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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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昊焱激發傳承后,臉上的紅蓮印記消失,頭髮變成了火紅色,卻並絲毫張揚的氣質,反而有股莫名的乖巧。

火紅色的頭髮襯得拓跋昊焱脖子上的皮膚更加誘人,蕭宸斐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熟悉的觸感讓蕭宸斐感覺一陣戰慄,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新的血液比之前的還要香甜,而且冥冥之中還對與自身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繫。拓跋昊焱如今應該在接受傳承記憶,蕭宸斐不敢吸食太多,只是淺淺地嘗了一口,便依依不捨地用靈力幫拓跋昊焱把傷口給原樣,並且暗自決定,若是拓跋昊焱以後不聽話,他可以吸食血液作為懲罰。

蕭宸斐看著拓跋昊焱的臉,沒有了紅蓮印記,如今更像是照鏡子了,這讓他很是興奮,忍不住用唇開始描摹拓跋昊焱臉上的輪廓,絲毫沒在意空間內還有三個未成年。可是昏迷中的拓跋昊焱沒能給出反應,蕭宸斐有些懨懨,狠狠地將拓跋昊焱的唇給咬腫后,才將人抱回房間的床上。

「好好享受吧。」蕭宸斐捏了捏拓跋昊焱的臉,不懷好意地低聲說了一句,閃身便離開了空間。

蕭宸斐一出來,便與剛到的庄裳撞了個正著。蕭宸斐眉頭一挑,對她的殺意已經小了不少。不過是個螻蟻,根本不值得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然而對方可不這麼想,殺了蕭宸斐,是她入魔的唯一執念。雖然蕭宸斐的容貌乍一看變化很大,但她很快便認了出來,也沒有考慮那般多,一直壓抑在最深處的狂躁瞬間爆發,直接朝蕭宸斐一劍擊去!

蕭宸斐並沒有躲閃,也沒有用飛劍,一個反手,巴掌大的白蓮虛影便出現在了他手裡。心念一動,白蓮擊出一道白光,抵消了庄裳的攻擊,不但震碎了她的飛劍,而且白光直接沒入了庄裳體內。

可奇異的是,庄裳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白光就像是在碰到她的身體后便消失了一般。庄裳心存疑惑,卻沒有在意,腦海中只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蠱惑她殺了蕭宸斐。

殺了他!若不是他,你又怎會淪落成如今這番模樣!若不是他,你此時仍舊是五行宗最受寵的弟子,還是師兄弟追捧的掌門之女!

庄裳受腦海中那道聲音的影響,原本就血紅的眼睛迸發出了一股凜冽的寒意!自從入魔后,她便不敢再聯繫親人朋友,在靈韻大陸猶如那骯髒的老鼠,只能躲在最陰暗的角落。一切屈辱她都忍過來了,她要報仇,要蕭宸斐不得好死!

蕭宸斐感受到了庄裳的意識,嘴角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果然這種愚蠢的人類,死光了才是最好的!

在庄裳發起下一次攻擊之前,蕭宸斐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將白蓮一拋,白蓮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躲過了庄裳的攻擊與防禦,最終沒入了庄裳的眉心。庄裳動作一頓,隨即她眼眸中的血色快速褪下,露出了原本的純黑。

不過半刻鐘,庄裳身上所有的魔氣散盡,但與此同時,她也失去了呼吸。這是蕭宸斐領悟的新能力,凈世白蓮可以凈化一切,不管是魔力還是靈力。蕭宸斐毫不費力,便將庄裳放倒在地,白蓮晃悠悠地從她體內飄了出來,模樣比先前凝實不少。

將白蓮收回,蕭宸斐沉吟了一瞬,猛然出手攻擊洞口的陣法,動靜再次傳遍了半個煉器宗。趁煉器宗弟子趕過來前,蕭宸斐坐著白蓮,離開了煉器宗。

看著幻化出實體的白蓮,蕭宸斐臉上表情很是得意。殺了庄裳,而且在墮天出手之前將她的靈魂送入輪迴,還引來了煉器宗的注意,想來墮天此時應該很困擾吧。畢竟根據幻陣草的情報,除了庄裳,墮天手下可全都是傀儡,需要他花費心神控制。至於煉器宗那群老傢伙會不會將此事聯想到墮天身上,蕭宸斐可一點都不擔心。

沒想到那個庄裳來頭還挺大的,若是讓那五行宗掌門知道自己愛女死在了煉器宗,那煉器宗勢必要拖個足夠分量的替罪羊!這般想著,蕭宸斐手心出現了一片白蓮花瓣,意念稍動,花瓣便折成了紙鶴的模樣,朝莽荒大陸的方向飛去。

紙鶴髮出后,蕭宸斐決定去見蕭鴻陽一趟。雖然他體內已經不再流淌著蕭鴻陽的血,但蕭宸斐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自己仗著蕭鴻陽之子的身份平白佔了不少好處,而且他能躲過業火紅蓮的壓制,成功化形也是因為蕭鴻陽,雖然他不再承認自己人類的身份,卻願意再叫一聲父親。

