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進宮選秀
「你這小賤人!本宮好意告知你實情,以免你空歡喜一場,你卻這麼不領情!」
斜睨著顏醜醜,上官瀟瀟嘴角揚起,不動聲色邁開腳步與顏醜醜拉出一段距離。()
「也罷!」
昂首,她走走停停,看似無意的邁動著腳步,與顏醜醜的距離越來越遠。
顏醜醜木木的站在那裡,腦中混沌,她再說服自己上官瀟瀟所說是假,完全沒注意到危險正一點一點向她接近。
椒房宮裡,香爐里的迷香越來越旺,上官瀟瀟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顏醜醜筆直的身姿逐漸癱軟了下來,瞅準時機,上官瀟瀟高呼一聲「來人!將錦王妃拿下!」
中了迷香的顏醜醜暈暈沉沉,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力氣,聲音出口也是氣若遊絲。
「你堂堂後宮之主的皇後娘娘竟然使用這種卑劣手段讓我屈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隨著上官瀟瀟的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名宮女拿著一捆繩子走近顏醜醜將顏醜醜捆綁了起來。
看著被束縛住的顏醜醜,上官瀟瀟才敢走近她,居高臨下。
「想怎樣?本宮就想著畢竟和御錦風曾是青梅竹馬,情分一場,他人如今沒了,本宮當然不忍讓他就這樣獨自離去,黃泉路上沒人陪伴,他該有多孤獨?所以本宮要你去陪他啊!」
俯身,上官瀟瀟微笑伸手摸了摸顏醜醜滑滑的臉,冷哼一聲的說道「嘖嘖嘖!這樣精緻的五官看久了連本宮都會動心呢!」
她的手掌在顏醜醜臉上由額頭一下滑過顏醜醜的下巴,接著她目光突地變得陰鷙「啪!啪!」兩聲響亮的巴掌打在了顏醜醜的臉上。
顏醜醜的臉頓時紅漲起來,中了蒙葯的她瞬間清醒了不少,可還是渾身虛弱無力,努力睜大暗紅色的眸,她陰森森的瞪向上官瀟瀟。
「你最好有本事把我弄死!否則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給我記住!」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顏醜醜臉上,上官瀟瀟一臉凶神惡煞「要死了還這麼牙尖嘴利!醜八怪!別以為你恢復容貌了就變漂亮了,本宮要把你燒得面目全非!讓你依舊以一副醜樣子去地下見那不識好歹的御錦風!」
被打的有些發懵,顏醜醜嘴角出血,虛弱的抬眼,模糊中,看到上官瀟瀟走到燭台邊拿下了正在燃燒的蠟燭朝自己走來,她看著自己笑的陰險,眼見她舉著蠟燭就要將火苗點在自己身上。
顏醜醜眯起眼睛集中精力,動用念力成功讓上官瀟瀟轉手扔掉了蠟燭,蠟燭掉落在上官瀟瀟的腳邊點燃了她拽地的長裙,裙子被點燃,上官瀟瀟嚇得花容色,趕緊命人來撲火,所幸火勢蔓延的不厲害,兩三下就撲滅了。
但是,那依舊燃燒的蠟燭滾落到其他地方點燃了椒房宮內的紗簾、布藝、紙窗。
「娘娘,宮裡著火了!快撲救!」
小宮女拉著上官瀟瀟急急忙忙往殿外奔去,上官瀟瀟回頭看了被捆綁住身子倒在地上暈過去的顏醜醜一眼,唇角揚起,她走出宮門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用救火!就讓它燒吧!這宮殿本宮早就住膩了!燒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再去稟告皇上,就說錦王妃對本宮行兇,動手燒了本宮的寢宮,結果沒把本宮燒死,自己卻被困在了裡面!對皇上對外人都要這麼說懂不懂?」
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所有在場的宮女太監們都連連點頭。
乾清宮,冷岩正陪著百里天君下棋解悶,窗外一陣冷風吹來,冷岩的眼皮便忽然間跳個不停,拿著棋子的手舉棋不定,他神情恍惚了一下。
「臣弟,該你了,怎麼遲遲不下?是不是想認輸了啊?」
