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連三天,艾月的身邊都沒有凌寒,很多人開始打聽,這結果居然是他們分手了。一時之間讓人猜測不斷,但是知曉這件事的人,都明白這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艾月,你真的跟他分手呢?」邢烈滿身都是汗,激動的時候,連車子都忘記開直接跑過來。
邢烈想過無數的可能,唯獨沒有想過他們會主動分手,這消息的準確性他必須要面對面的進行驗證。
「你似乎很希望看見我跟他分手。」艾月淡淡地說著,這分手的消息才放出去就引起一個,想必那一個一定會來。
要拿到金礦的所有權,就必須要拿下她,自負的人一向會希望她能夠乖乖地送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難過傷心,找不到人來陪!」邢烈當然不敢說,早就盼望著他們能夠分手,只要他們分手了,他才會有機會。
「我不難過,也不傷心。保護不了我家人,我要他幹什麼?如果不是他,我爸爸就不會死。」艾月情緒很是激動,彷彿誰再說這樣的話,她一準要生氣了。
邢烈一看這樣,立刻心中就明白了。
「我在部隊有一些朋友,這件事要不要找人施加點壓力,讓這案子儘快給破了!」邢烈坐在艾月的對面,看著這幾天她那下巴更尖了。
那衣衫都寬鬆了不少,可見她連添置衣衫的心情都沒有。
親生父親突然悲慘歷史,這樣的消息,尋常人都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的艾月。
再加上現在又跟凌寒分手,這其中的悲痛,邢烈滿是憐惜,只要能夠為她做一點點事情,都能夠讓自己心裡好一點。
「不用了,爸爸死了,下一個就應該是我,可就算是死,金礦也不能交給其他人!你應該也知道我爸爸的死因是什麼吧!」艾月慘笑著,如果沒有金礦,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邢烈低下頭,這金礦的事情,他確實已經知曉。艾承天出事的消息,他一聽到就著手查這件事。逼問了沈雲馳,才明白崔天博究竟在玩什麼?
「你不要悲觀,你還有三個表哥,還有我,我會請假,一直呆在這裡,一直等到這件事解決!」邢烈真是恨不得直接說,我會拚命保護你,我的女孩,只要你願意接受。
「謝謝!」艾月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這不是她想要釣的魚,更是不想傷害的魚。
邢烈安靜地陪了她一上午,終究沒忍住,「崔夕顏一直都在我那裡,我讓她來看你,好不好!」
艾月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阿顏一直都在邢烈那裡,一直都在京城。
為什麼她不來找自己呢?
不對,不能讓阿顏找自己,崔天博可是日夜都在盯著她,不能讓她來。
「你好好地保護阿顏,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讓她藏好了,千萬不能被崔天博找到!」阿顏為了她已經這麼慘,更不能被崔家抓回去,艾月可不能讓阿顏被人糟蹋,或者是步她母親的後塵。
她總是在推開他,為了崔夕顏,他根本就不重要。收起悲傷,邢烈試探著去拉著艾月的手,「她現在跟以前絕對不一樣,我找了棒子國的整容師,將她從身份到容貌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準備以女傭的身份進來照顧你!」
當然這是邢烈說謊的,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怎麼去看崔夕顏,整容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艾月的事情。
為了艾月,他自然不會去管崔夕顏的真實心意,而且在他心中,作為閨蜜,此刻必須要在一起的。
「整容?你給她換了一張臉跟身份?」這樣子雖然有些對不起,但也確實能夠解決阿顏現在的困境。
既然這樣,那他們姐妹再次見面就不成問題。哪怕這別墅中還有崔天博的眼睛,也都沒有關係。
當然這剩下的人,凌寒都將他們祖宗幾代都調查清楚了,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出任何的問題。
邢烈高興地走了,當初願意收留崔夕顏,就是要讓艾月承受他的人情。至於崔夕顏是誰,對他有沒有情意,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艾月看重。
崔天博再次踏上b市的飛機,整個人從內心到氣場上都決然不同,甚至可以說,脫胎換骨,摸著頭上那傷疤,這個始終提醒著他,曾記的一切。
現在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誰也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活下來吧,「親愛的小月兒,你可得好好地等著我!」
哪怕現在都必須要靠藥物才能助眠,否則就會被噩夢侵擾,一晚上醒過來無數次。有跟艾月的,更多的是在監獄以及凌寒的黑屋。