此次蕭宸斐回萬英劍宗並沒有走明路,他知道有一條暗道直通自己的洞府,這是他頂著君竹公子名號在外遊盪時特意開闢的。蕭宸斐並不想浪費力氣冒險去後山,給蕭鴻陽發了個紙鶴后,便老老實實地在自己洞府內待著,順便思考如何才能在臨走之前怎樣才能再拐走一些資源。畢竟自己先前被迫出戰的事,他可是很記仇的。

蕭宸斐還沒想好,蕭鴻陽便直接突破了他的洞府禁制,直接出現在了他面前。看到自己兒子突然變了的發色,即使是蕭鴻陽也免不了愣一下。

「父親。」蕭宸斐站了起來,如同以往那般朝蕭鴻陽行了個禮。蕭鴻陽收斂了表情,眼神卻很是複雜。他了解蕭宸斐冷情的性子,因為知道兒子的本體實則是蓮花,所以他並沒有刻意去糾正。在感覺到自己與蕭宸斐之間的血脈聯繫斷了后,他便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以為自己要失去一個養了數十年的兒子,蕭鴻陽還曾經有些憂傷地給拓跋冶發了個紙鶴。在收到蕭宸斐的紙鶴時,蕭鴻陽產生的第一個念頭是其中有詐,卻沒想到蕭宸斐竟然還會認自己。

見蕭鴻陽淡定地應了一聲,並沒有對他的發色產生疑惑與偏見,蕭宸斐這才繼續道:「父親,我打算脫離萬英劍宗,出去闖蕩一番,以後恐怕難以再見父親了。」

「無妨,有緣自會相見。」蕭鴻陽顯然對蕭宸斐的決定很是理解,修士大多親緣單薄,每個人皆有自己的緣法,不可能永遠與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不過脫離宗門,這相當於判宗,定會遭到萬英劍宗的追殺,蕭鴻陽沉吟了半刻,才道,「我幫你毀去本命玉牌。」

蕭宸斐對於蕭鴻陽願意為自己,暗中使小手段感到有些吃驚,卻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多謝父親好意,但我不想改名換姓。」他可是很想看一下那些人知道他竟是異族時的反應啊,肯定很有趣!而且若是直接詐死離開,那他怎麼要回自己的賠償。

「你把握分寸便好。」蕭鴻陽沒有強迫,掏出一顆如修士內丹大小的圓核,遞給蕭宸斐,「這是我在一處秘境中尋到的一顆蓮子。」

蕭宸斐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這蓮子里有他熟悉的能量,對他的修為很有益!如今他只是元嬰中期,若想對付墮天,修為還遠遠不夠!

蕭鴻陽並不會是多話之人,很快便離開了蕭宸斐的洞府。而蕭宸斐,則順著那條暗道離開了萬英劍宗,轉頭卻光明正大地從山門一路來到正殿。

蕭宸斐的出現在萬英劍宗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因為他在被拓跋昊焱重傷后失蹤那般久,即使本命玉牌沒有碎,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認為他已經凶多吉少了。如今蕭宸斐不但回來了,而且還頂著異族的外貌特徵出現!

既喜又驚的情緒在萬英劍宗弟子們心裡蔓延,反應最快的,是才從煉器宗回來不久的素柔他們。大家知道蕭宸斐在宗門內與素柔幾個關係最好,蕭宸斐在素柔幾個心裡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即使是在養傷期間,他們仍舊一瘸一拐地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大殿。

「大師兄!」益安華,也就是掌管賞罰堂益長老的大弟子,平時學足了益長老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此時僅一句話便暴露了他驚喜又擔憂的複雜情緒,可見其有多激動。

蕭宸斐循聲望去,一行六人歪歪扭扭地出現在大殿門口,與他們平日里那天之驕子的高傲模樣完全相反,於是也沒有理會益安華,不忍直視地轉過了頭。

「大師兄,你不記得我們了嗎?」想象力豐富素柔問出這話時,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了大師兄艱難求生,最後失去記憶,頭髮還愁成了白色的悲情故事。

幸好蕭宸斐並無窺探旁人思想的能力,否則他一定會把素柔一劍挑出大殿。所以此時聽到素柔的問題,他還是耐著性子答道:「並無。」

看到比平時高冷了許多的大師兄,圍觀的弟子們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心中更是存著各種猜疑。但不等他們與蕭宸斐了解真相,一股強大的高階修士威壓立即壓在他們身上,掌門來了!普通弟子自然是不敢再繼續待在大殿,於是除了益安華六人之外,其餘弟子一瞬間便如鳥獸散。

知明真人見蕭宸斐變得銀白的發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的情緒,態度猶如以往那般溫和,收起威壓後走到了大殿上掌門專屬位置坐了下來。

蕭宸斐對知明真人的表現也似乎早有預料,一大一小兩個狐狸在大殿上對視了起來。可蕭宸斐早就不是那個笑面虎,如今雖只是面無表情,配上那頭銀髮,便能讓人感覺無限寒意,大殿內氣氛並沒能如知明想象中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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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的正邪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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