百里天君賊賊的笑著,御錦風戰場上死不見屍的消息他並沒有告訴冷岩,他打算日後冷岩問起時,在慢慢告知這個胳膊肘總往外拐的親臣弟。
冷岩的嘴角動了動,接著他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這麼晚了!皇兄,我該走了,下回再來看你!」
扔掉手中的棋子,冷岩起身神色不安的走了出去。
「這盤棋都還沒下完呢!你總得跟朕下完再走啊!」
眼巴巴的看著這個不聽話的臣弟慌張的走出自己的寢宮,百里天君搖頭嘆氣。
冷岩出了乾清宮就直接奔向上官瀟瀟的椒房宮來了,當看到被熊熊大火包圍的椒房宮,他不安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錦王妃呢?錦王妃在哪?」
面色陰的令人發寒,他質問著站在椒房宮外無動於衷的太監宮女們。
「在,在裡面!」
小宮女哆嗦著身子指著被火焰吞噬的宮門裡。
瞳孔大張,冷岩咬牙切齒,找來一盆水澆濕自己,便不顧危險的沖入火舌之中。
十天前。
邊塞之地,蕭條的邊城內,屍橫遍野,死寂沉沉。
盔甲加身的御錦風正站在城牆上俯視著下方濃煙滾滾的戰場。
那下方是敵人的千軍萬馬,領頭的人物是一個著裝精練,長相標緻的雙十左右的姑娘。
她是斛律邪的妹妹,邊塞的公主。
她性情豪邁,身手不凡,堪稱巾幗英雄。
數月來,御錦風都是與她在作戰,因為兵力懸殊,斛律邪並未出場只是放心將戰場交給他這個性子剛烈的妹妹。
「哎!我說城牆上的那位將軍,你就乖乖開城門,讓我們攻佔了這座城池吧!你們被困在城中已有數月,想必糧草早已用完,與其餓死,不如乖乖投降啊!反正你戰敗是早晚的事情了,就帶著那點兵力怎麼抵擋我們的數萬驍勇的勇士呢!投降吧!投降吧!」
斛律娜拉奔放的騎在馬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執著長鞭,長鞭上滿滿的倒刺,讓人看著都覺得慎得慌。
塵煙瀰漫中,她看不清城門上御錦風的臉,只能辨清他軒昂屹立的身形特別魁梧挺拔。
她跟御錦風從未正面交過手,僅帶三千散兵竟然與她們的千軍萬馬對抗了一個多月,這個男人是個神話啊!
但,她再怎麼欣賞有勇有謀的御錦風,他也始終都是自己的敵人!敵人面前絕不心軟!她勢必在今天攻佔御錦風死守的城池!
隨著斛律娜拉的領頭高呼,她帶領的數萬人馬都統一舉著兵器高喊著。
「投降!投降!」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振奮人心,斛律娜拉,揚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御錦風悲涼的站在城牆上,任由城下辱罵,他始終不發一言,接著,許是站累了,他便盤腿坐了下來,靜靜的,一直是靜靜的。
斛律娜拉下令讓將士們撞開了城門,當她帶領歡呼雀躍的將士們衝進城門時,那遍地狼煙和一排排整齊排列的屍體讓她錯愕。
城裡雖然屍橫遍野,但是卻沒有血腥和骯髒,那些死卻的將士們都是著裝整潔,表情祥和。
城內無一人生還,這本是悲涼的,但是走進來,卻是一種平靜又詭異的感覺,斛律娜拉忽然覺得這場勝仗贏的一點也不光彩。
她登上了城樓找到了靜坐的御錦風,御錦風背著她,她抽出長鞭向他甩了過去。
「啪!」
鞭子沒有抽到他身上,倒是被他一劍斬斷。
「餓了這麼多天的人,竟然還有這般快的伸手,小子,功夫不錯嘛!」
斛律娜拉輕笑,接著扔掉了鞭子,赤手空拳朝御錦風衝過去。
御錦風很君子的扔掉手中的利劍,與斛律娜拉空手搏鬥起來。
他站起身,轉過臉的剎那,絕美的五官那讓斛律娜拉的心頭一緊。
許是沒見過御錦風這樣好看的男子,她盯著他的臉頓了頓。
他出手,雖是餓的體虛但仍然招招有力,斛律娜拉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她看著御錦風陰冷的目光開始變得欽佩。
「你的那些將士們是你親手了結的吧?看他們的死相一個個表情平靜,不難想得出他們走得很安詳。」
幾招下來,她停下手,饒有興緻的盯著御錦風。
御錦風神情一頓,目露哀傷。
是的,他的那些將士,是他親手殺死的!