這些經歷,也慢慢地成就了今日他,接近兩年的時間,他都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報仇。
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凌寒,就算你也改名換姓,有了更強大的靠山,那也逃不脫被碾壓的命運,我要讓你跟狗一樣在我腳底下。
「大少,飛機馬上就要到了!」劉遠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大少雖然表面上對誰都是笑,可是跟在身邊的人都知道,大少越是笑得厲害,那說明某件事的後果很嚴重。
「恩,吩咐備車直接去艾家老宅!」有些迫不及待要跟小月兒見面了,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不是很難過,只要想到能夠讓她哭,可憐兮兮地哭,渾身上下就忍不住興奮。
真的很懷念幾年前的她,那個時候,她的眼神和全部的精力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像現在出現的這一堆人。
他更要奪回兒子女兒,自從崔美美生了之後,他就開始準備整垮艾家。
艾承天以為讓崔美美去做野雞,將孩子養在了面前,就能夠掩蓋掉戴綠帽子的事實嗎?居然還虐待他的孩子們,幾個保姆能夠照顧好什麼孩子。
看著熟悉的艾家老宅,此刻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凄涼,崔天博的心就越發活躍,小月兒的哭聲一定很美妙。
「大小姐,那個白城南在外面!」張媽只知道他們兩個曾經有婚約,後來又黃了,具體多少事情,完全不知道。
所以還以為現在的崔天博是白城南,雖然多了一個疤痕,但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讓他進來!」艾月聲音中,根本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果然小月兒對他還是無比懷念的,這不立刻就開門了。
崔天博笑著走進來,面對著瘦了一圈的艾月,那眼睛更是紅腫,立刻就讓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子爽。
「你們都下去吧!」艾月現在對跟在身邊的人,除了張媽沈念沈甜,剩下的一個都不相信。
崔天博也揮揮手,讓自己的人都下去了。
「好久不見,沈小姐這精神可差了許多!看來這b市的水土不太養人!」崔天博不用招呼,自己就坐在了沙發上。
艾月盯著這張臉,恨不得現在就拿刀直接劈了,但必須要忍住,哪怕就是沈念跟沈甜在這裡,也不能直接動手。
就算能夠殺死他,可是會連累整個沈家的。
「你到這裡做什麼?看笑話嗎?」艾月坐在另一邊,從未想過他們居然還能以這種方式坐在一起。
「將我的兒子女兒給我,不會浪費你們艾家的糧食!小月兒,不要以為你有了這兩個把柄,我就會害怕的。就算沒了他們,我還能生出無數個孩子!」提起孩子的問題,崔天博的臉上沒了慣有的笑容。
因為那段慘痛的經歷,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崔美美生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當然此刻他絕對不知道土豆跟球球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就算別人說,他也不會相信。因為艾承天一開始的放羊,再加上崔美美被流放的事實。
在崔天博的眼中,這中年老男人,不會不要自己的兒子。
否則崔運元也不會花了這麼多的精力,讓他成為崔天博。
「你的兒子女兒?崔天博,這是我今年聽見最大的笑話!請問,你是誰,這孩子是打哪蹦出來的?難道說是你在米國留學找女人生的,漂洋過海扔過來的嗎?」艾月冷笑著,不過面對這樣的誤解,她也不打算解釋,既然已經讓他誤解,那不如徹底下去。
土豆跟球球現在很安全,就算他想動手,也沒有任何機會。
自從爸爸被殺,艾月就對他們更加保護,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他們。
「小月兒,這樣可就沒意思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崔天博又開始笑了,只是陽光這個詞再也不能出現在他的身上,那道疤,讓他整個人更增加了幾分陰寒。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崔家大少嗎?真沒想到你還會到b市這麼小的地方來,估計您肯定不喜歡這裡的水土吧!趕緊回您的大京城,或者是澳洲,美洲,哪都行!」艾月對那句小月兒,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他有什麼資格喊著。
崔天博臉色越來越暗,但卻笑起來了,看著艾月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就好似面對最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