串串傳來,非凡卻沒心思去看。
「放我下來!」見他一動不動,她微怒了,強硬了語氣。
慕容雅秋已到了身側,一聽她的話,怒道,「姑娘,我夫君救了你,你不道謝也就罷了,何必如此冷言冷語。我本以為你是個知禮懂禮的女子,殊不知你連那小乞丐都不如!」
非凡聽言,冷笑了聲,「小女子無父無母,不如夫人懂禮。還請夫人先讓你夫君將我放下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她似感受到抱著她的男人身子震了一震。
她卻無力再去辯解什麼,只再一次重複,「放我下來。」
「傾城……」與她聲音疊在一起的,是慕容雅秋輕聲的呼喚。
而他,微微放手,終是將她放下地。
她站穩身子,目光不由自主便往他後背瞧去。
這一看,呼吸便是一滯。
那道鞭痕赫然印在其上,白衣破損,血肉外翻。猙獰的傷口,讓她心頭一刺。
「傾城,你沒事吧……」慕容雅秋擔心的聲音低低響起。
男人的嗓音卻有些啞了,「沒事。」
非凡闔了闔眸子,忽的想起白上歌。
忙睜眼尋去,卻見他面色同樣難看,血漬還殘留在嘴角,而那小乞丐,已立到了他身側。
她上前,蹙眉上下看了他一眼,「哪受傷了?你不是有葯么,快吃。」
他的葯很神奇,曾抑制過她的毒,他說他真的有個妹妹,自小學醫,到如今是一身好本事。那葯,也是他那個妹妹製成的。只是,這葯很寶貴也很稀少,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時才會吃,而對她,他卻沒有半點小氣。
他搖頭,「不礙事的。」
小乞丐莫名沉默,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她卻沒有心思去根究對方的想法,轉頭看向那劍拔弩張的方向。
步洛初已退了下來。
步傾城站在一側,碧畫本欲給他上藥,被他制止。慕容雅秋幾句話,卻讓他改變主意,雖依舊沒上藥,但吃了止血及治療內傷的葯,總歸比什麼都不吃的好。
另一邊,林潛秦致與幾個本隱藏在暗處的暗衛與一隊人對峙著,對方明明是家丁模樣,但那一舉一動卻是訓練有素,散出的氣勢讓非凡明白,這群人不簡單。
他們前方站著一個老者,面目威嚴,老者身旁,是一個容貌甚為明艷的少女,她手中拿了一支長鞭,顯然,她就是方才出手的那人!
南莫不復原本的調笑模樣,眉頭微蹙,「原來是武家的三老爺。」
非凡一驚。
只聽步洛初淡淡出聲,「武三爺這是作甚?」他話語雖平井無波,卻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壓力。
老者目光一厲,看了身側女子一眼。
說是看,在非凡想來,卻更像是瞪。而那女子卻毫無反應,嘴角勾著,笑著,手上把玩著鞭子。
老者眉峰皺起,冷冷看了過來,「老朽是來抓人的,無意傷了幾位公子,實屬抱歉。」嘴裡雖說著抱歉,那語氣,卻沒有半絲愧疚之意。
非凡冷笑。
不愧是大世家的人,連說話都好似高人一等。
卻也不看看他們對面的人是否好欺負。
只是,步傾城的反應讓她很是不解。
按理來說,他該不會那麼輕易罷休才是。畢竟,他受傷了,他是皇帝。
而已秦致等人忠心護主的脾性來看,更應該大打出手,怎的卻是這麼平淡的對峙?
「抓人?不知武三爺抓的是誰。」秦致冷聲開口。
那武三爺看向說話之人,見他只是個下人,有些不滿:「你們是誰,哪兒來的?出來個可以做主的與老朽說話。」
秦致雙眸陡然一眯,殺氣傾巢而出。
武三爺吃了一驚。
他是武家的三老爺,卻不會武功,方才若這個黑衣男人直接動手了,他怕是也抵擋不住。哪怕他身後帶了許多家族裡的高手。
心底正有些后怕,想試著將語氣放軟,忽聽一男人清淡聲音傳來,「我們是誰,自哪兒來,你還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