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九章 氣死他就省得動手了
花語眠斜瞄了金辰宇一眼,將他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食指輕輕的擦過刀面:「好在本姑娘此行是來休你的,見了面也算不得違背了神域的規矩。(www.)」
「你說什麼?」金辰宇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怎麼可能讓已經到手的獵物再跑了,「王儲妃被狼人迷惑了心智,看來得回來好生醫治一下了。」
話落,將花語眠層層包圍的士兵已經會意,做好了攻擊姿勢,只要金辰宇一聲令下,他們即刻就會撲上去,將花語眠拿下。
「噗嗤——」花語眠見勢,絲毫不以為然,嗤笑出聲,「殿下說言不差,我的確有病,可惜病的不是腦袋,而是這裡。」
她往後仰了仰身子,裝模作樣的摸著小腹,故作感慨:「唉,這都幾個月了來著,記性不好,都快不記得了。」
此言如同晴天霹靂,不僅將金辰宇劈得面無血色,就連一甘將士,也是被雷得里嫩外焦,呆若木雞。
黃金帝國王儲要娶得的女人,居然已有身孕,顯然,看正主的表情,這個孩子絕逼不會是他的!這頂綠帽子,戴得真不是一般的燦爛。
「怎麼這副形容?」花語眠吃驚的捂了捂嘴,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難不成,若莉安神君沒提前告之你,我早已經嫁於上古魔神為妻,你娶了我也沒用么?」
金辰宇握緊雙拳,身體輕顫得厲害。
「哦,我明白了。你那個師父哪裡是想幫你娶媳婦,分明就是想借你之手,達成神域自身的目的,噴噴,好一個借刀殺人,過河拆橋的好師父。等什麼事都搞定了,所有罪責罵名都落到了黃金帝國頭上,嗯,好計謀!」花語眠豎起拇指,由心稱讚。
九天之上,花舜天與七神君間的大戰還在繼續。
九天之下,花語眠很賣力的在挑撥離間,拆神域的後台。
呸呸呸——她說的都是實話好么?!哪一句都是雷打不動的大實話,分明是他們蠢,自己受了神域的欺騙,又怎麼能怪她揭穿真相呢。
現場靜謐得可怕,沒人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倘若對方說的是真,那麼他們就成了最大的傻瓜,不僅被神域耍得團團轉,出人又出力,而且由此事引發的一切後果,都會自然而然的落到他們頭上。
「妖女,修得妖言惑眾?上古魔神的妻子?就憑你?」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吼了一聲,眾人幡然醒悟,士氣大振。
對啊!他們險些就上當了,上古魔神,那不是創世神魔么,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即便神話傳說是真的,他也斷然不可能娶一介凡人為妻的。
唯有金辰宇陰沉著臉,不為他們的僥倖之言所動:「花語眠,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我身邊來!」
花語眠小小的詫異了一下,這小子未免也太執著了些。
摸摸肚子:「我過去了,你將來可會視這個孩子如己出?」她想的很簡單,能直接氣死金辰宇,她就懶得動手了。
果然金辰宇二話不說,拔劍而起,他都可以放下面子放下身段,即便她已不潔,也願意將她納入後宮,做不了正妻,嬪妃還是可以的,不想她卻得寸進尺,還想留下別人的野種,他能不氣?
花語眠活動活動了脖子,唇角微彎,這不就得了,早動手早爽快,廢話那麼多,又不頂餓!
「噌——」那是冷兵器碰撞時發出的脆響,金辰宇的青色長劍,花語眠的明月彎刀剎那間交織在一起,劃破虛空,留下一青一紅兩道幻影。
花語眠的長發,從身後被風往前揚起,逆著光影而下,迷亂了那雙被憤怒和復仇所佔據了的金綠色眸子。
二者交手後分開,或者說是金辰宇急退開,而花語眠任紋絲不動的站在那一車冷兵器上,手持一柄泛著血紅色光芒的明月彎刀,絕美的小臉在長發下若隱若現,那一雙璀璨的星眸,此刻寒光凜冽,殺氣逼人。
士兵們緊張的握緊兵器,來回在二人間打量,細心的人會發現,金辰宇握劍的手在輕顫。
花語眠冷哼一聲:「看樣子,你那位神君師父連你想娶的媳婦的真實實力都沒有告訴過你。」區區魔武魔導,也想與仙級強者一較高低,不自量力。
金辰宇臉色鐵青,沒錯,若莉安的確什麼也告訴過他,她的確是在利用他!
「哐——」他手中的劍再是架不住主人的暴走的怒氣,哐當一聲折成了兩節,斷口正是初與明月彎刀接觸的地方。
「神器這玩意兒還真不是滿大街都可以撿到的。」花語眠滿意的打量著手中戰意高昂的明月彎刀,她打不過神域的那些個老不死的,難道還收拾不了六國的軍隊的這些小東西?
輕飄飄的視線落到金辰宇身上,隨之而去的是仙級強者的強大威壓。
「噗——」急火攻心,再加舊病複發,根本無力抵擋花語眠施加的仙級威壓,一口心頭血吐了出去。
「妖女!你對殿下做了什麼?!」黃金帝國的士兵見勢不好,立即握著兵器沖了上去。
看來只招待金辰宇一人,對於其他人來說的確不公平。
星眸眸光一暗,身子旋轉騰空,身下的兵器盡數飛了出去,而她自己則已更快的速度凌空飛了出去,目標直指在風中搖搖欲墜的金辰宇。
時間有片刻的停滯,花語眠一襲新娘的大紅袍,凌空而頓,墨發飛揚,冷眸含刀,右手中的紅刃停頓在金辰宇頭頂上方。
金辰宇手中的斷刃插入沙子中,他本人難以支撐起病殘的身體,半跪的身軀靠那把斷刃支撐著不倒,對於逼近眼前的危險,他並沒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冰冷的眼底堆滿陰鷙。
青龍就在他身後,已幻化出了人形,只手擋住了明月彎刀的推進,翻掌,將花語眠逼退了出去。
她翩翩落到了一頂帳篷上,與此同時,飛出去的兵刃也盡數砸到了士兵身上,有的正中刀口血流如柱,也有的只是被打斷了骨頭,看不出外傷,唯一相同的便是,她沒有給他們再站起來繼續找事的機會。