這場零勝算的戰爭他註定失敗,看著守在城內一天天餓的痛苦不堪的將士們,他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與其讓他的將士們被敵人砍成四段五段,不如讓他給將士們一個沒有痛苦的死亡!
他是下了多大的心才能親手殺死跟自己拚戰的戰友啊!
雙目猩紅,斛律娜拉的話讓他胸口悶的生疼。
看著眼前敵人的嘴臉,他悲戚的長吼一聲,拼盡最後的力氣,帶著殺意沖向斛律娜拉。
「公主有危險!保護公主!」
無數的弓箭手對向了御錦風,箭出玄,瞬間,箭器如雨射向御錦風。
御錦風默然的閉上眼,不甘!他不甘!
乒乒乓乓,嘈雜的聲響后,沒等來箭穿身的痛感,他的雙臂一緊,落入一個嬌小人兒的懷抱。
睜開猩紅的眼睛,他看到身穿盔甲的士兵。
「怎麼還有一個?」
他喃喃自語,他的將士們明明都已經魂歸故里了啊!
「主人,詩翠對不起你。」
充滿自責的熟悉女音讓御錦風腦中驚醒。
這不是他的士兵,這是穿著盔甲的詩翠,詩翠滿臉淚痕用身體替自己擋下了如雨的箭器。
「你怎麼」
他話未說完,詩翠便口吐鮮血倒了下去,抱著詩翠了無生氣的身子,御錦風有無數疑問要問她。
「你一直跟著我嗎?你不是讓百里天君命我出征,想置我於死地嗎?為什麼我將死之際,你又要捨命救我?」
為什麼?為什麼?許多的為什麼,他再也問不出口,因為詩翠死了。
她滿臉淚痕的躺在御錦風的懷裡,唇邊卻是帶著笑意。
斛律娜拉的弓箭手們再次舉起弓箭想要射穿御錦風的身子。
「住手!不得傷他!留他性命,帶回草原!」
靜靜的盯著這個滿身哀傷的男子,斛律娜拉充滿了好奇。
思索了一會,她邪惡一笑道「帶回去賣到奴隸格鬥場,這場勝仗我們贏的太窩囊了,就仁慈一些讓他活著!」
她話一說完,眾將士便舉手歡呼。
奴隸格鬥場,那是地獄一般的存在,在那裡面,有許多帶著腳鐐生活的奴隸們,他們想要活命就必須殺死身邊的對手。
奴隸主們會舉行大型的格鬥賽事供人觀賞娛樂,觀眾們以奴隸們殘忍的拼殺作為樂趣。
御錦風被賣到暗無天日的地方,忍辱偷生。
他時常為了活下去,要擊敗許多對手才贏得一份裹腹的餐點。
只要他活著就會有希望,顏醜醜還在等著他,他還有雄心壯志未完成,他不能死。
十天後,他迎來一場重見天日的機會。
龐大的賽場上圍滿了黑壓壓的觀眾,一個個戴著腳銬的奴隸被奴隸主們牽出來讓人觀摩。
這是奴隸間的最終對決,最強的勝出者便被封為大力神——邊塞戰神,被容封為戰神的男子將有機會得到公主的賞識垂愛,或是留在身邊當幹將,或是,被公主相中成為公主的意中人。
觀眾席上,最顯眼的一角,斛律娜拉高坐在上俯視著被帶出場的奴隸們。
她的視線鎖定在一個滿頭黑髮的男子身上,男子衣衫襤褸,露出的雄壯背部上深淺不一的刀痕觸目驚心,他傲然於天地間的站立著,面無表情的絕美的容顏有種超脫凡塵的氣質。
御錦風一出場便吸引了不少女性目光的駐足。
奴隸主們一一將奴隸身上的腳銬解開,生死角逐正式拉開。
場上的每一位努力都擁有著超強的耐力和搏鬥力,他們都是千錘百鍊后的佼佼者中的強者。
御錦風強,但,這裡都是強者,他們勢均力敵。
