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進京

第三百八十章 進京

張壽生的母親匆匆打外面進來后立即衝到窗前躲在窗帘後向外面張望。

坐在沙上剛剛掛了電話的張衍看到兒媳的行為奇怪道:「你在看什麼?外面生了啥事?」

「爸」張母拉住走過來的張衍用手指點道:「爸你快看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沒有?」

張衍望過去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輛車的多半個車身以極慢的度駛過自家門口——他住的是獨棟小樓隨即從一個路口拐開了。

「那輛車有問題?」

「爸我在半路上就現好像有人跟蹤就是那輛車一直跟在我後面——」

她頓了一下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不對我這幾天一直都看到過這輛車。」

只是對方出現和消失都顯得太過自然以致於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想想今天對方好像是故意讓她現似的。

張母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車子雖然離開她面色卻顯的更加緊張一雙眼睛不放鬆的打量所有打附近走過的人到最後連附近能看到他們家的所有房屋都不放過。

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某個她不知道的角落盯著這棟房子盯著她盯著她的寶貝兒子。

「爸。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才好?是李悠然。是他派地人。一定是他找地人——」

張母抓著胸口。只覺得呼吸困難。「他要對壽生不利。他要對付壽生。爸。李悠然一定想對壽生下手了。怎麼辦?爸你快想辦法。快想想辦法。」

「媽!」

從房間里出來地張壽生聽到這番話。臉都嚇白了。「爺爺。我、我得走。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這裡不安全。要不——要不我出國。對。爺爺。你想辦法偷偷把我送到國外去!」

張衍先對媳婦道:「不要瞎緊張。你看你嚇到孩子了。」

他在沙坐下。斥責孫子道:「給我有點男人地樣子。家裡要是不安全。國外就安全了?動動腦子吧你。」

張衍不是沒有考慮過把孫子送出國送到國外去。

可是他太清楚自己的孫子了順風順水長大從來沒吃過苦從來都是只有他給人家受氣的份他那種性子。在國外哪裡吃得開?

更何況李悠然和董潔在國外都有不小的知名度論錢論人情論關係。都不是自己這邊能比地。他們張家在國外可沒有靠得住的勢力。國外黑社會勢力比中國只會更強他李悠然一筆錢劃過去張壽生能逃到哪裡去?只要一想到孩子將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拿住任意處置媳婦說什麼都不肯答應讓兒子出國避難。

這幾天張衍也沒有閑著。為了這個不爭氣地東西他不得不厚著老臉去找從前一些個老朋友老關係想請他們幫著做個中間人。

可是現在還留在北京、又有足夠分量的老朋友不多其中跟唐老爺子相熟的幾乎就沒有最多也就是見過、說過話。

他哪有臉把事情和盤托出?便只得託辭說家裡孩子不爭氣他只有老著臉出面說和。

人老成精有些事可以幫忙有些事是不好做的是以直到今天。那邊仍舊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而張衍得到的消息是。李悠然近日一直忙於私事根本就不接受任何人的見面邀請。農場那邊地住處也見不到他的人。

「你給壽生收拾幾身換洗的衣服我明天就帶他進京。」

人上了年紀容易戀家不想動。張衍都快三年沒離開過南寧了算起來也有五個年頭沒離過廣西省了。

他頭疼的揉揉額邊道:「明天我帶著這不省心的混帳東西親自去給人家賠罪。」

「不我不去北京。」張壽生哀求道:「爺爺我不去我不能去北京他們會、李悠然肯定會對我不利爺爺他會對我下黑手的。」

他轉而對著母親求救「媽——」

張母亦道:「是啊爸壽生就不用去了吧?他要是就這麼送上門到了人家的地盤那-

張衍沒理會張壽生。

轉頭對媳婦道:「李悠然要想對壽生下黑手說的不客氣點不管這混帳東西躲在哪兒就算從此不踏出家門半步李悠然也有辦法找他清算而且不擔得半點關係。既然要表示我們認錯賠罪的承意他至少要親自去給人家賠罪。」

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張母想想那輛跟在她後面地車便覺得心驚肉跳。

若隔在平常哪個敢這麼干?她一個電話打給交通局公安局不把人關到局子里審個一清二楚不算完。可現在終是她自己心虛滿腦子只想著快點回來看住兒子。

張壽生現在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是知道那女孩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他哪裡敢做出那種事?

