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莫名之毒 要人性命
「醒了,喝葯。」墨凡端著葯碗放在沐離殤床頭的案几上「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是?」
她頗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劍目星眉原來也是這般的好看。她原本以為這世上再沒人比的上君落塵,如今是她錯了。
「王後娘娘不必驚訝,微臣算是您的御醫,奉了王上的旨意來醫治娘娘的身體。」
沐離殤試著撐起身子來好與面前的人直視,這一動卻又扯痛了背上的傷口,她這才記起自己是有傷在身之人。
墨凡見她要起來急忙幫著攙扶了下「你身上的傷未好,還是趴著的利於傷口的恢復。」
她停了坐起來的動作,乖乖的趴了回去,後背依舊火辣辣的痛著。
「君落塵呢,他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她只記得撞開了他,睡蓮也借著這般機會逃走了,其餘的全然記不得,至於後來有沒有什麼別的刺客,她也是猶未可知。比起這些她更在乎的是睡蓮如何,有沒有被抓到,若是被抓了來,想必要受不少皮肉之苦。依著君落塵的性子,只怕是要殺了她不可。
「他好著呢,能吃能跳,現在說不定又窩在第二夢憐那個女人那裡。真想不明白那女人那點有你好,他真是瞎了眼珠,才會喜歡那種女人。」
墨凡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因著背傷只能趴在床上的沐離殤驚愕不已。驚是驚在,在宮中除了她居然還有人敢不對著君落塵用敬語;愕是愕在面前這個男人居然頗有些為自己鳴不平的意味。
好似看出她一副錯愕的模樣,墨凡不好意思的笑笑「見怪了,見怪了。」
沐離殤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無妨,無妨。」對於自己剛剛的認知,她滿意的很。
「君落塵就是瞎了眼了,像你這般好的女人上那裡去找,他非寵愛第二夢憐那個女人,我要是他,早就把那個女人打入冷宮,永生不再相見。」
他一口一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著,惹得她直覺得好笑。一笑卻又牽動了前胸和後背的傷。
這個人她喜歡,說話做事夠爽快利落。喝了他送來的葯,沐離殤忍不住多交代了兩句。
「以後,在他面前還是不要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了,他若是不高興怪罪下來你可是要擔當不起了。」
墨凡對她報以微笑「你先休息著,我明日再來。」
昭陽正院門口,一直守在角落裡的君落塵堵住了他。
「她怎麼樣?」
墨凡白他一眼「你說能怎麼樣,那個變態的毒我還沒解開,雖然血是止住了,還望你有多大的事暫時也對人家好些,不然就真的被閻羅王招了魂去。」
君落塵意味深長的看他一樣,轉身離開昭陽正院的大門,若是他未記錯,這是墨凡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和他說情。
入夜胸前被銀針刺傷的地方隱隱的作痛,痛的沐離殤睡不著覺,想要翻身後背卻又傳來疼痛的感覺示意著她,她還受著傷。該死的背傷,連輾轉反側的權利也是剝奪了去。
她伸出手想要夠床前案几上的茶水,卻不小心碰翻了茶杯,摔了個粉碎,也扯動了背上的傷口。
茶杯摔碎的聲音驚動了門口守夜的碧荷「王後娘娘,是您醒了么?」
「水。」她索性收了手躺在那裡等著丫鬟來。
「王後娘娘,給。」
水的清涼暫時解了身上的煩熱,剛想躺下身來便又驚覺身後流下一股暖流,溫熱潮濕。沐離殤面色變了變「掌燈。」
「諾。」
不多時,屋內亮了起來,明亮的燭光照在她的面頰上,慢慢趴下身子來,掀了後背的衣衫「碧荷,你看看本宮背上的傷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啊!」碧荷驚叫一聲,險些摔了手中的燈蠟「好多,好多血,王後娘娘您流了好多血,要不要奴婢去叫王上來。」
「叫王上有何用,他又不會看病,去吧白天那個......」那個了半天,她才想起自己竟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好在碧荷當時也在「去把白天給本宮送葯診脈之人請來。」
碧荷猶豫了一下「諾。」
墨凡趕來時已過了三更天,還未踏進寢宮的門,就聞得見屋內濃重的血腥味。當下也是不敢含糊,三步並作兩步最後竟是一路跑著進了昭陽正院。
屋內的景象叫他這個久經沙場之人看了也是心中一顫,血紅的顏色染透白色的床褥,墨凡看著面色慘白的沐離殤半響才問出一句話。
「這些血都是你流的?」
沐離殤白他一眼點點頭,乖乖的趴在床上等著他給她上藥。
「你來的再快些,再快些只怕咱們就要陰間相見了。」
這全然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碧荷趕到時他方是在睡夢之中,匆匆忙忙趕來也未知準備的可是齊全。
墨凡將著手中藥物交與碧荷手中,仔細交代清楚,這裡他還是閑著的好,若動了手去,只怕君落塵要與他算賬算個沒完。
碧荷緩緩放下了床邊的紗幔,墨凡被隔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紗幔內傳出沐離殤的聲音。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替我療傷,也算得上是我半個恩人。」
「恩人不敢當,你若是看的起我就叫我墨凡好了。」
紗幔內扔出沾血的布條,紅的觸目驚心。他不禁皺緊眉頭,血明明已是止住了,怎的還會流出這麼多來?莫非是那毒的緣故?
「墨凡是么,我記下了。」
紗幔內傳來悶哼的聲音,想必是碧蓮已然在上藥。他也是經常受傷之人,自是明了那葯藥效雖好,可撒在身上是怎般的灼燒疼痛,畢竟這世上未有兩全其美之事。
上完葯,收拾好染了血的衣物、被褥,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沐離殤也是累的不行,趴在大床上大睡了起來。
墨凡打了個哈欠,這一夜真是驚險。收拾了藥箱拎著便要離開昭陽正院,打算著回去熬些補藥來與她補補身子。在門口卻又碰上了本該早朝的君落塵。
「她怎麼樣?」君落塵攔住他,一眼掃見他手中藥箱外夾著的布條,已是被染成了血紅,眉頭皺成了川字「這是怎麼回事,血不是止住了么!」
「你還記不記的那隻被人塗了毒的箭,或許那毒沒我們想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