搏鬥中沒有規矩可言,五十名強者徒手自由搏鬥,誰能是最後贏家,任何人都是沒有十足把握,御錦風也是。
有時一對一的搏鬥,有時又要以一敵三,甚至是敵五敵更多。
五十人中,四十九個人都是敵人,沒有武器只能徒手對決,這,相當殘忍。
他不知道被打趴下了幾次,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站起,將一個又一個強力的敵人擊敗。
流血了受傷了,他必須要站起來,他不能在這種地方死去。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擊敗了多少個人,當滿場歡呼著向他吹著口哨向他鼓舞的時候,他累趴了,汗水如雨揮灑,混合著濃稠的血。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耳邊嗡嗡作響。
他被人高舉著拋到空中,鮮花漫天飛灑,他被眾多女性貢獻著艷麗的花環。
結束了,多天的地獄生活是結束了,還是剛剛開始呢?
他無從覺想,他只想安穩的休息一下,想念著顏醜醜陪伴在身邊的愜意之感。
「就是他了!果然沒讓我失望!命人給他沐浴更衣!」
斛律娜拉看著累的眯起眼睛的他甜笑著,那笑容里有欽佩有驕傲還有一種羞澀。
御錦風始終渾渾噩噩,他被人簇擁著,被追捧者,浴水洗去他的疲憊,他換上了他從未碰過的少數名族的衣服。
中原,巍峨的皇宮中。
椒房宮已被燒成了廢墟廢墟堆里有一具燒焦的屍體。
換了一身明艷裝束的上官瀟瀟盯著被人從廢墟中挖出的屍體,得意的笑著。
「怎麼只有一具?找!再給朕找!」
百里天君勃然大怒的踱步在燒成廢墟的椒房宮前。
火勢蔓延時,冷岩衝進去解救顏醜醜就沒人見他再出來。
百里天君慌張極了,冷岩是他唯一的至親,這個臣弟雖然貪玩,行事作風不穩重,但,他卻是極其愛護的。
他不敢想象,冷岩為了解救顏醜醜而葬身火海的話,他會有多痛心疾首。
錦王府。
黑白無常手忙腳亂,灰頭土臉的冷岩抱著奄奄一息的顏醜醜。
「咳咳咳!」
進去火場解救顏醜醜,他的肺部吸進了不少塵埃,好不容易暗中帶著顏醜醜安全脫離皇宮,冷岩已是內臟被煙霧侵損。
把脈診斷,敷藥,確定顏醜醜安然無恙后,冷岩才接受治療。
兩個時辰后,顏醜醜蘇醒,冷岩剛服了葯守在她的榻邊。
看到她醒來,貼心的倒了一杯水地給她。
「王嫂,喝點水潤潤喉嚨。」
他被煙霧嗆得聲帶受損,聲音沙啞,說話聲像個年邁的老頭,沒有了往日的性感。
「冷岩,是你救了我?」
喝下冷岩遞來的水,她感激的問。
冷岩笑著點點頭。
「你除了聲帶受損,哪裡還有沒有受傷?」
她鼻子有些酸,關切的看著他。
「沒,別擔心我,你沒事就好。」
他一直對著她笑,聲音嘶啞。
顏醜醜趕忙心疼的堵住他的嘴「別說話了,你聲帶受傷說話肯定會嗓子疼,你也多喝些水,以後養好嗓子!」
聽話的沒再開口,冷岩應聲點了點頭。
上官瀟瀟一直以為椒房宮抬出的那具燒焦的屍體是顏醜醜的,她安心的繼續過著她不甘寂寞的皇後生活。
百里天君沒有再廢墟中挖到冷岩的屍體,鬆了一口,派人查找,終於在錦王府找到安然無恙的冷岩。