錢一旦和權完美結合那種殺傷力是非常巨大地。這一點張壽生自然是深有體會多年來他一直享受著這種結合帶來的便利。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你家。他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成為弱勢一方。

心裡仍舊抱著一絲僥倖道:「爺爺那個、董潔、我也沒有真的對她做出什麼她的傷是她自己跳樓造成的。我有錯可是——」

張母點頭「是啊爸壽生是有錯在先可也算不上罪大惡極吧?董潔的傷慢慢在恢復他李悠然總不能真地不依不饒到非要致我們壽生於死地不可吧?」

張衍瞪眼道:「你還敢為那個混帳東西說話?」

這幾天他找人專門打聽了孫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得到的結果。簡直要把他氣出心臟病了。

「這個混帳東西這些年他做過一件好事沒有?除了仗勢欺人他還會什麼?這兔崽子做出這種事。他要不是我孫子這要是我還在部隊那會兒我親自拿槍斃了他!」

他指著媳婦不客氣訓斥道:「還有你壽生惹出事來你只會幫著他擦**幫他瞞著我。慣的他越來越無法無天。現在叫什麼?這叫現世報來得快!壽生也該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我告訴你們這次進京跟人家能和解最好要是不能——就是判他個十年八年我也認了。」

「爸!」

「爺爺——」

母子兩人都驚的叫出來。

「媽我不能做牢媽你幫我給爺爺說說我不要做牢。我不做牢……」

張母安撫地拍拍張壽生的手求情道:「爸壽生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知道怕了。他年紀還小誰年輕時不犯個錯誤?咱們不是經常說要給年輕人改錯地機會?受過這次教訓孩子以後會好好改過重新做人地怎麼樣也不能把他送進監獄……」

「混帳東西你憑什麼搞特殊?監獄里的那些犯人。犯地罪比你還重?人家得進去你怎麼就不能進去趁早給我老老實實去裡面待著!」

「反正我不做牢死也不去!」

扔下這句話張壽生轉身沖回房間「嘭」的一聲把門摔上。

「爸——「張母還待再求。

張衍嘆口氣對媳婦擺手道:「壽生糊塗你也跟著糊塗?眼下解決問題要緊。這孩子又不在政界展檔案上留點污點不算啥。就算判個幾年。跟有關部門打個招呼你還怕壽生在裡面吃虧?撐過這段日子。到時候找個理由保外就醫……」期要為她進行二次手術配合國外專門請來的頂尖地骨科專家、神經及血管方面的專家聯合手術以期得到最好的手術效果。

她頭部的外傷在癒合收口只是失明的情況仍然沒有好轉。

國外公司來傳真稱好萊塢幾位著名女星欲邀請董潔給設計出席頒獎禮的禮服。

彼此已經不止一次打過交道向來合作愉快是董潔忠實的老顧戶通過她們的影響直接和間接的帶來了許多新的高端客戶。

這種邀請是不可以拒絕地。

東方元素集團以服裝起家雖然近年來旗下的房地產公司與服裝公司相比較單就贏利而言似乎有更大的展潛力。

但是服裝方面仍然是公司關注地重點。

九十年代是中國女性服裝變化最快的年代。在大城市裡女人都習慣到專賣店買衣服鞋子而低收入的女性則更多地光顧各種服裝攤。中國服裝至少在高端人群中已經實現了與世界的同步。奢侈、豪華、昂貴不再是用來批判西方生活方式的專用詞而成為人們理直氣壯地追求的生活目標對名牌地崇拜成為高尚品位的表現。

因此品牌經營外公司的高級時裝訂製已經展的初具規模擁有了相當固定的一批客戶群。包括藝人明星、電視主持人、各界明流、商界的成功人士以及官場上的諸多人等。

除了東方元素服裝公司行業內龍頭老大的地位外董潔個人名氣的號召力不可謂不大。

這其中大部分設計可以交由公司地設計師團隊負責但一些比較重要地客人或者因為某些特殊場合需要比如要出國做訪問、要接待重量級外賓等等這時候客人會指名希望能由董潔親自擔當主設計師。