御錦風已經不在了,百里天君就將錦王府賜給了冷岩,並告訴冷岩,御錦風戰死邊塞的消息。
他們都以為御錦風死了,冷岩死守著這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顏醜醜。
七天後,顏醜醜的身子恢復健康,她臉上的疤痕也完全消跡,只是那雙暗紅色的眼睛依舊暗紅。
冷岩用了什麼方法都沒能治癒她的這雙眼睛,反而是越來越明亮,迷人。
趕上三年一度的選秀,皇宮中的百里天君又要選妃了。
全國各地的大家閨秀都被納入名列,環肥燕瘦的美女數之不盡,大批大批的美女進宮等待皇帝的篩選。
顏醜醜聽了這個消息,腦里便形成了一個報復上官瀟瀟的計劃。
御錦風去征戰以快三個月,顏醜醜決定不能坐以待斃的等下去,她要以身試險,決定去選秀進宮,查找到御錦風的母妃將其解救,並狠狠收拾那上官瀟瀟。
冷岩拗不過她的執著,終是同意她危險的舉措。
「你要救出二哥的母妃我不反對,你要報復上官瀟瀟我也不反對,但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我的皇兄。」
在顏醜醜以秀女身份混進宮中的前一天,冷岩叮囑了顏醜醜一點,百里天君做了再多的惡事,都是自己至親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去傷害他,尤其是顏醜醜。
御錦風的母妃被百里天君囚禁在宮中多年,除了百里天君,任何人都不知道御錦風母妃的下落,冷岩也很不明白為什麼百里天君一直不放了御錦風的母妃,明明御錦風戰死了,明明御錦風沒有對他構成威脅了啊!
誰知道呢!他的皇兄做事總是奇葩和殘忍。
「我答應你,不傷害那皇帝,只要救出風的母妃。」
顏醜醜信誓旦旦,她在美好勾畫著未來御錦風和母妃團聚的欣喜藍圖,而冷岩則是認為顏醜醜終有一天得知御錦風真的戰死沙場了會不會傷心欲絕。
假的身份,假的名字,顏醜醜以一個地方小官員女兒的身份被送進了宮裡等待召選。
黑白無常兩人一個扮成了她的貼身侍女,一個扮成了宮裡的太監。
顏醜醜的樣貌無疑是會讓人覺得驚艷的,尤其是她那雙異於常人的暗紅色眼睛,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她花費心力,特製了一雙黑色美瞳遮住了暗紅色的雙眸,使其看起來和常人的黑眸沒什麼兩樣。
城內,一排又一排的花橋往皇宮行去。
看熱鬧的行人也是很多。
「老大,這狗皇帝真是艷福不淺,你說我們找了那麼多天的那個姑娘,會不會在這選秀小姐當中啊!」
一臉黝黑的刀客跟在毒一城身邊,看著載著眾多如花美眷的轎子,目光應接不暇。
「有可能」
毒一城昂首雙手環胸,也是應接不暇的看著排列成長龍的花轎,他的視線在搜尋著當日那抹粉刁玉琢的麗影,可惜佳麗都在轎子里,他瞧不見。
「老大,不然我們喬裝潛進宮裡去瞧瞧?」
賊賊的笑,刀客一臉期待的盯著毒一城帥得掉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