是以休看只是病中不多幾日的耽擱再加上出遊地時間需要董潔親自處理的工作卻已經積了不少。

大山不想她在病中仍然為工作的事操心勞神也怕她因為失明造成的不便感到挫敗而更加心浮氣燥於她並無益處。

只是董潔堅持要按時完成工作她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影響公司多年來經營出來的人脈。也擔心因此使得自己失明的消息傳出給公司帶來不利影響和意外地損失。

若是以往畫設計圖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複雜的事。親自跟客戶做詳細溝通問明白諸多細節要求心裡便可得一腹案然後就是畫圖不斷根據各種細節——比方說客人的年齡、膚色、氣質、穿著地場合等等做著色和修改的調節即可。

現在卻不成了失明后的董潔遇到了最大也是最關鍵的難題:她沒辦法畫設計圖!

試著要來了紙和筆。畫了沒一會兒就被董潔挫敗的扔開了。

還是不行落筆不困難可是畫了沒幾筆她就覺得煩燥。一些細微處她不用別人說也知道自己肯定畫偏了沒找准位置、甚至畫走形了也說不定。

大山在一邊看的揪心揀起筆放她手裡兩人手把手一起畫。

情況好一點但還是不行。

「哥我眼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醫生說這種情況時間不會太長。怎麼我到現在還沒好?哥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和醫生串通起來哄我的?」

董潔想尖叫想扔東西泄心裡快積聚地煩燥。最終什麼也沒做卻是紅了眼圈:「哥是不是我的眼睛——以後都看不見了?」

大山扔下畫筆把她當成小嬰兒一樣抱進自己懷裡寵著疼著「小潔。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誓過去、現在和以後我永遠都不會說假話騙你!」

一些讓人不喜的煩惱他可以不說但說出來就一定要是真話「小潔你的眼睛會沒事的。醫生說那塊壓迫到你視神經的淤血已經變小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眼睛就能看見了。」

「真的嗎?」

紅著眼圈的小姑娘可憐兮兮的仰頭要求保證一雙看不到焦距地眼睛透著隱隱水光。眼睫毛上已經凝聚了一顆水珠。顫微微將落未落。

大山肯定的重重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她看不到。遂用堅定的語氣道:「是真地你相信哥。咱們配合針灸化淤要不了多久眼睛就好了。這幾天就不要想著畫圖的事了聽哥的嗯?」董潔頓了頓微微點個頭把身體更緊的縮進他懷裡。

大山摸摸她光禿禿的頭——因為頭部受傷為了方便治療醫生剃去了她的頭。那頭讓大山喜歡地、如絲綢般細膩手感的頭就這樣告別了主人。

董潔感覺到了「哥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大山捏捏她的鼻子「凈瞎說小潔這麼漂亮臉又沒有傷著怎麼會丑?」

「沒有頭的女人能好看到哪裡去?」

董潔心頭微有鬱悶感。她打小就是長几乎就沒有留過短此次可真是短的徹底了。

這兩天頭部的眩暈刺痛感慢慢退去右小腿處卻時不時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每次聽到醫生提及大家正在討論要給她二次動手術就覺得心裡緊。

唔骨頭斷了碎了要接骨續骨就得把腿部切開……

偶爾會想起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手術過程——好像是國外某個小姑娘大腿骨出了什麼問題癱瘓在床醫生把她整個大腿骨給取了出來安裝進去一個什麼材質做的支架做代替物經過復健從此小姑娘又可以像常人一樣行走自如了。

所以董潔一直相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喪失行動能力至少她地傷應該沒那麼嚴重吧?只是每次想到電視上那取出腿骨后光剩肌肉地畫面胃裡邊就忍不住要翻江倒海的難受。

忍不住恨起那個害得她如此地惡人。

知道哥哥一定會處理這件事一定會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每次要想到這些董潔心裡才稍覺得舒服些。

兩個人依偎著又說了會兒話。

大山最後道:「下午我得回家一趟爺爺和外公問了咱們好幾次媽和唐叔實在瞞不過去了。」

大山並且得到消息稱最近幾天一些人通過不同的渠道表示想與他見個面。為此唐老爺子已經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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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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